「快一點,快一點!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趕快通過穿越障礙!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去給包玉麟中尉擔任狙擊手心理素質實驗員!」自從包玉麟回到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擔任訓練官以後,馬丁上尉威脅新訓隊員的方法多了起來。最明顯的,他不用翻來覆去就只能威脅讓人去給費爾少校當示範員了。
在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訓練基地,包玉麟除了擔任特種作戰教官以外,理所當然的還是狙擊手教官。畢竟是從槍林彈雨裡出來的人,包玉麟的訓練更注重從實戰出發,強調個人單兵技巧和狙擊手的重要性。由於第29行動局屬於一支特種部隊,軍方強調的是戰術水平更高、戰鬥力更強,能夠進人第29訓練局訓練基地進行訓練的都是外籍兵團和法國海軍陸戰隊的尖子。這些人平時在單位裡都是某些方面佼佼者,有點眼高於頂的味道。
能夠進入第29行動局的新訓人員,如果是外籍兵團的,那麼在進入訓練營之前就可以獲准加入法國籍,這是因為第29行動局一直都保持很高的淘汰率和訓練傷亡比例。軍方對教官的一些比較另類的教學方法,只要認為有效,而且能合理控制傷亡比例,是不會干涉訓練官如何對他的科目進行訓練的。^畢竟這些教官很大程度上代表著這個科目特種兵的最高水平。讓這些人擔任訓練官就是讓他們把他們地技術和技巧傳授給新人。
說起來當包玉麟地狙擊手心理素質實驗員的可怕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一個外籍兵團來的原民主德國的特種兵。一直以來都很牛氣。對包玉麟在158米外打中火箭彈的事耿耿於懷。經常大放厥詞。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有也是碰上的(事實如此),在他看來,包玉麟畢竟年輕,即便是有些水平,應該也是有限包玉麟本來不想理他,可是有一天課後他竟然提出給包玉麟比賽槍法。在第29行動局,這樣地對教官的挑釁是很嚴重的行為。其他教官都很不服氣。紛紛站出來訓斥他。可看著那名新訓隊員不服氣的樣子,包玉麟也開始來氣了,於是丟給了他一支狙擊步槍,兩人找了一個距離一百米的靶位,一人頭頂上頂著一個西紅柿,請馬丁上尉擔任發令官,一聲令下,兩人同時開槍。包玉麟在瞄準鏡裡就發現,頭上頂上西紅柿的德國人臉色漸漸的白了起來。最後。在馬丁上尉下令開槍的時候,竟然連扣動扳機的勇氣都沒有。當大家把滿臉番茄汁地德國人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嚇的尿了褲子。從這以後。然後一個擔任狙擊手地都有這樣的一關要過,他必須射擊過別人頭上的西紅柿,也被別人射擊過。不過這樣的科目要是放到一般非狙擊手的身上,滿身的番茄汁就會告訴所有的人,這傢伙肯定是受罰了。更多的時候,有些調皮地會伸手摸一下那人的褲襠,看一看濕了沒有。
所有的教官都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處罰方式,還形成了規定。受處罰的人必須是睜開眼睛受罰的,而且除了眼部以外,這一天之內臉上的番茄汁是不許擦掉地,是於是隔三差五地,就能看見有人滿臉番茄汁的在訓練場上訓練。
不能不說,包玉麟地這個訓練方法對培養狙擊手的心理素質非常有效。練就了他們一身泰山壓頂不皺眉的膽識。不過,對於一些心理素質差一些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魔鬼訓練。時間一長。包玉麟漸漸有了「魔鬼教官」的名聲。
別看是擔任訓練教官,而且每天都還是很忙碌的。但是相對學員來說,教官就要自由的多,起碼休息的時候,出去玩一下,是沒有問題的,訓練基地甚至為每一個訓練教官配了一輛吉普車。馬丁上尉發現,包玉麟甚至比他以前更沉悶了。馬丁當然聽說了包玉麟和他的小隊在黎巴嫩的事,他還以為包玉麟是因為這個所以一直高興不起來,作為同事,而且是原來自己的學生,馬丁對包玉麟當然有不一樣感情。其實不光馬丁,訓練基地的其他教官也很關心包玉麟。還從沒有誰能夠像包玉麟這樣那麼快就提升為中尉又回到訓練基地當教官的。可是任大家怎麼為包玉麟安排,包玉麟就是連基地的大門都不出,誰也想不清楚是為什麼
