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茶杯掉在地上,南山座在那裡看著李泰良久的言道:「十萬人?十萬人被你兩千人給屠了?」
李泰點了點頭:「如果當初要是聽我爹的話,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十萬人如果到了河州,我豈止要損失那一千名兄弟啊。」說完,低頭不語,在他眼中絲毫看不出勝利的喜悅。
大慶言道:「公子,別傷心了,這些兄弟死的值得,再說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就是軍人啊。要是哪天俺死了,公子可別這麼傷心了。俺看著都怪難受的,以前嘻嘻哈哈的公子哪去了?」
凝兒也上前安慰:「相公,雖說你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弟兄,但人死不能復生,相公還是節哀吧,況且您還讓出佛寺做了那麼大的法事,而且也都厚葬了,咱們作為活著的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想必那些兄弟在地下也會瞑目的。」
李泰長歎了一聲笑道:「是啊,當時打的都亂套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呵呵,人太多了。媽的,小爺要是知道這樣,還不如來個陰招都弄死他們算了。這可是一個刻骨的教訓啊,以後再打仗,不管多損,只要我的兄弟無事便可。師傅……師……」
「嗯?」南山一愣,隨即滿臉開花,他可不管那些兵卒的死活,只要自己的徒弟無事便可。聽到李泰叫自己,老頭起身在李泰身邊轉了好幾圈哈哈大笑:「好,好。沒想到貧道的徒兒如此精通戰術,哈哈。好,好,比你師傅強。那麼大的火都沒燒死你。真是奇跡啊,乖徒兒,別想那麼多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你率領兩千人屠盡對方十萬,而且還把三烏達也抓來了。哈哈。這事要是傳出去,大炎軍神非你莫屬了。哈哈。」說完,摸了摸李泰的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藥丸:「張嘴!」
李泰一愣,知道南山不能欺騙自己,乖乖地張嘴,感覺一股子腥聞順著嗓子留下。連忙喝了口茶皺眉說道:「師傅,你喂得是啥啊?」
南山笑道:「這是師傅煉製的壯陽丹,嘿嘿,估計吃下去,至少可以長半寸吧。」
李泰起身嚴肅的喝道:「虧你還是我師傅,為老不尊。哪有師傅給徒弟吃著藥的。你等著。」說完,解開自己的腰帶往裡看了一眼,繫好後一伸手:「沒長。再拿十顆!」
「呸!」
李泰一抹臉,還沒等反擊就聽南山罵道:「這是貧道花了二十年地心血,找出九九八十一種動物鞭煉製而成,一共才三顆,你當是吃地豆呢!沒有!多了一個不給。」
李泰嘿嘿一笑:「師傅,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長不長也沒用了。就給徒兒吧。您看,要不咱們這樣……哎……哎……師傅,您別走啊。師傅……」
看見南山摔門而去,大慶哈哈大笑:「公子。您太貪心了。嗯,王將軍,咱們也走吧。好像時辰不早了。」
王平一愣:「我說怎麼這麼困呢。大人,屬下告退!」說完起身剛要走,冰兒連忙先行離去。李泰看見他們的背影一笑:「至於嘛!真是的。」轉頭對著凝兒。燕兒嘿嘿一笑:「哎呀。我是死裡逃生啊。這身上可疼了。」說完,連忙關上房門。對著屋裡的兩個美女嘿嘿一笑,主動地脫下衣服言道:「要不你倆幫我看看?哈哈,哪跑!」
一時間,聽著屋內傳來驚呼之聲。南山大慶等人哈哈一笑,大慶笑道:「還是前輩厲害,一下便讓公子高興起來了。」
南山言道:「泰兒他也不想讓咱們看見傷心吧。呵呵。不過是有個理由罷了。都回去吧。這小子怕是一夜不消停了,對了,把那個三烏達帶來。」
大慶一愣:「前輩要做甚?」
「呵呵,貧道的乖徒兒千辛萬苦才抓回來的。自然讓他老實些才好,貧道用鬼門針封他幾處穴位,省著再出事。」說完,轉頭看了看屋內,見到香蠟已滅,搖頭苦笑不語……
清晨!
