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5
這一番話出來,直接讓全場都快炸開鍋了。**
任誰也想不到,樸川竟然會讓未來的繼承人,和金家聯姻!
對象,還是據說從韓國特種部隊回來的金蟄!
不過,有心的人只要仔細地去一思考,就會意識到,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樸川的這一手聯姻,著實合理到了極點!
金家雖然不是什麼巨富之家,也不是高端政壇家族,但也是誰也不敢小覷的家族。
金家祖上據說是高句麗時期的刑法官員,世代從事的都是法制工作,金家的律師事務所,遍及全球,為韓國許多大型企業負責法律顧問。
這樣擁有歷史淵源的家族,最大的靠山,不是別的,是世世代代經營中,累積下來的人脈和情分!
金家誰也不招惹,反而是幫著各大家族,怎能不討喜?眾人怎能不給面子?
再加上,金家世代都不接觸商業,也不接觸政治,像金蟄這樣的,也是服兵役才去,特種部隊待幾年,放棄成為軍官的機會,回到家中,不愛當律師,也是選擇當保鏢,絕對不從事其他有利益糾紛的行業。
樸家如今讓徐貞秀作為繼承人,最擔心的,自然是女孩子結婚生子後,會不會被男方所侵吞掉。
找哪個大家族都不合適,只有找金家這樣,世代都靠得住的家族,又與樸家世代交好的家族,最能放心。
另外,金蟄的確也是沉默寡言卻相貌不俗的年輕人,是由樸川從小看著長大,品xing沒話說,的確是貞秀的良配。
至於男女雙方是否有感情基礎,在場的人大多不會考慮這樣的因素。
男女私情,在這個物yu橫流的上層社會,那是一個笑話。
眾人想通了這些點,就忍不住望向舞台後側,那一直沉默站著的年輕人……
金蟄還是表情冷漠,一身勁裝,白襯衫,手上捏著三顆金屬圓球,誰也看不出這傢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而舞台下,孔家父子面如黑炭,孔啟忠索xing憤然一冷哼,轉身就離開大禮堂,孔宇也隨之離去。
有些人注意到這樣一幕,也不會去多看,反而心裡多是嘲諷。
舞台上,貞秀俏臉漲紅,眾人以為女孩是害羞,但貞秀只是氣惱與憋屈。
那個金蟄,貞秀是不討厭的,但從來都沒跟他說過什麼話,怎麼突然就要跟他建立婚約了!?
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面,貞秀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這麼跟樸川鬧起來,只能咬著下唇,黛眉緊蹙。
等聽完楊辰的翻譯,台下的林若溪也是滿臉的驚訝。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武斷了」,林若溪不由幾分抱怨道。
楊辰苦笑,「大家林若溪白了男人一眼,「你說得輕巧,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
「我怎麼了,這關我什麼事」,楊辰故作輕鬆地說。
林若溪顯然滿是不信,「少來了,我還看不出來,你就跟吃了只死蟑螂一樣,心裡難受著呢。」
楊辰義正言辭地道:「親愛的,你不能把我想得這麼齷齪……雖然我的確很齷齪,可貞秀對我來說就跟小妹妹一樣……」
「我有說你對貞秀非分之想了?你自己說出來的」,林若溪冷眼道。
楊辰一凝滯,嘖嘖嘴,愁苦地聳了聳肩,「原來你是套我話呢……」
林若溪忽然面se一正,冷厲地瞪大著眸子道:「你要是敢連貞秀都不放過,我就……我就……」
想要說什麼,可林若溪就是想不出該怎麼說,離婚?不理他?自己都懷疑能否做到。
楊辰哭笑不得地伸手摟了摟女人,「行了行了,別發誓了,我跟貞秀怎麼也不可能嘛,她整天跟我鬥嘴,還老跟我較勁,像是喜歡我的樣子麼?」
林若溪心裡暗道,就是因為貞秀這麼對你,這樣才覺得不放心。
可這些話,也不會說出口,只能默默地歎了口氣。
不由的,林若溪都希望快點離開韓國了。
宴會結束後,應酬完了各大家族和一些社會名流與政客,眾人終於返回樸家。
一路上,貞秀百般地讓樸川收回聯姻的決定,鬧著脾氣,可樸川雷打不動,絲毫沒有平ri裡百依百順的意思。
