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島之上,一道遁光急速落下。現出一穿大紅袍道人的模樣,四處打量下整個島嶼,開口笑道:「不錯,委實不錯。沒想到蒙無居然將蓬萊佈置的如此怡然。」
這道人正是自天機之地下來的伏羲!本來因該圓鴻子與其一起,但走到一半之時圓鴻子卻言:「既已將你請出,那我的事情也完成了。自然無了再上蓬萊島的必要!」說完,便化光而走。對此,伏羲也僅僅是笑笑而已!
蓬萊島自從蒙無下令可以隨意遊歷洪荒後,便走了一大半人。其中大多是聽其講道者,並不算入鴻蒙教內。但蓬萊畢竟是一聖人道場,孔宣雖已去遊歷洪荒,但島上的童子等也不在少數。是以伏羲剛落下,便有一童子迎上參拜道:「敢問是伏羲老爺嗎?聖人大老爺讓我在此等您,大老爺與太清聖人已在天源殿等候多時。」
伏羲伸手道:「前邊帶路。」
隨著這童子前至天源殿門口,這童子卻步道:「伏羲老爺,小子也只能將您送到這裡了,剩下的還請自己入內才是!」
伏羲擺擺手,言:「辛苦了,貧道自己入內便可。」說罷,大步朝內而去。
天源殿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景象,伏羲的腳步踏著那晶瑩白玉石的地板之上無一絲聲音發出,其上清晰的倒印著自己的倒影。
那正殿之中,鴻蒙聖人蒙無與太清聖人老子相對盤膝而坐,中間正擺放一棋盤。蒙無眉頭緊鎖,手上拿著的白子舉在半空,眼睛不住朝棋盤上妙去,就是不肯落子。
老子也不急,端起自己手邊的極品天妖紅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眼中有些笑意的望向蒙無,看樣子絲毫不急。其實蒙無手中的棋子已足足舉起半天了,絲毫沒落下的意思。不過他們聖人無時間觀念,漫漫生命,一盤棋下個幾萬年也不稀奇,自然不會在意這點時間。
正在兩位聖人對弈之時,伏羲恰好走了進來,兩位聖人同時扭頭。蒙無臉上喜色一閃而逝。將手中舉了半天的白子朝棋盤上一拋,同時大手一揮,將棋盤攪和個稀爛,笑道:「哈哈,伏羲大聖來了。快快,坐!」
老子望著本來十拿九穩的一局被蒙無一下攪和亂,嘴角抽動下,卻終究未說什麼,而是朝伏羲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伏羲連忙唱了一肥諾,畢竟老子為聖人,在地位上就不是他可比的!
在場三位。兩位為混圓無極太上聖人。另外一位乃鴻蒙中號稱最接近天數地伏羲。其中地談話自然是單刀直入。無有那麼多麻煩。
老子率先開口。淡然道:「想必伏羲你既然已至此處。也就知道自己我們是為什麼找你了!」
伏羲笑著點點頭。拿起剛剛外邊侍女送入他旁邊地一盞天妖紅。輕吹口氣。茶水微微蕩漾。這才喝上一小口。由此可見在他在聖人心目中地地位!同樣是鴻蒙時地大神通者。當初畢磐到此送女媧鱗片。卻僅僅得一座位。而圓鴻子已入大寂滅。卻也是一般。只有伏羲至此。才有聖人道場內地茶水奉上。
「該立三皇了對麼?」喝口茶後。伏羲這才悠悠開口。同時感慨一聲:「如此極品地天妖紅。當真懷念。只可惜東皇那老小子就這麼去了。本來我還以為他能熬過上一劫呢。」
蒙無乾笑兩聲。並不接這個話擦。
老子望了蒙無一眼。繼續道:「既然你已知道立三皇之事了。那你地意見是什麼?」
伏羲眼中精光一閃,開口說:「你認為我人已在這了,會是什麼態度?」
