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蒼勁的號角在戰場上空迴響,帕索領軍陣的兩翼開始變化,伴隨著淒厲的狼嗥聲,兩隊狼騎兵出現在軍陣的兩側,高大的黑色戰狼上,端坐著身著輕甲的地精狼騎士,他手手上的彎刀在日光的映射下發出冷艷的光芒。
在狼騎士們的驅動下,戰狼們開始邁開腳步提升速度,從兩側向人類聯軍的陣營義無反顧的疾衝而來。
『嗷嗚——』
戰狼們發出淒厲的嚎叫聲,就像是兩股黑色的旋風緊貼著地向席捲而來。
光明騎士首先撤出戰場,讓人類聯軍的士氣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而席捲而來的狼騎士則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幾乎不需要什麼推波助瀾的舉措,人類聯軍的陣營就開始出現凶崩潰,剛開始是小股的潰逃……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潰兵的人數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先是左右兩翼開始敗逃,緊接著,勉強維持陣腳的中軍終於也被捲進了潰亡的大潮,先前佔據上風時勇往直前的情景不復存在,如何最大限度保存實力才成為了指揮官們的唯一想法,但是他們也同樣清楚這種情況下的無序逃跑只能帶來徹底完蛋,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軍隊了。
就連菲爾娜也沒有想到勝利竟然來的如此突然,在光明騎士撤退前,她只祈求來一個小小的勝利就可以,反正魏特已經另行策劃了一次秘密的軍事行動,尤其是在看到聖劍騎士團和聖十字騎士團出動精英騎士之後所帶來的巨大優勢之後,菲爾娜對戰士們的損失更是痛心疾首。不過,即便是連她也沒有想到,負有秘密使命的拉貝克竟然是抱有保存實力的想法,在關鍵時刻居然先撤了。
拉貝爾的決定加速了波爾軍隊的潰敗,在此之前,菲爾娜甚至已經做好出動龍槍騎士,將金色從須彌界召喚出來的準備了。但是,如此一來,可就把帕索領全部的底牌亮了出來,不到萬不得已,菲爾娜也不願意走這一步。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不需要了,教會的臨時撤軍如同釜底抽薪一般,使得聯合軍方面完全陷入潰敗之中,帕索領軍隊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終於是到了收穫豐收果實的時候了。
軍隊的後續追擊不是菲爾娜需要考慮的,軍事行動完全是魏特的事情。現在,菲爾娜還不清楚光明騎士們為什麼率先撤退,她想像不出有什麼原因值得教會這麼做。最後,她仔細分析了一下原因,其中最可能的就是光明騎士的領導者們已經看到敗象漸呈,為了保存有生力量,而無奈的拋棄盟友。
菲爾娜自然不知道自己猜了個正著,她現在帶著疑問跟隨著帕索領的大軍在後面緊追波爾軍隊,後者正是凡爾賽城的方向撤退……
(前面忘記交待大會戰的時間了:大陸歷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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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歷月3日。
凌晨時分,凡爾賽城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天邊lou出一絲淺淺的白,但那絲白線似乎毫無要擴展的意思。城頭上火光黯淡,經過一個晚上的巡邏之後,幾乎所有的士兵都有些位倦怠了,他們或是聚堆打盹,或是站在那裡神遊物外,連那些帶兵的長官都變得懈怠起來。
黎明前的這段時間極為短暫,任何一個有經驗的士兵都能夠判斷出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敵情——城外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既然是在晚間有一隻綿羊在上面活動,也逃不拖衛兵銳利的眼神。
天上呢?他們是不是保證上方也是如此?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一名士兵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來到城牆邊朝外面解手,他迷迷糊糊的轉回身,正要回到同伴那裡再擠在一起瞇個小覺,忽然眼前好像……下雪了嗎?
他疑惑的搓了搓眼睛,仔細向半空中看去,只見從半空中落下了無數的白色蘑菇狀東西,要飄飄蕩蕩的下落。
那是什麼?
