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
「滾,滾,都給我滾出去!」亨利暴躁地將桌子上的鮮美血液潑灑到地上,嚇得兩個酒店的美麗女服務員膽顫心驚地退了出去。
豪華的總統套房裡就剩下了亨利一個。
高級的隔音設備在房門關閉之後使得整個房間安靜的如同深夜寂靜原野。
亨利氣呼呼地看著房門,心中是無比的煩躁,見鬼,真的是見鬼,那個小針竟然逼不出來!就算是純潔的少女血液帶來的力量也無法讓那個小針溶化,依然吐露著強大的閃電力量威脅著自己的生命,只要一運功就會全身如同雷擊,實力被大大限制,失去了力量的血族比低級的吸血鬼都不如,要不是低級的吸血鬼不能反抗他的父親,亨利相信那個中華人一定會將自己吸成乾屍的,一旦吸取自己父親的力量,低級的吸血鬼就會擁有高級血族的力量,沒有了約束之後,天知道那個王富貴會幹出什麼。
「不,不能在這裡呆下去,這裡太危險。我要離開。」亨利抓起新買的皮包,將幾件衣服胡亂塞進去,然後把金卡上的錢轉移到自己的賬戶上,多虧瑞士銀行依然保留著人工服務,也多虧亨利沒忘記怎麼打電話,轉賬很快就完成。
亨利丟下已經沒用的金卡,穿好了衣服,就要出門前還是抓起了雨傘。
毛東星無聊地看著電視裡哭啼不休的電視劇,要不是那個女主角看起來很漂亮,毛東星早就關了電視。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看著天色逐漸昏暗,一天就要過去,毛東星的心情也煩躁起來。
要是那個血族咬牙去睡覺,自己可等不了一百年,只要那個亨利不使用力量,就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他可以平靜的活到世界末日,而自己卻不一定能見到那天。早知道就給他下幾個魔鬼禁法,比這個雷亟針要省事的多。
陽光不遵從任何人的意願,無情地降落到了天際,黑夜幾乎在同時就來臨到了南華市。
與此同時,毛東星的房門也讓人敲響。
「誰啊,沒看見請勿打擾嗎?」毛東星躺在床上懶洋洋地看著電視,動都沒動。
「抱歉,是我,亨利,我可以進來嗎?」一個優雅的男人聲音傳來,語調有點怪怪的,外國人說中華話總是學不地道。
毛東星的眼睛一亮,馬上在床上躺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進來吧,門沒鎖,我病了,不能接你啦。」
亨利走了進來,看到毛東星滿臉紅光,精神的就像剛打完嗎啡的種馬,暗自嘀咕,這也叫病了?想敲詐我就直說好了,何必裝出這副樣子。不過既然毛東星在演戲,自己也只好陪著他演,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哪!
「哦,毛先生,你病了啊!有沒有叫醫生來看看你的病,可不要不看醫生啊!我有個專職醫生叫華生,我可以給他打電話叫他來給你看看病的。」
毛東星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心中暗罵,華生?你還不如叫福爾摩斯來給我分析一下我到底是什麼病,華生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來給我看病,你在咒我死是不是?
「就不用麻煩華生了,我這是小病,很快就能好,我倒是看出亨利先生面色不好,最近是不是有點貧血?你可要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打打殺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去做吧,老胳膊老腿的,萬一弄個骨折就不好了。」
亨利的臉色也是一變,要不是你給我下針,我用不了血族的力量,我至於到這裡來低三下四求你嗎?不過既然自己是求人的,也就有了被侮辱的覺悟。
「毛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開條件吧,我反正是沒錢,你看著辦。」
亨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倒讓毛東星不好開價。看著衣冠一新的亨利,毛東星才不信亨利沒錢了,鬼才知道這個亨利在哪弄的這身衣服,都是名牌,就這麼一身也有十幾萬,要說穿的起這樣衣服的人沒錢,鬼都不信。
「既然你沒錢,那麼我也不好意思要你的錢,這樣吧,你陪著我去北海市一趟,給我做三十年的管家,補償我心裡受到的損傷吧!」
「什麼?管家?你讓一個堂堂的英國伯爵給你做管家?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打死也不可能。」亨利的臉都氣的紅了,讓一個血族給別人做管家?一個堂堂的英國伯爵級的血族是不可能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拋棄貴族的尊嚴。北海市。
地下賭場。
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賭場裡,十分的簡單,除了幾張賭桌以外,其他的賭具都被搬到了一邊,空出的地方站滿了人。
