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麗人好似那古畫裡走出來的雍容女子,身段裊娜娉婷,饒是寬鬆的衣衫裙擺,依舊難掩其翹挺的胸臀,纖細的蠻腰。(.)
髮髻穿著寶珠髮簪,青絲如墨,宛若星月的一對明眸下,是一細膩的薄紗遮面。
但就算是那隱隱的輪廓,也可見這女子的容姿傲人。
就在女子微微凝立片刻後,一道黑se的身影,也跟著落在了山巒的另一側,與這女子隔著數尺的距離。
這男子一身黑se風衣,金髮飛舞,面容俊美,正是茨密希族親王,拉斐爾,也正是赫爾墨斯。
幾分迷戀地在女子身上留戀了幾眼後,赫爾墨斯邪笑道:「你這打扮,我喜歡。」
女子冷眸瞥了他一眼「事情辦得如何。」
赫爾墨斯聳肩「失敗了,就算是雅典娜的大預言術,沒辦法預測那件特殊的次品魅惑腰帶的出現,可終歸還是比我們棋高一籌。」
「哼」女子不屑道:「不過運氣罷了。」
赫爾墨斯桀桀怪笑了幾聲「你呢?可是抓到那人了?」
青衫女子眼裡寒芒畢露「那人狡猾得很,要贏他十拿九穩,可要抓他……卻是難上加難,不過,我早晚能揪住他。」
「那你要抓緊時間了,雅典娜已經找到了蓋亞之心,她的計劃雖然有不少插曲,可終歸一直被她在推進著。若是等到她徹底發動整個計劃,那到時候,我們可就沒機會了。」
「你以為她的計劃就真能這麼順利?她也只是三成多的實力保留,大預言術早已經漏洞百出,要不然也不會需要她親自現身來撥亂反正。」
「我就怕萬一被她成功,豈不是又要在你我等人頭上,騎上萬萬年?」
「怕什麼,她的空間法則境界再高,終歸已經很難再提升,而我的實力,與當初比已經截然不同,未必就怕了她!
華夏修士的功法不俗,再又有上古流傳下來的那些仙器,件件都不是好相與的。
更何況,我和她不同,她需要蓋亞之心為她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態,而我,有沒有蓋亞之心,都已經無所謂了!」
赫爾墨斯古怪地笑道:「這麼一說也是,要不你再讓那傢伙做件次品,我再去玩上一次?」
「不必了,雖然她殺不了你,但把你打入輪迴還是不難,以你的實力,再度覺醒至少六十年,到那時候,你恐怕什麼事都晚了,適可而止。」
赫爾墨斯輕哼一聲,卻也無話可說。
女子瞇了瞇眼「對了,阿波羅、波塞冬他們,是什麼意思?」
「他們?哼」赫爾墨斯不屑道:「一群人心裡怕著雅典娜,想反對卻又不敢,讓他們幫我們,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我估計,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靜觀其變。」
女子點頭「那就可以了,說到底,就算雅典娜這**再該死,也是自己人……她要復甦蓋亞之心,我其實也不反對,不過……就算要再復甦神族,也不該是數萬年前的格局才對!」
赫爾墨斯諱莫如深地咧嘴笑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
翌ri早晨,王媽已經早早到家中準備了早餐,見林若溪下樓來,歡喜地道:「小姐啊,你總算回來了,我剛才看到晨間新聞,說南山昨晚還火災了,你買的那房子恐怕還得賠錢呢,正好你也回來住了,咱以後可別鬧矛盾就搬出去了。」
火災?