老子和蒙無對視一樣,眼中有些喜色,老子起身道:「既然如此。你卻要準備轉世之事了。還有那人皇崆峒印,此些事雖說有些繁瑣。但也並非什麼大事,隨手可為。不過我很好奇啊伏羲,按你的性子,居然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們?委實讓我們有些吃驚!」
伏羲苦笑一聲,聲音猛然低沉道:「其實不想當木偶的豈止是你們,我也厭煩了這種凡事一掐、一算就知道結果的日子。你們還算好的,畢竟自己本身為聖,已經超脫了半個圈子,只是可憐我們這群人,還在苦苦在這世間打滾來去。」
蒙無與老子相互點點頭,伏羲的說辭到時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伏羲話未說完,臉上表情一變,笑嘻嘻地道:「不過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們呢!你們所幹之事,成功的幾率實在太小了,但是這跟我沒關係,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均可獨善其身!」
這次是蒙無開口,苦笑一聲:「成功地幾率麼?的確太小了,不過難得有如此機會,不拼過一把,我們聖人一定會後悔的!」
伏羲點頭道:「這到是!成功與否是一回事,做沒做卻是另一回事了。既然如此,人皇轉世之事我會自己解決的,你們只需解決人皇的崆峒印以及最後的決戰便好了。告辭!」伏羲說完,自朝天源殿外而去,化光便出了蓬萊島。
伏羲走後良久,老子朝蒙無問道:「以你對伏羲的瞭解,他剛剛所說的話可信麼?」
蒙無撇撇嘴,道:「你莫忘了當初鴻蒙中盛行的那句話!」
老子聽此眉頭皺了下,接著苦笑一聲。鴻蒙中盛行地那句話「誰地話都可以信,就是不能信伏羲的話。蒙無搖頭,說:「這句話也不對,其實伏羲這傢伙跟咱們這群聖人習慣差不多。都是拿真話當假話說,他剛剛那一番話只能信四層,伏羲這傢伙絕對是嗅到什麼好處,這才出來的,不然一個天皇之位,你認為他會感興趣?」
老子釋然的點點頭,不過卻並未放在心上,他也不擔心伏羲會算計自己,對於伏羲的瞭解,此人絕對將自己性命放在第一位。算計聖人這種高危險的事情絕對與他無緣,至於他到底算計的什麼,又看上什麼利益,這一切均與他們聖人無關。
不知覺間,蒙無與老子間又擺出了新一盤的棋局,老子道:「師弟。那崆峒印再過些日子便該現世了,此事卻勞煩師弟了。」
蒙無一擺手:「無事,無事,正好孔宣也在洪荒,到時讓他走一趟便是。」
兩位聖人又閒聊了幾句,開始那不知要長達多久的對弈了!
伏羲自蓬萊島出來後,並未第一時間趕往輪迴,而是在整個洪荒上空駐立,感受著洪荒那特有地靈氣。長嘯一聲,聲音震動四野。
「痛快,痛快啊!」伏羲長嘯幾聲。方圓千萬里內的圓氣紛紛暴動開來,遠處海上地幾頭大形海怪頓時大驚,以為又得罪那哪路大神,嚇的朝深海一鑽便沒影了。
伏羲開懷的笑了兩聲,來到久違的洪荒,他的心情也難得的好了許多。就這麼靜思一會,手上掐算兩下,化光朝洪荒深處而去!他卻是要去找人。
洪荒中地一處無名山脈,一道紅光落下。現出伏羲地身影,落在一山峰之上,望著大片地幽幽山川,手上掐個法訣,一腳踏出整個山脈來回搖晃幾下,只聽伏羲喊道:「華胥,速速出來見我!」
聲音來回在山脈中起伏,回轉!
一道青光自山脈中衝起,瞬間落在伏羲面前。現出一人影望著伏羲彷彿有些吃驚,連忙跪下呼道:「東天庭華胥,見過帝君!」
伏羲以前在太古天庭之時為東方青帝,位高權重,幾乎與東皇太一平起平坐,而這華胥便是他手下的第一戰將。
當初地府之中,伏羲不告而別,整個東天庭幾乎併入中央天庭,另外三方天庭也在後來與水母地水族大軍交戰。打個兩敗俱傷。被鳳族滅盡!