其實沒有熱振動,包玉麟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等一封中國來的信。自從包玉麟在黎巴嫩將信寄回家以後,就一直等著姐姐的回信,他期盼著姐姐能夠認同他的說法,給他回封信,同意他回家,但是他也擔心。畢竟當初姐姐是那樣誤會他,如果堅持認為自己是一個國家的罪人,很有可能連心都不給他回,而是寄回來一張大額的匯款單,要是那樣的話,包玉麟知道,自己這一生就可以斷了回家的念頭了。
等待是最讓人心焦的,包玉麟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但是有心人卻放到了心裡。丁上尉發現,包玉麟經常有事沒事就到收發處去轉一下,還經常翻看一下信件。雖然他不說,但是馬丁明白,包玉麟是在等一封非常重要的信件。想當初馬丁跟他現在的妻子經歷那一段的時候,也經常犯包玉麟這樣的毛病。幾次以後,馬丁上尉命令收發室,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包玉麟中尉的信件,必須立刻給包玉麟中尉送去,不能延誤。在他看來,包玉麟大概是在黎巴嫩的時候碰上了心儀的姑娘,現正正在熱戀中。法國人是最有浪漫情調的。對這些事永遠都比其它人更容易理解。對於馬丁上尉的命令,收發室當然答應堅決執行。
大概在包玉麟到第29行動局訓練基地兩個月以後,包玉麟還都沒有收到家裡的來信。按照基地的訓練計劃,這個時候應該開始到阿爾卑斯山進行為期兩個月的野外山地和雪地訓練了。由於馬丁上尉的訓練科目已經結束,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馬丁上尉在訓練營地留守。
臨出發的這一天,包玉麟猶豫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馬丁上尉。
「馬丁上尉,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包玉麟說道。
「當然,你也知道,我是最熱心的人了。」馬丁很意外。認識包玉麟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求人的。
「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去阿爾卑斯山訓練了,可是我一直在等一封非常重要的信。這封信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留意一下,如果有我的信,請您幫我收一下。」包玉麟誠懇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事。」馬丁笑了起來:「包,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給傳達室下過一個命令,無論什麼時候們只要是有你的信件,任何時候都必須馬上給你送去。你放心,在你們訓練的這些日子,我會每天都幫你去傳達室看一下,如果有你的信,我會幫你妥善保管的,一定不會耽誤了你的事。不過我很有興趣知道,到底是黎巴嫩還是以色列的姑娘讓你那麼著迷?」馬丁說著,笑咪咪的看桌包玉麟,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似的。
包玉麟的臉一下紅了起來:「不,不是的,我想你誤會了。我等的是一封來自中國的信,是我的家人寄來的。它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哦,很抱歉。不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已經是法國陸軍中尉了,有不少法國女郎都很願意嫁給勇敢的法**官的。」馬丁道歉了一句後接著調侃包玉麟。
「不,我現在還沒有想這樣的是。這對於我來說也太遙遠了。」包玉麟話是這麼說,可心裡想著,要是他爸爸還在世,知道他找了一個法國女郎回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玩笑歸玩笑,包玉麟知道,恐怕整個磐石縣也找不出幾個會法語的,姐姐要是真的寄信來,很有可能會寫的是中文。所以他特意為馬丁留下了他名字中文的寫法。不求馬丁能夠看得懂,只是讓他對著的時候,別當成日語或韓語就成了。
處理完這些事,包玉麟和新訓隊員踏上了去阿爾卑斯山進行為期兩個月的訓練路途。
馬丁是一個很信守承諾的人,他果然每天都去查看信件。特別留意使用方塊字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