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兵派小刀收買的那個醫生名叫張曉霞,外地人,今年34歲。一所專科學校畢業,後來由於在藍海一醫院從業數年,加上走動關係,她由一名普通的護士晉陞為藥房部的一位小領導。這次願意換藥來陷害唐文龍,完全是被金錢給迷惑住了。
袁浩召開這個會議,主要還是向大家傳達一下,他要結婚了,但是袁浩也是個謹慎人。他他只是說明了打算旅遊結婚,但是具體在哪裡旅遊,在哪裡結婚,這是一個未知數,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袁浩並沒有過多地透露自己的行蹤。
會議結束後,幫中的生意還需正常進行,阿兵帶領著一幫兄弟去打理他所管轄的酒吧。唐文龍和崔大明,以及其他的一小部分弟兄也照看夜總會去了。反正是各忙各的,按照慣例的進行。
唐文龍剛剛的一句話沒能引起阿兵的注意,可是小刀過後一想,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蹊蹺。為了不透風,小刀心有餘悸地對阿兵說:「兵哥,我怎麼覺得剛剛在開會的時候吧,唐文龍那句『兵哥你真有心』,似乎他發現了什麼,你想啊,他出院後,都在家裡歇了一晚,按理是吃過阿霜匹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懷疑他查出了什麼。」
跟著阿兵的幾個弟兄坐在酒吧的一間包廂中,裡面煙霧繚繞。對於唐文龍的那句話,小刀不說大家還沒注意到,一說還真有所察覺。
死耗子翹著二郎腿,把手中的煙頭隨手一彈,「兵哥,我覺得小刀說的有理。你們當時不知道注意了沒有,我發現崔大明那個傢伙的眼神不對勁,特別是唐文龍吃藥的時候,他老是盯著我們這一邊。」
大塊頭拍著他那滿是肥肉的大腿,「兵哥,袁浩馬上要結婚了,我們絞盡腦汁的策劃這個行動,現在終於快落實了,我們千萬不能搞砸了啊?」
阿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不要高估了那個唐文龍,能打有個屁用,在社會上混的,現在玩的就是腦袋,玩的是智商。你們注意到了沒有,一到幫中要拿決策的時候,他唐文龍能出個什麼主意?啊?只會在那裝深沉。你們別自己嚇自己,他身邊只有一個崔大明,將來袁浩死了,兩個人在幫中能有什麼出息。嘿嘿!」
阿兵高傲地抽了口煙,「你們想,以唐文龍那小肚雞腸,他要是真知道了我們投毒害他,他剛剛就會當著大哥和眾兄弟的面,把我們揭穿。你們不用擔心,他頂多發現了這是毒藥,最多不吃這些藥。」
阿兵接續說道:「小刀,醫院那邊沒動靜吧?那個張醫生呢?」
小刀答道:「兵哥,你就放心!我剛剛還用外面的公用電話給張醫生打了個電話,她說那邊沒動靜,一切都好。看來唐文龍還不知道。」
阿兵點了點頭,突然臉色一沉,「為了以防萬一,免得那個張醫生壞了我們的大計劃,我覺得還是將她————」
小刀湊了過去,「大哥的意思是——是將那婆娘給————」小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阿兵摸了摸下巴,「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小刀,這次你和死耗子兩個人去,我不想知道過程,我只要結果,你們給我幹得乾乾淨淨的,回來我好好獎賞你們,聽見了嗎?」
死耗子和小刀點了點頭,同聲答道:「是,兵哥!」
晚上,小刀和死耗子兩人打聽到張曉霞要值班,晚上十一點半才會下班。就這樣,兩人虎視眈眈地在藍海第一人民醫院門口耐心的等待著。
可是,當他們準備下手的時候。張曉霞卻上了一輛北京現代的小車,這個對於二人進一步的行動可謂是增添了幾許麻煩。
小刀和死耗子蹲在醫院對面的一個角落裡,本來全都計劃好的行動,現在恐怕又要進行適當的調整。
死耗子問小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需要請示兵哥嗎?」
