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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如此篤定的回答,貞秀覺得不像開玩笑。
「為什麼呀……」貞秀滿臉八卦的表情,眼珠子一轉,猜測道:「難道老師你是受了情傷?受打擊了?」
薇薇安臉se一變,嬌軀輕顫了下,深呼吸一口氣,眼中湧過無數複雜的思緒,口吻頗為生澀地道:「徐貞秀,你還沒經歷過,不會懂的,快吃,我不想再說了。」
貞秀則是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倔強地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聽得懂漢語,老師你別這樣嘛,談戀愛總難免有失敗啊,那男的如果不要你那就是他眼瞎!要我說你下回找個更好的男人去把他踩下去!」
薇薇安看著女孩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酸澀地自嘲一笑,「你怎麼就確定……我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不是麼?難道是老師甩了男人?不對呀……那樣的話老師幹嘛難過呢」,貞秀迷糊地眨眨眼。
薇薇安輕歎了一聲,「有些事……就算別人原諒了你,你也沒法原諒你自己……」
貞秀越發一頭霧水,想了會兒,才道:「老師,是不是你犯了什麼錯,所以才不想再傷害別人了?」
薇薇安愣了下,抬頭看著女孩,卻不言語。
貞秀勺子一撩,也不管湯水撒了出來,擺手道:「哎!算什麼呀!人總難免會犯錯啊!要是因為第一口熱湯的時候燙了下,就再也不喝湯,那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見薇薇安呆愣在那兒,貞秀也不管,興致大漲地繼續道:「老師你不知道,我以前在華夏上初中的時候,還輟學當不良少女呢!那ri子過得,打架,坐摩托車飆車,上公交車當扒手,反正壞透了……」
薇薇安眼裡露出驚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女孩。
「後來呢,我終於被jǐng察抓了,那時候jǐng局裡的局長姐姐就告訴我,做錯事可以原諒我,只要不重複地做錯事,努力去改變自己,大家就會重新喜歡上我的!我起初還不相信呢,結果後來我就碰到了我家大叔……」
「大叔?」薇薇安蹙眉,滿是不解。
「呃……」貞秀無所謂地道:「反正就是在華夏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啦,蔫兒壞,*還無賴。不過呢,大叔對我可好了,也不計較我偷他的錢包和手機,後來還幫我打跑那些找我的壞人!
我當時就覺得,其實做錯一些事也沒什麼,只要我改過自新,對得起那些會對我好的人,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嘛!何必總把自己想得這麼不堪,人總要為自己幸福多著想啊。」
薇薇安訥訥地看著貞秀,良久才笑道:「你心態真好,我就不如你這麼看得開,但老師以後會努力的。」
「老師,你肯定心裡還有喜歡那個人?」貞秀湊上前,抿嘴道:「不然的話,也不會提起這個事就情緒變化這麼大。」
薇薇安不語,只是低頭輕笑。
「又不吭聲」,貞秀覺得無趣,「算了,我吃早飯了。」
看著貞秀開始大口大口地進食,薇薇安總算舒了口氣,但眼中卻是瀰漫著淡淡的思緒。
正當這時,門口進來一名挺拔俊俏的年輕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制服筆挺的助理。
「理事長好!」
恩靜等幾個女僕立刻躬身。
來人正是樸貞勳。
薇薇安也跟著起身點頭示意,畢竟這是星月集團現任的理事。
貞秀有點不習慣,但還是喊了聲「表哥」。
樸貞勳一臉柔和的笑意,「表妹,還在吃早餐吶,可不要讓薇薇安老師久等了。」
