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文龍和崔小強飄飄欲仙的時候,正打算步入正題時,走廊裡七零八落的腳步聲傳入了唐文龍敏銳的雙耳,聽上去,有好幾個人,而且腳步有些匆忙。
「開門,趕快開門。」
「開門,開門!」
唐文龍覺察到事情的不對,推開身上的女人,快速套上衣服,「你爺爺的,泡個妞總是唧唧歪歪,幹什麼啊?」
唐文龍不耐煩的打開門,嘴上不饒人,嘀咕著什麼。根本沒心思和閒情看看什麼人在敲門,他正忙著系皮帶呢!
「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是掃黃隊的。」說罷,那個穿著警服的高個大鼻男人拿出證件在唐文龍眼前停了下來。
「怎麼,有個警察證就了不起啊?至於這麼顯擺嗎?切。」唐文龍看都沒看,他正在氣頭上呢!
「你——」男警察左邊的一個女警聽不慣唐文龍剛才的幾句話,準備和唐文龍理論時,那個男警察抬起手臂阻止了她的反擊。
唐文龍探頭看了看,一共來了五個警察,四個公的,一個母的。
「我怎麼了?你們知不知道,關鍵時刻妨礙別人親熱是件相當缺德的事情,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唐文龍邊說邊把腦袋朝那個女警的身體靠近,逼得對方瞪大著眼睛後退,藏躲在敲門的那個男警察的身後。
見唐文龍有侵犯的嫌疑,後面的三個警察立即過來擋在了女警的前面。瞪著眼睛看著衣衫不整的唐文龍。
「看什麼看,你們來的少嗎?」唐文龍苦笑了一下,「嘿!把我們趕走了,你們就不用排隊了吧!」
領頭的那個年紀稍大,個子稍高的警察沒有作聲,而身後的三個男警察則是呲牙裂嘴的看著唐文龍,一個矮個子警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現在別太囂張,————等去了警察局有你好受的,到時候我看你嘴硬。」
「呵!可笑,告訴你,我去派出所都去過三次了,少拿你爺爺的什麼狗屁警察的身份來嚇唬老子。」唐文龍以前都說過,他最討厭威脅他的那些傢伙。
很快,走廊上人滿為患,房間裡面的piao客和陪睡的女人都被轟了出來。崔小強最搞笑了,進去的時候還戴著眼鏡,出來的時候連眼鏡也不見了。他有點不適應,想逃跑,可走廊的兩頭都有警察開始把守了。
由於近視,崔小強瞇著雙眼到處亂瞟,他終於看見了唐文龍,快步從人縫中擠了過來,站在唐文龍身邊。
「這———怎麼回事啊?」崔小強連忙扣著身上的紐扣問道。
「鬼才知道,這些該死的警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深經半夜的出來掃什麼黃,操!想陞官,至於這樣啊!」看見身邊的幾個警察走了,唐文龍才這麼說。也不是說怕那些警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在大都市立足,拳頭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頭腦。四肢發達的人想在現在的社會立於不敗之地,要麼老老實實的生活,要麼就學著做事留個心眼。
唐文龍見崔小強有點緊張,故意插話道:「你進展的怎樣啊!嘿嘿!」服侍崔小強的女人就站在他們的對面,問話的時候,唐文龍看了看崔小強,又看了看那個女人,目的就是要他做出誠實的回答。
「唉!————***,剛準備————結果這些條子就在外面像拆遷隊一樣的使勁敲門,好像我上的是他們的妹妹一樣。」崔小強慢慢平息下來,說起話來也是火藥味十足。聽了後,唐文龍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周圍的幾個來尋歡的男人聽了,也是眉飛色舞。
就在這時,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被兩個警察強行從最裡面的一個房間拉了出來。唐文龍仔細一看,這不是阿彪嗎?他怎麼在這?
