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
恍惚中,一股清泉順流下,讓自己冒煙的嗓子舒服不少,李泰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凝兒燕兒焦急的眼神,淒然笑道:「媽的,這一拳好懸沒弄死小爺!」說完,就要起身。「呃……」渾身像是散架一般,不由的雙手無力又躺了下來。
凝兒連忙上前按住李泰:「相公別動。南山前輩說了,不礙事,休息一天便好了。那人好大的力氣,瞧把相公打的!」說完,不由的美目含淚。李泰本想安慰她兩句,還未等說話,就見燕兒氣鼓鼓的轉身離去,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嚇得李泰一愣:「怎麼了這是?」
燕兒言道:「凝兒怕是給你出氣去了,你昏迷這幾個時辰,燕兒折磨他不下十次了。這不,又去了。」
李泰苦笑的搖了搖頭:「唉,這丫頭,脾氣太暴了,對了,誰救的我?」
「自然是南山……」
話音剛落,聽到房門聲響,南山與李安民兩人進來,後面還跟著幻冰!南山笑道:「乖徒兒,沒事吧?」
「師傅,那廝再補一拳,您可就是黑髮人送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如今見我躺在床上,您還笑得出來?」
「哈哈,為師為何笑不出來,這不還沒死嗎?」說完,南山走到李泰身邊,凝兒連忙讓出床沿,南山把脈後點頭:「嗯,無甚大礙。不過是臟腑受些傷而已,為師給你開副藥喝下。七日內必可痊癒!」
李泰瞄了一眼幻冰笑道:「師傅,有沒有快點的法子?」
南山一愣:「你還有事?也好,那為師便用內功與你治療。來,你們出去,幻冰給貧道護法。一干人等不得入……」
「不是。不是,師傅,您這麼大歲數多,別為徒兒傷神了。那什麼,有沒有比較快的辦法,比如採陰補陽之類的?」說完,眼睛瞄了瞄幻冰。
話音剛落。忽覺一巴掌順頭而下,南山言道:「都這樣了,你還不老實?」
李泰捂著頭喊道:「我都受傷了,不能想一想啊,你打我幹嘛,迷糊,頭迷糊。上醫院。迷糊……說什麼都迷糊!」說完,對幻冰言道:「冰兒。我迷糊!」
「那、那我該做些什麼?」
「來,抱抱!啊!!你還打我?」
南山一笑起身言道:「行了,這小子沒事了。咱們都走吧。看這架勢,三天就能痊癒!」
李安民看了看李泰言道:「孩兒莫怕,爹已經給你出氣了。嗯,爹再去一次!」
「哎……哎……哎,回來啊,冰兒,你也走啊。回來啊……我迷糊啊!」說完,捂著腦袋看著凝兒言道:「老婆。我真迷糊。過來,抱抱。再睡一會。」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到了夜間李泰才算真正的舒服一些,白天的調戲不過是想讓大家跟著放心一些罷了。再次睜開眼睛,看見懷裡的燕兒正在酣睡。李泰一愣:「怎麼換人了?」
房門輕輕打開。凝兒端著一碗魚湯進來,瞧見李泰已醒。對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魚湯,問他喝不喝,李泰指了指燕兒,示意怎麼回事?凝兒一笑,比劃了一下哭的樣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睜開眼睛,便和燕兒換了一下。李泰點了點頭明白了,就是燕兒越打越生氣,回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睡覺更是委屈,凝兒便起身把地方讓了出來。李泰看著懷裡地燕兒,苦笑一下,上前掛了一下鼻樑,只聽燕兒撲哧一聲笑,閉著眼睛不說話。
「臭丫頭,敢裝睡!看我不打你。」說完,對著臀部打了一下。
燕兒嚶嚀一聲,往李泰懷裡拱了拱言道:「都不說話,我幹嘛要說。」說完,睜開眼睛對著李泰笑了笑:「少爺,好些了嗎?」