「嗯,我吃起來很快」,貞秀這會兒倒正經了多,「表哥這會兒不上班嗎?找我還是找外公?」
樸貞勳笑道:「來看看外公的病情怎麼樣了,雖然托表妹的福,這幾天jīng神頭好了許多,但總歸不放心。」
貞秀點頭,「那表哥不用管我,上樓去。」
樸貞勳並沒立刻走,而是對著一旁的薇薇安彬彬有禮地問道:「薇薇安小姐,不知道韓國的飲食是否合小姐的口味呢,如果想要吃華夏的料理,鄙人可以讓人專門負責做一些。」
「理事長客氣了,我其實無所謂的,貞秀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薇薇安禮貌地回應。
「是麼」,樸貞勳猶豫了下,又問道:「不知道薇薇安小姐有沒有興趣,參加今晚我們星月集團和美國通用公司的一個交流晚會,晚會邀請了不少學術界的名流到場,如果薇薇安小姐有興趣,我正好有一個舞伴可以帶……」
「理事長」,薇薇安打斷道:「很謝謝您,但我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熱鬧,我只是一個教師,別的也不會……」
「哦……」樸貞勳眼裡滿是遺憾,幾分迷戀的在女人身上望了一眼,「那可惜了,我先上樓了。」
樸貞勳正要走,卻是腳步一頓,回頭道:「表妹,外公之前跟我說,近段時間可能就要正式交接星月集團的股份,正式確立你繼承人的地位。姑媽交給你的月牙你可準備好了,到時候外公手上的星辰和你的月牙要合併才能正式交接的。」
貞秀一聽,小嘴隙張,「月牙?是……是那個白金的月牙項鏈?」
樸貞勳點頭,「沒錯,怎麼了?有問題嗎?」
「啊……」貞秀苦惱地咬了咬薄唇,「表哥,我……我把項鏈送人了……」
樸貞勳臉se一變,但很快笑著問道:「送給誰了?」
貞秀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送給……」
「等等!」
樸貞勳打斷了貞秀的話,讓身邊的人都走開,才嚴肅道:「小聲一點,說給表哥聽就好,這可是重要的事情!」
貞秀也有點緊張,走到樸貞勳身邊,在其耳畔說道:「我當初為了感謝楊大哥幫我,我把月牙送給楊大哥了。」
「楊辰?」
「嗯」,貞秀點頭。
樸貞勳眼中閃過一絲異se,很快露齒一笑,「好了,表哥知道了,會跟爺爺商量一下,你就放心。這月牙畢竟是我們家族最重要的傳承信物,終歸要找回的,但絕對要以禮相待。」
貞秀聽了也連連贊同,心裡倒是盼著,是不是會把楊辰從中海叫來,這些ri子可是思念得很,偶爾打個電話回中海,楊辰也不在家。
……
中海市,西郊別院。
林若溪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緩緩地放下手機,正是剛結束一通和劉明玉的通話。
劉明玉回到中海後,就和之前去澳洲前說好的一樣,給林若溪說了下這次見到的狀況。
如果按照去之前的想法,多半是會說一些蕭芷晴如何沒能得逞之類的話題,可最後傳來的消息,正如林若溪從楊辰口中得知的一般無二,甚至,更要讓林若溪感到無力和感慨。
當劉明玉將一路上的艱辛說出來,又談了對蕭芷晴的改觀過程,林若溪知道,至少劉明玉的心裡,已經把蕭芷晴當作姐妹一般了。
而楊辰之前所說的,其實還只是很少一部分,蕭芷晴的確做了許多讓自己也不由佩服的事情,畢竟楊辰失去修為,劉明玉倒還好有後天頂峰的內力支撐,蕭芷晴卻是純粹靠著嬌弱的身體,頑強的毅力,這麼一路陪伴著走出了無人區,不僅沒拖後腿,還捨身救楊辰與劉明玉。
林若溪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怎麼的心境,覺得委屈,可又覺得沒什麼好委屈的,反而有些心虛,更多的,是無奈的酸澀和不甘。
如果當時陪伴在男人身邊的人,是自己,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可為什麼老天爺總是要戲弄自己一般?
正想著這些事,房門卻是被人敲響,外頭傳來王媽的聲音,「小姐,快下樓一趟,有點事兒咱一家得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