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飛的夢幻人生 正文 第114節父子
    陸英壽雖然在市府工作,但很少見副市長王林。(看小說到

    )主要原因一是他跟著主管農林口的趙副市長,在下面的時間比在上面多。第二則是趙曉波和辦公室與王林不在一層。陸英壽知道王林不甚待見他,也就不往前湊了。市委市政府人事調整後,身為北城區長的父親專門跟他談了一次,陸英壽剛進市府時,陸天光幾乎每週都跟兒子談心,現在卻談得少了。

    「這次人事調整,你有什麼看法?」

    「一些當時立場不堅定的受到處分------」

    「你在市政府二年多了。跟著趙曉波也一年半了吧?就這點見識?」陸天光有些不滿意,「在政界混,跟人是第一位的。趙副市長是個實幹家,但沒有多少前途。抓農業也不會做出多少成績。你能想像畝產在三年內翻番嗎?但工業文教口則不同。這回你們王院長可是出彩了。你和王林是師生,經常來往嗎?」

    「不,基本沒有來往。」陸英壽當然記得在學校時王林對他的處分。

    「那怎麼行?王副市長的老子是個副部級京官,而他岳父的能量比其生父大的多。這樣的出身,關鍵時候是有人為此說話的。你不要記得以前在學校那點小事。還有,你那個同學叫,叫榮飛的,和程恪關係不一般。我提醒你,不要輕易招惹他。」陸天光自明華貿易北陽公司成立儀式結束,便打聽了那個被程恪叫上坐車的小伙子,發現竟是跟兒子在大學鬧過矛盾的那個小子。陸天光不關心之前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打架?年輕時誰不打幾架?如果榮飛是個一般人,兒子整他出氣也就罷了,但現在這個榮飛不是一般人。他作為北城區區長,也沒有和程恪同乘一車的榮幸。程恪的性格陸天光是瞭解的,崖岸高峻,很不隨和。在那種場合,叫秘書將榮飛叫上車,關係絕不一般。

    「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大學時榮飛曾搞了一個淨化器的發明,要挾德國人,影響到大眾與上海的合作,程恪那時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長,來學校做過榮飛的工作。他們就是那樣認識的。」這件事當時在北陽工學院傳的很神,當時在校的學生幾乎都知道。

    「傻小子,你怎麼不早說?」陸天光混跡官場多年,算是胡友榮一系的幹部,曾研究過程恪的陞官歷程,陸天光認為程恪的快速陞遷與北陽汽配有直接的關係。市裡準備上一個重車項目,已經給計委和省裡打了報告,程恪是具體的推動者,很難說和當初的汽配公司沒有關係------什麼樣的關係最鐵?陸天光自身的經驗認為,繫於共同利益的關係最鐵。榮飛的年齡是最大的疑點,陸天光根本不相信榮飛背後沒人,可是手頭的資料就是這麼告訴他的,榮飛沒有直系的官場背景。現在不過是北重的一個科長(陸天光調查時如此),程恪看重他什麼?

    「英壽,你的缺點就是自高自大,總以為自己了不起。或許是因為我?告訴你,你父親不過是北陽一個區長,一個處級,在區裡也是二把手,這樣的官在G省一抓一大把。我此生能不能升為副廳還在兩可之間。現在中央對幹部的知識化年輕化越來越重視,我沒什麼優勢啦。看看人家王林,不到四十歲已經是正牌子的副市長了。俗話說,三十歲前看父敬子,三十歲後看子敬父。陸家的前途就在你身上,你能靠你妹妹來打天下?」

    陸英壽只有一個妹妹,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

    「我費盡力氣將你送進市府機關,是希望你靠的領導近一些。沒想到你盡然連昔日的師生關係都不會利用------」

    陸英壽感到汗顏。

    「請爸爸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天他給趙曉波取一份文件,在電梯裡遇見王林。當時王林還相跟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王林心情不錯。他頓時想起父親的話,等王林出電梯,陸英壽便跟了出去,「王市長,我不知道該叫你市長還是老師?」

    「嘿,什麼意思啊?」王林和陸英壽不慣,但因為榮飛的事,兩次處理眼前這個精幹英俊的小伙子,加上其父陸天光的因素,對陸英壽是認識的。「你小子,就在辦公廳,一次都沒來我辦公室,你說叫老師還是市長?」

