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過後的袁浩沒有食言,他把阿彪和阿兵都叫到了身邊,仔細詢問了關於全幫兄弟昨天圍砍唐文龍一事。
好在阿彪忠厚,前前後後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首先是從他和宇文妞妞賽車開始講起。
「阿兵!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我們斧頭幫現在不是十年前的斧頭幫了,有很多競爭的。現在如果一旦有把柄在東昌的手裡,他們肯定會趁虛作亂———那我們的前幾位大哥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都將毀於一旦啊!」袁浩苦口婆心地說道。他感覺到無比內疚,這是自己做大哥的失職。
「大哥——我錯了。」阿彪底下頭道歉。
「大哥,這是我叫阿彪干的,這件事是我是責任,你要罰就罰我吧!」阿兵把包袱往自己身上攬。
袁浩是斧頭幫的大哥,外邊流傳袁浩的脾氣好,一切從小弟的立場出發,所以他選擇讓他們來自己的房間單獨商議此事,給足了他們面子。
「好吧!下不為例就是了,阿兵!你下午去把那五百萬還給那個什麼趙總。」
「——嗯,我知道了大哥。」阿兵斜著眼鏡看了看身旁的大哥,示意他考慮一下這筆錢可不可以不送過去,哪裡有灶裡能退出柴火這一說法?
阿彪沒有作聲,只要是大哥的意思,他就會洗耳恭聽,哪怕是批評,這就是袁浩欣賞阿彪的一點——忠厚。
阿彪忠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他的好se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是藍海常做那一行的小jie,多多少少都和阿彪有點關係。和眾多女人打交道,這也就是他愛穿新衣服的原因所在。
擅長裝逼的人就是不一樣,piao娼就piao娼唄,還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阿彪常在兄弟面前說自己是間接捐款,同情那一行的女人,說他們是生活所迫。
幫中的兄弟也經常勸他,不愛惜錢財不要僅,大不了重賺。可是身體是自己的,腎臟也長在自己身上啊!但他還是不聽勸解,過著濫情的生活。今天給這個女人買朵花,明天給另外一個女人買個包,魚兒一上鉤就去開房。
至於這些錢財從哪來的,還得感謝斧頭幫,袁浩在藍海黑白兩道很吃得開,開了好幾家酒吧,酒樓,還有洗浴中心等等。阿彪白天基本上和眾兄弟一樣,在酒吧看場子。多勞多得,他自然而然分得的票票就多了。
阿彪總愛「醉讀女人心」,也就是說,總愛酒後去piao。
今天袁浩根本就沒有對自己和阿兵說什麼狠話,但他心裡還是有點憋屈,他不怨大哥,反而怨恨阿兵。
那天接過趙總的一皮箱錢時,自己還再三勸解讓阿兵和大哥商量一下再收錢的,哪知道阿兵不聽勸說不說,還把眾兄弟狂噴一頓。
夜,阿彪去了一個洗頭房。
「彪哥,來啦?」
「嘿嘿,有新來的小妹沒?」
「有啊,彪哥來了怎麼能沒有呢?」櫃檯小jie說道。
不一會,一個長相大概可以打90分的25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
「彪哥,我給你洗頭好嗎?」女人的聲音很甜。
「行。」阿彪看著這個小jie,挺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洗頭時,阿彪發現,這個女人的手法好是生疏,肯定是剛入行的。偶爾頭皮還會傳來絲絲疼痛感。
「出來做多久了?」
「今天剛來的。」這女人挺羞澀。
「出台嗎?」
「嗯。」鏡子裡面,這女人臉色潮紅。
藍海洗頭的一般價位是20塊錢洗20分鐘,洗頭根本不賺錢,必須要靠小jie出台才能賺錢。
洗了沒幾分鐘,根本就不是來洗頭的阿彪給了老闆500塊錢,把這小jie就帶走了,帶出台了,到外面開房去了。
以前來的時候,阿彪總會看看單子,什麼j國的,米國的,黑人等等幾頁紙都是,不一樣的人種不一樣的價位,當然是黃種人的小jie最貴了。
來到酒店房間,阿彪不慌不忙的關上房門。他習慣於先調qing,再步入正題,要不然沒點前奏就開始,那gao朝來的不過癮。這是阿彪在紅燈區逛了這麼多年總結的。
「妹子,怎麼了————不開心?」阿彪看這女人挺矜持,所以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沒——沒,大哥我沒。」女人有點緊張地說。
「嘿嘿,那就開始吧。」阿彪開始脫這女人的衣服了。
這女人雖然很靦腆,但還是閉著雙眼被阿彪給脫光了。
se瞇瞇的阿彪發現這女孩子胸部發育的很不錯,看型號應該是d,他動手開始捏,捏的還挺用力。
這一捏可好,奶水從這女人的乳tou裡噴了出來。
直接噴在了阿彪的臉上。
piao了七八年的阿彪,還真是頭一遭遇到在哺乳期的小jie。阿彪著著實實嚇了一跳,整個人接著也愣了一會。
「你————這是咋回事兒啊?」
「我————剛生完孩子,三個月。」女人用手掌扶住自己的胸。
「————那為什麼還剛生完孩子三個月就出來幹這行呢?」阿彪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大哥,你是不是嫌棄我啊。」這女人怕阿彪不上她了,然後就沒錢賺了。
「不是————不是,妹子,你為啥還剛生完孩子就出來幹這個啊?」
「我家是山區的,我們以挖煤為生。他家庭條件本來就不好,沒爹沒媽,也沒有兄弟姐妹的扶持。但是他以前在礦上有工作,我跟他結婚以後,我也在礦上有了工作。但是去年,煤礦垮塌,進去了36個人,生還的就五個,其中的兩個就是我和我老公了。後來我懷孕了,我們打算為孩子的將來著想,就沒在礦井裡挖煤了。我老公自己去南方打工了,賺錢,養我。我老公對我可好了,每個月他都省吃儉用,給我郵回1000塊錢。前三個月的星期一,我生了。孩子剛生下來,我老公說好了要回來看兒子,但是在回來的路上,他的車票還有錢都被小偷偷走了,他沒錢回家。就只好在那繼續干兩個月,等攥些錢,回來看寶貝兒子和我。」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
「那你也不應該幹這個啊?」阿彪聽了後,心裡特難過。
「我和兒子活不下去了,一分錢都沒有了,為了兒子,我干了————等我老公回來了,我幹過什麼我一定跟我老公說————他應該能原諒我,我們不都是為了寶貝兒子嗎?希望他健康、快樂的成長。這是我和孩子他爸一致的心願,再苦再累我也忍了。跟了這個男人我從來沒後悔過,雖然他從來沒錢給我買啥禮物,但他對我很好,冬天冷,自來水管凍住了,都是他去外面跳水洗衣做飯。」說著說著,女人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是最溫暖,最質樸的笑。
阿彪一聲不吭,他落淚了。
「大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這女人還是擔心阿彪不上她,然後就沒錢。
「————不是。」阿彪略微哽咽。
阿彪在床頭放下了手中僅有的1650塊錢,什麼都沒幹,自己穿上衣服走了。
女人哭著說:「大哥,謝謝你!」
阿彪沒有回頭,聽見房裡傳來什麼東西碰地的聲音,應該是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