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峰高近萬丈,縱使是盛夏天氣,峰頂也沒有多少熱……
牛後的陽光,曬在人身上,相當的溫暖。
中正平和齋平時有幾分森嚴,不過今日,幾個好友重聚,卻沒有必要再如此嚴肅森嚴的氣氛。
幾張椅子被搬到中正平和齋的院落當中,坐在中正平和齋院落當中有元元上人自己,有葉陽融,李元白,方儒這三位,事情的開始是這樣的,方儒本來打算匯報一些事情」正好李元白有事來了,方儒匯報的那件事情,又關乎了當年的一樁事情。
憶當年啊!
不由然的」已經久享盛名的四位劍仙,都不由的回憶起當年來。
「當年啊……」坐在院落當中,曬著溫暖的午後陽光」元元上人不由的感慨著,當年的第九代還是真傳弟子的時候,那時候,大家的關係還都不錯,自己是大師兄,元凌是二師弟,三師弟李元白一向老持成重,四師弟方儒性格沉穩。
當年那段時光,過得相當的快樂。
當年,憶起了當年,葉陽融臉上那商人般的笑容淡了,假笑消失了不少。
憶起了當年,李元白也陷入了當年的回憶當中。
而方儒,平時擺著的古板臉兒也少了許多。
「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元元上人的耳邊似乎響起了這麼一首詩,而其它人到也差不多,大多如此。
懶懶散散的陽光曬著,幾個九代知名劍仙都陷入了回憶當中,聊著當年的一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他們都看得出,李元白只有一年稍多的壽命,幾個人聊著聊著,不過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後面那段,便是門派內鬥,最後元凌反派,昔年的十大真傳弟子,死了三個,叛逃了一個,就餘下如今的六個。
當初,第九代被稱為黃金一代。
結果,黃金一代便在內鬥當中,死掉了叛了不少,黃金一代,不再成為黃金一代。
還真是……令人唏噓啊!
幾個人說著當年的事,無限感慨,便在此時」一個道童走了進來:「急報……」
急報,必有急事。
也只有暫時的中斷幾人的憶當年了。
元元上人接過了急報,不過看了急報之後,元元上人的表情便相當的精彩了,怔了好半晌」才轉向李元白似笑非笑:「李師弟啊李師弟,你這弟子……」
這一句話讓李元白摸不著頭腦:「我那弟子怎麼了?」,元元上人到也不急:「急報上面說,天牢第三層一個練體期一重的犯人華銀越獄,結果在第一層天牢撞到了正在吃午餐的十大真傳弟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葉陽融和方儒都不由的微微一急,他們的弟子都在其中,由不得他們不急。
元元上人端了一杯茶,緩緩的喝了一口,輕輕的敲了敲茶杯:「然後,犯人想捉十大真傳弟子和我們談條件,結果陸元反擊了,李師弟,你那弟子」居然勝過了練體期一重的犯人,你那弟子,也是練體期……」
「什麼……」葉陽融微微的訝了一把,他可從來沒有聽到這個消息,此時不由的奇怪了一把,方儒也是眉毛一挑。
練體期啊!
由練氣到練體不知多難,眾人也知道陸元特別有天份,運氣似乎也不錯,不過都以為他要到達練體期,最少還要個二三年的,哪裡料得到他這麼快就突破了,這下子,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元白。
李元白苦笑一聲:「前不久,我對我手下夾清洗了一番,你們應當知道。
這事大家都知道,不過這是李元白的私事,大家也不好插手,也沒有人去調查。
李元白說道:「那一次清洗,是因為我手下四尊劍客之一的黑暗劍慕容暗委託了李風前來刺殺我那弟子,結果我那弟子在這一戰當中,臨陣突破,到了練氣期,至於我問他原因,他說他也是有些莫名奇妙的便突破了……」
莫名奇妙。
好一個莫名奇妙。
在場的四位劍仙,元元上人,李元白,方儒,葉陽融,哪一位都是知名劍仙,當年也都是真傳弟子,不過他們突破到達練體期,都是千難萬難,經過了不知多少努力,結果陸元一個莫名奇妙的就突破了,叫四位劍仙都有些無語,有流淚的衝動。
這年頭啊!
