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雷翻了,藝術化身!
「哧啦…」
武學的境界高低最簡單的劃分就是,能夠在任何環境下面對任何實力級別的高手,都能夠精確的做到最純粹的一擊斃命那就是高手,這是步楓搏殺術的精髓,崇尚癲魔殺人藝術的瘋子同樣深以為然。
他一直認為,千刀剮皮的技術和藝術的雙重含量,遠遠沒有一刀封喉來得更讓人興奮,那力道、那角度、那速度,都是一種美感的絕佳體現。特別是在這種摸夜反襲殺戰的交鋒當中,任何的一次出手都有著極為苛刻的講究。
破風聲響,僅此一刀,銀龍組的一個成員立即斃命。
「噗通…」
縱然是銀龍的非凡身手,依舊沒有辦法捕捉到瘋子的出手和身影,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在羸弱霓虹燈光的照耀下才行見得,那個倒地的成員的脖頸,浮現出一道血痕,粒粒血珠觸目驚心,仔細檢查傷口後便是發現,那閃電般出手的一道猛擊,直是將其喉結割斷,頓時斷了呼吸,角度之刁端,讓人恐駭。
銀龍,唯一感覺到的便是那股惡臭的氣息,已是隨風消逝。那一瞬間他的腦海突然升起一個想法,難道那股惡臭本身代表的就是一個人?不過,這個明明正確的想法,他自己很快否定。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一個頂尖的暗殺者會這麼欠抽的自我暴露目標,實在荒謬到解釋不通啊。
事實上,李璟鋒號稱瘋子,什麼時候真正正常過?以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他的行動方式?笑話!
「……」
臭水溝獨特的惡臭氣息,再度向遠處飄去,快若閃電,猛若奔雷。
「啪嗒…」
黑糊糊的手掌,眨眼之間便是將攀巖在樹梢之上的一道黑衣人的嘴摀住,瘋子那惡魔般的笑臉嶄露,帶著祈求的目光,仿若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徵求對方意見:「哥們兒,我的刀法還差些火候,讓我在你脖頸上捅一刀好不好?」
「唔唔唔…」
被摀住嘴的黑衣人神色大駭,看著瘋子手中明晃晃的手術刀,雙眸中充斥著被恐嚇的駭然,拚命的搖頭,盡可能的發出更大的聲音製造出更大的動靜。
誰會在獵殺一個強者的時候問出這樣的話?黑衣人心驚膽戰,瘋子,瘋子,瘋子,這就是一個純粹的瘋子,他寧願在搏殺中被人剁成肉碎,也絕不願意死在這樣一個帶著壞笑的混蛋手裡。
但是,命運不是用來歎悔的,而是用來終結的。
「卡嚓…」
手術刀那鋒銳的鋒芒劃過,這名驚恐的黑衣人已是氣絕身亡。
瘋子凜然轉身,深邃腥紅的眼眸中便是見得,數個黑衣人已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樹梢之上,目露凶光,未曾發出半點聲響,磨刀霍霍,瘋狂殺來。
「呼…」
瘋子含笑,雙臂猛地一抖,數道破風聲響迅猛響起。
暗器?!
那數名襲殺而來的黑衣人瞳孔驟然緊縮,同時在腦海中冒出幾近相同的想法,足下猛然一踢,快速四散而逃。
「啪嗒…啪嗒…啪嗒…」
『暗器』,就像連珠炮似的一陣『轟炸』,那數名黑衣人的反應速度雖然都足夠快,卻也沒有逃過這個厄運,身體各個不同部位都被砸了正著,原本已經露出絕望的眼神等待死亡的出現,片刻過後卻是發現自己居然毫髮無傷,帶著迷惑而古怪的想法下意識的便是用手指摸向那『暗器』在鼻尖一嗅,「噗哧」一聲,其中三人當即便是狂吐而起,另外兩人則是漲紅了臉。
缺德,真tmd的缺德啊,這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人?這些東西又是什麼,居然比狗屎都還臭…不得不說,當一個強大的存在,遭遇到這種對手的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命運多桀的悲哀。
「唰!」
「唰!」
「唰!」
「……」
但是,瘋子的目的便是殺人,他怎麼可能為這批人留下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嘴角勾勒著殘酷冷笑,身形迅猛而動,出手便是連斬五刀,直是帶走五條生命。
「有人偷襲…」
當然,只要是人不是神,即便做得再隱秘,始終西南王府外圍的街道範圍有限,瘋子才將這五人幹掉,一道猛喝之聲便是響起,驚動四野,隨著那道聲勢的悶喝,齊刷刷的在西南王府外圍嶄露出多達六十多顆人頭,這其中便包括銀龍為首的銀龍組。
搞什麼飛機?
怎麼這麼多人?
難道上面還派了另外兩個小組?
在那一瞬間,幾乎是三股勢力首領同一時間的想法。
「打!」
而趁著這批人錯愕的當頭,瘋子的身形早就溜得沒了蹤影,一道冷喝在黑夜中響起。
「嗖嗖嗖…」
早已嚴陣以待,密切注視著整個佔據的兵王門的成員,聽到瘋子的命令,迅速發動攻擊,一把把事先配備著消音裝置的槍械同時發動攻擊,瞬間便是幹掉二十多人。
於此同時,已經接到消息的兵王門核心成員,已經出現在西南王府戒備的暗哨之處。
步楓為首,三王、三侯在其後,鬼手、血獒和鐮刀佇足兩側,密切注視著戰況的發展。
「我就知道,燕京事變,無論哪一方都不會讓我兵王門安生,必然會拽入紛爭的旋流當中。這些傢伙當真是不知死活,若是西南王府如此輕易便能突破,大爺有如何臉面在這地頭混?」
聽到步楓的話,眾核心成員皆是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言辭雖是倨傲,可何嘗不是一種強大的自信?
「不過…」步楓皺眉道:「瘋子那傢伙的身形,到底貓哪了?」
是的,即便是以步楓非凡的眼力都是無法在這等複雜的場面下,尋找出瘋子的具體位置到底在哪裡,可想而知,這傢伙的隱蔽性到底有多強。
「老大,在這!只不過…」魚鷹王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只不過什麼?讓你報告一個位置這麼難為情?」步楓直翻白眼,心中直嘀咕:這小子,最近和陳梓靈那小丫頭打的火熱以為我不知道,難道是羞澀過了頭?
魚鷹王指了指自己電腦屏幕畫面中的某一角,說道:「你自己看。」
步楓將信將疑,湊頭上去,定睛凝視了半晌,卻是發現魚鷹王所指的地方沒有任何詭異的地方,完全風平浪靜,正欲抬頭,一道黑衣人的身影正從那處位置跑過,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黑暗湧動,一道寒光閃爍,鮮血迸濺,極速奔跑的黑衣人轟然倒地已然氣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步楓才看清楚,那團黑糊糊的存在,居然就是瘋子,這傢伙撅著屁股倚靠在旁側的大樹上,就像樹桿本身繁衍出來的枝葉一樣,由於在臭水溝裡滾過,週身黑糊糊的在夜幕的撩色下什麼都看不清,如果他一直不動彈,真的能夠騙過步楓的視線。
見到這一幕,步楓頓然氣樂了,他見過猥瑣的傢伙,可是就沒有見過這麼猥瑣的傢伙,簡直已經把無恥演繹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破口笑罵:「難道,這就是瘋子一直在強調的,所謂藝術的化身?」
「……」半晌沉頓。
「哈哈哈…」
眾人忍俊不禁,止不住的哄堂大笑。
瘋子的造型雷,步楓的言辭更雷:這尼瑪的能叫做藝術的化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