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還苦撐著地表,慌亂地將身子往後移動。嘴裡還帶著哭腔。唐文龍此時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把一個大美女折磨成這樣確實有點於心不忍。
可是身為人民警察的嚴靜沒支撐多久,便昏死了過去。過後,崔大明又模仿嚴靜的音色將聶遠騙了出來,順著電話那頭的提示,聶遠以閃電般地速度趕到了樹林,一看嚴靜躺在地上,他焦急了,仔細查看一番,發現嚴靜的衣服穿戴整齊,一顆懸著的心就收回了肚子中。
就在聶遠打電話叫同事出來幫忙時,唐文龍和崔大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站在樹梢上的他倆一人手裡好幾顆石子,一會兒你扔一顆砸砸聶遠,一會兒我拿一顆石子砸砸聶遠。把原本就處於緊張狀態的聶遠嚇得半死。
聶遠在原地轉著圈子,故意提高著嗓門給自己壯膽,「是什麼人在裝模做怪?」話音還未落,聶遠便從腰間取出手槍。漆黑的槍口隨著身子的變向,而朝著不同的方向。
警察都知道,尤其是現在的警察,都要管好自己的槍,不到萬不得已不准開槍外,因為每個警察佩戴的槍支上都有自己的編號,一旦手槍丟失或被盜,倘若發生重大事故,那麼這個警察是很難逃脫干係的。
聶遠這樣做,一是給自己壯壯膽,二是嚇嚇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可是即便是這樣,略微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自己。
見沒有人回話,聶遠背起地上的嚴靜就往外跑,可是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艱難無比,一開始他以為背著嚴靜,自然沒有往常走路快,可是當他氣喘吁吁時,稍事停頓了一下,就在這停頓的一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背後有人拉自己。但是自己扭頭一看,又什麼東西也沒發現,情急之下,聶遠開足馬力,背起嚴靜又開始走。
明明是一段平坦的小道,聶遠卻無厘頭地被絆倒在地上,繼續昏睡的嚴靜重重的壓在自己的背上。躺在地上的聶遠不敢有大動作,可是以一個警察的身手翻起來,那自己是痛快了,但是背上的嚴靜恐怕不是簡單地跌跟頭。
聶遠是小心翼翼地爬起來了,這回唐文龍可要出手了。
「把你背上的女人留下,我便擾你不死……」一個淒厲悠長的聲音在樹林裡迴盪。
聶遠頓了頓,大聲說道:「誰在說話?是誰,是好漢就別藏頭露尾。」聶遠似乎比剛才的膽識大了些,他又背起嚴靜。
只聽見「哈哈哈」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白衣人從聶遠面前飄過,場面頗有幾分親臨鬼片現場的感覺。
貼在聶遠背部的嚴靜這回可是吃大虧了,因為當他聽見樹林有奇怪的聲音傳出時,原本抓住嚴靜大腿上的兩隻熊掌就更用力了,也許是他用力過猛,聶遠背部的嚴靜緩緩睜開了眼,只聽見她吃痛的「啊」了一聲。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傳來,氣急的聶遠將背上的女人隨便一扔,惱羞成怒道:「你幹嘛打我?」
「誰叫你摸我屁股了,該打。」身為警花的嚴靜總算有兩下子,被聶遠突然這麼一甩,她居然還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就在聶遠和嚴靜爭得不可開交時,突然一個大火球朝聶遠對面的嚴靜滾來,因為聶遠和嚴靜相隔一兩米,而趨勢上大火球傷及不到聶遠,情急之下的她一時腦袋空白,一個縱身,雙腿夾在了聶遠的腰間,而雙手緊緊地抱著聶遠的頸部。
我靠,原本想嚇嚇聶遠你個臭小子,沒想到反讓你吃上了大豆腐,你爺爺的,我看接下來你的運氣有沒有這麼好。唐文龍在樹梢小聲地罵道。
待火焰從他們的視線中暗淡下來後,嚴靜清醒下來。很順手的,很自然的,很用力的一巴掌又穩穩地甩在了聶遠的臉上。
聶遠可能是被打傻了,嚴靜打了後,示意自己要下來,聶遠竟然傻乎乎地鬆開了雙手,而非像剛才那樣直接將其摔下。
大概三十秒後,聶遠回過神來,摸著絲絲發燙的雙臉,指著嚴靜道:「你……你個潑婦,你不可理喻。」
從小到大還沒聽別人說自己是潑婦的嚴靜不幹了,正在他準備動手打聶遠時,一個直徑不下一米的大火球來了,簡直就是剛剛那個火球的爺爺的爺爺。
嚴靜和聶遠嚇得啊了一聲,順著火球滾來的方向狂奔。
我靠,早知道嚴靜要打你這個臭小子,我就晚點點火的,一點默契都沒有。看著嚴靜和聶遠狼狽逃竄,哭爹喊娘的樣子,大明和唐文龍笑了。
更可笑的是,大火球已經熄滅了,只是一個空殼朝他們滾去時,他倆竟然也不回頭看看。
「你們兩個蠢貨,就你們這種資歷還能做警察,你叫我唐文龍如何放過你們!」崔小強模仿著唐文龍的音色說道。
聽到聲音的聶遠和嚴靜停了,只看見一個熄滅的圓圈朝自己滾來,沒好氣的聶遠一腳踢飛了這個圓圈,叉著腰吼道:「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趕快現出原形,積點德下輩子做個好人,不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一聽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聶遠沒收斂不說,還一個頸兒的詛咒自己,唐文龍一個閃躲,從二人面前晃了一下。
「有鬼?」聶遠剛才骨頭還挺硬,現在雙腿開始發軟。
「有……有鬼,真有鬼,還是……唐文龍。」一旁的嚴靜語無倫次的說道。
兩人背靠背,仔細看著兩個白衣人在自己的眼前飄來飄去。急於求生的嚴靜往腰上一摸,「糟糕,槍不見了!」
她可能忘記了,手槍是唐文龍剛剛用樹枝將其擊落的。
「把你的槍給我?快點!」
聶遠顫抖著雙手將腰間的手槍摸出來,又擅抖著雙手遞給自己背後的嚴靜。
「砰砰砰!」連續的三槍。
靠,你個臭三ba居然玩真的,叮囑大明小心過後,唐文龍和崔大明紛紛取了一瓢早已準備好的尿水,捏著鼻子朝聶遠和嚴靜潑去。
聶遠拍了拍身上的水分,然後把頭湊過去聞了聞,「什麼味,哎呀!好騷!」
嚴靜也湊過去嗅了嗅,接著就是一路狂吐。
見氣已消,樹梢上的唐文龍和崔大明趁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