「——是他!」崔小強蔑視道。
「嗯?你認識?」唐文龍見崔小強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得發問。
「這種人渣怎麼會不認識。」說這句話的時候,阿彪正抵著頭走到了崔小強和唐文龍的跟前。
阿彪抬頭一看,眼睛一開始睜的老大,接著開始咬緊牙關,瞇著眼睛,抓著崔小強的衣領說:「真是冤家路窄啊?!」
唐文龍不知其所以然,快速拉開阿彪的手,「這到底怎麼回事?」
阿彪對著崔小強努努嘴,沒有作聲。崔小強苦笑了一下說:「前幾天,我校友騎車不小心擦了他一下,本來也沒什麼事,他一個大男人硬是要對那個女生來一些輕薄的舉動。我看不下去,就和他打了一架。呵呵!最後還上了派出所。」
唐文龍醞釀了一下,「噢,原來如此。好了,小事就不要傷了兄弟的和氣嘛,給我一個面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其過去吧?」
阿彪輕點了一下頭,至於崔小強,他沒什麼反應,既沒有說不,也沒有說算了。唐文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大男人,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呢————」
「可是————」崔小強想進一步解釋,事情沒有唐文龍所說的那樣簡單,但唐文龍擺了擺手臂,打斷了崔小強接下來的言詞。
「——對了,彪哥,你怎麼也在這?」唐文龍壞笑著問道。
唐文龍還不知道,泡妞是阿彪的一個專長,如果說地球上沒有水,阿彪或許能撐幾天,但如果說沒有了女人,阿彪恐怕一天,說誇張點,恐怕是半天也熬不住。
「嘿!我就這麼點愛好,晚上喜歡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阿彪將手臂放在唐文龍的肩上,「你們呢,你們怎麼會在這?」
唐文龍看了看沉默的崔小強,說道:「我們就說來話長了,以後跟你解釋。」
不一會,警察將在場的所有人帶到了派出所。幸虧不是聶遠和嚴靜工作的那個派出所,要不然知道自己因為泡妞被抓,不管臉皮有多厚,那肯定相當尷尬。
由於人數很多,沒有把每個人分開詢問,而是把男人和女人分開,女人在隔壁的一個房間由剛才的那個女警問話,男人則是由剛剛敲門的那個男警察和那個小個子警察來盤問。自然而然,阿彪他們三個就被分配在了一起。
「快,快排隊,老老實實的把手機放在那個桌上並關機,我不想待會聽見有誰的手機發出響聲。」小個子警察見沒有人照做,使勁拍了拍桌子,厲聲道:「你奶nai的,都他媽聾子啊!快排好隊,把手機關機,放在那個大桌子上,不要瞪著我。那個穿黑衣服的,你聽見沒?啊?」
小個子警察在紅燈區的時候,只是有點囂張,你爺爺的,一到派出所就他媽神氣上了,一看就是那種只會站在自家門口拉屎撒尿的孬種。唐文龍站在人群中間小聲罵道。
他們站成一個縱隊,第一個是個禿頂的老男人,第二個是阿彪,阿彪的後面是崔小強,崔小強的後面是唐文龍,唐文龍後面的暫且忽略不計。反正人數不下三十人,要不是這房間大點,我靠,還真得換到會議室去。
「第一個出來!」站在前面的小個警察幫忙他的上司叫道,一看就是拍馬屁被拍成這樣導致發育不良的。
「報上姓名,年齡,住址,為何去piao娼。」
「警察同志,我這是頭一遭啊!我保證下次不敢了。」禿頂的男人沒有按照他們的問話進行作答,像是求饒一樣。
「你**的,叫你回答問題,你唧唧歪歪個屁啊!」那個小個子警察囂張到了極點,讓人有拍死他的衝動。
「我叫牛大鴻,鴻鵠的鴻。今年45歲,家住匯源路89號。因為老婆懷孕了,不能過夫妻生活,她同意我出來玩幾次。」禿頂的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番,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在場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有這麼大方的老婆啊,我也想找一個。」
「是啊!我還擔心結婚了不能出來找小三,如果能遇上這樣的好老婆,那真他媽幸福死了。」
人群後面議論開來,熙熙攘攘吵個不休。
「安靜!誰叫你們說話了,給我把嘴閉好了。」那個矮子警察繼續硝煙瀰漫。
「下一個?」坐在木凳子上錄口供的高個警察嚴肅的叫道。
