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雨擦去嘴角的血跡,露出苦笑看來裝逼也不是那麼容易啊!實力才是一切,有實力不叫裝逼叫牛逼,沒實力才叫裝逼啊!夜聽雨雖然在這世界待十幾年卻還是帶著前世的氣息,前世的一些東西還是一直影響著他。
彎刀已經掛在夜聽雨腰間,望著彎刀夜聽雨有點鬱悶!怎麼自己握上彎刀就好像變一個人似的!雖然非常冷靜卻也非常無情,彷彿一切都是回到最原始的本能。那狀態下的他,實力可以說是幾何倍增長,超強的運算能力沒有感情的思維,一切都是靠思維,運算最好的步驟最好的結果等等!比電腦還要電腦。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掌控那種狀態的自己呢?
夜聽雨打量下自己身上紫色的衣衫心中暗道:現在自己不再是夜聽雨了,現在是明月缺,想那麼多幹什麼?
雨影則在暗處一直跟在夜聽雨身後,一身漆黑的她融入夜色之中或者陰暗陰影之處,很難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空氣一樣。
明月缺握上拿下彎刀,握著刀鞘處踏著厚實的腳步緩緩的離開。
向東南方而去。
明月缺紫色的身影在道路上,看似走的緩慢卻又非常之快,一眨眼已經數十丈外,一種眼睛錯覺讓周圍的路人有種非常矛盾卻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荒山野道上突然傳來一陣琴音。
淒涼哀婉的琴音,秋風瑟瑟。
明月缺的腳步不由一頓,冷峻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冰冷的眼睛亦無感情。
荒山古亭
一人
一琴
一小熏爐
幾縷焚香裊裊
是淡淡的桂花清香
琴音淒淒
明月缺緩緩走到古亭旁,看到裡面一個白衣書生正靜靜的扶著膝上的琴,專心致志明月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彷彿進入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風淒淒然
落葉隨風緩緩飄落
明月缺沒有冷峻的臉龐,淡淡寒意流露而出,周圍空氣溫度也明顯下降。
「噌」
琴弦斷
白衣公子抬起頭來,俊美的面容帶著迷人的笑意,微微揚起的劍眉露出一種陽剛。
「這位兄台覺得小生剛才一曲如何?」白衣公子臉上含著笑意謙虛問道,並沒有因為對面之人的冷意而流露出害怕或其他神色。
明月缺冷冷的說道:「不合你人。」
「哦,看兄台也是江湖人,沒想到亦通曉音律。小生花亦傷,還沒請教兄台。」花亦傷謙和一笑的說道,眼睛深意打量眼前明月缺。
「明月缺。」
花亦傷拍手讚道:「明月缺,好名字!明月缺何時圓?」
「荒山,
古亭,
琴音淒淒花亦傷?」
明月缺緩緩的念道,聲音依然冰冷,聽起來非常奇怪。
花亦傷一笑的說道:「呵呵,兄台真是大才!」
明月缺沒有回話,冰冷的眼神閃過一道精光然後轉身走開,沿著山路人影已經在數十丈外。
「明月缺兄弟,以後有緣再見!」花亦傷聲音從後面傳來。
「再見之日亦是拔刀之時。」明月缺的聲音依然冰冷無情。
「小樓一夜聽春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道天涯明月刀還有碧簫謫仙的飛刀是怎麼樣的存在?竟然能這麼短的時間江湖成名!」花亦傷望著明月缺遠去的身影不由低頭自言的說道。
沒看到他們動手,他怎麼會說名不虛傳,難道高手之爭只在意念之間?
古道上,明月缺依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施展著輕功。
身影一閃即逝。
明月缺突然看到古道上有一奇怪的隊伍,數十人的隊伍好像都是身體有殘疾之人。
最前頭是兩個老人,一個眼睛空洞顯然是個瞎子,旁邊的老人扶著他向前前進。
明月缺沒有露出任何好奇的神色,臉色依然不變,一個閃身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然後消失古道遠方。
明月缺的身影也引起這一群人的注意,不過也只是注意而已!
「縮地成寸」
望著明月缺漸漸遠去的身影,前頭的老人不由驚訝說出來。
而那瞎子老人則道:「好快的風。」
「大哥,看清是什麼人嗎?江湖上能有這麼快的輕功應該不多。」瞎子開口問道,雖然他看不到人,耳朵卻不差。
「紫色身影一閃而過,並不能看清。」被叫做大哥的人眼睛緊盯著瞎子的嘴然後說道。
「難道是紫衣公子百里欲窮?」瞎子問道。
「應該不是。」
「那麼又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那個小樓一夜聽春雨?前天不是聽說,小樓一夜聽春雨的主人身著淡紫色勁裝嗎?猛虎寨的人竟然能在他刀下活下來,前不久不是都說他刀下從無活口。看來剛才那人就是小樓一夜聽春雨,冰冷襲人的殺氣,雖然很淡卻還是能感覺到。」瞎子沉思一會說道,顯然一個瞎子對外界的感覺都特別的敏感。
「嗯,你猜的也許沒錯。」
「那麼說他也是去參加武林大會?唉!或許這次會發生事兒!那些自命正派之人最會惹事!」瞎子一副悲歎的神色說道。
「嗯,我們要約束好我們自己門下!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管太多會出事的!」
「唉!」
不知道是在歎世態炎涼還是對他大哥說的話失望。
「六十年前天鏡樓滅亡,江湖恢復一片平靜!可是現在風波又起!江湖事何時休?」
「不知道孤雲大俠現在還好嗎?」
「或許已經追求更高武道去了!不會再管江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