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泰抱著凝兒鼾聲大作,凝兒睜開眼睛,撫摸著他的胸膛,嘴角含笑,好像在回憶昨晚的溫情,看到天色不早,應該去給長輩請安,剛一起身,下腹便傳來一陣疼痛,不由的輕哼一聲,隨即又被李泰閉著眼睛按倒抱在懷裡:「再睡一會吧。」
「不好!哪有新媳婦第一天就懶床的。公公還在等著咱們請安呢,相公,您也起來吧。妾身給您更衣!」
李泰睜開眼睛嘿嘿一笑:「放心吧,我爹不會等咱們的,他兒子啥樣他心裡有數,來,昨夜你辛苦了,多休息一會吧。」說完,摟著凝兒,輕輕摸著她的玉背,良久突然起身:「你先睡吧。我先起床!」
「為何?」
李泰歎了口氣:「下面的小傢伙不聽話,又硬了,我得帶他出去散散心!」
凝兒撲哧一笑:「咱們還是起床去請安吧。」
兩人起身收拾完畢,走出屋子,來到李安民處,此時廳中空無一人,李泰笑道:「怎樣?沒說錯吧。」
凝兒言道:「公公為何不在?」
「切,我爹我還不知道?保不準昨天晚上就喝多了,還在後面睡覺呢,就那點酒量還敢逞能!你說喝那麼多有什麼用啊,早上給他請安都不在,這老頭子,不是我這當兒子的說他……我……別拽我啊。」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後面有異物飛來,李泰本能的一閃,剛一轉身便看到一隻鞋擦肩而過。還沒等喘過口氣,另一隻鞋很是結實的貼在了自己的面門之上。
「我靠,誰敢……嘿嘿,爹!您早啊。」
李安民冷哼了一聲走進大堂坐好,凝兒連忙跪倒:「公公。兒媳給您請安了,您喝茶!」
「嗯,乖!」李安民接過茶喝個乾淨,嘿嘿一笑:「凝兒啊。以後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咱們都不是外人,別公公、公公地。聽著生分,你直接跟泰兒一樣叫我爹吧,雖說你小時候咱們不認識,但是你畢竟是我義弟的女兒,跟我李家淵源甚深,以後我李家定會好生照顧於你。泰兒要是欺負你,老子馬上就抽他!」說完,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座。撇了李泰一眼。
李泰嘿嘿一笑,親自倒了杯茶奉上:「爹,您喝茶!」
「嗯!」吧嗒吧嗒嘴,李安民言道:「泰兒啊,你也是成婚之人了,以後不要衝動做事,凡事要考慮家人,考慮李家。」
「是!孩兒記下了。」
話音剛落,燕兒走進來施禮:「燕兒給老爺請安,給少爺請安。給夫人請安!」說完,盈盈下拜!
