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活多變,這是一個領袖級人物必須具備的統御能力。
雖然人在玫瑰聖母堂,但是步楓對香山澳局勢的變化一直都瞭然於胸,剛開始先敗無極,戟挑羅雲飛,斬殺項鋒,都僅僅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戲才正式上演。
刺刀固然出類拔萃,始終因為習武的時間相對而言還不夠長,也還不具備應付華夏年輕一輩真正頂尖強者的實力,若是再繼續跟在步楓身邊,多半是會成為累贅。但是一旦返回,和臨時變動的西南王府大軍匯合,作為兩大制裁使之一,他能發揮出來的能量將會更大。
從玫瑰聖母堂秘道中出來後,刺刀便接過步楓遞來的方天畫戟、霸王槍兩柄神兵利器戰利品,說一句「師父保重」,並沒有更多的廢話,折身便走。
待到刺刀身形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確安全無恙後,這個時候嘴角才帶著一抹淡淡冷笑,迅速融入到了黑暗當中。
「嗖嗖嗖……」
黑夜瀰漫,這個夜晚的香山澳街道之上格外冷靜。
步楓單槍匹馬,那是真正的一騎絕塵,在單兵作戰的情況下,移動速度更快。
他左腰挎藍鳴劍,右手手持天龍破城戟,消失於無形,再度浮現的時候,已是再度出現在玫瑰聖母堂之外,教堂旁側的一幢建築群上,他所隱藏的位置,在昏暗霓虹燈光的照耀下,能夠看清玫瑰聖母堂大前方的一切,其中一批槍手所設伏的位置,就在他居高臨下的下方,盡收眼簾,渾然不覺。
等待!
在二仙巖村生活打獵的三年,教會步楓一個道理,那就是:作為一個狩獵者,不但需要有高明的狩獵技巧,還要有足夠守株待兔的耐心和毅力。
此時,他就是那個狩獵者,而華夏年輕一輩勢力各大頂尖強者就是他的獵物。
步楓胸有溝壑,一切盡在掌握當中,一個區區關聖已經無法滿足他的胃口,陰陽教距離玫瑰聖母堂的距離最近,地獄組織次之,他要做的就是親手製造一個時間差,先滅關聖、青稚、白稚三人,再主動搶攻攻殺地獄王澹台帝,除掉這些糾纏不休之人後,便能徹底放下心來,全力以赴對陣八旗門、帝子黨,然後才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的太子黨太子。
時間,匆匆流逝。
這一次,等待的時間並不長。
約莫十分鐘的時間過去,在板樟堂前地街道盡頭,一道道雷厲風行,氣勢絲毫不曾掩飾的身影浮掠,青稚、白稚這兩個陰陽教的教主,霹靂烽火,迅速殺來。
「閣主,不出你所料,陰陽教的人果然先到了。」人群中央,關聖低聲道。
項玄咧嘴,淡淡道:「從現在開始,我依舊只是虎門的副門主,不得提及至玄閣的絲毫訊息。去接待青稚、白稚二女,若是露出絲毫馬腳,你知道後果將是什麼。」
「是。」
關聖心中憤恨滔天,他好歹也是師從帝君的存在,什麼時候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但是形勢比人強,他的武力值完全不是項玄的對手,尚且此人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無論怎麼動彈始終都保持著三米的絕佳攻擊距離,想要掙脫也是不可能,迫使關聖不得不強顏歡笑,可悲的像一條狗一般,對後來居上卻強勢無比的項玄言聽計從。
「青稚、白稚,你們終於來了。」
隨後,關聖迅速迎了上去,項玄緊跟其後。
白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關聖,隨後將目光側移,定格在項玄身上,黛眉微皺:「這個人從來沒見過,他是誰?」
不待關聖答話,項玄已是說道:「久聞青教主、白教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有著巾幗不讓鬚眉的大氣魄。我叫項玄,乃是虎門門主項鋒胞弟。只是沒想到,那西南王戰力無匹,我兄長項鋒慘死在那賊子手中。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承蒙虎門眾兄弟抬愛,非常時期,由項玄暫時擔任虎門之主,還希望兩位教主日後多多提攜,互相通力合作。」
「項玄?項鋒的胞弟?」白稚依舊質疑。
關聖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項玄門主素來低調,一直在虎門內部閉關不出,故而世人只知項鋒,不識項玄。此番香山澳之戰才隨項鋒一同前來,卻也沒有想到,居然遇上這樣的事情。」
「是麼?」白稚手指輕拂神兵犬神,聲勢冷冽:「但願如此。」
「好了。」青稚道:「我們所有勢力聚集在這裡,目的統統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斬殺西南王。關聖,我要確定,西南王當真還在玫瑰聖母堂裡面?」
關聖道:「一定在。我們的人親眼看見西南王攜大弟子幽靈刺刀進入其中,隨後我便下令,連同虎門的高手齊齊將其圍堵,一直不曾出來過。」
「沒有派人去確認過?西方古建築,特別是城堡、教堂之流,大部分都會修建秘道,倘若玫瑰聖母堂內就擁有那樣一條秘道,依靠西南王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
「這……」
關聖眉宇緊鎖: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項玄道:「青教主所言極是。但是整個華夏誰不知道,如今的西南王戰力無雙,年輕一輩中鮮有匹敵之人,不說貿然進入其中誤中圈套,前車之鑒,羅雲飛、我大哥項鋒,都是在明處於千軍萬馬當中直接被強殺。試問,誰不惜命?」
青稚不答,冷若寒霜:「陰陽甲冑,去給我一探究竟。」
「是。」
隨著青稚的命令下達,陰陽教中迅速浮掠出數道身影,面是蒼白,宛若已死之人,神色毫無動容,身形飛奔,齊齊一頭便是扎進玫瑰聖母堂中,完全無視週遭那驚愕到不可置信的眼眸。
另外一邊。
見到這一幕的步楓心頭也是微微一怔,他也沒想到,陰陽教這兩個女人的手段如此如此強大,陰陽教建立也不過短短數年,居然搶先同期的羅生門、虎門、聖門,培植出了如此死士。女人不愧是女人,心細如髮,居然這麼快就洞察了他計謀的玄機。
不能留!
太聰明的人,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步楓心中已是打定主意,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青稚、白稚、關聖三人斬殺,項玄乃是項鋒胞弟的訊息他同樣聽在耳裡,斬三送一的買賣直賺不虧,同樣要斬。
在三大勢力所有成員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即將進入玫瑰聖母堂內部的陰陽甲冑身上的時候,步楓趁著這些人精力分散,兵霸游龍法迅速施展,身若脫兔,就在那批槍手的眼皮子底下相消無形,迅速隱去了方向。
「呼……」
一個槍手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側頭一看身後,空無一物,扒了扒旁邊同伴的身體:「剛才是不是有人從我們身後經過?」
那人道:「神經病。現在是冬天,香山澳臨海,寒風風大很正常。別緊張,西南王是人又不是真正的神,我們距離玫瑰聖母堂這麼遠,除非他能飛天遁地,否則怕他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