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異能和靈異
辛察覺到了空氣的輕微波動,指著棚頂的某個地方叫道:「在那裡,過來了,好快,小心!」
隨著辛的叫喊聲,一個唇青齒白臉紅如血,頭上長角,手長指甲的怪物從棚頂上撲向了站在隊伍最前方的眼鏡。一股陰寒的煞氣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眼鏡緊盯著怪物撲來的方向,靈活地讓過了怪物的一抓,凝聚靈力的一掌隨手拍在了怪物的背上,打的怪物一個跟頭撞到了地上消失不見了。
子彈歡呼一聲就要向裡面衝鋒,卻被辛一把抓了回來,他不滿地看著辛,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什麼要攔住自己。
「那個怪物還沒死哪!」辛隨口回答了子彈的疑問,緊張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子彈馬上縮回了自己的腳,躲到了辛的背後。子彈認為自己不是膽子小害怕,而是明智地選擇了不和無法對抗的敵人爭鬥。
眼鏡看著周圍,努力地分辨著不一樣的地方,青濛濛的眼睛注視下,世界的另外一面清晰地展現在了他的面前,青濛濛的霧氣在走廊裡瀰漫,陰森寒冷的氣息圍繞在五個人的身邊,每個人都出了微弱的紅光,腦袋和心口的位置紅光要強烈的多,每個人的每個部位都不是一樣的熱度,但是大致上是一樣的。直到他看見了專家的背後站著了一個青色的人影,他才驚叫起來。
「專家趴下!」
專家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還是出於對眼鏡的信任,趴了下來,或許是被眼鏡出的靈氣彈嚇的。
靈氣彈在空中出橙黃色的詭計,消失在了牆壁上,那個青色的人影隨之不見。
打手突然叫了起來,「好冷啊,我要凍死了!」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青白起來,渾身都出了寒冷的氣息。辛趕緊拉著其他人遠離了打手的身邊。
眼鏡憤怒地喊道:「從打手的身上滾出來。」全身佈滿靈氣的他衝向了打手,狠狠幾拳都讓打手給抵擋了下來。被靈氣打散的陰氣四溢,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度,呼出的氣息都是白色的哈氣。
眼鏡見自己的拳腳並不能奈何這個鬼怪,馬上就將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摘了下來,握在手裡再次和打了起來,這次打手就吃到了苦頭了,每和眼鏡接觸一次就渾身顫抖一下,幾下之後,打手立刻就沿著走廊跑掉了。
「追!別讓它跑了!」眼鏡低吼一聲,帶著大家追了上去。
在秘密基地最中心的控制室裡,大量的設備被隨意的堆到了一邊,空出了中間的位置。
一個帥氣卻又邪魅的男人很年輕,很悠閒地把玩著一個黃銅色的頭盔,頭盔是一種很美麗的流線型,前方很抽像地用兩個晶石作為眼睛,兩個小巧的三角形帖服在左右兩邊,大張的巨口露出了四顆鋒利的尖牙,整體就是一個貓頭的模樣,只是在頭盔的正中心有一條銀色的直線,不但沒有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增加了一種越時代的現代感,讓這個頭盔不那麼呆板,生動了起來。
「也就只能這樣了!」毛東星無奈地收回了手指間跳動的魔焰,頭盔的縫隙已經補好了,還大大增強了整套惡魔盔甲的防禦力,只是毛東星總感到這套惡魔盔甲還有提升的空間,卻怎麼也無法開啟出更多的功能了,他也明白這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的原因,才讓這套不知道流轉了多少年的寶貝無法揮真正的威力。這是無法強求的,只能等待自己的實力再次提升以後再試驗了。
懶懶地伸個懶腰,毛東星終於結束了一個多月的修煉,這次的收穫是巨大的,惡魔盔甲升了一個台階,防禦能力和攻擊力都加強了,正式適合自己的等級了,也由於對惡魔盔甲修補,使得毛東星對自己的力量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對自己力量的掌握更加的牢靠和靈活。如猿使臂的暢快感覺讓毛東星不自覺地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也該是結束修行的時候了。
耳朵輕微的一動,毛東星撲捉到了異常的聲音,隨著他的站立,頭盔詭異地消失在了他的手裡,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頭上,接著一整套惡魔盔甲憑空出現,將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新修煉之後的惡魔盔甲一改原來的陰邪氣息,不再是詭異的青黑色,呈現一種滄桑凝重渾厚的黃銅色,帶著無盡的威懾氣勢,充滿了壓迫感,沒有人能懷疑這套盔甲的強防禦力,隨意垂在兩側的手指前,十指上鋒利的指刃更加的修長,不時在刃口閃過幾絲跳動的閃光,讓人不寒而慄,無法直視那嗜血的氣息。