好吧,過了半晌,大家總算是接受了陸元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到達了練體期這一點,當然,就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信息,但是每個人都感覺很難接受,就算是李元白,早就知道此事,其實心中也很難接受,這個突破太快了。
「那麼,未來的五峰大比,有著陸元在,我們這邊應當會有個好成績……」元元上人首先討論到的便是這一……其它人自然點頭稱是。
葉陽融考慮得多一些,說道:「這樣一來,是不是太欺負人了,一個真傳弟子,又到練體期,又練會了劍意,法力和劍術都如此高妙,這樣的人參加五峰大比,也未免太………」葉陽融感覺這樣太無敵了。
元元上人哈哈一笑。
最後之所以有犯人會越獄的原因,也終於查明白了。
簡單的來說,那個犯人自身在內裡準備了十年,這只是最次要的原因。而相對次要的原因」則是因為李元白和楚飛交接工作的時候,有些地方還是沒有交待清楚,楚飛才上手也有些不熟悉,以至出現了一些失誤。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m——毗元凌的身鼻在其中。
沒錯,便是元凌,第九代最大的天才,第九代最大的叛徒。
而據楚飛師叔透露,第九代其它劍仙推測出來元凌之所以要在內中參上一腳的原因,是因為想看一看這一代的十大真傳弟子,有什麼有趣的人物」於是乎,就有了這麼一場犯人越獄,然後被自己搏殺之事。
陸元現在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現在,其實就是棋子罷了。
一些棋手之間,互相博弈的棋子罷了。
元元上人與元凌不停的博弈,兩人為棋手,其它人為棋子。
知道自己是棋子之後,陸元沒有絲毫的憤怒。
人活在世上,都是一點一點的進步,一點一點的增強實力,就像元元上人和元凌兩人現在當棋手,其實他們年青的時候他們也當過第八代手中的棋子,人活在世上,在實力未濟的時候,難免要當些時日的棋子。
什麼一出來就打遍天下無敵手只是神話。
什麼永遠不當棋子,永遠要凌駕在眾人之上也只是神話。
什麼一出來就喊逆天,更是笑話,天沒有那麼容易逆。
當然,自己可不是什麼安份的棋子,從來都是一個亂來之極的棋子,比如東道府那一役最後一下子,不按宗老會規定的棋路去走,一下子把主要的幾個人都殺掉。這一次,元凌想看眾多真傳弟子的實力所以來了這麼一場犯人越獄直衝真傳弟子而來的戲碼,自己還沒有機會亂來一把,不然的話嘿嘿。
或者,元凌你下次敢再來這樣的戲碼,說不定咱要亂來一通,雖然只是一個棋子,但是卻把大局全部都攪亂的膽大妄為的棋子。
當然,自己也要努力些,爭取早日脫離棋子這身份,到達棋手這身份,當然,如果要自己去下棋的話,估計自己也不會願意,多半會在旁邊打瞌睡。
反正,自己要就當一個亂來的棋子,或者早些升到棋手上面去。
陸元聳了聳肩。
算了,自己也開始修行吧,這段時間其它師兄弟在修行自己在旁邊看,當然,自己的修行絕對不會在是第一層天牢,第二層天牢,而是在第三層天牢,第三層天牢有練體期一重御氣離空到練體期三重日月精華的犯人。
也許,在第三層天牢不好混,不過也去混混,多多與練體期的修仙者交手一番。
踏入了第三層天牢,這才踏入第三層天牢,便傳來了哈哈的怪笑聲。
「咦,來了一個真傳弟子……」
「真有膽的真傳弟子,居然敢到第三層天牢來歷練……」
「他是找死來的……」
「讓我們虐死他……」哈哈的嘲笑聲,囚犯們的樣子千奇百怪,不過當某個囚犯認出了陸元是李元白的弟子之後,馬上囚犯們的聲音也變了。
「原來是李元白的弟子啊……」
「很好,不虐殺的話,真是對不起我們自己……」
「不要你一個人虐死,我們也要過過手癮……」陰冷並且充滿殺氣的話語在第三層天牢當中響起,與第二層天牢當中如出一輒的話語,顯風了他們對於李元白有多憤怒,有多仇恨。陸元的辰角不由的揚起:「你們還真是沒有新鮮的台詞,第二層天牢一樣,第二層天牢被我打服了,現在,馬上便要報服第三層天牢了……回以這些囚犯的,是陸元絕對囂張的話語,對於這些囚犯們,陸元自然不會客氣。那麼,修行再度開始了……而此時,離五峰大比的時間,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