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宮中,雲龍殿外。
清澈的流水輕輕的流過了取水竹,取水竹相當的輕,當流水流過一截之後,取水竹便輕輕的一翹,翹到了那邊去,等得流水流盡便又翹了回來,構成了假山上的美景。一隻黃鸝鳥輕輕的降落,這只黃鸝鳥輕輕的落在了取水竹的這邊,一隻鳥兒的重量便引得了取水竹翹了起來。
黃鸝鳥似乎也發出了取水竹這件玩意,一會兒蹦到了取水竹的這頭,引得這頭翹起來,一會兒蹦到了取水竹的那頭,引得那頭也蹦了起來,一隻小小的黃鸝鳥,便把這一片池子,點活得無比的生動。
雲龍殿外的黃鸝鳥如此清脆的跳來跳去,靈性十現,歡快無比。
而此時的北峰,正處在一場風暴當中。
大家都明白,北峰的現在,是在北峰六劍仙的手中。
但北峰的未來,則是在十大真傳弟子的手中。
華山這樣的五大仙門,平時聲威極重,便是普通弟子被刺殺,都是一樁大事,而現在真傳弟子被刺殺,更是大事當中的大事,自然要徹查到底。
特別是在元元上人說了那句話:「真傳弟子,是北峰的未來,誰敢毀我北峰的真傳弟子,我不管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到底誰在指使,都要徹查到底。」這句話擲地有聲,足見了元元上人當時的怒氣,以及一查到底的決心。
開玩笑,真傳弟子這一次被刺殺,如果不追查到底的話,那麼下一次,其它人還要再來這樣的刺殺,多來幾次,北峰的真傳弟子,還能有幾個,元元上人這樣說,便是要做給這天下的所有人看。
誰敢動我北峰的真傳弟子,我元元上人便敢拚命。
元元上人,從來都是相當看護手下的。
當然,有些人以為這事可能會牽扯到北峰六劍仙之中的某一位,便不可能調查下去,也是大錯特錯,元元上人的原話是這樣的:「司馬長白,你的任務本來是負責北峰的外圍防衛,現在你幹得太差了,現在你這職務暫時的免掉,由孤心劍獨孤葉任。」
北峰六劍仙,每一位都有每一位手頭的工作。
比如葉陽融,是情報工作。
比如君子劍方儒,是負責北峰對內防衛的。
而司馬長白原來的職務,是負責北峰對外防衛。
而如今,因為司馬長白可能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他先是被免職,顯然元元上人對於這事徹查到底的決心有多大。
北峰當中,立馬便出現了一場大的風暴。
西州三巨劍在遙遠西州的老底都被掀了出來,西州三巨劍原來關係好的朋友這些都被捉了回來,西州三巨劍這些日子接觸過的人基本都被調查,北峰這個機器這一次是真正的怒了,元元上人也是真的怒了。
北峰真傳弟子,絕對不能被刺殺。
敢刺殺的,無論你成不成功,便拿命來賠。
這就是北峰的態度,元元上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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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居在這一場風暴當中,安靜無比。
正室當中,李元白坐著,陸元站立著。
李元白此時輕輕的揉了揉手:「西州三巨劍是完了。」
「和西州三巨劍接頭的一些人,也完了。」
「藉著這一次北峰風暴的機會,司馬長白佈置的一些暗哨,也被一掃而空。」
「而司馬長白由於這一次有嫌疑,所以不敢跳出來。」
「他這一次,可真是虧大了。」李元白說道,這一次北峰的風暴,席捲極大,但是力量損失最大的卻是司馬長白的暗哨,司馬長白野心勃勃,在暗中準備了不少人手,都沒有拿出來,結果這一次,被元元上人趁著這一次風暴給掃掉,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最可惜的便是,司馬長白這一次的手尾很乾淨,做得很絕,所以現在還沒有證據,他參與了這樁事情當中,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樁事是他做的,所以,這一次還無法拉下他下馬,不然的話,便算是他是九代劍仙,但是有證據證明他做的話,依照本門五大戒的本門三戒內部爭鬥,殘害同門,他都要被罰入思過崖中,再難出來。」
陸元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李元白這時候說道:「你現在,按理來說,不應當是相當憤怒嗎,畢竟要暗算你的人,因為手尾乾淨,這一次雖然損失了力量,便是本體未損。」
陸元笑了,相當輕鬆的笑了:「我現在,再憤怒有什麼用,我現在奈何不了司馬長白,這點我早就知道。不過,我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到了差不多的時候,自然可以玩死司馬長白。」
「你要玩死司馬長白,我不反對。」李元白說道:「不過,你要知道,第一,司馬長白的實力並不會在為師之下,相當難對付,你很難對付得了,這是第一。第二,本門五大戒第二戒,不得內部爭鬥,殘害同門,所以,你未來要鬥司馬長白,要玩得漂亮一些。」李元白原來,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弟子可以鬥得過司馬長白,原來生怕自己一去,自己這弟子便要跟著遭殃,後面發現,原來這個弟子,也相當不錯。
北峰大比是這一次,這一次的刺殺又是一次,司馬長白對付他的兩次陰謀,結果都磣掉了牙齒。
自己只要用這殘破的身體多撐些年,撐得這弟子成長得更強來,到時候便有可能對付得了司馬長白,李元白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不過你也差不多可以放心了,現在峰內的防衛在方師弟的手中,而峰外的防衛在獨孤師妹的手中,現在司馬長白失去了一切職務,要對付你的話,不太可能了。」
陸元此時,心中確實是在冷笑。
司馬長白,你做得好!
上一次的北峰大比,這一次的刺殺。
很好,自己都給記著。
當然,陸元喜歡把這些事都放在心底,而不喜歡講出來,這種仇恨自然也放在心底,平時的日子,要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不過,當有能力復仇的時候,一定會設計得很完美,很漂亮,讓司馬長白你這一脈倒上大霉來,甚至,徹底的滅絕。
名門正派,按理來說起不了這樣的心思,原來的陸元也沒有起這樣的心思,只是這一回,被司馬長白暗算了一回,向來自己便是有牙還牙,有眼還眼的性子,既然司馬長白如此算計自己,要置自己於死地,自己當然不會手軟了。
你跳出了名門正派的規則來玩,我便也跳出名門正派的規則來玩。
一抹冷笑,浮現在嘴邊。
不過馬上這抹冷笑便抹去,換上了平時的憊懶樣子,反正那是很遙遠之後的事情,自己只要記得這份仇便行了,平時還是一樣的過日子,整天把仇恨給掛在嘴邊那樣的過日子很累也很不習慣,還是恢復自己平時的樣子吧。
這樣也許說不定,還會放鬆司馬長白的警惕。
(真晚更新,沒法,這章廢稿便有二千字之多,更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