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神壇不對外開放,你們走吧!」另外一名黑袍青年冷冷一揮手,絲毫不留餘地的說道。【】
「靠!不開放你們還敞著大門?你倆到底是啥意思?老子不遠千里來這裡拜神容易嗎?說不讓進就不讓進?」劉伯陽倒也跟他們槓上了,拿出一種驕縱跋扈的二世祖模樣,大聲的出言相對。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黑袍青年大怒,指著劉伯陽的鼻子道:「你竟然敢在神壇門前出言不遜,活得不耐煩了嗎?」說著,這傢伙竟然還擼起袖子,一副想要動手的派頭。
關鍵時刻,還是旁邊那位黑袍男子及時拉住了他,低喝道:「師弟,不可亂來!」然後他自己走到前面來,說道:「我已經跟你們二位說的很清楚了,今天神壇不對外開放,我不管你們是哪裡來的,請馬上離開!」
「干-你-娘-的,老子長這麼大沒見過說話這麼橫的,尤其是出家人!你們兩個是屬門神的啊?老子欠你們的?擺這副臭臉給誰看啊?!告訴你,今天不讓老子進去,老子還非進去不可了!」劉伯陽氣沖沖的說著,昂首挺胸就往裡面走。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黑袍青年終於忍不住了,上來一掌把劉伯陽推到後面去,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哎我真是草了!」劉伯陽一副滿臉無辜的樣子,「你們倆是不是閒的蛋疼了?今天就跟老子過不去是吧?再說了,老子今天是來看聖母和明王的,又不是來看你們的,你們擋著門算啥?你們能代替聖母和明王的意思嗎?」
「笑話!我們是守護神壇的侍者,當然能代表聖母和明王的意旨,我勸你不要再不識相,否則我們真的對你們不客氣!」那個當師兄的黑袍青年冷聲說道。
「哦,我明白了,呵,這會兒是不是明王和聖母在裡面做——愛呢?所以不方便見人?」劉伯陽煞有其事的摸著下巴揣測道。
「你找死!!」那個臉上有疤的黑袍傢伙終於忍不住了,袖袍一揮,捲起一陣風,猛然刺出兩根手指,直插劉伯陽的眼睛,千鈞一髮關頭,劉伯陽動也沒動,伸出一隻手掌擋在臉前,穩穩的卡住了對方的兩指。
瞬間,時間定格,兩名黑袍青年都愣了,他們終於意識到,這出口不遜的年輕人,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身為一個出家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我看你這隻手是不想要了!」劉伯陽冷笑著說完,反手抓住那刀疤青年的兩根手指,用力向下一掰,清脆的骨斷聲響起,那刀疤青年慘叫著後退,疼得滿臉煞白!
就在同時,站在刀疤青年身邊的師兄想要出手,可塗雄已經快步衝上前去,一悶拳打在師兄的臉上,當場把鼻樑骨轟塌了,師兄滿臉爆血,仰頭栽倒。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鬼壇裡面到底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青天白日的竟然不敢見人!」劉伯陽一邊冷笑著,一邊背著手大踏步往大殿裡面走。
刀疤青年不顧自己斷指傳來的劇痛,一咬牙還想衝上來,結果被劉伯陽一腳踢到大殿正門上去,把門都撞翻了才掉下來,當場就閉過氣去了。
劉伯陽前腳剛進門,總壇大殿裡面頓時又衝過來至少三十名黑袍青年,瞪眼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兩個傢伙,然後團團將劉伯陽和塗雄圍住,其中一個領頭的大喝一聲道:「這兩個小子竟然敢擅闖神壇打傷師弟,給我上!」
話音一落,他週遭三十多個師兄弟同時動手,化成道道黑影攻向劉伯陽,可他們這點兒攻勢對劉伯陽而言實在不夠看,連他們的護教高手都不是劉伯陽的對手,他們算幹啥的?
也不見劉伯陽如何動作,當第一個黑袍青年一腳踢到劉伯陽面門的時候,竟然詭異的從劉伯陽的臉上穿了過去,他恍然意識到這不是劉伯陽的真身,而是劉伯陽高速移動留下的殘影,隨即,他的腳脖子就被另一側出現的劉伯陽給穩穩抓住了,劉伯陽輕蔑一笑,扯住他的腳踝把他整個人當作兵器,用力向四週一掃,頓時掃翻了一大片人,甩到一半的時候劉伯陽忽然鬆手,這倒霉的傢伙就像炮彈一樣倒飛回去,正好撞翻了叫囂的最凶的那個大師兄,兩個人一起摔了好遠。
再看另一邊,塗雄也已經干翻了一大片人,他好歹也是劉伯陽小組中戰鬥力比較強的一個,對付這群小嘍還不在話下,腳下躺了十幾人哼哼唧唧,沒死但也爬不起來了。
「該……該死的!這兩個人是有備而來,他們一開始就是來找麻煩的!」大師兄摀住胸口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道:「諸位師兄弟們,你們撐著點兒,我去敲山鐘,把所有的師兄師弟師叔伯們都喊來,今天就讓這兩個狂徒有來無回!」
說完轉身跑向了後殿,劉伯陽如果想攔下他,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可劉伯陽並沒有,他正希望那傢伙去召集所有的人手呢,不然何志偉他們怎麼裝炸彈?
冷笑著看著那個大師兄消失在大殿中,地上有不少黑袍青年吃力的爬起來還想再跟劉伯陽動手,均是被劉伯陽三拳兩腳就打得不省人事,劉伯陽和塗雄就這樣一路打進門,走到大殿的最裡面,兩尊巨大的雕像矗立在這裡,左邊的是幽冥聖母,右邊的是天煞明王,兩個高達五米的邪神正瞪著大眼睛俯瞰著下面,雖然他們的眼神呈現出來的是一種怒和威,但是當你仔細看上去,竟然隱隱發覺這兩尊邪神是在盯著你笑,這種感覺實在是很詭異。
幽冥聖母和天煞明王的腳下擺著一張貢桌,上面除了擺滿水果三牲等貢品外,居中那兩盞紅蠟燭的中央,竟然還放著一個泥塑的血盆,裡面放著兩個不足滿歲的嬰兒,一個童男,一個童女,也是泥塑的,但是塑造的十分逼真,他們的臉上還保留著「臨死前」的痛苦,從脖頸往下都被開膛破肚,血盆旁邊蹲坐著一隻年老的泥塑獨眼黃鼠狼,正俯下身去舔舐盆中的「鮮血」。
劉伯陽看完之後心中一凜,旁邊的塗雄更是把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低聲道:「頭兒,這到底是個什麼邪教?這『黃鼠狼舔血』又是什麼意思?西藏有黃鼠狼嗎?」
劉伯陽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怪不得不讓咱倆進門,他們這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嗎?」
劉伯陽沉著臉走上前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指,朝著那血盆摸過去,可就在這時,貢桌上那只泥塑的黃鼠狼忽然怪叫一聲,竟然「嗖」的一聲翻身跳下貢桌,一溜煙鑽進桌底,消失不見了。
劉伯陽嚇了一跳,猛的把手收回來,卻不小心將那個血盆也打翻了,掉下貢桌來,而裡面漾出來的,不再是泥漿一樣的「假血」,而是鮮紅淋漓的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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