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的這次嚴重踩踏事故轟動了全世界,上級領導也不斷向藍海的政界施壓,要求早日破獲此案。
然而,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好心的大叔提供了一些有利的線索,說有兩個年輕人在演唱會的前一天晚上鬼鬼祟祟的,慌慌張張的從體育館翻牆而出。出於好奇,他用手機將兩人的樣子給拍了下來。
按理說,這麼大的體育館應該有監控錄像的,沒錯,是有監控錄像。但是作案的二人是戴著面具進行的操作,就算查找監控錄像,也不能認清面目。但是狂妄的二人從體育館側門牆翻出來後,他們見四周沒有路人,便將面具扔到一邊,將原本安裝炸彈的顧忌跑到九霄雲外。
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一個好心的大叔將他們的照片拍了下來。
但是這位大叔也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立即去警察局報案,如果早些去派出所講明此事,恐怕這起踩踏事故就可以避免了。
警方獲取這一重要情報後,沒有立即採取行動,因為這兩個犯罪分子有點來路,他們是斧頭幫的人。最後市委書記宇文清風親自發話,而且親自和嚴局長,還有聶遠等等一幫政界高官前往斧頭幫抓人。
下午六點,他們集體出發抓獲嫌疑犯。
而身在青龍幫的葉傑,正在和丁鵬商量即將謀殺袁浩的計劃,並且安放炸彈的兩個小弟正在葉傑身邊。
就在他們熱議時,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衝進來了,這個男人叫蘇義,是藍海公安局總局的一名小警察,也就是說,他和聶遠、嚴靜在一個單位工作。但蘇義表面上幹著讓人青睞的職業,暗地裡卻和青龍幫的丁鵬勾結,而且還和丁鵬結拜成為兄弟,蘇義自然而然成了青龍幫的人。
蘇義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給葉傑傳達案情已破的消息。聶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老老實實的蘇義竟然拿黑錢,私底下和黑社會的青龍幫做出一些不法勾當,只能說蘇義這傢伙偽裝的實在是太好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蘇義,今年二十六歲,身材魁梧,長相英俊。藍海本地人,從藍海警官學院畢業,由於成績突出,前兩年被調派到藍海公安局總局工作,平時表現頗佳,深受嚴局長賞識。
雖然在聶遠手下工作,但是聶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顧慮到自己這個大隊長一職遲早要被這個叫蘇義的傢伙取代。
蘇義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丁鵬見蘇義如此驚慌失措,道:「老弟,你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蘇義接過身後一個小弟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然後瞄了瞄葉傑,對著丁鵬說:「大哥,這次踩踏事故的案件破了,葉傑,你快叫你的兩個兄弟避避風頭,警察六點鐘就要去你們斧頭幫抓人了。我是裝病才來報信的。」
「破了?怎麼破的?」丁鵬本來是驚訝,但此事又從兄弟的嘴裡說出,而且是身為人民警察的嘴裡說出,丁鵬就不得不信了。
蘇義既然敢當著葉傑以及其他幾位斧頭幫兄弟的面,談及這件事,說明葉傑派兄弟在演唱會現場安放炸彈一事,丁鵬已經將這件事情告知了蘇義。
坐在凳子上的葉傑,以及安放炸彈的兩個兄弟聽了這件事,個個坐立不安。
「兵哥,現在該怎麼辦啊?」
「兵哥,你一定要替我們想想辦法啊,我還有老婆孩子,要不然我和大頭出去躲躲吧?」
兩個辦事的小弟開始向葉傑求情。一旁的丁鵬抽著煙,大吁了一口氣道:「阿兵啊,我上次問你這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你說一定沒問題,可現在呢?我以前都跟你說了,袁浩那狗娘養的傢伙沒那麼容易死,而且你也計劃好了,說等他出去旅遊結婚的時候再下手,你看看現在———看看現在,這都辦的啥事啊?你叫我怎麼幫你?」丁鵬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背對著阿兵說的,說完他還故意用餘光偷瞄了阿兵一眼。