林若溪愣了下,隨即想明白,是炎黃鐵旅「毀屍滅跡」罷了。
對於那一千多萬的豪宅是否有賠償,林若溪倒不是太在意。
左右看了看,見楊辰並不在家,不由問道:「王媽,楊辰去哪了?」
王媽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我也正納悶呢,一大早就沒影了,我還以為跟小姐你一直都睡著呢。」
林若溪心中不由幾分失落,雖然楊辰說是沒怪她,只是他自己心很亂。
但是,林若溪怎麼都覺得,是男人還在生自己的氣。
平ri裡都是早早在這裡坐著,一起用早餐的,可現在,連在一起用餐都不願意了麼……
林若溪心有些生疼。
王媽勸著道:「不如小姐你打個電話問問?可能是有急事出去了。」
林若溪點點頭,拿出手機,可剛要撥號,卻是頓了頓,又將手機放下。
「算了,他肯定是有事,不能什麼都管著他」林若溪勉強笑了笑。
王媽倒沒太在意「也對,不能管得太緊了,好不容才一家團聚呢。」
「嗯……對了王媽,明天下午我要去機場接藍藍,到時候多做些好吃的,不過別太油膩了,媽說藍藍在燕京這幾天盡吃肉了,我不想她變小肥豬」林若溪無奈地笑道。
王媽自然喜不自勝,忙不迭地點頭「知道了,我也太想這小寶貝了,交給我。小姐你今天不是得上班麼,吃了就早點去。」
林若溪點頭笑著坐下,拿起勺子,剛要張口,不由地看了眼空落落的楊辰平ri的位子,一陣黯然……
……
燕京,寧家大院。
雖然這個冬天已經在燕京下了幾場鵝毛飛雪,但今ri的陽光卻極為燦爛,暖融融的叫人睡眼惺忪。
庭院裡,寧光耀與寧心、寧德二人分坐在石桌邊,喝著剛沏好的大紅袍,也是午後的一番情趣。
「這世俗之中,果然是不利於修行的,紅塵多誘惑,太多著了相的浮華之物,真是消磨道心啊……」
寧德一手敲打著石桌,一邊悠哉地感慨道。
寧光耀很是識趣地道:「寧德長老,適當地修身養xing,陶冶情趣,其實也是一種順其自然的表現,也不必太拘泥。」
「哈哈,不錯……不愧是當【總】理的人才,說得有理」寧德拿起茶盞,抿了兩口。
寧心幾分不屑地輕哼了聲「我們在這裡修身養xing倒無所謂,可是光耀啊,你的女兒和那楊家的小子,到底如何了?若是他們真的分了,那你的寧家與楊家的合併大計,可就徹底打亂算盤了。」
寧德一聽,也是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寧光耀。
「兩位長老放心,我一直都有暗中監控」寧光耀瞇瞇笑著道:「其實,我那女兒和楊辰已經結成夫妻近兩年,以楊辰當初在國外時期,換女人如衣服的xing情,能有這樣的堅持,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他們這次鬧一鬧矛盾,對我們來說,只是更有利。我那一ri專程立刻趕去中海,與若溪見了面,她自然會感到雪中送炭的溫情。
今早傳來的消息,說是若溪已經回到家中,這麼一來,多半已經小事化無,重歸於好了。
他們的夫妻感情維持著,我又乘此機會拉近了關係,可謂兩全其美。」
寧心與寧德也是喜上眉梢。
「如此甚好,那楊家的小子不簡單,也不知修的什麼功法,連他的女人都能年紀輕輕有這般修為。若是能十拿九穩地把他拉進寧家,作為寧家的女婿,最好是把他的功法全都交出來,這對我們寧家,想來是大有裨益的。」
「光耀,搞好和你這個女婿的關係,是你接下來極為重要的一步,不僅僅是你在世俗的寧家的地位,也同樣對我們寧家的修行大道,極為重要。我們不可能在世俗大張旗鼓地動手,所以,就看你的能耐了」寧心鄭重道。
寧光耀心中冷笑,這種事又不提早告訴自己,楊辰如今早對自己不滿太多,而且楊辰也不似林若溪這般好用親情糊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表面上,寧光耀還是虛以委蛇,讓兩人放心,自當全力以赴地完成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