    「對不起。來辦公廳工作前,爸爸教育我不要隨便和領導攀關係。您來市府任職,沒敢找您------」陸英壽跟在王林後面,來到王林的辦公室門前。

    「怕我什麼?」王林已經進了辦公室外間秘書的屋子,見陸英壽仍跟在後面。他對陸英壽其實沒什麼更多的惡感,當初主要是為酬功才有意的偏向榮飛。

    「過去我犯過不少錯誤------」

    「少年荒唐也屬尋常啊。」王林走進自己辦公的裡間,指指沙發,「坐吧,是不是找我有事?」

    「不打攪您工作吧?我是想跟您說說榮飛的事。過去我們在學校鬧過一點誤會------」去年夏天在公交車站因張昕挨了榮飛的揍,陸英壽曾準備找回場子,自忖不是榮飛的對手,又不能走官場的路子,托人找了社會上的人實施報復,誰知所托之人打聽回來,直接拒絕了:這個人我們惹不起,他是虎子的朋友。陸英壽問誰是虎子,那人說你連虎子都不知道還在北陽道上混啥?陸英壽只好暫時壓下報復之心,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古訓勸慰自己。今天迫於父命,心裡總是感到不舒服。

    「學校那點事記它幹啥?恐怕人家早就忘了。對了,你跟著趙市長,學了不少東西吧?」

    「是。趙市長很有水平的,我現在只能給趙市長搞搞服務。」

    「老趙是個實幹家,每日裡沉在基層,很不容易的。」王林似乎想起什麼事,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南郊傅家堡,你去過吧?」

    「去過。最近跟趙市長去了好幾次。」

    「聽老趙說村裡的學校辦得好,一直想去看看。」

    「是不錯。校舍都翻修了。也許我說的不對,他們的經驗不足為訓。」

    「哦?」王林看著陸英壽,「說說你的見解。」去年夏天北陽市所轄的代燕縣曾發生一起校舍坍塌砸死一名學生的事,王林剛擔任分管教育的副市長,沒什麼責任,但去了現場,村辦學校落後的現狀讓王林感到吃驚。事情處理完後,曾向市裡打報告整修村辦學校,報告上去就石沉大海了。程恪倒是召開了專題會研究,最後核實的數字讓他打了退堂鼓,財政過於緊張,花錢的地方太多。只好發個文件要各地認真檢查整改,消除隱患。趙曉波春節後曾說南郊傅家堡搞得好,村辦企業紅紅火火,更難得的是公益事業做得好,村裡修了公共澡堂,學校也徹底翻修了。這個村做事不吭不哈的,許多事情上面都不知道。王林仍記得趙曉波講述時眉飛色舞的神情,別的不管,教育口的事是不能不管的,如果村裡自己解決了學校危房問題,經驗是不是可以推廣呢?

    「他們村自然條件比較好。緊挨著城市。那個村的村辦企業起步早,經濟條件不是別人可以比的。我看沒有普遍的意義。」

    普遍的意義?在機關工作就是增長才幹啊,曉得特殊性和普遍性的辯證關係了,「哦。原來是個富村。不過富而不忘教育,還是有些意思的。對了,小陸今年有二十四五了吧?什麼時候吃你的喜糖啊?」

    這是陸英壽的隱痛。自那次挨打後,張昕與他再沒有見面,半年來不少人給他介紹女友,陸英壽都沒有上心,一來覺得不急,二來確實有些放不下張昕,放不下的因素中不甘心的因子占很大比例。他不相信自己就贏不得張昕的芳心,她家的情況都瞭解了,很一般嘛。她父親不過是農機廠的一個中干,有什麼了不起?那個農機廠就在北城區,效益很一般的一個企業。

    「事業為重。我不想早結婚。」

    「呵,事業什麼時候跟結婚矛盾起來了?娶老婆就不能工作了?扯淡。」王林想起了榮飛,搞事業?他自認自己也沒有榮飛那幾下,隆月現在可是興奮莫名,簡直沒想到順利到這種地步。聽隆月說,今年榮飛會結婚,隆月和他商量送什麼禮呢。

    王林看陸英壽有些尷尬,笑笑,「你條件蠻好,只是眼光不要太高了。」

    「是。我記住您的話。王老師,我工作上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事,希望您能及時批評我。」陸英壽站起來,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能過長的停留在王林的辦公室閒聊。一會兒功夫,外面有好幾撥人被秘書擋了駕,陸英壽知道副市長們的日常工作是很繁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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