阿兵猛抽著煙,沒有說話,突然,他甩掉手上的煙頭,問道:「這件事情是誰告的秘?」
蘇義回答道:「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幾個警察知道,而且還要保守秘密,最後他走的時候他還得了二十萬的懸賞金。」
葉傑怒急,罵道:「他ma的,個老東西,本來袁浩沒有被幹掉我已經很惱火了,現在抓不到狐狸還惹得一身騷,這老傢伙————我一定饒不了他。我說大頭,玩命啊,你們兩個當時跟我怎麼說的,我千辛萬苦提前從袁浩那得到我們的座位號,你們兩個可好,現在雞飛蛋打,你要我怎麼幫你?」
丁鵬歎了口氣,「阿兵,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怪他們也沒用,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阿兵愁眉苦臉的沒有作聲,一旁的大頭和玩命看了,嚇得紛紛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阿兵。
「兵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兵哥?」
「兵哥,你救救我吧,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求求你了兵哥,嗚嗚嗚————」
兩人跪在地上,大頭抓著阿兵的左腿,玩命抓著阿兵的右腿。
場面很淒慘,這就是替大哥辦事的下場。現場除了大頭和玩命的哭喊聲,沒有人說話,大家把視線齊聚在阿兵身上。
至於說青龍幫的二當家霸道哥和唐文虎二人,他們因為要照看場子,不在此地。
阿兵看了看手錶,都五點半了,離抓人時間還有半個分鐘。他摸了摸大頭和玩命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大頭,玩命,你們兩個跟了我阿兵幾年了,我對你們怎麼樣?」
「好,很好,兵哥很關照我們。」
「兵哥對我們好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願意替兵哥賣命,但這次————」
沒等大頭說完,阿兵的身子一扭,甩脫了二人抓緊自己的手,「你們兩個放心,你們的家人我會替你們照顧的。」
大頭和玩命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兵哥,我們替你賣命,你不能殺我們啊!」
「兵哥,你可千萬不能殺我們啊,嗚嗚嗚————」
阿兵拿出手槍,沒等他倆再喊出來。
「砰砰!」兩聲,大頭和玩命躺在了血泊中,場面十分殘忍。而跟隨阿兵前來的其他斧頭幫兄弟見到此景,紛紛嚇退半步。
丁鵬把頭一扭,示意手下的弟兄將屍體抬下去。但阿兵一個抬手,兩個準備搬人的小弟又退了下去。
阿兵:「鵬哥,這兩具屍體我要抬回去。」
丁鵬大聲驚訝道:「抬回去?」
阿兵點點頭:「嗯,我要將他們的屍體帶回去,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也是顧全大局,如果他們去了警察局,死刑是逃不過的,在她們死之前,那些條子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他們嘴裡撬出是誰指使他們幹的,那———那我們的計劃將功虧一簣啊鵬哥?」
丁鵬聽了,覺得阿兵說的在理,他和蘇義點了點頭。
蘇義問:「那你這兄弟兩人的性命————你作何解釋?」
阿兵一斜眼,一個咬牙,道:「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就說我們遭遇了東昌的偷襲,將我這兩個兄弟殺害。」
不得不說,阿兵這招栽贓嫁禍確實狠毒。上次安放炸彈一事,為了博得袁浩的信任,已經叫人將他的左手打斷,現在還未痊癒,他又想出了這樣的餿主意。
丁鵬乍一聽還覺得不妥,但在阿兵的安撫下,丁鵬還是同意了。因為他覺得,這是你們斧頭幫和東昌的矛盾,我可管不著。
走之前,阿兵一再對陪同自己前來的幾個兄弟叮囑道:「這件事情你們最好當作沒看見,如果讓袁浩知道了,你們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
「知道了兵哥。」眾兄弟異口同聲道。
就這樣,阿兵他們幾人抬著大頭和玩命的屍體朝斧頭幫奔去。此時的天空已經略微暗淡,對於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無疑是一個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