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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孩一臉倔強與真誠的樣子,楊辰也只好把手機號碼報了一遍,不然這小姑娘較上勁拖著不肯讓自己走。
等回到包廂裡,楊烈與李鈍倒是玩開了,郭躍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是找了兩個陪酒女,借酒消愁。
羅姐又喊來了幾名制服裝的女郎,陪著楊辰喝了會兒酒,一直到午夜時分
李鈍畢竟修為在身,不會喝醉,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拽著楊辰要離開。
這樣的奢侈消費場所,李鈍這摳門的傢伙自然沒打算自己掏錢,好在郭躍早有準備,撂了幾疊紅se大鈔後,幾個陪酒的小姐也喜笑顏開。
從粉紅佳人離開後,李鈍自行開車回家,而楊辰則是坐著郭躍的車返回楊家。
剛一到家,李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裡,李鈍的聲音顯得很是正經,「老楊,我可算是為了陪你『破案』,這次破例了,你不知道我瞞著心兒多難受。」
楊辰一路走向後院,一邊微笑道:「我以為你玩得很痛快,畢竟不用你花錢。」
「少來這套,我雖然沒你有錢,但我好歹也是有骨氣的孩子他爹」,李鈍自豪地喊了幾句,轉而問道:「話說回來,你發現什麼可疑的了沒?」
「有是有,但不多」,楊辰撇嘴道:「至少,那羅姐顯然不是那家店的真正老闆娘,就算和以前的老闆娘一個模樣,也不是她本人才對。」
「為什麼?」
「你知道,我剛才晚上說的『金se大廳』,是什麼嗎?」
「我哪知道,你不是說幫你師傅尋人嗎?」李鈍納悶。
「別天真了」,楊辰笑道:「我在去的路上,用手機查了『粉紅佳人』的資料,『金se大廳』是那家店五年前的名字,那『羅姐』連自己的店五年前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說自己在那干了十幾年,這功課看來是沒做足,應該頂替的時間不長。
再有,那羅姐總是偷偷看楊烈的臉se,雖然楊烈有掩飾,但羅姐卻沒那麼好的演技,只是這也不能代表他們的關係到底有多密切。」
李鈍一愣,「那你怎麼不把那『羅姐』抓了?狠狠審問啊!沒準她和楊烈,或者梁家都是一夥的!」
「梁家也好,那羅姐也好,甚至楊烈、郭躍,我都不覺得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者,這盤棋局,還沒下到最後關頭,我要是過早打草驚蛇,又怎麼能把大龍給全吃了?」
李鈍笑嘻嘻道:「就怕到時候你的胃口不夠大,我……哎喲,我不跟你說了,我兒子好像在哭啊,我掛了!」
沒說兩句,李鈍就掛斷了電話。
楊辰苦笑連連,似乎這傢伙已經從彪悍的軍中猛將,變身成了超級nǎi爸,不過自己也有些羨慕,畢竟嚴格來說,自己雖然有個女兒,但這女兒一出現就是大娃娃,還真沒體驗過帶寶寶的階段。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後院自己住的廂房外,房間裡的燈光還亮著,顯然林若溪還在等著自己回來。
楊辰也不再多想別的,加緊腳步走入房中。
……
粉紅佳人內,一間主人專屬的奢華房間中。
楊烈靠躺在大床上,嘴上叼著根煙,吞雲吐霧。
全身一絲不掛的羅翠珊,癱軟如泥地匍在男人的兩腿之間,一根粉紅se的香舌,還在柔軟地捲纏著楊烈的雄壯命根。
看著一臉迷醉的婦人,楊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忽然彎起一隻腳,在羅翠珊的肚皮上用力一踩蹬!!
