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弟們一聽崔國棟發話,沒有一個敢杵逆他,都順從的點點頭,然後老老實實湧回自己班級裡去了,很快剛才那快要擠不下的教學樓就變的稀稀拉拉,人都走散,連個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
各個班的班主任以及任課老師們都看的傻了,目瞪口呆瞧著崔國棟,彷彿看怪物!這傢伙是神人不成?那麼多桀驁不馴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裡的鬧事學生,竟然就被一句話他潛回去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崔國棟倒是沒理睬那群滿腔複雜的老師,慢走幾步攔到校長室門口,對著想要進門的朱校長和程校長道:「你們站住!進去幹什麼?」
朱程二人大怒,朱校長怒喝道:「什麼幹什麼!楊青帝不是讓我們進去談談嗎?」
崔國棟淡淡道:「陽哥說了嗎?他是讓大校長進去,誰說讓你們進去了?你們還不夠格,都老老實實等在門口!」說完伸手把門拉上。
程校長勃然大怒道:「你……!!」
「聽不懂人話?」崔國棟瞇著眼睛看他。
程校長和朱校長氣呼呼的對視一眼,一想起這傢伙在學生心中地位非凡,僅次於劉伯陽,他們即使有火也硬是不敢發出來!只能忍氣吞聲,鐵青著臉站在門外。
萬梓良看著那兩位憋屈的臉都發紅的樣子,忍不住只想笑,走過來悄聲對著崔國棟道:「老崔,真有你的,連校長你都敢熊!我萬梓良撐死了也沒這個膽,我是徹底服你和陽哥了!」
崔國棟小聲笑道:「沒辦法,一群欺軟怕硬的主兒,不給顏色就蹬鼻子上臉,我也無奈啊!」
這話如果再讓程校長和朱校長聽到,估計真得吐血而亡!
校長室裡。
劉伯陽走進門之後,自顧自的走到校長椅上坐下,隨手捏起一隻鋼筆把玩。
任老頭子剛跟進來,就聽到後面崔國棟把門關上,他心裡一驚,莫名有點慌亂感覺,轉頭看了好幾眼。不過他確實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臨危不亂,很快就讓自己平息,轉頭一看劉伯陽,只見那傢伙竟然坐到了只屬於自己的校長椅上!
任老頭子爆了,怒喝一聲:「站起來!」
劉伯陽一愣,手裡的筆「啪」的一聲掉到桌子上,哭笑不得。想不到這老傢伙一把歲數了,脾氣還這麼大。
任建華不等劉伯陽起身,走過去一把拽住劉伯陽的肩膀,冷冷把他拽起來,向後拖了一步,然後自己一屁股坐下去,狠狠瞥了目瞪口呆的劉伯陽一眼,冷聲道:「說吧!你想找我談什麼?」
劉伯陽沒太在乎這老東西在自己面前擺譜,很無奈的聳聳肩,笑道:「奇怪了,不是你要找我回來談談嗎?」
「哼!楊青帝!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你在學校裡干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你有什麼事想瞞過我,根本是癡心妄想!你以為我二十年校長白當的?什麼事兒我沒見過?我以前不稀罕搭理你,那是懶得正眼看你!可是你現在做出的混賬事已經超出了我能忍耐的底線,我再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今天如果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才不管你拉多少學生替你撐腰,我一樣要開除你!」任建華聲色俱厲,斬釘截鐵道。
劉伯陽聽完這飽含威脅的話,非但沒有動怒,反而笑道:「呵呵,任校長,消消氣啊,別這麼火大嘛,罵我事小,別把自己身子氣壞了啊,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劉伯陽說著,還親自提起一隻暖壺,取過一隻一次性杯子,倒滿大半杯,遞到任建華面前。
可任建華連碰都不碰,不屑的將臉轉到一邊,冷冷道:「少給我來這套!」
劉伯陽呵呵一笑,道:「別這樣啊任校長,無論咋說我也是你學生,你怎麼看我跟看仇人一樣,我有那麼十惡不赦嗎?三國周瑜咋死的?不就是氣死的嗎?您老人家可別跟他一樣啊!」
任老頭子一聽這話,簡直氣炸肺,怒道:「你敢咒我?!」
劉伯陽笑道:「絕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是不待見我嗎?那還犯得著跟我這種人生氣?不如心胸放大點兒,平心靜氣跟我談談。」
「呵,楊青帝,我真沒看出來,在我任建華管轄的學校裡,竟然還能出你這種人才!說是要談,可咱倆有什麼好談的?你自己這幾天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清楚!無風不起浪,你如果沒在社會上跟人家結怨結仇,人家會出動兩個殺手來學校裡收拾你?!這麼明擺的事兒,你當我看不出來?你沒被他們開槍打死,那是你命大!可你居然害的馬曉玉中了兩槍,這豈能饒恕?如果你是校長,你告訴我,你會不會原諒你自己?」任建華冷冷道。
「所以你就要開除我?」劉伯陽重新「百無聊賴」的拿起那支鋼筆,轉著花兒笑問道。
「哼!開除你?開除你都是輕的!我這算比較仁義了,碰見那種落井下石的,這會兒早就把你交給警察了!你還能在我面前得瑟?」任建華嗤之以鼻。
劉伯陽呵呵一笑,道:「嗯!說的好!呵呵,明明鐵了心要開除我,怕受我連累,給你和學校摸黑,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任校長,你不愧是當官的,就是能說會道啊,歪的都能讓你說成直的!可你剛才自己不也說了?那是別人衝進來找我的麻煩,又不是我主動招惹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我是受害者啊!我怎麼(5)沒見你同情我,反而還要開除我?」
任建華冷笑道:「虧你說的出口!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了,無風不起浪!你沒在外面闖禍,人家會平白無故惹進來殺你?你在外面做了什麼破事,你不用跟我說,我也沒興趣知道!可是我們學校已經容不下你了,楊青帝,我這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混混集中營!你想在我這裡興風作雨,不是不行,除非我任建華死了!我把話放到這裡,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也不管你靠山是誰,我脾氣就是這麼倔,以後學校裡有你就沒我!」說到最後,他已是一臉堅決!
「呵呵,沒商量的餘地了?」劉伯陽摸著那支筆,笑問。
「沒有!」任建華斬釘截鐵道。
「這算不算談崩了啊?」劉伯陽笑問。
「算!你要識相的,趕緊走人,滾出學校!否則別逼我報警!」任建華瞥了劉伯陽一眼道。
「哦!」劉伯陽點點頭,無奈的聳聳肩,歎息一聲,轉身就走,可他剛走出兩步,忽然轉過身來,猛的將手中那支鋼筆狠狠往桌子上一插!
瞬間只聽「砰」的一聲,那堅硬木質桌子一下子被他插了個通透,鋼筆入木三分,劉伯陽盯著任建華,一臉陰沉道:「任校長,你好牛-逼的態度啊!真以為老子不敢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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