「有客人了啊,真好!」毛東星隨意地嘟囔了一句,將身體轉向了大門的方向,彷彿是約定好了一般,正好是他完全站定的時候,一個青白臉色的人踉蹌著推門衝了進來。被辛不斷的攔阻,又被眼鏡不斷毆打的厲鬼幾乎是爬回來的,它的力量還是太弱了,而且只不過吞噬了幾十個同類的它還沒有進化出自己的技能,面對出生入死千錘百煉的戰士們,它還是退卻了,本能地想在毛東星這裡尋找支援。
隨後追來的四個人驚疑地看著被厲鬼附身的打手跑到了房間正中站立的黃銅盔甲後面,吱吱鬼叫著什麼,手指不時指向了他們四個,很明顯是在告狀一般。
充滿了煞氣的盔甲不像是一個活人,彷彿是從血肉戰場上歸來的殺神,猙獰地面具下面是一雙邪魅的眼睛,那充滿力量美感的盔甲給人的感覺是震撼的,是無法戰勝的,不可動搖的,四個人無一不呆呆地看著這套盔甲,沉迷到了對美與力量完美統一的藝術欣賞裡去了。
「不過是四個螻蟻一般的存在就讓你狼狽逃跑了?我要你還有什麼用?」毛東星陰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裡,大驚失色的厲鬼剛想逃跑就被一朵黑色的火焰點燃了,淒厲慘叫之後,一點黑灰被通氣口抽走了,什麼也沒剩下。整個基地裡的陰氣都為之一淡,那種壓抑陰森的感覺消失了。
「打手!我靠你媽!」子彈悲憤地大叫一聲,手裡的手槍立刻就噴吐出了火焰,幾十顆子彈呼嘯著擊打到了毛東星的盔甲上,打出了點點火花,扭曲變形成了一個鉛餅的彈頭叮噹作響地落到了地上,和紛飛掉落的彈殼一起組成了悅耳的樂曲,結果是讓子彈震驚的,面前的這個盔甲人根本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盔甲上連一點凹痕都沒有。
子彈飛快地又裝上了一梭子子彈,特製的穿甲彈立刻以高的度劃破了空氣,旋轉著撲向了毛東星的胸口。
一切都在毛東星的眼睛裡緩慢了起來,子彈的運行軌跡是那麼的清晰可見,尖銳的彈頭尖處一點異樣的光芒引起了毛東星的警覺,那分明就是某種稀少的礦物散出來的光芒,而那種礦物通常是用來煉製飛劍的,毛東星不認為自己的盔甲會扛不住這樣粗糙的法寶的打擊,但是一向追求穩妥的他還是選擇了避讓,身體在空中詭異靈活的一彎便讓開了這顆特別的子彈。
辛覺盔甲人的動作快的驚人,立刻就動了自己的異能,將盔甲人周圍的空氣固化,限制了盔甲人的行動。
毛東星覺空氣的變化,眉頭立刻一皺,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以前的那個異能小隊。鋒利的指刃立刻指向了辛的方位。
「是你?!」
辛終於感覺到了那種深刻在心中的恐懼,那寒光閃閃的五隻指甲一樣的武器經常出現在他的夢中,夥伴們的死亡,讓他無時無刻不在自責著,隊友們用生命換來的活命機會讓他不堪重負,背負了太多的期望的辛活的很累很累,他不是為自己活的,而是為所有的同伴而活,他不敢讓自己死,他怕自己沒有面目去見同伴,他的心裡充滿了自責,再次面對自己的夢魘的時候,辛的眼睛亮了,或許勇敢地衝上去,會讓自己有膽量去見死去的夥伴們了。
「所有人,分頭跑!我掩護!這是命令!」辛象甲一樣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裡是說不出的痛快,彷彿夥伴們都依然活著,依然在陪伴在自己的周圍,他充滿了勇氣,無所畏懼地衝向了毛東星。
越實力揮的空氣鎖也不過讓毛東星驚奇了一下而已,達到了離俗期的毛東星根本不是這樣的異能者可以控制的對象,同樣的感悟天心,操控萬物的修行者要比天賜的異能者更加強大,也許是初期的異能者要比修行者厲害,可是在大成期以後,異能者不過是一個笑話。除了某些特別變態的異能以外,大多異能都對修行者失去了作用。
稍微呆滯了一下,子彈就大叫了起來「我們沒有逃跑的習慣!」
眼鏡也笑了起來,「我們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
辛終於感覺到了同伴之間的那種戰友情誼,那是生死之交的感情,他的眼淚幾乎流了下來,哽咽的說:「戰鬥吧,夥伴們!」
毛東星被震撼了,幾乎彈出手的魔焰就那麼在指甲上燃燒著,再也彈不出去了,他也是人,面對這種真摯的無畏生死的感情,他的心裡也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殺掉他們幾個人很簡單,可破壞這樣的感情讓毛東星有種負罪感。
將自願赴死的辛輕輕一腳踢飛,再接下眼鏡全力一擊的靈氣拳,閃開了子彈的五連穿甲彈,再將打算引爆一顆小型核彈的專家打暈,毛東星晃了晃雙手,阻止了瘋的四個男人的再次攻擊。
「不要打了,我們之間沒有仇恨!」
辛憤怒地叫喊著「我的夥伴都死在你的手上!我們仇深似海!」
毛東星冷冷一笑,「是你們先來殺我的,我和你們有仇嗎?」
