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劇烈的轎車轟鳴聲,猶如狂蜂浪蝶一般帶著風馳電掣的速度狂湧而來,最為詭詐的便是在炎炎烈日之下,所有轎車的車燈全部打開,頻頻閃爍。《》www任何一個場面之下,同樣的舉止做出來都格外具有震撼力和威懾力,更何況這行浩浩蕩蕩的車隊,直是將西南王府之外的大道全部盤踞,場面就更加驚人。
「錚!」
「錚!」
「錚!」
「錚!」
「錚!」
「……」
這樣的陣勢,就連皇后都不能保持絕對的平靜,那張普通至極的臉頰上閃現一絲凝重,單手一拂,鋼鞭已是出現在手中,其他人同樣都是如此,連天羅殿主魚鷹都像模像樣的抽出一把廓爾喀彎刀在手裡,制裁殿主鐵棍長揚,左右制裁者所持寒月毒刃、承影劍兩柄神兵紛紛祭奠在手中。
天後搖了搖頭,眼眸中掠過對皇后的一絲不滿,淡淡說道:「其他人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奴家可以原諒。但是你乃奴家親自調教整整十年的超級王牌,奴家在變強的時候你和皇帝都在變強,之所以永遠無法超越他,就在於沒有擁有絕對勢力戰無不勝的強大自信。此事過後,獨身前往中東戰場再行淬煉,到時候奴家會將世界僱傭兵團排名二至十位都完成不了的任務交到你的手中,若是無法完成,這輩子便死在中東。」
「是。」
皇后神色絲毫不動,單手再度一拂,鋼鞭已是收回。
制裁殿主等人皆是暗暗咋舌,就因為這樣輕描淡寫到如此不經意之間的舉措,就要遭受如此殘酷的懲罰麼?開什麼國際玩笑?雖然世界僱傭兵團排名第二到第十位的存在和影子部隊的差距甚大,但其中成員也非泛泛之輩,這些人每日每夜都磨礪在生與死的邊緣,每時每刻都在飽受戰火和硝煙的洗禮,每分每秒也在不斷變強,連這樣的僱傭兵團團體合作都無法完成的任務居然交給皇后一個人去完成。難道,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
「哧啦……」
在這短暫的小插曲之中,那聲勢浩蕩的車隊也到了近前,隨著第一輛轎車剎車,所有車輛盡皆停頓了下來,整整齊齊一直延伸到盡末視線所不能觸及的地方,肅穆而肅殺。
「嘎吱!」
沉默片刻之後,為首車輛車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四道白衣飄飄的身影。
為首的乃是一個中年男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雖然不曾言語,卻依舊給人一種能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宛若搖地貔貅臨座上的霸氣,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其後則是三位老叟,瘦削的臉,面色黝黑,白髯的劍眉眉毛之下,一雙沉凝眼睛炯炯有神。咧嘴淡笑之間,看到的只有黃到不能再黃的牙齒,身軀嶙峋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不時的微瞇著上眼,上頰便是嚴重凹陷;佈滿深紋的臉上顯得無精打采,眼角邊佈滿了皺紋,顯示出歲月的痕跡,一人持劍、一人持刀、一人持槍,說不出的古今風韻。
這四人,赫然便是寧家現任家主、族長,帝的父親寧北侯,以及大半輩子不曾出世的西北寧家劍閣三尊。
寧家的人,到了!
此時此刻,再度相逢,寧北侯的臉頰上浮掠著不曾掩飾著的不可置信下的激動、振奮和喜悅,就連劍閣三尊的眼眸都是濕潤,這樣的情緒直接渲染,讓寧家其他族老、嫡系成員皆是神色動容。
這一天,寧家人盼了多少年?整整十年!
「采…采薇…」寧北侯身形顫慄,佇足原地雙足動彈不得,神色中充斥著感傷、欣喜,就像他的心情一般糾葛,深吸一口冷氣說道:「如今,爺爺已死,難道你還不肯叫我一聲二叔嗎?呵!算了,不叫也罷,至少你能主動聯繫寧家出手,這已經是最大的福音,相信父親、大哥和大嫂在天有靈的話,也能死得瞑目了。」
「且慢。」天後吹袍拂袖,說道:「寧皇已死,那段歲月的恩怨便是煙消雲散,隨他帶入了棺材。奴家何嘗不知道她的疼愛?爺爺終究是爺爺,奴家的骨子裡流著寧家族人最純正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當年奴家父母枉死,爺爺終究有錯。夫婦二人天縱奇才,乃是最有可能如同沫沫爺爺奶奶,夏神和國士一般成就超級巨頭的存在,卻是被他抹殺。虎毒尚且不食子,錯了就是錯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而家主和族長之位,更是任何人都無法取締爸爸的資格。所以,奴家要你交出這個資格。」
「好。」寧北侯想都未曾多想,說道:「父親這輩子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親手錯殺自己最為疼愛、天賦最強兒子,殺死最為孝順的兒媳婦。他知道自己在八寶山王者一戰中必死無疑,在早先前往八寶山之前,父親便是囑托過我,只要是你的要求,無條件全部答應你。就算生時無法彌補對你的虧欠,死了之後都要竭盡全力補償。」
寧北侯轉身,對著所有寧家成員揚聲喝道:「都給我聽清楚了,從此時此刻開始,我便不是寧家家主兼族長,所有權利皆由采薇接管。」
「不必。」天後深吸一口氣道:「奴家無心掌管寧家,守護在奴家男人身邊至死不渝,將仙妃帶大成人就是奴家這一生唯一要做的兩㊣(5)件事情。奴家膝下無子,仙妃終究是一個女孩子,當不得大任。奴家記得,當初寧王…如今冤家已是為他改名為帝,寧帝出生之時父親便說,此子只要能夠順利長大,必是一代天驕。奴家遵從父親遺願,便是帶那孩子做主,從今以後帝便是寧家家族,而二叔你,則是繼續委任寧家族長。但是,帝的年紀尚小,不足以執掌大權,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寧家的一切暫時需要交到冤家手中,直到他認為帝有著足夠獨當一面資格的時候再行放權。不知各位族老意下如何?」
「若是最後一個條件無法談攏,你們便是打哪來回到哪裡去吧。縱然沒有寧家的幫忙,奴家照樣能覆手為雨,力挽狂瀾。」
「你…你終於肯叫我二叔了?哈哈哈,好好好,我寧家族人終於可以團聚一堂了。」寧北侯意氣風發:「答應,如何能不答應?」
寧北侯乃是看著天後長大,即便是她和家族斷絕關係十年以來,哪一天又未曾收集過關於她的訊息?雖然名義上寧家的所有權利都會交到步楓手上,但他很清楚這不過是天後為自己禁閉的心門尋找一把打開它借口的鑰匙。
更何況,從帝成為步楓徒弟,天後為步楓產下寧仙妃的時候開始,已經注定了西南王府和寧家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此順水推舟之事做不做得?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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