李泰的房間內傳出悠揚地歌聲,放佛是一個男子低聲吟唱心聲,身邊的兩個女子淚眼連連,不過卻是笑的
「天上的白雲一朵朵,牛郎織女下銀河,俊男靚女結伉儷,妹妹愛哥哥
妹妹喜歡紅毛衣,哥哥就去偷東西,偷東西……唉,你們別樂了,這都一早上了。林雷沒夠啊。」
凝兒捂著肚子擦下眼淚:「實在是、實在是唱的太、太逗了,還有你前面唱的什麼高粱地,哎呀,不行了,肚子疼死了。」
此時,李泰躺在床上,左面抱著燕兒,右面抱著凝兒,三人赤條條的躺在一個被子裡,李泰的心情無語言表,只有用這幾首小調來抒發一些心情,倒沒想,自己沒怎麼唱呢,兩邊地美人都挺不住了。
李泰歎道:「遙想昨夜,紅燭剛滅,一龍雙鳳,汗流浹背,累得要死,一夜沒睡,今晨早起,美人在旁,濕性大發,尿了一床,哈哈,好詩啊好詩!」
凝兒輕推一下,嬌聲道:「還說呢,都快讓你累死了。弄的人家現在身子還乏的緊呢。相公,讓妾身睡一會吧。」
李泰轉頭看著燕兒,摸了摸香肩笑道:「你也困嗎?」
「嗯,累得緊,好少爺,今日無事,睡一會吧。」
李泰哈哈大笑:「嗯,好,那就睡一會,來吧,再來一次,這樣睡的才香呢。你們誰先來?」
「啊……少爺,求您了。別……」
「啊!!相公,別、別鬧了。呃……別……」
梆
此時李泰淫性大發,剛要施展。不由的抬頭喊道:「誰啊。」
「大人,南山前輩讓您起來吃早飯呢。」
「沒功夫。忙著呢。嘿咻完再說。你們先吃吧。嘿嘿,凝兒,來。配合一下,爭取快點。一會也好吃……」
「乖徒兒,快起吧。為師找你有要事。」
聽到是南山,李泰連忙找個衣服套上來到門口看門,見到南山言道:「有什麼事?」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你還是不著急!」李泰把門一關。哈哈大笑:「美人,我來了!」
砰
房門應聲而開,南山氣鼓鼓的看著李泰言道:「你給我出來!」
看見南山發火,李泰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裡面,歎了一口氣:「也就是您啊,要是換成別人,小爺腿給他打折了。」說完,再次把門關好,來到床前笑道:「你們先睡吧。我出去一下。」說完。穿好衣服,也沒洗臉走出房間,看見南山問道:「啥事?」
南山言道:「三烏達已醒了。我把他渾身的穴道已經封住,表面瞧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卻沒有武功。你打算怎麼辦?」
李泰嘿嘿一笑:「這個好辦。反正咱們河州現在地買賣也好了。給他找個房子。派上十個傭人,再找一個管家伺候著,每個月給他一千兩銀子。隨便花銷,只要看著別跑了就好。剩下的就不管了。」
南山一愣:「你為何要這般處置?」
李泰帶著南山邊走邊說:「師傅,徒兒費那麼大勁給他抓來,不能只看眼前吧?萬一有人來問咱們。咱們也好有個說辭,嗯,是他三皇子走丟了。到了咱們河州縣,本官看他身份尊貴,特意給安排了地方休息。還給銀兩花銷。嘿嘿。這麼好的大人上哪找去。就算等他回去地時候,多少也給咱們意思意思吧。」
「什麼?你還打算放他回去?」
「師傅啊,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他們遲早會知道地。不過能不能送回去。還要看本官的意思了。來人!來人!」
「大人,您吩咐!」
「咱們牽回來的那些馬呢?」
「回大人。一早潘將軍就送到顏卓那裡去了。據說顏卓大人很高興。」
李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嘿嘿,先吃飯吧。吃完飯本官再說。」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有位員外想見您。」
「誰?」
「小人不認識。但他說他是外地地。大人一定要見他才是。此時那人正在大廳之中喝茶等著大人呢。」
「你們怎麼讓他進來地?」
衙役言道:「咱們擋著了,可是一個照面全退下來了。潘將軍讓咱們通報大人,此時潘將軍正在陪著呢。」
李泰哈哈一笑:「媽的。敢在這撒野。果然是牛逼人物啊,走。帶著本官去瞧瞧!前面帶路!師傅,走,去瞧瞧。什麼人物如此囂張!」
來到大廳,李泰見到一人座在那裡喝茶,大慶在他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見到李泰到來,大慶起身言道:「公子,您來了。」
李泰點了點頭,看了看喝茶之人,只見那人身長近七尺,臉型如刀削斧剁一般分明,濃眉大眼,懸膽筆直,年紀在四十左右上下,身穿白衫,腰間玉帶環繞,總的來說是個不錯地帥男,但李泰總覺著此人氣質好似龍頭一般,身上沒有皇帝的霸氣,卻有一種威儀,讓李泰納悶的是,他喝茶的一雙手,似乎比尋常人大了許多,手指微微有些發粗,拇指上帶著一快玉綠扳指。渾身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個感覺用兩個詞也能形容,就是低調的牛逼!