「抱著你能不好嗎?」看見燕兒高興的樣子,李泰言道:「以後打人的活別自己動手,怪累的。」
燕兒哼了一聲:「那人嘴硬地緊,用鐵棒燙他都不說!要不是嘴上含著繩子。怕是要咬舌自盡了呢。少爺,別擔心,燕兒一定給你問清楚,找出誰敢害少爺,饒不了他。」回頭對著凝兒一笑:「姐姐,好舒服呢!」
「小妮子,氣我呢吧。」凝兒放下魚湯:「相公,喝一些吧。今天聽說你遇刺,可把百姓嚇壞了。都嚷嚷著要給你報仇呢。這魚是今日一個男子在河中捕撈的,還是條紅尾鯉魚呢,都熬了一個時辰了,味道鮮美異常。來,燕兒,你也喝,鍋裡還有,老爺,師傅,冰兒他們都有!」
幾人喝完了魚湯,李泰感覺自己舒服不少,看到天色已晚,李泰笑了笑:「天色已晚,該幹點正事了。走。咱們瞧瞧那名刺客!」
三人來到縣衙大牢,未等進去,就便能聽到李泰鞭撻之聲,說來也怪,這陰暗的房子中。打人的不出聲,被打地還不出聲,真是牢房一景啊。緊走幾步,見到最裡面的牢房有些光亮,李泰伸個頭瞧了瞧,只見這潮濕之處不足十米,頭上有個三尺寬的鐵窗,地下蒲著稻草,牆壁之上,有一個十字型的木架子,此時上面綁著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正是刺殺之人,在他對面,王平座在一張桌子後面,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幾張紙和一支毛筆,李泰笑了笑,此佈景要比電視上真實多了。最起碼。讓人看著都能感覺到涼風。或許真的著涼,不由的打了個噴嚏,王平回頭看見李泰連忙起身:「大人,您怎麼起來了?」
「嘿嘿,無事,無事。這不剛睡醒,總覺著無聊。進來看看。大家繼續!」說完,走到桌子邊上坐下,拿起毛筆在紙上瞎畫,看見大家都瞧著自己,李泰抬頭:「都看我幹嘛。繼續,繼續!咦,這不是給紫雲燙頭的傢伙嗎?怎麼也放這了?」
王平一點頭,脫掉上衣。拿過燒紅地鐵棒言道:「你說是不說?」
李泰一抬頭,見到刺客眼中絲毫沒有波動,心裡不由的佩服,可是佩服歸佩服。小爺要是就這麼讓人白打了,以後還怎麼混,不由地輕咳兩聲言道:「王將軍,你也歇息一會吧。來,那誰,你去外面多拿幾個椅子。倒點茶水,都怪累的。本官在這給你們開個會!」說完,瞧了瞧刺客:「會議你也要參加哦!不許請假。請假也不批。」
幾人將桌子擺好,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著,李泰放下茶杯言道:「這次開會的題目叫《回憶我國酷刑文化》嗯,首先,對於你們今日的表現本官要表揚,但是,凡事不能一陳不變,陛下以仁義治國,我們也要緊隨其後。林雷凡事不能用強,要做思想工作。要深處人心地開展說服教育工作。別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
王平不知道李泰什麼意思,轉頭看了看燕兒,燕兒也是搖頭,王平不由問道:「大人,那如何才能讓那廝主動說話呢?」
李泰笑道:「這就要問咱們會議的主角了。我們一定要在每一個犯人身上吸取教訓。這樣才能不斷地完善工作。」說完。看著刺客言道:「你自己說吧,你怎麼才招?」
那人看著李泰冷笑。轉頭一哼不語,李泰撓了撓頭:「這便是提示,大家都猜到了嗎?」說完,自己也哼了兩聲,看著大伙眼含笑意:「你們明白了嗎?」
看見大伙都搖頭,李泰哈哈一笑:「看來本官比之你們還是聰明許多,來人啊,去!給我弄二兩春藥過來!」
「春藥?」幾人互相瞧了瞧,王平言道:「大人,要春藥幹嘛?」
「吃啊!」
王平一愣,指了指人犯:「給他吃?」
李泰點頭:「嗯,先吃一兩,剩下再找個人?你們誰來?這個任務很艱苦!」
哇音一落,王平轉頭便吐,良久言道:「大、大人,屬下、屬下不行。不行啊。」
李泰隨便看了看屋子裡地人,大伙臉色都嚇的慘白,李泰長歎一聲:「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嗯,我也不願意。那該怎麼辦呢?都看著我幹嘛。先去弄二兩去。快去!「
