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鬼火朝謝瑤走去,聶言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慢上一步,謝瑤落在鬼火的手裡,聶言投鼠忌器,就更沒有機會出手了。
可能是經常玩盜賊職業,那種隱匿的技巧就像是本能滲透到了聶言的骨子裡,鬼火一直沒現聶言,直到他突然出現,那個鬼火才反應過來。「去死!」聶言以一種決然-的氣勢,朝鬼火撲去。
眼看著聶言手中的匕就要刺中鬼火的後心,鬼火突然移動腳步,揮手準備格擋。
聶言手中的匕一擊落空,但是他的左手手肘一個猛烈的肘擊,攻擊在鬼火的肩胛骨處,擊中的正是人體的關節弱點,嘎崩一聲脆響,鬼火的左邊肩膀被完全卸掉,左手軟弱無力地垂苓了下來,強烈的劇痛令鬼火倒抽了一口冷氣。好狠辣的攻全!
聶言的出現實在太突然,他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謝瑤的身上,沒想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偷襲,很難躲掉。
聶言的攻擊十分兇猛,完全達到了一個格鬥家的標準,出手果斷狠辣,不留餘地,出招之狠絲毫不遜色於他們這些職業殺手。聶言前世也是一個殺手,他幾乎學過所有殺手的技巧,否則他也不可能成功刺殺曹旭。在這種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出手,要是讓對手躲掉,聶言就不用混了。
鬼火又是硬挨了一擊,只覺得胸口一悶,整個胸腔就像要綻裂開來了一般,但他沒有就此束手就僖,右手手肘朝聶言橫掃了過來。
聶言閃身躲過,鬼火的手肘從聶言的胸口劃過,淄地一聲,聶言胸口的衣服被裂成了兩半。鬼火的手肘上兩根尖銳的芒刺寒光閃現。
只是初一交手,聶言便大致摸透了鬼火的實力,一個一流的殺手而已,算不上頂尖。
重生回來,由於鍛煉得法,聶言的實力,儼菇已經越於前世,槁死鬼火還不簡單。
閃過鬼火的攻擊之後,聶言一拳轟擊在了鬼火的右肩,將鬼火右肩完全擊碎,控制住了鬼火,手中的短匕橫在了他的眉心。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旁的刺刀逼近了聶言的跟前,手中的槍瞄準了聶言的太陽穴。
聶言心頭一驚,好快的動作!他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刺刀指住了腦袋,這傢伙肯定是個槍術和格鬥高手。這個刺刀的實力,出了聶言的想像,比他還要高上一截。局面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聶言手中的短匕抵住鬼火的眉心,側刀手中的槍頂住聶言的太陽穴,兩人互不相讓。
眉心被劃破,一道鮮血從鬼火的臉頰上流了下來,他出尖銳猙獰的笑聲,道:「別忘了我還有一個隊友,把你的刀拿開!小心槍械走火!」
聶言卻是笑了笑,這傢伙還真是不知死活!他把鬼火耳邊的區域對講系統扯掉,捏成了碎片。刺刀並沒有動作,任聶言將對講設備捏碎。刺刀眼芒閃現,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聶言從剛才刺刀和鬼火的對話就可以分析出來,鬼火的這個隊友似乎不太牢靠,聶言看了一眼旁邊的刺刀,淡淡地道:「把你的槍收起來,我放你走,今天的事情除了我、謝瑤還有你,誰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可笑,現在被槍抵住腦袋的是你!」鬼火有些猖狂地笑道。「無知的傢伙,我想,你的對手絕對比我更想讓你死!」聶言貼在鬼火的耳邊,陰冷地笑道。
聽了聶言的話,鬼火身形一震,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刺刀,刺刀真的會這麼做?聶言此時,也很緊張,被人用槍抵住腦袋,絕對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刺刀看了一眼聶言,用冰冷的口氣道:「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太聰明了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看向一旁的鬼火,眼神騾冷,道:「我不習慣任人擺佈,但我更討厭有人的拿我的兄弟威脅我。如果有人這麼做,我會讓他死!」
聽完這句話,鬼火面若死灰,像刺刀這樣的傢伙,在擁兵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做過了,無數次與死神和屍體共舞,他們的想法往往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刺刀這一句話等於宣判了他的死刑。「刺刀,你不能這麼做!「這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做的事!」刺刀淡溢地道,鬼火於他而言,只是一個陌路人,鬼火的生死,與他無關。「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假如有一天你無路可去,可以來找我。」聶言看了一眼刺刀,道。
聶言大致可以摸透刺刀的想法,作為一個擁兵,或者哪怕是殺手,只要是個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甘心那麼輕易地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假如聶言處於刺刀同樣的位置,他會毫不猶豫地先把鬼火幹掉,其他問題再一一解決。聶言賭對了,從剛才開始-,刺刀便一直想把鬼火幹掉。
刺刀把槍收了起來,鬼火的聲音幾乎扭曲地道:「刺刀,你這麼做會付出代價的,僱主不會放過你的!」
刺刀冷笑了一聲,蔑視地看著鬼火道:「都是狗屁!他敢動我兄弟,我殺了他們全家!」此時,他全身散出凜然的氣勢,無畏者無敵!要是碰到什麼事情都畏畏尾,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別忘了,他是傭兵!槍林彈雨都見過了,無數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他有什備好怕的?他的兄弟都是在屍山骨海中爬起來的,會怕了這威脅?
