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興致勃勃看著宅子裡一些古典的韓式裝飾的簡,聽到熟悉的聲音,也望了過來。
見到楊辰和林若溪坐著,寶石藍se的眼眸眨巴了兩下,也是驚喜得很「楊辰?林小姐,你們怎麼也在?」
披著件皮質大衣的簡看起來身段格外具有西方女子的挺翹質感,高高的筒靴覆蓋著修長的美腿,少女似的青chūn中帶著幾分妖嬈,更帶著與生俱來的高雅雍容,和那完美的臉蛋兒融合在一起,叫在場的不少人都有些呼吸凝滯。
樸川幾分好奇地問道:「楊先生,你們認識?」
眾人也都納悶地看向楊辰,因為他們也都沒見過簡,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白人美女,叫他們都難免格外注意。
楊辰點點頭「是我很多年的朋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之前簡在倫敦時,告訴楊辰會前往國外做手術,楊辰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頭。
而兩名白人男子中,一個續著絡腮鬍的男子介紹道:「樸川會長,這位就是我們兩個特地從英國皇家科學院請來的,我們的恩師,簡小姐,原本是一周前就會到達的,但因為要救治一名上門求醫的英國海軍將軍,耽誤了些時ri。」
眾人有些驚異,這麼年輕的女子,竟然是這兩名美國醫生的恩師!?
簡倒是習慣了被別人這麼奇怪地看,出於對老人的尊重,優雅地彎了彎腰跟樸川打了打招呼「樸川先生,來之前,我的學生文森和瓦倫已經把你的病歷交給我,我已經全部看過了,只要再讓我檢查和分析一下,就可以為您動手術。」
「動手術!?」樸智妍一聽,皺眉問道:「動什麼手術?是對我父親的病症!?」
其他這些人也都面露異se,因為樸川的肝癌晚期,按理說最多還剩兩個多月,動手術也是於事無補的。
可如今來了個李銀正這個韓國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不說,還由兩位美國的醫生請來了一個神秘的簡醫生動手術?
樸川示意眾人都坐下,才悠然道:「你們肯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這老傢伙,肝癌晚期了,癌細胞擴散了,為什麼還要請孔啟忠會長,和文森、瓦倫兩位醫生,一起幫我邀請醫生來。」
眾人一陣沉默,都靜神凝聽。
樸川笑吟吟地伸手,在身邊貞秀的腦袋上摸了摸,貞秀似乎這段ri子沒少被外公摸,嘟了嘟嘴一臉無奈,畢竟她覺得這樣是對小孩子的做法,可她已經不小了。
「我要承認我的一個錯誤,就是……我為了讓我的寶貝外孫女回來,故意讓文森與瓦倫醫生,說重了我的病情。」
「啊!?」
樸智妍和柳浩明等人都詫異地抬起頭,樸貞勳也是眼中露出一抹異se。
貞秀則是眼眶一紅,也不知道開心還是生氣「外公!你怎麼這樣!?」
樸川哈哈笑道:「我具體的病情,我也不是很懂,就讓文森和瓦倫醫生來說吧,總之,我是希望貞秀能回到家中來,因為我實在等不了太久了,而且也並非真的就能絕對醫治好,所以,請大家原諒我一個老人的想見到外孫女的心情」。
楊辰正拿起一隻螃蟹腿咬著,一邊咀嚼一邊道:「我就說你這樣的身份的人,怎麼可能一檢查出肝癌還就沒法治癒的階段,果然有蹊蹺。」
「華夏的人都這麼沒禮貌麼?樸會長還未動,長輩不動,你怎麼能先吃呢?」孔家的孔宇冷笑。
楊辰咧嘴一笑「老子餓了要吃飯,又不是你家裡,你管得著麼?人家樸川會長都沒吱聲呢,聽說過華夏古代的太監麼,你這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