話音一落,一個獄卒嗖下跑出老遠,李泰哈哈大笑:「看出來了,他很著急啊!」看見那個幾乎獄卒跪著往回走,李泰笑道:「快去,快去。不用你便是!」
沒過多久,二兩春藥送來,毫不分說,先給他灌進一兩,其後讓刺客跪在地上,屁股撅起,王平拿著剩餘的一兩哆哆嗦嗦的問道:「大人,這剩下地怎麼辦啊?」
李泰看著有點慌亂地刺客笑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王……哎,你別跑啊!」
王平跑到門口都快哭了:「大人,屬下保護不利,屬下該死,您也別想這辦法啊,要屬下的命容易,屬下這便給你。」說完,就要掏刀。
「慢點。慢點。誰讓你去了。那啥,王將軍,你去牽頭豬來,大點地,記住,一定要公的才行啊,要是實在沒有,弄條狗吧。要是連狗都沒有,那就只有用馬了。但你記住,馬的體格大,一兩怕是不夠,弄不好得一斤!」
「哇……」李泰話音剛落,就聽那個刺客嗷嗷大哭:「你們這幫畜生,殺了我吧……殺了我也不會說的。」
李泰嘿嘿一笑:「殺了你都不說,我們幹嘛要殺你。黑夜漫漫。咱們慢慢玩,唉。本官不玩都陪著你玩,你還說什麼?安心享受吧。你放心,咱們河州都是文明人,我們的宗旨是,拷問不動武,動武不傷人,傷心不傷命,傷命不傷心!啊,是吧。王將軍,別看了,客官在這等著呢,趕緊去安排,記住,挑兩個漂亮地。」
「哎!哎!屬下這就去!」
見到王平離去。李泰嘿嘿一笑:「客官,您稍等。」
沒過多久,便聽到外面聲響,王平左手拉頭豬,右手拉條狗。後面還牽著一匹馬走進大牢,在牢房外停下言道:「大人,末將把三物都帶來了。」
「嗯!」李泰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凝兒,燕兒,你們退下吧。這不適合女子觀看,等哪日有女犯人的,一定讓你們觀瞧,放心,這幾頭公物不變,以後,它們三個就是花魁了。想看多的是機會。嗯,既然來了。都佔點便宜吧。來。再取點春藥過來。給它們都灌下去!記住,馬要灌一斤!」
王平點了點頭:「大人,還是分開灌吧,萬一一會藥勁過去了,這……這不好吧?」
「哎必,大老遠來地,多少意思點,那誰,把嘴給他掰開,用塞子固定好了。別讓他咬到。咱們一會瞧瞧啥叫4P。嗯,還少個洞,來,用刀在側面再開個口就夠了。開始吧。記住,一定要把詳細過程記下來。比如人的發音。豬的發音,狗的發音和馬的發音。這對以後研究畜生有好處。」
王平打個機靈點頭:「屬下,一定照辦,來人。再取些春藥來。先把剩餘地給豬灌下!」
「啊刺客見到獄卒拿著藥向豬走去,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作為一個不怕死的人來說,活著,才是最大地痛苦。
聽見刺客大喊,李泰連忙言道:「別招啊,別招,你這時要是招了,白白浪費了春藥,而且,還讓我們的試驗中斷,你可千萬別招啊。」
刺客嗚嗚直哭:「大人、大人,求您了。讓我招了吧!嗚嗚……我求您了。」
「別哭,你一哭這豬該害怕了。別哭。那誰,趁著豬沒反應過來,先灌下去!」
刺客喊道:「大人,大人,是三烏達讓我來刺殺大人地啊!」
李泰一歎:「你看你,不讓你招你偏招!你瞧你把豬嚇的。」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哎,長夜漫漫,我本善良啊。怎麼辦呢?唉,算了吧,你先說吧。說的好咱們就算了。說地不好。咱們再試驗。」
王平此時對李泰地手段打心眼裡佩服,從李泰進屋就沒有感受到一絲火氣,而且。步步牽著刺客走,最後,終於把他的心裡防線徹底瓦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地本事啊,王平似乎被李泰感染了,也跟著長歎一聲:「那你就說吧!誰讓你來的。」
「三烏達!」
李泰一愣:「誰叫三烏達?」