「嗷!!」
羅翠珊慘叫一聲,驚慌錯愕又帶著幾分惶恐地看著楊烈。
「小瘸子,我是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踢我……」
楊烈惱恨地搖頭,道:「說你是母狗,你的腦子應該是母豬……告訴你幾回了,凡事做好準備。你知不知道,楊辰剛才問你的『金se大廳』,是這家店五年前的名字!你難道事先都沒做過功課嗎!?我不是讓你把你頂替的這個『羅姐』給掌握嗎?!」
「什嗎!?」羅翠珊一怔,委屈地道:「我……我是查了這個女人的資料,但我沒想到看這家店的歷史,又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他為什麼不點破我?」
楊烈冷哼道:「他又不像你這麼蠢。他只是還猜不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者,他又很驕傲,認為什麼事他都能一舉定乾坤。所以,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會收官的。」
「你怎麼好像很瞭解他?」
「因為我不是第二個嚴不問」,楊烈蔑笑道。
羅翠珊瞇了瞇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楊烈獰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原定計劃照常進行,我這幾招棋,就是要讓他明知道被設計,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設計!」
看著楊烈yīn毒的笑容,羅翠珊眼中也流露出復仇的火焰,彷彿剛剛被踹的殘暴對待,也無所謂了。
……
翌ri清晨,楊辰與林若溪走入前院的餐廳時,藍藍已經趴在餐桌上,捧著一個大大的瓷碗喝著燕麥粥。
不過因為早飯多是素食,小肥妞的眉毛微微皺著,吃得不是很盡興,但本著填飽肚子的念頭,還是吃得很賣力。
讓楊辰感到意外的是,餐桌邊就坐著郭雪華,楊公明與楊破軍都沒在,至於楊烈,本就是大早上見不到人影。
「媽,老頭子去哪了」,楊辰坐下來,一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一手拿起個饅頭,隨口問道。
郭雪華面露幾分憂se,強笑道:「大清早的,燕京軍區和軍委的幾個將軍,來咱家議事,西南軍區那兒,梁家好像鬧事了。」
楊辰一皺眉,「梁家的事,那為什麼不來叫我。」
「你的脾氣在軍隊高層,和燕京都已經傳開了,那些人都覺得你殺氣過重,怕你又把事情鬧大,自然是想盡可能避著你安撫梁家」,郭雪華歎息道。
楊辰冷笑了聲,叼起一個饅頭,就轉身朝外走去。
這些話,想必是楊破軍交待了不讓說的,但郭雪華顯然知道瞞不住自己,所以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林若溪看楊辰這麼出去,yu言又止,她雖然知道事情大概經過,但畢竟這是華夏高層的大事,她一個女商人,也不想添亂,但心中總歸隱隱不安。
此時此刻,楊家的會客大廳裡。
楊公明細細地看完了手上的一份調查資料後,將幾張紙往桌上一拍,面se有些yīn沉。
坐在首個客席上的老人,正是李莫伸,作為安全局的首腦和副總理,他的信息來源自然比任何人都要jīng准迅速。
「楊公,今天,包括西省、南、北五大省的海陸軍隊,空軍部隊,都會趕到廣省,明天正午時分,閱兵就要開始了」,李莫伸不急不緩地道。
「哼,他一個軍區司令官,越過職權,自作主張,無緣無故地調動十幾萬軍隊,給他去閱兵,分明是在跟我們zhōng yāng施壓!」一名軍委的將軍憤然道。
「何止是施壓,他這是乘著他兒子慘死的機會,起個由頭,好讓我們看看他梁家在廣省軍區的威信啊,照這勢頭,他要是跟北約幾個國家通通氣,說我們一個暴政乒,就算不被他整死,我們華夏本**隊也得剝一層皮啊」,又一名軍區將軍拍椅道。
楊破軍臉se難堪地慚愧道:「諸位,都是我那不孝的孽子,若不是他膽大妄為目空一切,也不至於鬧得這般田地。」
在座的幾名將軍都反聲勸慰幾句,讓楊破軍不必太自責,但顯然那表情已經頗為煩躁,對楊辰鬧出這樣的局面,很是不滿。
「我好像沒說需要你來給我賠不是吧,我可沒有絲毫要認錯的意思」。
啃著半個饅頭,楊辰施施然地繞著走進會客廳裡,目光戲謔地看了看在場的這些黑臉將領,伸手拿起了楊公明讀過的那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