最後中央天庭與巫族決戰,雙方再次拚死。洪荒破碎,兩族損落。而這華胥卻在此次劫難中逃過一劫,潛伏不出,一直於這處山脈中靜修,今日不想正在修煉,卻能見到伏羲這位老上司,自是高興。至於伏羲是怎麼找到他的,他卻認為乃理所當然,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伏羲當初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名頭了。
伏羲與其交談兩句,表明自己來意道:「太清聖人欲立三皇,想我為三皇中的天皇,須得轉世人族。你先我一步轉世,為女身,後我轉世你腹中降生人族,得天皇果位,你去吧!」
華胥一點頭道:「華胥領命。」接著抬頭問道:「帝君,何為三皇?」
伏羲張張嘴,想要解釋,但又不知怎麼給他個定義,想想道:「三皇啊,你別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好差事,但又不能不幹。你速速去轉世便可!哪那麼多問題。」
華胥自討個沒趣,化光朝六道輪迴而去,入了那人間道,轉世為一人族了。
伏羲也不離去,就這麼盤膝而坐,靜等時間的流逝!
不光是聖人無時間觀念,就連伏羲他們這群大神通者更加沒時間觀念,動不動閉個關就要萬年光景,區區不足二十年,在他看來也就是眼睛眨一眨罷了。
這天,伏羲猛然睜開眼睛,道:「算算時間也是時候了!」說罷,起身朝那輪迴中而去。
荒蕪地輪迴呈現眼前,黑土灰天,與上次孔宣來時並無什麼顯著的變化。伏羲也無孔宣那種閒心,也不會灑把土來紀念什麼逝去的巫族,直接朝那巨大地輪迴之處而去。
就在伏羲剛走進輪迴之時,整個輪迴突然起了變化,六道彼此交錯開來。
伏羲眼神一變,歪頭打量了會,突然開口道:「后土,巫族沒落可與我沒關係,你這一手未免太過欺負人了吧!」
整個輪迴仍舊一片寂靜,無人回應伏羲的叫喊,伏羲自討個沒趣,高呼道:「后土,我入輪迴也是被那群聖人逼的,而你如今這副樣子連面都無法現,何必與我為難呢?」
仍舊無人回應。
伏羲挑挑眼皮,有些怒了,道:「你莫非以為這樣便能將我伏羲攔住?太小瞧我了。六道交錯罷了,雖費些功夫,卻也不是難題,我勸你速速撤了,以後也好留點情面。而且你們巫族也未必無希望,這次聖人所為。卻大有可為呢。」
六道彷彿聽見了伏羲的話,微微顫抖後,恢復平靜。伏羲暗自出口氣,若后土打定主意跟他死掐,他雖然不怕,但也麻煩的緊,如今能和平解決卻是最好,雖說至始至終后土都未現過一面。
伏羲一跺腳,化光落入那人間道之中。
就在伏羲跌入輪迴的一瞬間。輪迴上空現出一道飄渺的白影,看不清面容,盯著伏羲落入的人間道望了幾眼。好似歎息,卻未有聲音發出。不知何時又消失不見!
洪荒中某處,一處不知名的靈山之上,五色光華一閃,一頭不知何種地靈獸轟然倒下,驚起大片塵土,孔宣看也不看,直走至這靈獸身後,低頭望向這一株小小地玉色靈草!