「吐蕃國主的三皇子!」
李泰問道:「既然是刺殺,為何還要身懷城牆圖紙?還有,那三什麼達為何要刺殺本官?」
「三烏達憎恨大人奪他黑馬,本來烏達前來,奈何河邊突然出現了千號人馬,用亂箭射了回去,這麼一來,便錯過了時日,三烏達懷恨在心,讓小人進入河州畫下城牆之後,取了大人人頭回稟!」
李泰點了點頭,一笑:「哦,原來那個秦越就是三皇子啊。呵呵,有點意思!來,說說,你誰啊?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扎也和,乃是三烏達府上的死士。」
「怪不得不想感受一下人畜戀呢。」李泰笑了笑言道:「這樣吧,跟本官說說。你們吐蕃有什麼大事沒有?打算什麼時候南下啊?」
那人低頭言道:「大人,不知道您問的是哪方面?」
李泰想了想言道:「就是你們幾個皇子之間的事情吧。嗯,還有,你們吐蕃現在經濟、嗯,就是糧食充足嗎?馬匹怎麼樣?對了,離我河州不遠有支騎兵,為何沒有主帥?這些事情都說說。」
「小人只是死士,對於我國其它事情不太清楚。但聽三皇子說,離河州不遠處地騎兵主帥乃是我吐蕃二烏達!二烏達前些日子剛從大炎回來。還帶回了大炎長公主。」
李泰一口茶好懸被噴出來,我靠,跨國私奔?太牛逼了。
此時,外面的獄卒已經把春藥帶了回來。那匹馬打個噴嚏,前蹄刨地,李泰言道:「你等一會,能不能用上你還兩說呢。」說完,對著刺客言道:「聽說你們打算南下?有這事嗎?嗯?」
刺客低頭言道:「聽到三烏達提過。這河州城我們國主仰慕已久,遲早都要拿下來的。知道大人在河州威望甚高,所以,要拿河州必殺大人。要是殺了大人。全城必定要與南下鐵騎死戰,到時候就有機會攻入城門,奪取城池,三烏達說。出兵還要等消息。但不會太遠。」
李泰問道:「你不能天天在三烏達的府上呆著吧。時不時地得上街,你們哪裡的米價幾何?」
「這個小人不知,聽廚子說,怕是比往常貴些!」
李泰冷笑一聲:「貴些?那就是說通貨有點膨脹了。」李泰點了點頭,瞧了瞧屋中之人,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牢中只留下了凝兒,燕兒和王平。李泰言道:「本官再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答話。」
「是!」
「你可知道,大炎的太子與你們談了什麼條件?」
那人一愣:「想來大人已經知道貴國太子之事了,小人所知不多,但聽說貴國太子說了,只要登上寶座,必然封三烏達為王,而且。國主的三個烏達都有封賞。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二皇子放出話來,只要河州,因為國主一生信佛佛教。知道前陣子聖佛出世,我們國主幾天都沒睡好。時時想著把河州畫入吐蕃版圖,二烏達說要河州送與國主,三烏達也要河州,背地裡三烏達說了。即使貴國太子把河州讓出來。三烏達不能得到的,也要殺個雞犬不留!他要把佛家聖地變成地獄後再送還給二烏達。」
「操你姥姥!」王平上前抓住刺客喊道:「你回去告訴那幫牲口。只要有我虎烈營在,絕不准許你們踏進河州一步!」
李泰嘿嘿一笑:「王兄,息怒,息怒,事情不是這麼辦地。」說完,李泰對刺客言道:「你這樣吧,你可知道你們三烏達在何處帶兵?還有你們二烏達在何處?兵將多少?裝備如何?」
刺客搖頭:「三烏達在二烏達後面駐紮,兵將怕是有十萬餘……余……余……」
李泰大驚,慌忙站起:「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快……快找大夫……快!」
噗……
一股鮮血順著刺客鼻子噴出,李泰言道:「靠,小爺都忘了有春藥這麼回事了。馬上叫大夫來!」
噗……
又是一股……
噗……
嘴中也噴出一股……
李泰一洩氣:「完了。肯定是完了,藥灌多了!這可如何事好。」說完,不由地把燕兒凝兒兩個抱在懷裡轉過身去言道:「都別看,這就是男人煎熬致死的場面,多殘忍啊,以後要是我有飢渴,定要滿足於我知道不?」