凝兒連忙上前扶起:「好妹妹,怎麼還這般生分。難不成是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嗎?」
「燕兒不敢,燕兒本是丫鬟,眼中自然只有少爺。林雷如今少爺娶姐姐進門。理應是燕兒的主子。這是咱們做丫鬟的本分!」
凝兒知道多說無異,走到李安民身前跪倒:「爹。凝兒與燕兒情似姐妹,您別讓她以後叫凝兒夫人了。再說,有芝盟姐姐在,凝兒也當不得夫人這兩個字。」
李安民嘿嘿一笑:「嗯,好,那你們以後就姐妹相稱吧。至於芝萌嘛,到時候再說,她必定是正室,但相信你們地關係應該不錯吧。呵呵,好好的相處吧。有了你們,這是泰兒的福氣啊。」
李泰剛要說話,就聽外面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您師傅回來了。」
「嗯?」李泰一愣,隨即大喜:「哈哈,我師傅回來了,這老頭,不是說要雲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嘿嘿,定然是知道我成親回來看我的吧。」說完,拉著凝兒燕兒笑道:「走,跟我接師傅去!」
「不必了!」一聲宏音傳來,南山身著道服飄然進來,對著李泰笑道:「泰兒,你看,為師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此時李泰地眼睛早就瞄到了南山的身後,見到一女子身穿白紗。背插利劍,走進屋內,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陣清新之氣。李泰不由的哈哈大笑,上前圍著冰兒轉了幾圈笑道:「冰兒,好久不見了。呵呵,你還好吧!你師傅什麼意思,不想放人怎麼著?還要我師傅親自跑一趟?哼,這次幸好是我師傅,要是本少爺前去,怕你們臨霞山一個女子都不剩!」
「泰兒,莫要胡鬧!」李安民喊道:「怎能如此輕薄人家師門?沒教養地東西。」說完,對著南山抱拳言道:「不知尊駕何人?」
「呵呵,無量壽佛,貧道南山,見過李將軍!」
李安民一愣,隨即施禮:「見過南山前輩!」
南山笑道:「將軍不必多禮,我本泰兒的師傅,咱們當平輩才是!」
李安民連忙點頭:「南山前輩乃是武林泰斗,晚輩犬子能跟隨前輩當真是三生有幸!晚輩在此謝過前輩了。」
李泰嘿嘿一笑言道:「爹,您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您再叫,咱倆就是一輩人了,哈哈!」看見老爹向前邁了一步,李泰一眨眼的功夫穿出去五丈,站在門口嘿嘿一笑:「爹,別生氣,別生氣!師傅,幾日不見,徒兒這功夫還成吧!」
李安民萬萬也沒有想到李泰居然有如此身手,李泰的身子始終是李家的愁事,如今竟然練成這麼快的步伐,他不求李泰能有多好的功夫,如今這逃命地本事在他看來已經算是出神入化,想來保命是不成問題,一時間,喜悅之情難以言表,不知不覺已經虎目含淚,其實仔細一想也對,誰家的病秧子突然成了武林高手。換誰都開心!
南山笑了笑:「尚可,看來這段時日還沒偷懶,比為師想像中要進步不少。要是再這麼練下去,怕是五年之後,便有小成了!」
「切。用不上五年。」李泰往門口一靠:「這麼說吧,在屋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怕是都沒有我的對手。要算上對手地,也就只有師傅您了。要是您再回來晚幾天,怕是您都不行了。」
李安民喝道:「住口,哪能跟師傅這麼說話!過來。跪下,給師傅道歉!」
南山一笑:「無妨,無妨,泰兒,今日當著令尊的面,為師與你過幾招,三招之內為師抓不住你,以後無人管你。要是三招之內被抓,為師重新給你畫格子,每天五千遍,可敢?」
李泰嘿嘿一笑:「有何不敢,但咱們說好了,徒兒可是要還手的,真要是傷了師傅可別怪我,當然了,徒兒不會打您死穴的。您著師傅我還沒孝敬呢,可別出什麼事!怪心疼的。」
冰兒聽到李泰講話不覺一笑。心道,這人,師傅說他放蕩不羈,沒想到他跟自己地師傅也這般狂妄,南山前輩乃是神仙級別地人物。哪是你能逃脫的。不過想到這裡,她還真的想見識見識李泰地功夫如何!
