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荒蕪的平原,老樹枯草,黃昏斜陽西下,滿眼枯黃。
風起,揚起風沙。
明月缺手中握著圓月彎刀腳尖在枯草上輕點而過,身影如閃電向遠處而去。
江湖傳聞六絕琴再現江湖,六絕琴上有六絕心法配合琴音能掌控他人生死。掌控?通過音樂控制他人思想?那麼說其中應該有關於精神力方面的修煉用法,竟然能把精神力融入琴音之中,這也是最讓明月缺的感興趣的地方。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明月缺站在昏黃的河岸上,河水翻滾洶湧氣勢磅礡。
數百丈寬的河面,河面上沒看到行船。
紫色身影一閃,高速掠出去,如海燕俯衝向海面,在快要落水的時候腳尖輕點向前掠去,一掠數十丈之遠,身影漸漸在河面上消失最後出現在對面的河岸上。
遠處一個小鎮出現,漫天風沙一望無際的荒野,望眼欲穿卻只能看到這麼一座孤獨的小鎮。
靠近的小鎮的時候看到滿是塵土的石門,依稀能看到上面寫著『河邊鎮』。
明月缺走進小鎮,舊破的青石街,還有滿是風霜的房屋。
街道上人更是難得見到一個人影。
有看到也是神色匆匆而過,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每家每戶都是關門閉戶。
殘破的客棧牌子在蕭瑟秋風中飄搖不斷。
明月缺的腳步輕踏,踏在這破舊的青石街上,神色冷峻對外面一切沒有感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小鎮一個詞來形容那麼就是『殘破』。
走到客棧前,連客棧牌子上的名字都已經不辨不清了。
明月缺亦不在意直接走進去。
客棧空蕩蕩,只看到小二好像在收拾準備關門,連明月缺進來也沒發現。
「小二。」明月缺冷清的聲音傳出。
「啊!公子要住店還是吃完就走?」小二被嚇一跳,不過看清眼前一身華貴裝備的公子不由說道。
「給我一間上房,把吃的送到房間。」明月缺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勒,公子請跟我來。」小二一臉笑意的說道
夜,
月色淒涼,月光下小鎮靜靜安睡著。
突然月光下數道黑影閃過。
客棧桌子突然在微微的顫抖,桌子上的酒更是顫抖不已,是地面傳來的震動。
「嗒嗒」
是馬蹄聲。
整齊的馬蹄聲,產生一種共振讓小鎮的人都醒轉過來,卻無人敢出去看看究竟。
客棧中傳來低呼聲:「是馬賊來了嗎?」
「計慶源,你不用再躲了。交出六絕琴,給你一條活路,何必為一把破琴丟掉自己性命。」
不知何人在說話,聲音卻傳遍整個小鎮,傳入每個人耳中清晰無比。
寧靜的小鎮被打破往日的安寧。
一道紫色的身影從客棧射出,劃過一道弧線飛到客棧頂上。
這時小鎮到處都是人馬,小鎮的人全部被驚醒,不知從哪裡出現的人馬如官兵搜查一樣闖進民房。嬰兒的啼哭聲,還有弱小人群的哀求聲在小鎮的個個角落響起。
月色下明月缺紫色的身影站在客棧的樓頂,如融入這冰涼的月色之中,竟然無人注意到他,彷彿他不存在一樣。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
「走,在那邊。」
人馬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集聚包圍起來。
「計慶源你再躲啊!」坐在最高大馬匹上的陰霾氣息的漢子對著持劍站在他面前的人說道,眼睛卻看著他背上層層包裹的琴。
「哼,宋宗德沒想到你的心並不像你長的一樣,我慶源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竟然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算我瞎狗眼了。」計慶源對著坐在馬匹上的宋宗德說道。
「呵呵,這能怪誰呢?誰叫你得到六絕琴,難道你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竟然我們主上看上了,你最好還是交給我吧,省的吃苦頭。」宋宗德陰測測的笑道。
「既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給你也不一樣保不住?今天的事情已經很多人知道了。」計慶源緩緩的說道,眼睛卻緊緊盯著宋宗德,握著手中的劍不時閃過寒光。
「今夜過後這裡將是一個死鎮,誰會知道呢?」宋宗德不屑的說道。
「你你還有人性嗎?」計慶源滿臉氣憤的說道。
宋宗德囂張無比的笑道:「他們只能怪你把我們引到他們這裡來,也怪他們運氣不好。弱者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他們能死在我的手下應該感到榮幸,哈哈」
「弱者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那麼你們也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了。」突然一陣冰冷蔑視不屑的聲音傳來。
「誰?」宋宗德不由大驚喊道。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們抬起頭來,看到一棟房子上月下一紫色的身影,翩翩獨立彷彿不應該屬於這世間之人。一種傲視蒼生的氣勢讓他們感覺自己非常的渺小。
「弱者是不配知道。」聲音冰冷無情,讓下面的人感覺到一陣寒意。
「在下宋宗德,盤絲洞第七十二洞分堂主。不知閣下何人?難道要插手我們盤絲洞的事情?」宋宗德雖然暗驚卻並不害怕,並說出自己是屬於盤絲洞。
江湖中說的:兩門一寺,一莊一城一世家。兩教一宮,一洞一島一天谷。
這一洞指的就是盤絲洞。
「我是何人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們已經是要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