沒過多久,王平上前試探一下言道:「大人,此人死了。」
李泰點了點頭:「先綁著,別動,找人先把牲口送出去。對了,給那個公豬找頭母的陪好。它畢竟是做過犧牲了。等明日清晨之時再把這人抬出去吧。記住,抬地時候多瞧瞧。別再裝死。行了,大伙也忙壞了,都回去吧。」說完,帶著凝兒,燕兒走出大牢。
看著外面的星星,呼吸著清新地空氣,李泰伸個懶腰:「唉,真舒服啊。還是外面好啊、對了,我還沒說你倆呢,告訴你們不能看不能看,為啥還不走?偏要等著看人與獸?」
燕兒低頭不語,良久小聲言道:「人家好奇嘛!」
李泰嘿嘿一笑:「我也好奇!」
良久,王平走出言道:「大人,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了,是不是要稟告朝廷?好讓朝廷出兵啊。」
李泰轉頭言道:「告訴朝廷?屁,那些兵卒來了大吃大喝,駐守一年,河州得讓他們吃空,不行,再說了,就算告訴朝廷你怎麼說?太子與外邦勾結,你有證據嗎?就算你有證據,陛下知道了還能留著你?還能升你官?大哥,用用腦子!」
王平言道:「那該如何是好?」
「去把大慶,師傅。我爹都叫過來。咱們開個會。馬上!」
沒過多久,眾人一一到齊,李泰吩咐燕兒上茶,其後把在牢房裡審問地事情說了一遍,待說道如何讓犯人招供地時候。南山一機靈,心道,貧道以後不能在守護於他了,弄不好會被他帶壞地。
聽說要打仗。大慶興奮地滿屋子亂穿,弄的李泰頭暈眼花:「潘哥,求您了,座一會成不?」
「不行。不行,俺聽說要打仗,這渾身都癢得緊,公子,您說您的,俺走俺的。不耽誤!」
李泰笑了笑對李安民言道:「爹,您覺著此事如何?」
李安民言道:「泰兒所慮不差,要是把此事告訴陛下。肯定沒好果子吃。但為父覺著。雖說你的兵卒異常精銳,但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不足與跟對面地吐蕃鐵騎一爭高下啊。」
李泰嘿嘿一笑:「孩兒知道,知道,可是父親大人,您想啊,吐蕃地戰馬多好啊,咱們河州太窮了,現在咱們河州能算上戰馬的,一共才兩千匹啊,那些娘子軍天天嚷著要馬呢。而且,三烏達還要把咱們這變成人間地獄,這不公然挑釁呢嗎?不幹點什麼。對得起誰啊?師傅,您說是吧。」
南山搖頭:「為師覺著還是別出兵了,真要是吐蕃鐵騎過來。咱們也好靠著城牆守上一陣子。況且,對面就是幾十丈寬的大河。他們想過來也不容易。不如就先按兵不動吧。如鐵騎到來,而後稟告陛下,也好讓你爹派兵過來助你,不然出師無名啊。」
李泰嘿嘿一笑:「爹啊,人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借點兵唄!」
李安民起身道:「不行,你就是借爹腦袋爹都不說二話,借兵,萬萬不可,擅自調兵那是死罪啊。如今你爺爺和你娘還在京城呢,爹這邊一調兵,造反地罪名就座實了。孩兒,聽爹的,萬萬不行啊。」
李泰往床上一躺:「不借拉到,我自己出兵,以後有好事別來找我。潘哥,抓緊時間訓練兵將,派出百名斥候打探對面方圓五百里,抓緊時間準備,十天後,出兵!散會,睡覺!」
「你他媽敢!」李安民一把抓起李泰罵道:「就他媽幾千人就敢跟人十幾萬干,你想死啊。為了你自己,那些兵卒都得沒命。你要是敢出兵,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我有什麼不幹,誰讓三皇子那麼猖狂,還要把我河州變成地獄!媽的,小爺最恨這種人,有本事你明天殺了我,孩兒今晚要留個種!凝兒,燕兒,上床睡覺,開始播種。」
「你……」李民安被李泰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南山哈哈一笑,出來打個圓場:「好了,好了,這仗還沒打呢,你們父子怎麼還吵吵起來了?李將軍,來,坐著,消消氣,燕兒,給老爺上茶!」