「哎,孔宇!不許對客人無禮」孔啟忠讓兒子安靜,對楊辰點頭友好地笑了笑「來者是客,還請見諒。」
樸川裝作沒聽見,對那絡腮鬍的美國醫生道:「文森醫生,這些時ri多虧兩位遠道而來為我治療,多謝了。」
「應該的,樸會長為我們醫院投資建設了不少幫助病人的項目,我們只是竭盡全力報答您,只可惜技術還沒臻至完美,只能厚臉皮請來恩師」文森笑著道。
「呵呵,那就請說一下我【真】實的病情吧」。
文森點頭,對眾人解釋道:「樸川會長的肝癌,經過診斷,已經過了切出癌細胞時期,血管片子上顯示,已經引起肝硬化併發症。不過好在,不是沒法治療,只要在近期進行肝臟移植,一切順利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然,就只有半年時間可以活。」
「肝臟移植?那可是大手術啊……」樸貞勳一臉擔憂的樣子。
貞秀也顧不得外公騙她了,知道還能有救,臉上滿是期待地問:「那外公,你快點動手術吧!」
「哎,不要急,孩子,這不是才請來了兩位名醫麼」樸川和藹地笑道「我之所以請兩位為我找尋名醫,又請孔家為我找尋名醫,主要是我希望,我的手術能夠萬無一失,我要『百分之百』的成功!所以,我要請最好的醫生為我動手術!」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感歎樸川倒是真能設計,不愧是縱橫商場數十年的老謀深算,連自己病了都能拿來當成誘使外孫女回心轉意的工具。
文森和瓦倫已經都是從美國加州請來的肝臟外科和內科的專家名醫,但還是不肯放心,非要再請最頂尖的,還要在最頂尖的人中選擇最優秀的。
楊辰悄悄拿手臂碰了碰一旁的林若溪,笑瞇瞇道:「老婆,樸川跟你一樣,都是不聲不響算計人的類型……」
「吃你的,閉嘴」林若溪冷厲地剜了男人一眼。
上座的孔啟忠信誓旦旦地道:「會長,李銀正醫生的肝臟移植手術是在全美都如雷貫耳的,何況他是我們大韓民國的頂尖醫生,你可以絕對放心!是吧,文森、瓦倫醫生?」
文森和瓦倫對視一眼,都坦白地點頭,瓦倫道:「我在加州的確聽說過哈佛大學的李銀正醫生,也在不少雜誌上看到過您的報導,您的論文寫得很出se。」
「過獎了,我也聽說過兩位,很有前途的青年才俊」李銀正幾分得意,又望向那頭正在好奇端詳韓國食物的簡,道:「我也聽說過不少次,簡小姐的名頭,只可惜簡小姐只在約翰霍普金斯任教過,如果有機會來哈佛醫學院參觀,我們會很歡迎。」
雖說簡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足夠的影響力,但主要活動還是在英國,再加上簡還很年輕,很多人是聽了傳聞也不會相信。
像哈佛、哥倫比亞、杜克等一些世界頂尖醫學院裡的高層人物,更不會對簡多少買賬。
這些人無一不是在各自領域有獨到建樹和見解的人,自然誰也不服誰。
何況哈佛醫學院在世界醫學院排名還經常高過約翰霍普金斯。
所以,李銀正此刻更多的是希望能壓簡一頭,把握這個可以較勁的機會,這樣一來,就像是踩著一個巨人的頭,直接一步登天!
簡雖然一直在忙著研究眼前這些se彩斑斕的韓式美食,但心思靈巧的她哪會不知道李銀正的想法,不過也懶得去爭什麼,輕笑著道:「我比較懶,上課都懶得去,別說參觀了。」
「年輕人,可不能因為一點名氣就沾沾自喜」李銀正很是長輩地提點了句,然後,一直正襟危坐的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疊資料和肝部的片子,微笑著道:「樸川會長,我已經仔細看過了你的所有資料,您的肝臟移植手術,我想不是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