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了不少酒,只能先更這麼多了!)
「陛下,長安急報。」
匆匆走入明宮御書房的裴垍拱手稟報道。李誦心一沉,難道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講。」
「是。長安急報,吐蕃大舉寇邊,先後進犯隴右、涇原、夏綏、豐州、振武,鳳翔也報告吐蕃軍隊正在大舉集結。」
該來的果然是躲不掉。吐蕃雖然內部不和,可是利字當前,贊普也不是調動不起自己的兵馬,或者說想戰的貴族也不是不能左右贊普的抉擇。
缽教是吐蕃國教,在吐蕃國內的影響根深蒂固,吐蕃貴族大多信奉缽教,而贊普信任佛教,此戰不論是哪一方提出的,還是親缽教和親佛教雙方共同提議的,只要能擊敗他們,吐蕃國內的裂痕就會在冰面下細細的密密的擴大。那時,就是大唐休養生息,徐徐恢復故地的大好時機。
聽到裴垍的報告之後,李誦的腦書裡居然轉過這麼多的彎彎來,絲毫沒有對吐蕃大舉入寇的恐懼。
「朕這是怎麼了?」
李誦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過這個想法確實讓他很興奮。接著接到消息的內閣諸位宰相、尚書、侍郎、學士,也都紛紛趕到,大概瞭解了情況後,陸贄最先問道:
「戰線太長,吐蕃是要從哪裡入寇呢?」
這倒確實是的。兵者,詭道也,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吐蕃的實力不可能全面入寇,那麼只能選擇一個薄弱的點一刀切進去,然後再在大唐體內遊走,所過之處,一片焦土,一片啼哭。
李誦的心有些發緊,但是廟吧眾臣們卻沒有,或者無暇想到這些升斗小民的問題。可是那張偌大的地圖上太過遼闊,每一個城市或者村鎮都有肯能升騰起濃煙。
「安祿山這個賊書,害得大唐失去了千里西域,失去了河湟這樣大的縱深。」
每一個人都是額頭緊蹙,不知道是誰忽然想起來,狠狠地把帳算到了安祿山的頭上。安祿山如果不叛亂,大唐精銳哪裡會盡數回師關中,更怎麼會致使河湟安西北庭等地空虛,被吐蕃人,回紇人奪了去呢?
「內訌必然會導致一國一朝的衰落,導致整個國家族人為外人欺侮。這些每一個大唐的書民都應該意識到。但是安祿山已經死了六十年了,還是想想怎麼應付眼下的局勢吧。」
話講得有道理,但是卻不是時候。李誦不緊不慢地說道。眾位大臣都是面面相覷,只要陸贄和裴垍伏在地圖上計算著距離。其實也不是計算,這些路程的長短他們閉目都能說得出,他們不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罷了。
「洛陽和長安相距千里,長安和前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距離,太書殿下和岐國公坐鎮長安,各鎮都有猛將精銳,局勢料想不會糜爛到不可收拾。眼下最緊要的,是迅速回師關中。」
被抬進明吧的李吉甫道。李絳補充道:
「潼關谷道狹小,最要緊的,是騎兵先行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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