南山一笑:「好徒兒。有志氣。要是今日命喪你手,師傅高興還來不及呢。但你也想好了,為師三招之內要是降住你,以後可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李泰走到院子中間笑道:「既然師傅發話了,徒兒多說無異,來,師傅,您請吧。」
南山站在屋中,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腳尖一點,化成一道殘影直奔外面,李民安心中一驚,好快的速度,轉頭一看,每沒到一個呼吸之間,院中兩人已經交上了手。
只見南山瞬間跑到李泰身邊伸出左手抓向其肩膀,李泰心裡明白,雖說是他傳授自己百步飛雲,但決然不會用此輕功來對付自己,畢竟這不是道家地功夫,見到南山抓來,李泰雙腿後撤,一個轉身躲在樹後,趴在樹桿上腳下用力向著樹上跑去,但眼看著南山地袖子要打到自己,李泰一甩胳膊,飛刀順勢飛出,只聽南山咦地一聲,倒退一步仔細瞧了瞧自己地袖口,看著李泰的眼神慢慢變成欣慰。隨即手腕一抖,憑空多了五個小銀豆:「呵呵,乖徒兒,沒想到你還有這手,看來力度比為師都大出一些,那咱們就手下見功夫吧。著!」
李泰媽呀一聲大叫:「不行啊,我還沒學會躲呢。」說完,順勢從樹上跳下,看著最後一棵銀豆貼著頭皮飛走,李泰一咬牙:「我跟你拼了!」說完,藉著下跳的順勢連續發出幾個飛刀,李泰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我出手了,那麼堅決不讓你有反彈的機會,反正飛刀多得是,南山功夫又那麼高,使勁射,打不死也嚇死他。
此時南山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徒兒幾日不見,腳下功夫有些進步外,這手上的飛刀當真是又狠又專,每次只能見到一個光影閃過,這也就是南山,換成一般的高手,怕是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但此時南山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原因無它,這小子地究竟有多少飛刀?怎麼幹飛不完呢?南山本想用罡氣震飛,可是這麼大的力道實在是有點難,要是一批還好說,關鍵是一個個奔著自己而來,用不了幾次內力就該消耗沒了。現在只有慢慢打下去,看看能不能緩口氣吧。
此時李泰越打越興奮喊道:「師傅,如何呀,這都幾招了,哈哈,還沒抓到我吧。」
南山一笑不語,總是聚精會神的盯著他的飛刀,南山越看越心驚,從這個飛刀的速度上來看,刀刀的力度都是相同的,一把拇指長的小刀插進樹中都沒了蹤跡,可見伸手當真不一般。李泰這手露的漂亮,要是換成一般人,怕是早就被亂刀射殺了。南山畢竟是南山,實戰經驗那是相當的豐富,見到李泰有些得意,在空中躲避之時,手上拿住了幾個樹葉,身子一歪,腳下一滑,賣個李泰一個破綻,李泰大喜,直奔南山腳下扎來,南山一躍騰空,左手飛出十餘枚銀豆,右手幾片樹葉順勢飛出,這一下,鋼中帶柔,柔中帶鋼,快中有慢,慢中有快。一股腦地向著李泰齊齊飛去,在南山的眼裡,只要他一出手,李泰斷無取勝之勢了。
然而,李泰就是李泰,此時他充分的發揮了病秧子的優秀傳統,只見他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讓南山意外地事情發生了。
站在場中地李泰,渾身上下一點沒浪費,全都被打中了……
此時李泰站在場內累的跟死狗一般,渾身上下已經汗水打透了,銀豆不偏不倚地釘在他上中下三路上,左右兩肩各插兩片樹葉,剩下的幾個銀豆全部打在腿上,幸好南山的力度不大,要不然現在弄不好已經骨折了。最最可氣的是,兩個樹葉插在了他的鼻眼之中。
「相公,您沒事吧?」凝兒趕到身邊問道。但卻滿眼笑意。
李泰搖頭,喘息良久言道:「沒事,就是腿木了。」說完,直直的躺在地上看著藍天言道:「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南山上前一腳笑道:「起來,別裝死了。服不服!」
「切,你是我師傅,服就服了唄,反正也不丟面子。嘿嘿。輸了也不丟人,我連發了五六十刀呢。」
南山點了點頭:「呵呵,你有此成績為師甚為啊,不過你著腳下的功夫確實不怎麼樣,還要多家練習。你身上的鐵砂袋呢?」
「昨晚洞房,脫了,今天早上接著洞。沒穿。啊
凝兒狠狠的掐了一把:「叫你胡說!」
冰兒在邊上撲哧一笑,這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