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一語震退,驚
素袖蓬萊巾幗曉,恰似三千歎煩惱。天若有情天亦老,冠絕天下秦卿瑤。
泱泱華夏女性何幾多,但能做到這種程度,達到這種高度的,卻也至於無雙國士秦卿瑤一人,哪怕是不修飾絲毫的光環,都無法取締她獨特的榮耀。
轟!
轟!
轟!
對於不認識秦卿瑤的人而言,所震驚的莫過於她能輕鬆在東郭閣榮面前虎口奪食,這等非同凡響的身手足以讓任何人感到震駭;而對於夏家族人來說,心中所震撼的絕對不止這麼簡單,因為誰都知道,秦卿瑤隱居飛來峰西麓小築,這些年能夠一睹風采的只有夏千沫和夏千軍兄妹,除此之外,就連夏宗問都無法見到,蘇笑笑也僅僅是那最初與其生活了三年,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到過。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夏家的兩道老祖擁有驚人相似的地方,無論是秦卿瑤還是夏商周,皆是如此。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隱居二十年不出的秦卿瑤,端得是出現在這裡,時間恰好是夏千軍生命受到威脅,夏家即將受到毀滅性災難的時候。
氣氛,猝然寂靜,落地有聲。
「媽!」
穆然,夏宗問和蘇笑笑夫婦,同時喊出聲來,雖然秦卿瑤的容貌,只有三十華年的樣子,幾十年如一日,駐顏之道實則就是她的養生之道,令人看上去,僅僅是一個極品熟婦並無太大差異。
「太祖母!」
秦卿瑤在夏家地位至高無上,和夏商週一樣擁有著絕對的威信,在老一輩激動不已的帶動下,所有小輩齊聲喊出聲來。
「什麼?此人難懂…難道就是夏家最為厲害的祖母麼?」
「應該是搞錯了吧,怎麼會年輕到這種地步。」
「錯不了,錯不了,一定錯不了。在二十年前,我剛剛加入杭城市警隊,曾經目睹過她風華絕代的風采,那時候的容貌和現在幾乎一模一樣。這個世界上,她那種無與倫比的氣質,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性能夠模擬得出來了。」
名冠三江,轟動江南,遠震西南、西北,名動燕京,成為無數紅二代爭相追捧的女性,秦卿瑤的存在在江浙一帶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但真正見過她的人,在後二十年可說幾近全無,連同夏家兩兄妹,一隻手的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此番卻是突然出現,怎能令人不驚?
「奶奶,我給您老人家…丟臉了。」夏千軍神色冷酷,週身的萬般痛楚,對於他而言似乎算不了什麼。
「奶奶,哥哥沒有什麼事吧?」
見到秦卿瑤出現,最為興奮的莫過於夏千沫,在步楓的陪伴下便是疾步跑上前來。
「奶奶告誡過你很多次,萬事莫要驚慌!」秦卿瑤手指輕扣在夏千軍的脈搏上,少許時間後說道:「沒什麼大礙。立即找家族的醫生止血,敷上我特質的特效藥,傷勢很快就能恢復行動力。不過,半個月之內不得劇烈運動,倘若肩臂舊傷復發,將會影響以後的戰鬥能力。」
「太好了,哥哥沒事。」夏千沫如釋重負,召來夏家的專屬醫生,接過秦卿瑤遞過的一個小藥瓶,現場便開始對夏千軍展開救治。
「步楓,你做得很好。」
處理完畢後,秦卿瑤才回頭看向步楓,讚許地說道。
步楓對於這個登峰造極的女人,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理性告訴他,一切偽裝在秦卿瑤面前皆是虛無得形同擺設,索性收斂著浮誇的痞態,不卑不亢:「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卿瑤,二十年不見,難道不認識老夫了麼?」
對於夏家的拉家常,東郭閣榮毫不在意,如臨大敵,眼眸死死地凝視著秦卿瑤,週身氣勁愈發剛烈,遠遠不止和夏千軍戰鬥之時的水平,換句話說,此時的東郭閣榮,才準備全力而為。
聽到東郭閣榮的話,秦卿瑤淡淡轉身,審視了一番後,古怪地搖了搖頭,說道:「東郭閣榮,夏家還輪不到你放肆。你已是風燭殘年之身,便留你再多活幾個月。若是你不想東郭家族一夜之間從地平線上消失的話,退回香港,令得你的子子孫孫莫要再妄想染指內陸。大陸之上,龍亦生虎亦在,天驕正當頭。香港經濟雖然繁榮,但在我泱泱華夏的地圖上,不過彈丸之地,也敢鬥爭個中楚翹?」
聽到秦卿瑤的話,東郭閣榮神色驚變。
如果說夏家兩大擎天柱,夏商周和秦卿瑤他最忌憚誰,毫無疑問的是後者。因為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力值,有能力和夏商週一戰,但是秦卿瑤不同,這是一個能夠將人的心思看穿的女人,學究天人的奇門遁甲之術,所推算的精準度恐怖到讓人咂舌的程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被一個頂尖高手看穿——就意味著死亡。
原本他還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秦卿瑤二十年如一日隱居西麓小築不問世事,風吹不動雷打不動,彷彿天塌下來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如今顯而易見,完全事與願違。
「你的意思是說,老夫的壽命只有數個月?」東郭閣榮問道。
秦卿瑤不答,轉身便向靈隱寺方向而去,沒有絲毫停留下來的意思。
「媽,既然回來了,不和爸團聚一下嗎?」夏宗問道:「好歹你們也是六十年的夫妻了啊!」
「不必了。」秦卿瑤回頭,淡淡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相愛何必曾相知,相守莫何必曾相思,相見何必曾相望。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個世界上有輕功?至少秦卿瑤那一騰便是兩丈開外的距離,這等舉世罕見的身手,足以讓人震驚,話音落下之際,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這很符合一個世外高人的風範。
神色陰晴不定的東郭閣榮,虎視眈眈地環視著夏家族人那一道道臉頰,最終卻是被秦卿瑤一語震退,轉身便走:「撤回香港,永不入陸。」
「閣老,可是…」
東郭家族的人並不甘心,犧牲了百分之九十的戰鬥力,為了什麼?難道僅僅為了被一個女人羞辱一頓,然後灰溜溜的離開嗎?
「老夫說,撤。」東郭閣榮,幾乎是以歇斯底里的怒斥爆喝出聲。
他,又怎麼可能甘心?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