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寶真和冉苒很快回京,她們都是主要意見的提供者,製造方面需要一些什麼材料或特殊的材料,沒人比她們更有發言權了,需要成龘立一些什麼配套的材料加廠,也要她們來提出意見的。
譚寶真說,一個地方的資源是不能滿足航基需要的,普通零部件的材料都好說,有一些特殊材料由自己來開採加工是最好的,現在我們手裡有生產技術,完全具備這方面的配套開發,搞個資源自給基地是合適的。
航天航海材料製造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有些特殊的加工技術在有工科技機構手裡,民營小企業掌握不了。
而風秀雅的心情也是比較緊張的,她倒是希望通過自己拉到開發平海金屬礦的投資,這是驚人的大項目。
她非常的清楚,自己必須建立起一些屬於的資本,完全的依靠男人是不可以的。唐生的情人不知有幾個,爭寵這種事想也不用想,看得出來,唐生一個很深沉的人,太智慧的男人,眼光極期歹毒,他們不喜看淺薄無知的女人,一味的表現出女人的媚嫵取悅他們是沒用的,最終只能淪落為一個玩遇,他不會感覺到你有其它的用處,這才是悲哀。
風秀雅這些年也是靠自己闖過來的,堅堅韌韌的撐了幾年,也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磨歷出了一股極強意志,不敢說自己能經的起最大的考驗,但也足以應付生存,終於無非是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這是女人的退路,在這個基礎上,還能爭取到更優越的地位,那就不同了,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總該有一個立足之地,以展示自己的能力。
唐生的背後分明的很強的背景,利用這個背景,自己要是還建立不起一點底子,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失敗。
風秀雅不同於女人,官場中的強弱法則是最磨練人的地方,一般來說,女人在這個角逐場上只是附屬,多少年來形成的一種規則,會把你不知不覺的吞噬掉,除非你樂意放棄掉一切,想堅守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實太殘酷。
「……有沒有可能建立一個金屬開採集團在平海,現在也不好說,要看勘探專家的結家。」
「是不是沒有建立這個集團的可能,平海駐京辦就只有轉入地下的命運了?」
風秀雅關切的盯著唐生,在她的辦公室,談這個問題時,是她想知道最壞的打算。
因為唐生有柳副部長的關係,她就和唐生探討平海辦保留的可能xing。
如果沒有這個可能xing,自己以後的日子真就不好過了,因為平海辦要看省辦的臉se,劉主任這一關繞不過去,即便唐生有一些上面的關係,可也干涉不到省裡的事務,尤其還是省政府下轄省駐京的辦事,但是影響肯定是有的,因為省辦跑款也繞不過財政部,除非它別從這裡拔款,否則,柳副部長就能影響到他們。
那麼,唐生會為了駐京辦一直向柳副部給省辦、平海辦要支持嗎?一回兩回可以,三回四回呢?五回六回呢?
所以這些情況不用考慮嗎?當然,有唐生這層關係,駐京辦肯定是能撐下去,但未必能活的太滋潤。
最終是平海市自己不爭氣,就像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三個月五個月,半年一年都能撐過去,可老是支持不見效,那柳副部長也就沒面子了,所以他肯定會考慮拔款後的效果,坐在那個位置上,能一直就照顧親戚嗎?不被一些人詬病才怪,官越大,對一事務考慮的越周詳,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他自己的仕途,風秀雅認為,人家給你支持,你就得爭氣。
但是風秀雅知道,像這次的一千萬,說是項目款,只怕到了市財政的帳上,真正能用於項目的部分不到一半。
領導們都盯著那點錢呢,這個摳點,那個挖點,這邊挪用點,那邊挪用點,馮市長能做一半主就不錯了。
另外,風秀雅,也有另一個打算,比如,駐京辦非得看省辦的臉se,自己是不是換個地方?
換地方肯定不想回平海,留在京裡才好,得跟著唐生啊,可自己就算靠馮市長,也不可能調進京來,只能靠唐生。
「萬一,我是說萬一,平海辦以後要仰省辦的鼻息,我又不想呆,能、能調到京裡其它部門嗎?」
至於柳副部有說上話,他在財政部赫赫實權的人物,京裡的關係應該不少,他要是真心幫忙,肯定可以的。
也不知道唐生在他二舅面前說話份量有多大?