士兵更加迷糊了,他的頭微微揚起,這回看得更清楚了——
「飛艇!敵襲……呃!」
一支羽箭射入他的後頸,士兵撲通一聲向前栽去。
緊接著,密集的箭雨向城牆狂洩,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波爾士兵紛紛中箭倒地……毫無懸念的,城牆在短時間內便宣告易手。與此同時,類似的襲擊在城中各處展開。
自從上一次被帕索領的比蒙在夜是襲擊了倉儲重地之後,凡爾塞城的兵力部署更多了,但是,在這天夜裡,所有死後餘生的士兵們都為自己能活下來而感到慶幸不已——就在那個血色的清晨中,無數的飛石瞬間打破了軍營裡的一頂頂帳篷,尚在睡夢中的士兵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很多人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當戰士們衣冠不整的衝出來的時候,只見半空裡石落如雨,那地方人聚堆,那石塊便往哪裡落,在軍營外面,十幾個巨人正手發飛石——就跟射彈弓似的,只是那石彈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這次突襲作戰的指揮者是血翼大隊長雷波,除了1000名血翼突擊隊員之外,還有新組建的兩個空降部隊——101半身人空降大隊和102孔雀比蒙空降大隊。為了組織這次奇襲,西尼領導的情報機構做了大量的工作,甚至連一名普通波爾人小隊長的作息時間都記錄在案,並為此出動了50艘運輸飛艇,先後兩趟將所有部隊運過去。
這些作戰的首要目標就是控制城牆、城主府、他庫、軍營、治安所,當第二批空降部隊降落的時候,提前訂好的的作戰目標早已經達成,他們需要做的是整頓防禦,安撫居民。
當天光放亮的時候,城內的居民突然發現城內的主要大道上都換成了比蒙人在巡邏,十幾名孔雀女戰士在在做安撫工作。剛開始的時候,居民們還有些恐懼,但在看到那些比蒙並沒有進一步領人恐懼的舉動後,他們也漸漸平復下來——老百姓,能夠平安的活下去就是福氣。
……
這次會戰的地點是在跟波瓦涅河不是很遠的地主,歷史上便稱其為『波瓦涅大會戰』。
在戰爭還未正式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看波爾人與教會的聯軍。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人類聯軍來的時候十分輝煌,走的時候卻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戰場局勢地千變萬化委實難以讓人預料,聯合軍在已經接近要觸摸到勝利女神的裙袂時卻突然發現差了一步,而光明騎士地撤退就像是聯合軍正在邁出一步時一隻腿突然斷裂,導致了聯合軍的全軍崩潰,而更讓人倍覺打擊的是,當部隊撤退至凡爾塞城的時候,卻發現城上已經變幻了旗幟,而帕索領的軍隊又緊追不捨,潰兵們只好繼續跑,再度上演勝利大逃王的戲碼。
波爾人固然是黯然神傷,約翰和克拉蒙也惘然若失,拉貝爾的敗逃……這一切構成了整個科瓦涅大會戰的主旋律,一場幾乎要決定帕索領命運的戰爭就以這樣的結局來宣示帕索領勢力的真正崛起。
科瓦涅會戰以人類聯軍全面失幾的消息就像是一陣颶風在各個國家的代表之間,波爾帝國的皇帝陛下氣得要吐血,對光明教會背叛盟友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就算是在比蒙帝國,這個消息也是非常具有震憾性的,一些小貴族紛紛湧向帕索領,向還沒有離開的菲爾娜
效忠。
波爾帝國此時也是一片風聲鶴唳,到處都是口誅筆伐的士兵,將出征的將領圍的水洩不通,至於是否奪回失物,倒是不太重要的。
彷彿是蒼老了十歲的聖劍這一刻背影有些蹣跚,波瓦涅河一戰的徹底失敗讓波爾人幾乎喪失了戰爭的潛力。
正是由於光明騎士們離奇的撤離戰場導致了這場戰爭的失利,約翰無話可說——他無法影響教會的上層,只是很驚詫於這些傢伙的反常表現,不清楚為什麼裁判所的那些瘋子們會在前期積極熱情的支持波爾人卻又在關鍵時刻反水,如果說這是一個陰謀,種種跡象又表明不太像。
「拉貝爾……」
約翰輕輕吟叨著,到底是什麼緣故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似乎只有那個人才能夠說得清楚,這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擺在約翰面前的關鍵問題是,以後將會如何處理,難道光明教會這次是真的要這麼做?
克拉蒙有些難堪而又痛苦地低垂著頭,作為一個將榮譽看得比一切都高貴的騎士,他實在是不能夠忍受欺騙和謊言。
「算了,克拉蒙,沒有希望了。現在的波爾人已經無力組織新一輪的攻擊,科瓦涅會戰已經徹底摧毀了他們的自信和自尊,而那些蠻族軍隊表現出來的悍勇和無畏也超過了我們的軍隊,就目前而言,我們確實已經沒有力量和她抗衡了。」已經鎮定下來的約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