看到刺刀把槍收了起來,聶言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向鬼火,眼眸中驟然閃過一道殺機,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甘心,不過這一切跟閻王去說吧!誰想動我的女人,我讓他死無莽身之地!」
突然之間,鬼火的眉心處迸出一道血光,聶言的短匕穿透了他的眉心,將他直接擊斃。眉心是人身體最危險的弱點,一旦被利器穿透,大腦直接騾停,再無生還的可能。鮮血噴射在地板上,鬼火倒地。
謝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這跟遊戲裡面是不一樣的。血腥的氣息瀰散到了空中,她第一次現,她熟悉的聶言在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的時候,竟然如此的殺伐果斷,冷酷得就像換了一個人。
謝瑤看著聶言,此時的聶言熟悉而又有點陌生,此時的聶言就像遊戲裡的那個他,身為一會之長,居高臨下,殺氣凜然。
聶言冒了生命危險,殺掉鬼火,又讓她非常感動。一種複雜的博懷,在她心頭激盪,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鬼火可能到死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刺刀會把槍收起來,任由聶言殺了他。
聶言可以感覺到,刺刀和他屬於同一種人,他們的性格不是鬼火這樣的人所能理解的。「你要怎麼離開這裡?」聶言看向一旁的刺刀,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
這個叫刺刀的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身黑色的勁裝,臉上塗滿了迷彩,額頭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對銳利的眼睛正盯著聶言。眸子猶如獵食的蒼鷹,可以魯透人心。
聶言無法看透刺刀在想些什麼,刺刀這個人就像謎一般,聶言明白,他和謝瑤並沒有安全,如果刺刀是一個血氣很重的人,他或許會把所有在場的人全部殺掉。
但是就憑剛才刺刀在鬼火的脅迫下,仍然不肯對老弱婦孺出手,聶言便能確定,此時的刺刀不會殺人滅口。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假如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刺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冷淡地道。
「如果有一天,你不做擁兵了,可以來聶家財團找我。」聶言道,像刺刀這樣的人,絕對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要是能把他招攬麾下,那他身邊的人就多一分保障。
殺人的本事也可以用來保護人,刺刀常年在戰場上混,應付一些殺手刺客,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且他還精通反衛星技術,關鍵時刻,絕對能派上大用場。
像刺刀這樣的人,隨便到哪個財團應聘,那些財團的老總肯定都會願意出很高的價讖。
「我身上起碼有幾十條命案,你敢接嗎?」刺刀看向聶言,輕蔑地笑道。
聶言語氣頓了頓,道:「只要你敢來,我就敢接。」像刺刀這樣的人,桀驁不遜,要是他害怕了,反而會讓人小看。
刺刀口中的命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要派人查一查,才能確定情況。
聶言明白,他遲早有一天會對上曹旭,到時雙方肯定會不擇手段,有刺刀這樣的高手在,遇到一些危險情況時,絕對能揮很大的作用。
憑著聶言前世的經驗,像刺刀這樣的水平,絕對稱得上頂級高手,聶言原以為,刺刀和鬼火是一個層面上的,但是經過剛才的交手,聶言可以感覺出來,鬼火和刺刀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些人平時會刻意地隱藏一些實力,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們才會把自己的實力顯露出來,聶言覺得,刺刀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