唐生笑了笑,「你在駐京辦掌握著規則,真把你調進一些清水部門,你也受不了吧?」
風秀雅都有點臉紅,「給你說的,我好像是一貪污犯?」
「駐京辦一些潛規則,是這個特殊機構裡很普通的現象,即便我是個很講原則的xing格,對駐京辦這個專門跑關係的機構也要歎服,它從出現至今就是這麼個xing質,現行官場中有一些現象也是存在的,有原則沒原則的幹部混雜一起,掃是掃不清的,所謂的高薪養廉也不是那麼見效,該那啥的還在那啥,這是古往今來一直未根除過的一種現象。」
「就是說啊,老一句話說,人在江湖,身由不己,我不是不能兩袖風,但在駐京辦肯定不行,換到其它部門,你要不讓我那啥,我就老老實實的,我都聽你的,前次我給你錢,你也不要,我這心裡一直就不安。」
前次要給唐生一萬塊錢,唐生不要,這幾天也沒提這個茬兒,因為兩個人的關係突然變了,風秀雅也看了出來,唐生不缺錢花,但他應該是對自己的做法有一些不滿,今天又說這事,也是在試唐生的態度。
這個小男人真的看不透他,就風秀雅依據常理來推測,像這些不成文的回扣,應該是沒有能拒絕的,當年在平海,她在區政府工作時,和地稅聯合收稅,機關就給了回扣,地稅部門給機關返百分之多少,機關再給她們返多少,為的是jī勵大家的工作熱情,不然都是吃皇糧的,沒幾個肯用心去協助地局人的,反正收來收不來稅也就那點工資唄。
可是地稅給返利,機關再返給大家,這就調動人們的積極xing,駐京辦就是這麼個情況,每個月就那點工資,有沒有作為也一樣,那大家都混飯吃了,又都是編製和事業編,你總不能開除人家吧?你就算調人家去別處,還是賺那點錢。
為什麼好多人都往駐京辦鑽?因為這裡有一些灰se收入,普通的辦事員,你要是有門路,跑下項目都有分成,怕的是你沒這個本事,沒本事的就能只吃編製皇糧了,每月都是死工資,就這你也得幹好,幹不好領導也瞅你不順眼。
各種機關,但凡有點事權的,多多少少都能吃喝點,這也沒瞞誰的眼,全國人民都知道,是吃的多與少的問是題。
這年頭兒,送禮走人情的太平常了,你要古板起來,人家都說你不懂禮呢,沒人搭理你。
象唐生這種家勢和能力,他是能原則直來,甚至倒貼出去,但是別人不行,你不能要求別人都得和你一樣,因為有些人事不會依著你個人的意志去轉移,社會普遍的現象,也根本不是你一個人能改變的了的。
所以風秀雅要給唐生錢的事,他可以不要,但是他後來沒說啥,就那麼個情況,他也不想說啥。
今天風秀雅又談調動的事,他就考慮到了風秀雅的作派,話說這女人在駐京辦也夠奢侈的,突然入了清水些的衙門受得了?就算自己能力大,能讓她坐在有權力的位置上,那不是吃的更狠了啊?哈……
所以針對風秀雅的情況,唐生也不想讓她雲有權力的位置,那會鬧出麻煩的。
「秀雅,回扣的事,怎麼說呢,從我個人的角度和立場上講,我一毛也不會要,但是我瞭解駐京辦的這個現象,也瞭解社會上的這些風氣,這是個全民問題,不是某一個機關和某一個企業的現象,這是社會普遍現象,是提高黨員素質、原則、作風上的問題,是完善管理機制、監督、法律方面的問題,光是抓一個治一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可以做到一個人兩袖清風,但我管不了別人也和我這樣做,我不是領導幹部,我說話也沒人聽,我要是領導或幹部,我會要求我的手下按照我的原則來做,就像秀雅你給我回扣,我拒絕,但我不能勸你也不要,要上效政府,要交給組織,我這不是得罪領導嗎?我至於可能去告你,可是沒用,告了你,下一任主任還來吃,可能比你還狠,是這樣吧?」
風秀雅也不知道說啥了,「我、我是覺得,你在這方面對我有看法吧?」
「看法是有的,但是市委市政府都默許,我對你的看法沒不存在,要說我這個現象還有看法,那我就是對市委市政府的看法了,上面要是嚴格管理,在沒有這種規則的情況下仍能令你們有熱情去跑款跑項目,那就厲害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有這樣的覺悟,下面的人也不會有,就算有,也是應付差事,絕對幹不出業績來。」
唐生微微點頭,「所以,我剛才說,你要換地方,我肯定能滿足你,但你去了還是那一套,就是我麻煩了。」
「是這樣的,甚至還會連累柳副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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