孔宣仰天打個哈欠。望著已倒在自己手下的靈獸道:「何必呢,為了這株還有五百年才成熟的靈草和我拚命,看看,把自己都賠進去了!根本是得不償失。」
若是有認識蒙無的人在此,肯定對他這翻話嗤之以鼻!這根本是典型的蒙無式得了便宜還賣乖。
隨手一個禁制護住這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靈草,化光朝洪荒地另一個方向而去,他離開蓬萊島將近百年,一路之上收集的天才地寶不在少數,這些天才地寶中。有些是無主之物,而有些呢就如剛剛所見了,有靈獸守護。更有些乾脆是別人已經煉製成地法寶,不過只要是他孔宣看上的,才不管這麼許多,巫妖大劫之下,那批鴻蒙聽道的大神通者幾乎死了個精光,剩下的也都是閉門不出的角色,如今的洪荒。憑他孔宣准教主顛峰的修為自然可以橫行無忌。
不知行了多久。孔宣突然停在空中,眉頭輕皺望著遠方。猛然間左手一抬。一道玉符落入他手中。神念一掃,內容已閱完畢,輕聲道:「崆恫印麼,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地話……」隨手將靈符收入懷中,找準個方向迅速遁光而去。
洪荒之中,孔宣遁光急速而過,不知驚起了下方多少生靈的注意。
「就是這裡了!」孔宣停下遁光,望著下方雲霧纏繞地山脈,低頭沉思一陣,再次拿出靈符觀看,就這麼盤膝而坐。
神仙無歲月,一年時間眨眼便過,今日孔宣猛然睜開雙目,與此同時一道金光急衝上來,朝遠方快速遁去。
孔宣冷哼一聲,身後神光一灑,紅光乍現。這崆桐印即便份屬先天,但畢竟是無主之物,哪裡能逃過孔宣這位頂級准教主地神通,眼看就要被收去。
「爾那妖人,安敢動我人族之物!」隨著一聲大喝,三道金光落下,其中一位手上一把長劍落下,直斬入孔宣的紅光之上,孔宣眼神一凝,紅光一發力,那把品質不錯地靈劍已落入其中,在與原先的主人無了感應!
「三名人族的太乙金仙,你們來此做甚!」孔宣一邊使力壓制崆桐印,一邊大喝發問,眼底已隱隱有怒火,若是這三名人族一個得罪了他,恐怕今天也別想在走了。
三名人族的太乙金仙相互對視一眼,中間那位被孔宣收去靈劍的太乙金仙打一稽首道:「前輩,吾等三人乃人族部落之練氣士,算出此地有靈寶出世,與吾人族有莫大關係,還請前輩行個方便,吾人族上下定然感激不盡!」
孔宣冷笑一聲,言:「此寶乃家師點名所要之物,你們注定要白跑一趟了。如今趁我未動怒之前速速離去,不然莫怪我不給你人族面子。」
三位人族太乙金仙同時臉色一沉,左邊一人道:「莫非前輩當真要與人族為敵不成!」
孔宣連搭理他的閒心的欠奉,背後五色神光沖天而起,交錯間要拿了崆峒印閃人,三名金仙而已,他連殺地心情都沒有。
但可惜的是對面三人不這麼認為,彼此間位置微微一變,成三才而立,正是洪荒的經典大陣,三才陣法。威勢不住朝上攀升。明明是三名太乙之數的金仙,卻贏生生的產生大羅金仙才有的氣勢。
孔宣眉毛一挑,空出一隻手來,對於這三人的耐性終於到了盡頭,不就是借助陣法達到大羅級麼,即便真地是三名大羅金仙級他也不放眼中。
分出三道神光。急速朝那三人撒去,眼看三位太乙金仙今日就要命損於此,卻猛然見一道劍光自天邊而出,瞬間既至連續三下點在三道神光之上,趁此機會三位金仙連忙閃避,出了孔宣神光的範圍。
只見一金衣道人徐徐而至,立在三位金仙面前。三位金仙連忙上前,參拜一下,口曰:「見過木公!」
這道人抬抬手。毫不在意望向孔宣打一稽首笑道:「見過道友,道友當年洪荒初時便已得到,為聖人門下。怎麼如此欺負後輩,傳出去恐怕讓人笑話!」