雖然說只是口頭上訂婚,也沒說具體幾年後結婚,可這事就如同壓在貞秀心口上的一塊岩石,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一到樸家大宅中大廳裡,貞秀立刻就跑到楊辰面前,拽著楊辰的手就嬌聲哀求,「楊大哥,你幫我勸勸外公嘛!外公很聽你的話的!」
楊辰尷尬地看了眼樸川,「我說丫頭,這事我一個外人不能插手管,再說人家金蟄也挺淳樸一小伙子,別這麼傷人麼。」
說著,楊辰目光瞅向一直都沒吭聲的金蟄。
金蟄一如既往跟在樸川身邊,不苟言笑的他,有時候讓人還以為面部神經壞死。
貞秀氣鼓鼓地撅嘴,對金蟄道:「喂,金蟄!你說話啊!我跟你都沒講過幾句話,你覺得我們倆能結婚嗎!?你別這麼什麼事都沒聽到的樣子好不好!?」
樸川皺眉,「貞秀,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地跟金蟄說話,他是你的未婚夫!」
金蟄還是沒什麼表情,甚至都懶得搭理貞秀。
貞秀氣得直跺腳,奮力地甩甩粉拳,「你們都欺負我!我不理說完,女孩飛快地就跑上樓去,順帶著還把高跟鞋踢得老遠,差點沒戳中幾個傭人。
女僕恩靜神情複雜地看了眾人一眼,也無奈地跟著上樓去,畢竟她得照顧貞秀。
金蟄默默地朝樓上望了眼,眼中流露幾分難以言明的意味。
「楊先生,林小姐,見笑了,貞秀雖然乖巧,但這種事終歸還是沒法一下子接受」,樸川無奈地搖搖頭。
「會長,其實不用這麼著急的,貞秀還不到二十呀」,林若溪忍不住幫忙說一句,她還是厭惡包辦婚姻的。
樸川自然不以為意,「對於我們這樣豪門望族而言,繼承人若能盡早成家,穩定下來,只會有益無害,畢竟可以花更多時間去學習和工作,若是拖了久了,心反而浮躁。」
「可是貞秀如果不喜歡金蟄,豈不是害了貞秀和金蟄麼」,林若溪道。
樸川望向金蟄,笑著問:「金蟄,喜歡貞秀麼?」
金蟄也不回答喜歡與否,道:「全憑會長吩咐。」
樸川似乎早料到這答案,笑道:「你這孩子,你父親雖然古板但也不至於你這麼古板。」
轉而,樸川又對楊辰道:「楊先生,還記得當初你替我找那移植用的心臟,對方北扶余的人,喬裝成金蟄的模樣麼?」
楊辰意外地點頭,「怎麼了?」
「事實上,他們這麼做,不僅僅是想嫁禍,同時,也是極為高明的一招。金蟄是金律師的獨子,金律師的手上,掌握了大量我們星月集團的重要資料,也有我們家族的資料。
這些東西,如果讓外人得去,極有可能就會牽制我們樸家。他們多半,是想利用這樣一次機會,讓我們家族不再信任金家,同時讓金蟄遭到逮捕。那樣一來,北扶余就可以通過他們的官方勢力,將金家拉進他們的一方。
金律師只有金蟄這麼一個兒子,我又看著金蟄長大,金蟄對於我們家族而言,不僅僅是我喜愛的晚輩,也是我們家族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所以,我真的很感激,多虧楊先生,金蟄和金家,更是我們樸家,沒有遭逢災難……」
說到這裡,樸川很是嚴肅地鞠了一躬,身旁的金蟄也是低低頷首。
楊辰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樸川事實上還沒說,金律師還掌握著自己子女的一些貪污證據,這些東西,以後是要交給貞秀的。貞秀只要有了那些材料,樸智妍那些長輩,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樸川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只要金家人成了姻親,貞秀就可以穩坐釣魚台。
眾人在客廳裡又聊了會兒話,樸川也沒有像往ri那樣早早休息的意思。
看時間到了晚上快午「會長,貞秀該睡了,都這麼晚了」,林若溪訝異樸川要做什麼。
樸川和藹笑道:「不會的,那孩子雖然在生我的氣,但正事上不會怠慢,這是她可貴的品質。我跟她約好了,今晚午夜,要正式地完成交接。」
正式的交接?楊辰與林若溪對視了眼,總覺得這事透著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