小刀將手中的煙頭放在腳下,「你沒聽兵哥說嗎,他不管過程,他只要結果。我們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別說兵哥回去之後怎麼打擊我們,恐怕等兵哥做了斧頭幫的大哥,他以後也不會器重咱倆,依我看,我們還是跟蹤這輛車,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行動,你記著,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死耗子點了點頭,兩人攔了一輛小車就走了,上車的時候,他們還非常客氣的叫司機跟著前面那輛北京現代的黑色小車。
越跟越覺得奇怪,這條路線怎麼會和張曉霞回家的路線背道而馳呢,張曉霞的家明明是在南邊,可是這輛車卻一路向北,這不禁讓小刀和死耗子產生了好奇。
行駛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前面的那輛北京現代終於停在了一家酒店前,下車後的張曉霞摟著一個男人就進了酒店。
小刀和死耗子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哪知道張曉霞和這個陌生的男人開了一個房間就上了樓。幸虧小刀跟的急時,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二人去了哪裡,這麼大一家酒店,如果去問裡面的服務員,那麼對於他們接下來的進一步行動,無非是一件極其不利的舉動。
還未進門,只聽到張曉霞那間房內傳出女人急促的呻yin聲,經常出沒在酒店客房的他倆,對於男女之間的這點小事,也是見怪不怪。
夜已深,小刀利用他高超的開鎖技術開著鎖,一旁的死耗子也是死死盯著走廊的兩邊。
可能房間裡面的張曉霞和那個男人做的太high,或許是小刀的開鎖技術又上了一個新台階,他們將門打開,然後又關上,這樣的舉動還沒驚動床上的二人。
小刀像是一個職業殺手一樣,身子緊緊貼著牆壁,死耗子也挨著小刀,緊隨其後。
只要他們一拐彎,方能看見床上二人的現場直播。可是為了大計劃,他們還是忍住了。
小刀將食指放在嘴邊,接著死耗子和小刀紛紛掏出無聲手槍,正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
床上的男人說話了,「我們這樣,你老公不會發現吧?」
張曉霞喘著粗氣,「不——不會的,這筆錢我也不打算給他,留著我們兩個人用吧!你快點,我還要!我們家的那個跟你的一半都比不上,每次只顧著自己,兩分鐘不到,他就從我身上下來了,只顧自己舒服。試問一個工作壓力大,準備用魚水之歡得到放鬆的女人,哪個受得了。只要你對我好,我遲早會和他離婚,我要跟你這個壞蛋過日子。快,再用點力。啊————」
就這樣,那個男人像發了瘋一樣的拚命運動,使得那張席夢思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只要咯吱的聲音越大,張曉霞喘息的聲音也會更大,淫dang的叫聲簡直讓人全身一陣酥麻。
小刀再也忍受不了這對姦夫淫婦了,他雙手握槍,打跨一步,雙腿豁然張開。
「不許動,你這個賤人。」
還在拚命運動的男人回頭一看,有兩個男人拿槍指著他。嚇得立馬舉起雙手,張曉霞因為和小刀做過交易,一看小刀拿槍指著自己,她拚命解釋:「這件事情我們沒有洩密,你不要殺我們。」
兩人正赤luoluo的求情時,兩個子彈幾乎同時鑲嵌在了二人的眉心間。小刀為了以防萬一,還走過去試了試二人的鼻息,檢查沒有生還後,他才將手中的無聲槍收了起來。
「姦夫淫婦,好一對狗男女,就算我們不殺你,你男人知道了會饒了你們嗎?我呸!真他媽髒,這種騷女人——」
小刀撿起床頭的一支筆,在牆上寫下:姦夫淫婦該殺!
臨走的時候,他倆還將房門緊緊地關上,可以說,從頭到頭,做的毫無破綻。
由於小刀和死耗子常年混跡在黑社會,所以對於殺人來說,像是屁大點的事,回來的路上,他們的心態極好。
「兵哥,我們已經辦好了。」小刀不緊不慢地說。
阿兵拍了拍小刀和死耗子的肩膀,「嗯,不愧是我阿兵帶出來的兄弟,好樣兒的。以後我的風光日子來了,絕對少不了你們倆。」
死耗子在一旁補充道:「兵哥,沒想到張曉霞居然在酒店裡偷男人。走的時候,小刀還在牆上寫下了姦夫淫婦該殺的字樣。」
阿兵笑了笑,拍著腦袋說:「哎呀!小刀這一計用的真妙,哈哈!這樣一來,就算警方去破案,也會認為是他的男人所為,或者是其他道義人士要了他們的性命。小刀,兵哥要表揚你的這招好棋,嗯,迷惑性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