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與圓鴻子飛快的朝蓬萊島而去,額,這麼說也不對。具體說因該是圓鴻子帶著孔宣飛遁。
或許是這無數年來被悶得時間是在太長的緣故,圓鴻子一路上到也與孔宣不停交談,不住詢問他被封印後的事。
這也並非機密,孔宣也無什麼好隱瞞的。索性無聊,便一一講述了出來,不過他當時也是人在蓬萊島,並未親眼所見,有些事說的事實而非,有些乾脆就一語帶過。
圓鴻子臉色平靜,心中卻不停盤算,暗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不光東皇太一與祖巫全部損落。就連剩餘的鴻蒙時期的大神通者也幾乎損落個乾淨,如此說來卻有些值得玩味了!在加上此時蒙無放我出來,箇中之事還需好好謀劃啊。」
「前輩,蓬萊島到了。」正在圓鴻子心中盤算的時候,孔宣的聲音傳來。
圓鴻子點點頭,收起遁光落入島上。感受著蓬萊上那充沛的靈氣以及那迷人的仙景,身心不由放鬆幾分,長呼口氣,彷彿要將這無數年的憂鬱全部吐出來,感慨道:「好,不愧為聖人道場!果然非其它處可比。」
孔宣嘴角揚起一絲,蓬萊便是他的家,如今被人誇獎自然有面子。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圓鴻子!
乾咳一聲,孔宣道:「前輩,這邊請。恐家師等急了,若前輩想參觀蓬萊,隨後自然可任意走動,還是先行見過家師為好!」
圓鴻子點點頭,說:「前邊帶路吧!」他雖說自傲,卻並非自大。不會在聖人道場端起他那前輩的架子,不然萬一聖人不快。再把它封印個無數年,他可沒處哭去。
行至天源殿,兩人進入,只見鴻蒙聖人蒙無仍端坐於其正中,如一尊恆古不動的神邸。
「弟子孔宣,已帶圓鴻子前輩前來,特來交法旨!」
孔宣上前行禮。圓鴻子卻處其身後,不言也不語,望著天源殿的白玉精板之上,彷彿出神。以他的自傲以及修為。想讓他參拜當年同輩地人是萬萬不能。哪怕這人現在時聖人也一樣。
蒙無也不在意,暫時並不理會他,而是對孔宣道:「辛苦了。這些年來你於蓬萊島靜修,修為恐已到一個瓶頸,如今為師也無什麼好教你的。便撤了蓬萊島地禁島令,今後蓬萊島之人可隨意前往洪荒遊歷。好了。你將這條消息公佈出去吧!」
孔宣心中大喜,需知道蓬萊島至當初巫妖大戰之時便封島,其間具體過了多少年月連孔宣自己都不記得了,他雖不似六耳那般好動,但憋了這麼長時間也自難受的緊,如今聽蒙無說可以出去,自是歡喜。拜別蒙無,孔宣快步朝外而去,將消息在蓬萊上散開,他也好準備遊歷這新的洪荒。
孔宣走後。天源殿內一片寂靜。蒙無彷彿未看到圓鴻子一般。依舊閉目神遊。而圓鴻子也自不會先說話,不住打量起天源殿。而內心深處卻在不住盤算自己今後的打算。
兩人如此不知乾耗了多久,蒙無睜眼,說:「圓鴻子道友,坐吧!」
圓鴻子在蒙無左側的座椅之上坐下,能於聖人面前坐下,本身便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不知鴻蒙聖人放出貧道卻為何事?有事直說便是,想來若無事,鴻蒙聖人也有那閒心記得輪迴之地被封印一位倒霉鬼!」
圓鴻子坐於自己的座位之上,全身殘繞著一層微微的銀白色光華,天源殿中那薄薄的青氣不住朝他體內湧入,他被封印這麼長時間,頭上更是頂著破碎輪迴的大業果,出來後自然要抓緊每一分恢復實力。
蒙無掃了他一眼,說:「混沌大羅紫氣,當真玄妙,破碎輪迴如此天大地業力居然也能一絲一絲地消融,不愧為盤古留與巫族的三寶之一。只可惜巫族自身無法使用,不然恐怕巫妖大戰就是另外一番結局了!」圓鴻子身上扛著輪迴業力,本來實力雖說理論上是大寂滅,但恐怕真正的戰力連准教主都比不上,還好後來后土捨身補全了輪迴,這才讓他身上的業力少了足足七成,再加上體內混沌大羅紫氣的不住綜合,實力在不知不覺間恢復著,雖然緩慢異常。
圓鴻子道:「如何能入鴻蒙聖人法眼。不過,說到底還是拜鴻蒙聖人所賜!」
蒙無一挑眉毛,問:「何意?」
圓鴻子冷笑一聲:「當初與青丘之上混戰,我不敵六位真人、伏羲、東皇聯手逃往六道輪迴。初入輪迴之時,有一符攔路,因而一拳打破輪迴,無數年來我均不知此符出自哪位聖人之手。但在孔宣救我脫困之時,卻發現那股力量與當初攔我之路地符如出一轍啊,怎麼,是否該給個解釋呢?鴻蒙聖人!」