辛為之語塞,戰士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異能者也不過就是掌握了某種特別力量的戰士而已,要殺誰不是他們能做主的,所以當時對毛東星的阻擊並沒有放在他們的心上,只是因為夥伴被毛東星殺了,這才引了仇恨,說到底毛東星不過是反擊而已,誰能說讓別人殺過來的時候,伸頭讓人家砍啊?這也怨不得毛東星下手狠毒,生死相搏的時候,死傷難免的。
子彈看辛不出聲了,他就叫了起來:「打手和你有仇嗎?你說!」
毛東星對這個頭腦不清醒的傢伙嗤之以鼻,「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帶著那麼多的炸藥是幹什麼的?」
子彈還是沒意識到毛東星在說什麼,他還是叫嚷「我們是奉命,懂嗎?奉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奉命炸掉這裡。懂嗎?」一再強調的「奉命」讓毛東星更加憤怒。
「奉誰的命?誰有這個權利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軍人,你就這麼奉命嗎?軍人是幹什麼的?保家衛國才是你們的天職,而不是用奉命做借口殺害別人!你沒有這個權利,你不能,你的上司不能,就算這個國家的主席也不能,我的父母做錯了什麼?軍隊就殺了他們,我做錯了什麼,你們就來殺我?奉命不是你們掩蓋罪惡的借口,不是你們推諉的理由!」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毛東星多年來堆壓在心裡的話不吐不快。
「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你們知道嗎?」看著茫然的四個人,毛東星冷笑了起來,指著房間說:「這裡堆積如山的錄像可以告訴你們,這裡是做什麼的,在這裡死掉的普通人足足上萬,他們有罪嗎?或許其中有犯罪的人,但他們罪不至死!他們死不瞑目,他們日夜哭嚎,因為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死的這麼慘,你覺得你的同伴死的很冤枉,讓你們很傷心,可你們想過沒有,他們也有家人,他們也有朋友,他們的死也會讓人難過,他們找誰說理去?你們擁有了過普通人的力量,你們就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利嗎?你說,你說,你說!」憤怒的毛東星用手指著每一個人,一個個被他指到的人都不由得扭開了腦袋,不敢正視這個全身充滿了某種威嚴的盔甲人。
「你們怕了?你們沒話說了?我站在這裡,代表的是死去的人們,他們的冤枉需要血來清洗,那個主持一切的罪惡黑手一定是無法逃脫的,他最終必將被正義審判!」這一刻的毛東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上爆出了無數道怨氣,無數死去的人藉著他的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為那些在各種試驗中無辜死亡的人在吶喊著,這一刻,整個房間裡充滿了讓人震顫的感覺,似乎有無數的人在為自己的死亡而悲傷而茫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死,他們的存在甚至都沒抹殺了,沒有人記得他們的一切,除了苦苦尋覓他們下落的親人外,沒有人記得他們。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專家看了看四周堆積的錄像帶,足足有上萬本,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數字啊,他撿起了一本,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生命試驗一三七五號,結果六人死亡」,再拿起一本,「生命試驗一一七八號,母子雙亡」。這隨意的兩本就讓專家的心都顫抖起來,哪怕他是經久戰鬥的人,哪怕他的心如鋼鐵,也不由的顫抖了。
塵封的秘密被一一揭開的時候,那種身臨其境的震驚是讓人難以承受的。看著專家瘋狂地接駁上了一個顯示器,播放錄像的時候,毛東星冷笑著退到了一邊,他沒有阻止這四個人的質疑,這些隨意丟棄在這裡的東西無一不是絕對機密的試驗資料,當他們聽到毛東星的話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未來,他們知道的越多,他們就要承擔的越多,就算沒有毛東星的出現,他們完成任務之後也注定要被滅口,外面的阻擊手不一定就是單純的來掩護支援的,滅口的任務也是可以由他們擔任的。
剩餘下的四個人在資料裡現了什麼?毛東星會怎麼對待這幾個走進了他的過去的人?隨著秘密基地的浮現,某些有關的人會怎樣來掩蓋一切?請看下回第一百二十五章不計代價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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