這些膀大腰圓的大漢們都抱著膀子冷眼旁觀,場地中間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站著一個荷官。
一個總在閉目養神的老人,蒼老的好像是將幾百年的歷史寫在了臉上,深深的皺紋裡藏滿了滄桑的故事,身穿白色的汗衫,頭髮梳的油光水滑背在腦後,黑色的寬鬆褲子,緊褲腿,黑色千層底的布鞋,白襪子,手裡拿著一根烏木桿的銅煙袋。
一個好像是韓版學生的小男人,歲數很小,深藍色的學生裝,胸前還有一個學校的標誌,白色的襯衫,藍色的領帶,黑皮鞋,黑襪子,懷裡抱著一個書包,裡面沒有書本,只有一大堆的零食。
最後一個是一個美艷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成熟女性,白色的職業套裝,黃色大翻領襯衣,領口開的很低,能看見一道美妙的溝線,黑色的到膝短裙,白色的高跟皮鞋,粉色的金絲眼鏡,手裡拿著一個畫板,不時的畫上幾筆,紙上的畫面分明就是他們面前的撲克牌的點數。
砸九,很簡單,每人最多三張牌,A、K、O、J,都是一點,得到10就算是零,只要等於九就是最大牌面,莊家大半點。
每次在賭之前都要先下注,翻牌就知道輸贏。
牌盒裡有10副牌。
「你們這裡為什麼只接受一萬一把啊?直接來一千萬一局的不行嗎?」美艷女子嘟著小嘴,很不滿意這樣的輸贏速度,整整玩了三天,才贏三千二百萬,真的太慢了,要不是請他們來的人不允許使用暴力的話,玉手觀音楊曼妙早就動手搶錢了,哪裡還會這麼老實的賭輸贏。
旁邊的小男生抬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荷官,往嘴裡添了一塊蜜糖蛋糕,不屑地說:「楊姐姐,他們輸成這個樣子都不肯認輸,看來是在等什麼人哪,我打算等下去,看他們能找來誰。」
老頭微微張開眼睛,抽了一口旱煙道:「我算過了,北海市裡的荷官最多有一百三十一人,我們這幾天已經鬥敗了七十二人,其他的荷官都望風而逃,今天這個看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們沒人可以找了,除非請國際大師出手,不然無兵可派。」
冷靜的分析,嚴酷的現實,沒錯,北海市地下賭場再也派不出荷官,三天連敗七十二人,再沒有任何一個荷官肯出頭被他們三個人虐,把把癟十的賭局,能扛上一百把的就算是心理素質超強的高手,沒人能堅持三千兩百把只輸不贏的賭局。
楊曼妙撇了撇嘴,在紙上畫了三張10,荷官的手裡的三張牌果然都是10,零點,又一次輸了三萬元給三個人。
荷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看場子裡的大漢們,這些人不是威脅三個賭客的,是威脅自己的,要是不肯再賭的話,前面三個被拉出去暴打的荷官就是自己的下場。
無奈地發牌,楊曼妙一個黑心A,學生一個梅花4,老頭一個紅桃3,三個人看都不看自己的牌,都示意不用再添牌,讓荷官給自己發牌。
荷官絕望地拿出一張牌,明明記得是方塊9的,可是翻開一看,方塊10,再拿出一張,紅桃10,再拿出一張,梅花10。
「莊家0點,通賠。」荷官無奈地宣佈了自己的失敗,再次付給了三個人每人一萬的現金。
楊曼妙隨手撕掉畫板上畫上的三張牌方塊10,紅桃10,梅花10。無趣地說:「還有沒有厲害一點的人啊,出來陪姑奶奶玩玩。」
囂張的話讓整個賭場的人都怒視她,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衝動的動手,連挑十幾個賭場的他們早已經打遍了北海市,普通的打手根本就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十幾天以來已經有上百人進了醫院,而在暗中至少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妖怪被人打的跟豬頭一樣,強大的靠山讓這三個人在北海市裡橫行無忌,囂張的不得了。
「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陪小姐你賭幾把哪?」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從楊曼妙的背後傳來,賭場裡上百人竟然沒人看見他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要不是他說話,都沒人注意到在場的眾人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楊曼妙手指一動,畫板上眨眼間就畫出了一個男人的模樣,有點蒼白的臉色,微微彎曲的鷹鉤鼻,薄而細長的嘴唇,淡藍色的眼睛,瘦削的臉龐,黑色的西裝,沒扎領帶,在西裝的口袋裡插著一隻紅色的玫瑰,黑色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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