孔宣冷笑一聲,道:「我到是誰,原來是自稱洪荒男仙之首地東王公,卻何時成了人族的木公?」
東王公搖頭笑道:「小事,小事而已。孔道友為聖人門下,這崆峒印雖說不錯,但恐還不入道友眼中。且這印委實與我人族關係重大,不如賣貧道一薄面若何。便當貧道欠你一人情!」
孔宣繼續壓制著崆峒印,說:「我到是想賣你這面子,奈何此乃家師點名所要之物,若與了你我如何交差!」
東王公愣了一愣,道:「原來是鴻蒙聖人所要之物,想來道友也不會拿此說笑。這卻有些難辦!」
接著東王公突然一笑,道:「不如這樣,道友與貧道做過一場,若道友不敵。此寶落入貧道手中,想來鴻蒙聖人也不至於責罰。」
孔宣大怒,曰:「好膽!」
說話的時候孔宣身後的五色神光直接衝起,接著揮手之間拿出一書,通書枯黃,其上無字,正是孔宣地靈寶無字天書。
將無字天書一拋,裹住崆峒印讓其無法遁走,五道靈光沖天連地。成五行方位佈置。整個天地都被染成五彩之色,浩大的威勢讓整個天地連連顫抖!打五行滅絕陣已成。
東王公眼色肅穆。口中稱奇,抬手拔出一劍在手,正是剛剛抵擋孔宣神光的那把金燦燦的寶劍。口中對身後的三位金仙道:「你們三個速速離去,這次不是你們能參與地!」
三位太乙金仙也知自己在此只會礙手礙腳,紛紛化光而走。
沖天地五色,交錯間刷來,東王公臉色一變,口中念個法咒劍上放出萬丈毫光,以劍抵擋,自身化金光而走,但那把劍卻遺失在五色神光之中。
東王公當初太古天庭洪荒之時敢自稱男仙之首,自然手上有兩把刷子。其實他的修為與此時地孔宣在伯仲之間,均是准教主極致。奈何孔宣地五色神光天生便有優勢,再加上他琢磨出的大五行滅絕陣五色神光互相連通,威力何止是一加一等於二,根本是呈幾何倍的朝上提升,哪怕當初地府與圓鴻子過招,對方也要拿出虞月鏡才能將其擊敗,更何況是根本與圓鴻子無法相比地東王公了。
但東王公畢竟也是頂尖高手,趁此機會瞬間連續幾次點在神光交錯的空擋之處,就要到達孔宣身邊。卻猛然瞥見孔宣嘴角一絲不屑,心中一驚猛然朝後閃去,險之又險的躲過在自己鼻尖擦過的黑色神光。接著連閃幾下,在近乎不可能之間閃過後邊的四道神光。
即便是孔宣也不禁暗歎,這傢伙的確有真本事。他孔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人能這麼閃過自己的神光,其餘的要麼就是被自己一下刷入,要麼就是修為太高刷進去就是自己找死。
兩位准教主顛覆之人在此來回爭鬥,孔宣無法刷到對方,對方更是連孔宣的身都進不得,相互誰也奈何不得誰,看來就此耗上了。
孔宣暗自焦急,他接到蒙無法旨,讓他來搶崆峒印,如今卻與東王公對耗,不知何時是個盡頭,萬一錯過送回地時間。他可罪過不小。
正在此時,東王公卻突然大叫一聲,倒飛而出。孔宣一驚,以為有詐不敢亂追。卻見此時原先東王公之地現出一道人,孔宣也不管其是誰,連模樣都未看清就一道神光甩了過去。卻刷了個空!
「我說孔小子。才多長時間未見,就不認得了?」猛然一略帶熟悉的聲音傳來,孔宣定眼細看,驚呼道:「圓鴻子……前,前輩!」那個前輩是看見圓鴻子眼中的凶光硬擠出來的。圓鴻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這邊的這個小子交給我吧。你去蓬萊島交差!如今洪荒有如此修為的不多了,正好玩玩。」圓鴻子望著遠處被自己一道斷神劍氣擊飛的東王公道。
孔宣點點頭,隨手一招將無字天書拿在手中,收了裡邊地崆峒印朝蓬萊島遁去。至於東王公碰上圓鴻子會怎樣。那就不是他地能力能關心的問題了!