阿彪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沒等對方詢問,他就開口說:「我叫鄭彪,斧頭幫的人。其餘的應該不用說了吧!」
「哎呀呀!斧頭幫的人就了不起啊,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斧頭幫怎麼了,很了不起啊?」矮子警察不買阿彪的賬。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阿彪立即站了起來,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著那個囂張的矮警察說:「你給老子不要太狂妄,出了派出所你就是一坨屎,小心我沒動手,你的下半輩子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說完,氣憤的阿彪朝地板上吐了口唾沫。
矮子警察聽了阿彪的話,臉色漸漸變白,正準備要回面子,打算開口時,那個錄口供的警察輕咳了一聲,用手臂制止了下屬的下一步活動。他說:「好的,你先站到一邊。」說罷,他還對阿彪笑了笑,似乎在表達歉疚。
斧頭幫在藍海的威名早已威震四海,只有那個不實相的矮冬瓜才會這樣口出狂言。
崔小強聽了,內心詫異萬分,「那個叫鄭彪,和我打架的傢伙是斧頭幫的人?」崔小強不由得在心底對鄭彪產生了幾分敬畏。
「下一個!」
「我叫崔小強,藍大的學生。今年23歲。」崔小強想了想,「我是學醫的,最近我的導師帶領我們研究艾滋病病毒的治癒的課題,所以去那裡採集並統計一下數據,有多少小jie的身上已經染上了艾滋病毒。最新鮮的艾滋病患者的血液有利於我們做實驗結果的精準度,所以就去了現場。」
有些人聽了,覺得神乎其神,而唐文龍和阿彪則是捂著嘴巴笑。
聽了崔小強的言論後,隊伍裡跳出一個肥胖的男人,他跑過來抓著崔小強的手就不鬆了,「兄弟啊,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有艾滋病啊!我不想早死,我不想。嗚嗚嗚嗚————」
「大哥你先站起來,一旦我們攻破艾滋病大關,我第一個去拜訪裡。」聽了崔小強的話,男人擦乾了臉上了淚水,帶著希望站在了隊伍裡。
「你叫什麼?」
「報告長官,我叫唐文龍,年齡保密。————至於讓我回答為什麼去那裡尋歡。警察同志啊,你們這樣是很為難我啊,那樣我下半輩子的人生安全或許就沒有保障了!」唐文龍故意和他們繞彎子,氣氣那個矮冬瓜。
「快說?」
「好吧!既然你們要問那我就摸著良心回答了。其實我是一個山裡的孩子,因為受邀,所以風雨兼程的趕到了藍海。說了你們不信,我被一個有錢的成功女士看中了。前幾年,她的丈夫因為一次車禍離奇離世,剩下那個孤苦伶仃的女人和花不了的百元大鈔,丈夫死前,叮囑妻子,一定要生個兒子繼承他們的遺產。然後她就找到了我,至於為什麼選我,因為我模樣還行吧!哈哈!更重要的是我身體好,什麼小感冒發燒在我的記憶裡沒有出現過。因為我們家窮,為了那五十萬,我孤身一人就來到了藍海。」
大家像是聽入迷了一樣,沒有人打岔,以為唐文龍的面部表情太豐富了,可憐兮兮的他感動了在場的不少男人。
「那你們為什麼要選擇去那種地方做?」
「警察同志,你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平。————我第一次來大城市什麼也不懂,因為我們的目的都很明確,她是想懷孕,我是想拿錢。由於她丈夫離去多年,她又守身如玉,這麼多年致使她有嚴重的性冷淡,所以她說不去那種地方,聽不見其他女人如癡如醉的叫聲,她就沒有yu望,所以我們去了那。然後你們衝進來就把我抓來了。」
故事講完後,好多人都感動了,但也不缺那些把這個故事當作笑話的人。起身朝阿彪和崔小強走去時,唐文龍偷瞄了那個錄口供的警察一眼,發現他竟然用紙巾擦拭著雙眼。
唐文龍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警察不是因為聽了自己的故事而感動,而是他有長年的青光眼疾病,動不動就會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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