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雨點塵不粘,腳在地上一用力斜向上飛去,姿勢飄逸非凡。飄飄若仙,緩緩落地卻只有雨影一人觀賞。夜聽雨卻沒收回飛刀,那飛刀也就幾個銅子。已經沾血夜聽雨不想收回,就當陪葬品吧!
「影,你說會是什麼人盯上少爺?」夜聽雨走進房間對著雨影問道。
「影,已經傳消息給主母。」雨影緩緩的說道。
「噢,總被人盯著也不是辦法。少爺倒要看看是什麼勢力?」夜聽雨微微一笑點點頭道。
這時下面傳來店家打掃的聲音,夜聽雨對著雨影道:「拿些錢給店家,就說是打壞東西的賠償吧!」
影關門退出。
夜聽雨從窗口向外望去,抬頭望望天空夜依然漆黑,烏雲依然不散。
「唉!」長長歎口氣夜聽雨轉頭躺倒床上,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空依然陰暗,窗外下著雨,嘈雜的雨聲把夜聽雨吵醒。夜聽雨睜開眼睛雨影就已經在他床前,端來盛著熱水的木盆還有毛巾。
夜聽雨洗漱完後,看著外面依然下個不停的雨。
夜聽雨拿出碧玉簫,坐到窗沿上,迷離的眼睛盯著外面的雨,用心去感受。感受著夏雨,然後低頭碧玉簫靠近嘴,手指輕動,他彷彿融入這雨中。
低沉卻悠揚的簫聲,以客棧為中心向整個連雲鎮擴散。
整個連雲鎮的人都停下手頭的活兒,靜靜的去傾聽,外面的夏雨變的那麼的清晰。他們心底被簫聲洗滌,一種昇華讓他們感覺非常舒適,靜靜閉上眼睛去品味。
剛從連雲港下船的江水柔,聽到簫聲不由愣住,整個人呆在岸邊舉著雨傘靜靜的站在那傾聽,非常用心的去傾聽。她心中有非常強烈的預感,這簫聲跟前次聽到的簫聲是同一個人吹的,也就是自己要找人,他就在那鎮中。
江水柔心怦怦跳,自己找到他到底要幹什麼?
殺他?
還是其他?她現在心底非常的彷徨。
不久簫聲已消逝風雨中,嘈雜的雨聲變得不再嘈雜就如音樂,是的,是大自然的音樂。
江水柔也從晃神中醒來,坐上馬車向連雲鎮而去,心中依然矛盾。
馬車行過,不時向兩邊濺起泥水。
夜聽雨牽著電驢向連雲港而去,突然一輛馬車快速從他身邊而過,夜聽雨雨傘向馬車的方向一擋,擋住濺過來的泥水。心中不由感歎不管哪個世界雨天總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搖搖頭繼續前行。
雨影在夜聽雨右邊,有夜聽雨擋住她卻不用去管這些。
馬車裡的江水柔突然心一緊,暗道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卻不知道已經和夜聽雨擦肩而過,命運總是喜歡抓弄人。
夜聽雨也不知道那馬車裡有一個曾經被自己非禮過的女人。
連雲港站在船頭,雨影為夜聽雨撐著雨傘,雨漸漸小了。夜聽雨望著北方,心中暗想自己去京城是否錯了?還因此害死兩個無辜的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還看到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給自己留下一個難題。
船已經緩緩開動,離岸越來越遠,順流而下,夜聽雨他們的目標直指天蘇。
江水柔終於來到連雲鎮,慢慢打聽終於知道簫聲從鎮中的客棧傳出,聽說是一位白衣公子所奏。江水柔更加肯定那人一定是夜聽雨,懷著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心情來到客棧,卻被告知夜聽雨帶著一位侍女已經向連雲港而去了。
江水柔跑出客棧,讓車伕趕快趕車去連雲港。
到連雲港,江水柔來回觀望卻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白衣身影。
心中暗想要是自己沒坐馬車的話,就不會這樣擦肩而過。
好不容易快要遇到,卻擦肩而過。
或許緣分未到吧!
江水柔曼妙絕世的身姿,傾國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憂愁站在江邊望著遠去的船隻。不知道他會在哪一條船上?是向北還是向南?
「船家,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衣公子還有以黑衣侍女,那侍女拿著一把刀,手一直沒離開過刀柄。」江水柔最後想想還是問下周圍的船家或許能得到些信息。
船夫抬起頭看下江水柔不由被深深震撼,他們曾幾何時見過這樣如仙女的女人不由結巴道:「小姐,你說的是那俊朗可親的公子,還有那冰冰冷的侍女?小的看到過。他們剛離去不久,向南邊而去了。好像要去天蘇,剛才還向我問過價錢,不過我船小雨天不出的,後來他們雇一艘大船向南方去了。」
幸好船家後來說順了,不然江水柔還真聽不清。
「天蘇?難道是去參加武林大會?」江水柔不由自言的說道,眉頭微微一皺,讓船家的眼睛給看直了,周圍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向她。
清醒過來的江水柔被這麼多人注視,臉上不由浮起一片紅暈。心中暗罵自己怎麼忘戴面具易容下,她可不想引起麻煩還有注意,怎麼說自己這一次也是離家出走。
神龍江上
離開連雲鎮後不久就沒有雨了。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夜聽雨望著遠處的江面不由想起李白的詩來。自己怎麼就不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呢?看來人和人還是有區別的,自己沒有作詩的天分啊!
「影,坐船到天蘇要多久?」夜聽雨突然對雨影問道。
雨影答道:「船家說順流而下大約兩三天時間就到。」
「兩三天?那不是很遠?」夜聽雨不由皺皺眉頭說道,李白千里都能一日還,自己這還要兩三天那不是離天蘇兩三千里?
「你說會發生些事兒嗎?」夜聽雨再次問道。
雨影愣下神後答道:「影,不知道。」
夜聽雨道:「神龍江,蛟龍幫不知道會不會遇到?」
雨影她也不知道,這誰知道呢?所以她靜靜站在夜聽雨背後默默無言。
站在船頭向遠處瞭望,江面上無數船隻穿梭。
孤帆遠影碧空盡
夜聽雨站在船頭,雙手交叉在背後江風吹拂著他的潔白長衫,仰頭看天一副飄逸出塵。
深邃的眼睛,卻有清澈見底,不知他現在想什麼?
江水柔從船家哪裡得到消息後,雇了一艘較大的船也向天蘇方向趕去,她不知道為什麼去天蘇?難道真的是要追殺夜聽雨嗎?
去天蘇肯定會碰上自己的家人,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她不想隨便的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沒有任何感情的人
「好凌厲的一刀。」
「風陽掌韓陽竟然接不下一刀?」
「嗯,要害在喉嚨處不是很深。」
「這麼說來這永樂王有先天高手實力了?已經達到飛花摘葉即可傷人的境界?」
「不,這一刀是純肉體力量的一刀。」
「怎麼可能?純肉體力量?能用這麼小小的刀殺死一個頂尖的一流高手?那要多麼強大的肉體力量?除非天生神力。可是永樂王看來不像天生神力之人。」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