快速來到蓬萊島,交了崆峒印。孔宣再次前往洪荒遊歷!
話說人族有一部落名為風兗。部落中有一女子出生在華胥山之渚,被稱為華胥氏。此人樣貌清秀。心地善良。風兗部落之西有一雷澤,雷澤中有雷神,人身而龍首,鼓其腹,有如奔雷。部族古老傳言,雷神乃是居住於天上的神仙,掌控天雷,懲戒人間一切惡事,所以雷澤乃是部族的神聖禁地。無論任何人都不可私自進入雷澤,否則將被逐出部族!
華胥氏從小便是聽著雷神的故事長大地,所以對雷神非常好奇,只是她不能違反族規,只是將它深深地埋藏在心裡。
一日一道亮光向雷澤落去,恰巧被華胥看到。華胥看到那道亮光不由想起,部落裡的古老傳說。華胥既想去雷澤看看,又怕被人知道後被逐出部落。華胥一陣天人交戰後,最終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華胥悄悄的向雷澤行去。
如此行了半天。華胥終於到達了雷澤邊上,看和近在咫尺的雷澤,華胥又有些猶豫了,畢竟自己一旦進去,被人知道後是要逐出部落地。一番交戰下來,又是好奇心佔了上風,華胥心道:「既然都已經來到雷澤邊上了,進不進去也沒什麼分別了。」當下邁步進入了雷澤。
進入雷澤後,華胥並沒與見到雷神。雷澤到處都是高高地蘆葦。華胥怕迷路,當下將所走過的地方地蘆葦全部放倒。以便使自己不迷路。華胥在雷澤中有時行了半個多小時,只見前方有一大片地方沒有蘆葦。華胥大奇,快步走了過去。走到近前,華胥才驚訝地發現在前方不遠處,竟然是一個大大的腳印,其長約十幾丈有餘,其寬也有兩三丈,華胥不禁想像著自己與腳印地原主人相比是多麼地渺小啊!華胥心想,我就來量一量看看你到底有多長,當下邁步向大腳印走去。
當華胥走入大腳印是,只覺一道彩光向自己衝來,瞬間沒入自己的腹中,消失不見了。華胥在彩光入體後,只覺肚子中好像多了些什麼,當下大驚,也顧不得在雷澤玩了,當下快步沿著來時的路向部落跑去。
華胥回道部落後,只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周圍地人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後來一問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華胥未婚先孕,部落裡由長老出面,問起原因。華胥此時也顧不得隱瞞了,當下將自己如何看到亮光,如何到達雷澤,如何看到大腳印,一一向長老講明。
眾人聽到華胥講了這事情的經過後,只覺得華胥是懷了一個怪物。但念在華胥平日為人善良,卻是沒有將華胥直接打殺,也沒有將華胥逐出部落。只是在渝水邊上給她建了間小茅屋,讓她在那裡自生自滅。
華胥的肚子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影響行動的地步,在無法勞作後,華胥不得不面對沒有食物的困境。就在華胥為沒有食物而發愁的時候,只見天上飛來一隻麒麟,口中叼著一片荷葉,荷葉中有一些果子。後來一段時間,麒麟也不斷給華胥送來食物,但以不僅只是水果了,還有一些肉食。
卻說麒麟給華胥送飯,不久後就被部落裡的人發現了。部落裡地人一看德獸麒麟給華胥送飯。頓時知道自己等人錯了。連德獸麒麟都給華胥送飯了,證明華胥懷的並不是怪物,而應該是一位大賢。於是將華胥接回了部落,由部落照顧。
華胥回到部落以後,沒過多久,就將孩子生了出來。只見孩子出生時。一道紫氣從天而降,華胥所在的屋子裡頓時霞光大作,異香滿屋,隱隱有神龍繞樑。一聲只有大神通者才能聽到的嘹亮哭聲,傳遍天地間。
伏羲出世,華胥為其取名為庖犧,其表現的異常聰穎,三日能言,五日能走。在稍大一些後。對事物都有自己地看法,幫助部落族長處理事物,也顯得僅僅有條。部落裡的人沒有不佩服他的。在庖犧成年後。族長以年老為借口,將自己的族長之位讓給了庖犧。