李泰把拳頭放在嘴上輕輕咳嗽兩聲,示意大慶不要說話,轉頭看了看喝茶之人,竟然好像不知道自己存在一般,轉頭瞧了瞧南山。發現南山眼含笑意不語,李泰良久言道:「這位、嗯,員外是吧。來找本官有何貴幹啊。」
那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放下茶杯言道:「呵呵。都說河州知縣怎麼怎麼好,如今一見,不過是酒囊飯袋之物罷了。」
「我靠。你丫敢罵我?」說完,瞧了瞧南山和大慶,擼起袖子:「哎呦餵這爆脾氣。我可受不了這個。師傅,你來還是我來!」說完,很囂張的笑了笑。
「嗯,還是你來吧。」南山往邊上一座不語。李泰連忙挨著南山坐好言道:「小爺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哼。說吧。你是哪位高人啊。」
南山一愣:「你怎麼不打?」
「靠,你都不敢動手我敢嗎。真當你徒弟我精蟲上腦呢。切!」說完,對著那人笑了笑:「嗯,我說這位員外。找本官有何事啊?」
那人瞧了瞧李泰。漸漸把臉往下一沉:「老夫今日來是要教訓教訓你!」說完,把手上的茶杯吧嗒握碎,看著李泰不語。
「靠,哪來這麼個東西,見到小爺不客氣還敢如此猖狂,師傅,你把他拿下。不行加上潘哥,咱們三人來。喂。喂,別跑啊!你等著!」
南山哈哈大笑:「乖徒兒,那人是要教訓你地,為何牽上我等?去吧,好好準備一下。讓這位前輩見識見識!」
看著樣子,李泰感覺南山肯定跟此人認識,但是誰他卻不知道,既然想見識見識我。也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說完,拿起茶杯對著那人就砸了過去。還未等那人說話,李泰跑到後院喊道:「來人。把傢伙給我拿來。有人砸場子了。有種你別跑,等著我!」
看見李泰離去,南山哈哈一笑:「潘將軍,此人乃貧道好友。莫要驚訝,退下去吧。一會他與李泰有事商談!」
看見大慶點頭離去。南山笑道:「程幫主。別來無恙啊,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如果李泰在現場。定然會被此人地身手鎮住,只見那人脫著李泰扔過來的茶杯,身上沒有一點水跡,聽見南山問自己,不由的把茶杯往地下一摔:「都是你教的好徒兒。哼!一會老夫非狠狠的教訓教訓他不可。」
「哈哈,怎麼了?難不成雪兒那丫頭又不聽話了?」
那人歎了口氣:「這丫頭,最近又瘦了。天天拿著一幅破畫沒完沒了地看。幫裡事務不管也就罷了,可、可一天到晚的愁容我這當爹的看著揪心啊。我程天虎的女兒什麼樣子地男人找不到,誰稀罕他一個縣令。要不知道是你南山的弟子,老夫定要將他斃在掌下!」
南山搖頭笑道:「你也真是的,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們一樣。呵呵,說掌斃是小,怕是來看我徒兒是真吧。哈哈。貧道早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沒想到你這當爹地倒沉不住氣了。哈哈。也好,也好,讓你見識見識我徒兒地功夫!」
那人一愣:「你就不怕老夫失手殺了他?」
南山笑道:「雖說程幫主霹靂掌獨步武林,但與其說失手殺了他,還不如說泰兒失手傷了前輩該怎麼辦啊。哈哈!」
那人剛要答話,就聽外面李泰叫囂:「出來。剛才叫囂那人出來,敢到河州來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見面就跟我裝大爺,你算個什麼東西。小爺南山打過狼,北山打過虎。苞米地裡抓過刺蝟,怎麼就沒看上你這個白眼狼,你跟我鬥,小爺手下排隊地兄弟不算,光插擋就三千來號,你拿什麼跟我鬥,不服你出來。小爺禍害死你。」
吧嗒
