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
胎神?
二貨?
此時此刻德佛神僧在步楓心目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一點點高大的形象完全破滅,就認為他是胡說八道。《》www開什麼國際玩笑?他還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護一份執著,守候夏千沫連同天後寧采薇即將出世的四個孩子,婚都還沒有結就叫他出家當和尚?要不要那麼清心寡慾?
過分,過分,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誰見過第一次相逢,另一個人就慫恿自己出家的?
當即,步楓都是未曾多言德佛神僧一眼,攬住夏千沫的腰部便是向無名壁下走去。
夏千沫幾度想要開口說話,最終都是欲言又止。
愛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一生,步楓所想正如她的執著一樣,誰都無法分離。
「等一等。」德佛神僧彷彿早已料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神色一動不動,淡淡出聲。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步楓頭也不回,調頭便走。
「若是貧僧說,有關你未來出世孩子的安危問題呢?」
嘎吱!
在那一瞬間,步楓和夏千沫皆是週身一顫,同時轉身。
關係到腹中胎兒的事情,誰能忽視?
步楓眼眸如炬,死死的凝視著德佛神僧,想從他的眼眸中探查出一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挫敗感。
德佛號稱神僧,佛道雙修,在心靈上的強大,除了秦卿瑤之外只怕華夏已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媲美,達到這種地步的恐怖存在,要從他的眼眸神光中看出端倪,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想像的事情?
夏千沫則是問道:「德佛神僧,真的有關寶寶的事情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
德佛神僧就地盤膝而坐,徐徐涼風吹拂,直是撩動著雙鬢斑白,雖是衣衫襤褸,卻依舊難掩那股出塵脫俗的仙風道骨氣息。
樹欲靜而不風不止,半晌,德佛神僧才開口說道——
「七殺,為攪亂世界之賊!」
「破軍,為縱橫天下之將!」
「貪狼,為奸險詭詐之士!」
「眾所周知,殺破狼星系表示著一種動盪和變化,一生大起大落,常有人生迷茫的時候。」
「關於這一點,千沫早已聽奶奶提及過。」夏千沫說。
德佛神僧道:「秦施主乃是華夏獨一無二的無雙國士,滿腹經綸,學究天人,手段自是不差。她想培養出下一個國士,但眼光毒辣無比,對君臨這等天生具有帝王風範的後生晚輩給與全盤否定,足見她的眼界之高,世俗三千芸芸眾生自是無法理解。」
「但是貧僧卻知道,步施主的殺破狼命格與眾不同,詭詐而變化多端,潛力無窮。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注定一生都無法平靜,煞氣滔天,天地不容。」
「要知道,如此極端的殺破狼命格,命中注定非凡的同時,對於子嗣後代的繁衍有著極大的阻礙,幾乎乃是斷子絕孫之命。」
「什麼?斷子絕孫?」步楓神色一駭,驚呼出聲。
「沒錯,就是如此硬命。」德佛神僧道:「但是,命,乃運也。九分兇惡中尚存一分善念。夏施主這小娃娃卻是洪福齊天的紫微星命格,其武曲、文曲兩大命格更是向其靠攏。可以說,以她的命格,萬事萬物都能心想事成,大刀闊斧披荊斬棘毫無阻礙。而她,就是你命格中的那一分善念。」
「秦施主手眼通天,以占卦之術而聲名遠播,自是早已推算出這一點,故此,你們命運中注定要結合在一起,走一條與眾不同的不凡之路。」
步楓皺眉,心中卻是相信了數分,不由得對這老者莊重起來:「請禪師繼續說。」
德佛神僧道:「所謂七殺,單單針對步施主而言,便是殺父、殺母、殺妻、殺子、殺兄、殺弟、殺人之命,血光之災無窮無盡,縱然有心回天卻都會因為各式各樣的因素暴斃而亡。幸得夏施主命中富貴,沖洗煞氣。但,厄運便是厄運,無論秦施主的佈局有多麼精湛都無法徹底逆天,七殺去其六,而殺子之殺,卻是不可滅。」
「你要知道,虎毒尚不食子,子殘尚不弒父,若是這其中一道渠成,便是天地不容的人世間最殘忍的報復。不用任何推測,無論是夏施主還是步施主的另外一位紅顏知己腹中胎兒,都會因其命格之由,間接或是直接死在你的手中,甚至有可能,直接死於胎腹。」
轟!
德佛神僧言辭清晰,口吻平淡,但是在步楓的耳中聽來,那一個個字眼卻是如鳴雷猛擊,喧天擂鼓,一個一個字眼彷彿一把染血的尖刀狠狠刺在心口上。
他,步楓,窮其一生,未曾有絲毫大野心,僅僅想守護好自己的親人,但若真如德佛神僧所言,他所傾注的一生的心血都將付諸東流,那將是何等的心痛?
夏千沫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她如何能不明白步楓的感受,當即一把牢牢抓住步楓的手掌,說道:「德佛神僧,你讓楓哥哥做你記名弟子,便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你乃得道高僧,想必一定會有逢凶化吉的妙手對不對?」
「對,也不對。」德佛神僧道:「人力終有窮盡時,誰都無法做到逆天改命。而一個人的命運,除了命格,與所處的時代、環境、事件都有極大因素,當不得一概而論。」
「貧僧所要點化步施主的,不過是非凡的武力以及更為㊣(5)強大的領悟能力。」德佛神僧揚聲一歎,仿若歎盡了滄海桑田,說道:「若是生在古代,步施主便是白起再世,手中鮮血注定千萬,殺神之名不可違,雖是凶名卓著,但是誰能否認他的不可一世?但如今時代變遷,社會變革,法制約束,大開殺戒已是罪不容誅。但小人難免,若能謹防小人,便能化解一些之前無法看清的災難。」
步楓眉宇深皺道:「敢問神僧,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德佛神僧含笑道:「貧僧早已堪破塵世,步施主與夏施主腹中胎兒出生之時,便是貧僧圓寂之日。人生在世,點化百萬人有時候敵不過點化一人。一個王者,能決定千萬億萬人的性命,貧僧若能點化你,自是功德無量。我佛慈悲,一切以善念使然,自知步施主任重道遠,無法出家。便是帶髮修行便可,孩子出生,便是你踏出無名之時,可否?」
話,已經說到這等份上。
僅僅是帶髮修行,算不得勉強。
一代神僧,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在徵詢步楓的意見,這個時候即便是夏千沫都不忍心打破平靜,等待著步楓自己的絕斷。
「可行。」步楓歎了一聲:「雖然我步楓依舊不信鬼神佛道,但大師捨己為人,宏願天下,著實讓我敬佩,願意委身無名山,靜練三月。」
「好好好!」德佛神僧連道三個好字,抬手便拂:「其餘諸位請離開吧!」
「楓哥哥…」夏千沫依依不捨。
「去吧,沒事的。」
步楓深吸一口氣,看著夏千沫的背影,心中堅定無比:一切,為了孩子。看首發無廣告請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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