庖犧自接任了族長之位後就一直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地為族中之事勞碌奔波,族人個個對其尊敬有加。
那時人族地食物來源主要還是以瓜果為主,打獵為輔,兼有下河捕魚為生,只是洪荒之中靈氣濃郁無比,所以眾多猛獸也是兇猛無比,人族孱弱。每次出行打獵時都會被猛獸打死打傷不少族人,不少族人都對去打獵的親人擔憂不已。而下河捕魚,所得到地魚又不多,不足以養活眾多族人。庖犧為此煩惱不已!卻也一直想不出辦法。
這天庖犧又一個人坐在屋裡,冥思苦想該如何才能減少族人的傷亡,許久之後也不見辦法。坐的時間久了,只覺渾身僵硬,正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剛抬頭來正好看到一隻蟲子從眼前飛過。撞在了牆角的蜘蛛網上,一番掙扎後,終是掙脫不得,被蜘蛛當成了晚餐。庖犧只覺腦中一個想法隨即產生,當下他快速的跑出去,讓族人取來數根籐條,將之製成一網,帶著族人來到渝水河邊,散下籐網。過了一會後猛然收網。拉起網來一看,只見網中正撲騰跳躍著數十條鮮活的魚兒。一眾隨庖犧而來的族人。見狀頓時歡喜不已,庖犧臉上也露出了喜悅地笑容。
隨後庖犧便教族人如何結網捕魚,並用來捕獵,如此族中牲畜日益多了起來,有些吃不完地牲畜,卻是白白浪費了。庖犧思索良久後,又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不將那些暫時吃不到地,又沒什麼危害地牲畜宰殺,而是將之馴養起來。當下庖犧覺得此法可行,又教族人將之馴養起來,一試之下果然可行。久而久之,是為家畜,自此,族人再也不必為食物而煩惱了。附近的一些部族聞庖犧有大能,生而有聖明,是以紛紛舉族來投,如此華胥部落日益強大,在人族中遠近聞名!
庖犧見當時地人族婚姻氾濫,又變革婚姻習俗,倡導男聘女嫁的婚俗禮節,使血緣婚改為族外婚,結束了長期以來,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群婚狀態。
當時人族沒有自己的文字,凡記事皆結繩為之,庖犧又根據腦中一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乃造書契,以為記事,自此人族再也不用再結繩記事,方便了許多!
當時人族除卻那些已拜入修士門下的弟子,皆不識天地變化之道,每有天災降下因不懂躲避而死傷慘重,庖犧為此憂慮不已,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蓬萊島之上,天源殿內一綠袍道人正座其上,面上發苦望著蒙無,開口,其聲如皺嬰道:「三教主,何必呢?這本來無我什麼事的,幹嘛讓我來參合。」
蒙無只是不理,冷哼一聲道:「誰讓你拿著河圖、洛書。巫妖決戰之時你不戰而走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到是在我這抱怨。」
鯤鵬一蹦三尺高,呼道:「我那是被逼的!你當我想走啊,不走根本就是十死無生,最後東皇不也……」迎上蒙無地目光,最後東皇不也什麼最終未說出來!
蒙無彈了下額頭,有些無奈,像鯤鵬這種鴻蒙中的大神通者明顯缺乏對聖人那份應有的敬意,畢竟當初都是一個時期的人物,哪怕現在知道對方成聖了,但終歸有些情面。
「罷了,你拿河圖、洛書去投於渭水之中,助伏羲恢復記憶。」說著又瞪了鯤鵬一眼,讓鯤鵬張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鯤鵬無奈的一聳肩道:「好了,知道了!不過這河圖、洛書我只是暫借給伏羲!」說完,自己出了天源殿,朝人間而去。
蒙無翻了翻白眼,暗道:「什麼叫借給伏羲,貌似這東西本來就是伏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