蒙無臉色未變,道:「此事的確是我所為,但當時情況。即便我不出手,最後結果仍舊會如此,只不過換種方式而已。無論如何說,最後封印你地乃是准提,而我救你出來,這其中自算因果,至於那破碎輪迴的因果,卻算不到我頭上。」
圓鴻子冷哼一聲,道:「你說的卻也是實情,我自認倒霉便是。與准提聖人的因果今後也自會了斷,你救我脫困,我自會幫你,速速說出了,完成後我與你便互不相欠。」
蒙無沉聲道:「伏羲!」
圓鴻子眉頭一皺,疑惑道:伏羲?他怎麼了。」
蒙無說:「他沒怎麼,只不過他在天機之地而已,恰恰此時我們聖人有事找他。」
圓鴻子點點頭,思索一陣長出口氣道:「原來如此,這樣便說得通了。難怪你會將我放出來!」接著皺起眉頭,道:「天機之地麼?卻有些麻煩,以我如今的修為,能換一件事麼?」圓鴻子朝蒙無問道,能讓圓鴻子說出換一件的話語來,可見那天機之地恐怕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蒙無輕笑一聲:「你認為還有其餘之事能讓我們聖人找其他人麼?」
圓鴻子閉目一陣,站起道:「如此就這件事了。辦成之後,我便為自由之身,與你互不相欠。對了,我前去天機之地請伏羲,此事僅此而已,若伏羲不出來,卻是他的事,也便與我無關。」
蒙無笑道:「你只需與他說,是我蒙無找他便是。若他執意不出,卻也無法,你也無需欠我什麼!」
圓鴻子點頭,化光出來天源殿,一閃之間朝混沌而去。蒙無見圓鴻子走遠,這才從新閉目,神遊太虛而去。而蒙無閉上眼後,一小小的身影從天源殿後殿走出,卻是蒙盤,眼中閃爍著七彩光華,露出絕不屬於他這年齡的思緒,望了眼閉目的蒙無,朝天源殿外而去。其間眼中地七彩光華再次隱去,臉上恢復了這個年齡孩子地童真,不知又跑那去玩耍了。
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一道光華劃過,現出圓鴻子的身影。
面對不住翻滾地混沌,其間地水風火不住翻滾,種種圓氣沒個規矩,到處亂竄,但見圓鴻子週身閃爍出一圈銀白之光,將其阻攔,任由外邊如何,他自安然立於混沌。
皺下眉頭,圓鴻子望向這一望無際的混沌,暗道:「卻有些麻煩。這混沌無邊無際,宛如當年的鴻蒙,其間也不知時間,不知空間,總之是渾渾噩噩,連個方向都無法判斷,而且還要去天機之地那鬼地方。」
嘴裡抱怨幾聲,反手抽出虞月鏡,將其朝混沌中一拋,口中念出幾句咒語,虞月鏡一陣顫抖,化道銀光朝混沌深處遁去,圓鴻子緊跟而上。
混沌之中,一道銀光飛快劃過,不知飛往哪裡,反正混沌中也無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望見。
圓鴻子被虞月鏡領路,飛快前往,也不知行了多久,混沌之中無法計算時間,但圓鴻子自己卻感到行了很久。
突然,虞月鏡停了下來,嗡鳴一聲專入圓鴻子的袖子中不見。
圓鴻子連忙四處張望,見此處仍是一片混沌,無任何異樣之處,但他卻不相信虞月鏡會帶錯路。
再次找了幾次,均未發現異樣,心中冷哼一聲,全身驀然發力,萬丈銀光衝起,朝四方四散開來,將這篇混沌染成銀白一片。
「這裡嗎?」圓鴻子將眼光投向左前方一處,銀光充滿的混沌中,唯獨這一處無絲毫變化,很小,約莫只能容納兩人進入,如其他混沌般的翻滾。但也就是這樣,才覺得可怕,因為你不知道那裡會有什麼。圓鴻子同樣不知道,天機之地僅是傳說,連他這一批鴻蒙中最老的一輩都未來過!
圓鴻子一咬牙,道:「來都來了,怎能在此處止步。不過,伏羲那傢伙真的在這裡嗎?」
搖搖頭,不去想他,將虞月鏡拿在手中,朝那裡一躍。連波折都未起一下,圓鴻子整個人消失於混沌之中,再不見其身影。那萬丈毫光自然消失,整個混沌再次恢復了平靜,如同當年的鴻蒙。
圓鴻子剛一跳入,只覺得眼皮一沉,以他大寂滅的實力都忍不住的睡意襲來,無數年苦修的神通彷彿不見,眼皮越來越重,最終無奈睡去,手上的虞月鏡放出幽深的光芒,護住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