不知道何時,程幫主的臉色已經鐵青,手上地茶杯應聲而碎,應他多大的人物也沒聽過這麼花哨的罵人,一時氣的竟然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咬牙言道:「氣死老夫了,雪兒看上地是個什麼東西。你個小兔崽子。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跟老夫這麼說話的呢。老夫今天捏死你。」說完,一掌拍碎桌子。踏步起身而去……
南山冷汗都下來了。心道,徒兒啊,莫不是昨晚的勁頭還沒過去,你知道這人是誰啊。人家一巴掌都能拍死你。你……思緒還沒落下,就聽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唰的飛到屋裡,雙手護眼,手上竟然還有幾根鋼針,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紮了多少針,此時頭髮已經被石灰粉弄的花白,低頭不語。良久抬頭,見到身上和手上的鋼針,看著南山拿著茶杯直直的看著自己。不由言道:「南山老道,你徒兒今天死定了。」
南山木訥的點了點頭:「隨意,您隨意!」
程幫主冷笑一聲,嗖的一下穿出老遠,南山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可不想他徒弟有一點閃失,急忙跟著走出,到了院子中,忽然覺著眼前飛過一白色物件,南山對此再熟悉不過。連忙退後避開石灰粉和鋼針,再出來一瞧。原來兩人已經交上手了。
程幫主霹靂掌獨步武林,手下大開大合,掌掌似有千斤之力,虎虎生風,連綿不絕。李泰當然知道自己斤兩,根本不敢跟他有什麼正面地衝突,他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看見南山的神色想來必然是個高手,本來李泰還想巴結巴結,誰知道竟然一見面就這麼說話。李泰可是河州的老大,他可不管那麼些,敢在河州撒野的,堅決打擊。而且他相信,有自己的師傅在跟前。斷然不會有什麼太大地危險。於是。全副武裝後,準備和這人鬥上一鬥。
這程天虎乃是一代高人,功夫自然不弱,但就算他在怎麼厲害,也架不住李泰地狡猾,剛才李泰在門口大罵,就是讓他氣憤走出來,看見人影到了門口,李泰想都沒想先扔過一個摔炮,程天虎以為是暗器,把內力用寬袖子一甩想要打飛,誰知道竟然是一聲巨響,本就驚訝的程天虎立刻感覺到這白煙中夾有暗器,連忙充起一身內力防住。用雙手當住眼睛,但鋼針也扎到了手上。再加上石灰粉地爆炸,弄的一身及其狼狽。任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攻於心計,自己好懸沒招他道。不由的對李泰高看一眼。
李泰也是一驚,本來以為對方中計。沒曾向那人退回去後竟然又出來,而且,這次出來的奇快,待李泰把摔炮扔出去,那人竟然到了自己跟前,看到一雙肉掌向自己推來,李泰緊忙退後幾步。而正好門口南山剛剛走出。碰到了李泰扔的第二顆摔炮。
此時李泰腿腳並用,唰唰唰連退幾丈,見到距離拉開,甩手便是一飛刀,程天虎見到銀光一閃,心中一驚,如此年輕之人,竟然有這份功力,簡直不敢想像,聽雪兒提起的時候,只道這樣一肚子狡猾。沒想到卻有功夫,難道雪兒也被他蒙騙了?
說時遲,那是快,程天虎身子一側躲過飛刀,但還未等喘氣,第二刀已經對著前胸飛來,程天虎往後一退,用內力將飛刀震開,然而,沒等看見李泰的人影,便感覺背後利刃劃破風聲,猛的向前一撲,剛一站穩,便又見到五道銀光上下左右中向自己飛來……
南山在門口一笑,心道,程天虎啊,程天虎,這下面子丟大了吧。
大家總說更新的少,其實惜花也知道。但畢竟孩子很小。每天都粘著我,寫小說的時間不那麼充足,還請大家擔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