「我不喝!」李安民坐下跟南山言道:「老哥,你瞧瞧這孩子,太狂了,不治理他行嗎?別說他,就是陛下也不敢如此狂妄啊。泰兒,你要是真敢出兵,老子豁出命去也調兵把你河州封死,你信不信?」
李泰笑道:「不信,就您那點兵,孩兒讓他們活不過十天,您信不信!」
南山喝道:「徒兒,休得無理,哪有這麼跟你爹說話的。」看見李泰低頭不語,南山一笑:「乖徒兒,你既然敢去,怕是有所依仗吧,來,跟為師說說,為啥要出兵?」
李泰言道:「師傅,不是徒兒要出兵,是那些人逼得啊,您想想,如果太子真跟吐蕃聯合起來,要是輸了,三烏達肯定還是要屠城,要是贏了,太子就會把河州割給吐蕃地二烏達,您說,不管太子有沒有動靜,這河州怕是不保了,如果咱們此時出兵,萬一能在軍中殺了三烏達,雖說給他們一個進兵的名頭,怎麼也好過咱們河州吃虧吧,再說了,這事咱們還不能告訴陛下,就算告訴他也未必管,回頭河州還是河州,到頭來吃虧受死的還是我河州百姓,而且,那邊馬多啊,牲口也多,萬一咱們去了能撿點便宜多好。是吧。要是等冬天大河凍上了,咱們就該守城了。不划算!爹,您也別生氣,如果吐蕃真過來了,二烏達跟三烏達肯定聯合堵你。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他敢,我大炎男兒就是戰死也不怕他!」
「那有啥用,人都死了說啥也百搭,到時候萬一太子登基,回頭說你帶兵不力,李家一樣完蛋,要孩兒說,還不如咱們爭取主動,打完就跑,跑完就拖,活一天算一天吧,再說了,孩兒也未必輸,如果他們真是十萬人馬,孩兒有辦法消滅他們,您想想,咱們出佛寺還有一萬多武僧呢,在押人犯還有一萬五千人呢,再加上娘子軍,虎烈營,多少能抗衡一下吧。」
李安民歎道:「其實泰兒說地也對,但畢竟兵力太少了,又是過河而戰,後路全部堵死,給養供應不上,算了,要戰便等河面凍結實了,你再鞏固一下,等吐蕃前來吧,這樣一戰,或許可勝!不行,爹再派兵助你!」
燕兒言道:「老爺,少爺,出兵之事不應燕兒插嘴,但燕兒不吐不快,還請老爺准許!」
「嗯,你說吧。」
「是!」燕兒施禮後言道:「燕兒覺著,少爺出兵是對的,咱們先不說誰能打得過誰,就單說河州以後的命運,就算大炎無事,少爺怕是要在河州住上一輩子,不管如何,他都要保證自己子民的安全,河州經過這一年,變化甚大,少爺付出的心血自是可想而知。而且,聽那名刺客說,吐蕃現在米比往常貴了許多,這馬上就要入冬了。要是真進了冬,河道封死,就是咱們不出兵,怕是他們也要過來,看見河州城牆堅固,也會選擇周邊小鎮,到時候怕是有更多地人要到河州避難,那咱們河州跟被搶了無疑,怕是損失地要更多。換句話說,要是大炎廟堂變動,不管怎麼樣,河州必然都要被畫到吐蕃,這是少爺萬萬不想看到的。他與這裡有了感情,如果是因為戰事,怕是少爺可以帶著百姓奔走,要是成了亡國之人,少爺就是拚死也不能把這麼好地城牆留給他們。咱們說句狂話,咱們河州城牆長兩千五百丈,高十五丈。每丈都有一鐵弩守護,說是固若金湯不為過,先不說大炎可以靠他低於外敵,就是少爺這份心血也擔不起啊,所以,燕兒覺著少爺說的對,晚出兵不如早出兵,反正咱們的糧食也收割完了,不如現在就打一場,輸了咱們就回來,贏了可以得到牲口,要是有了戰馬,怕是河州更上一層樓!反正以前都是吐蕃先來搶糧,不如咱們也去搶一次。老爺,您覺著燕兒說的可對?」
還未等李安民說話,李泰跳起笑道:「好燕兒,你說的太對了,哈哈,憑啥就他們能來,咱們不能去,麼麼麼!」
燕兒羞紅的低頭:「少爺,別鬧。老爺怕是有話要說!」
李安民長歎一聲,起身言道:「夜了,你們睡吧,為父再想想」
李泰看到他們的背影一笑:「好,大伙抓緊時間訓練。嗯,我明天拿出一個方案,咱們十天後出兵,睡覺!燕兒凝兒,你們誰也不許走,聽見沒?晚上有大事,很大很大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