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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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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抱著棉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蒙在頭上,一會座起身,這一夜都在唉聲歎氣裡度過,本想讓他們停下來,可是現在是河州百姓最清閒的時候,等過幾天開始忙活了,這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運完了。為了趕進度,炸就炸吧。
「少爺,您沒睡呀!」
李泰苦笑道:「這怎麼睡啊。白天還成,到了晚上真睡不著。唉,不知道百姓怎麼過呢!」
燕兒起身,點燃了蠟燭,披件衣服座在李泰的床上,從耳朵裡拿出兩個紙團:「這麼睡就好了。不過塞著耳朵有些難受。」
看著紙團,李泰苦笑不得,唉,多少咱也是穿越的人士,媽的,這智商怎麼越活越倒退呢。連她都能想到這招,我怎麼了?看著燕兒笑瞇瞇的瞧著自己,李泰狠狠的伸個懶腰,既然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呀……少爺……」燕兒一聲驚呼,被李泰抱在懷裡,看著李泰壞壞的樣子,燕兒低頭說道:「少爺,不行的。」
「啥不行,我告訴你,別賴賬,上次你答應我了,都是南山那個老東西非要去蘭若寺,打擾了我的好事,今天反正也睡不著,咱們得好好算算賬了,告訴你,別抵賴,少爺我可是河州的老大,就算強搶民女也沒人告發我,知道嗎?嘿嘿。好燕兒,你就從了我吧。哈哈。別怕。我來了!」
「呀,少爺,真不行,燕兒……燕兒來天葵了。」
「讓他走,別煩……嗯?什麼?天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想了想,靠,原來是大姨媽呀。李泰苦笑搖了搖頭。抱著燕兒道:「行了,大老遠的,來就來吧,待兩天再走吧。睡覺!來。少爺抱著你。」
燕兒羞澀一笑,任憑李泰地魔手在自己身上肆虐,替他蓋了蓋被子,躺在他的懷裡笑了笑:「少爺也睡吧!要是實在難受。就找夫人去!」
李泰一愣,隨即抓了玉峰一下:「說什麼呢?小心少爺家法伺候,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半夜的,你不早說!唉!就是睡不著啊。抱著你怕是強不少。你聽,外面還炸呢,也不知道消停一會。唉!」
邦邦!邦邦!「開門。開門!」
李泰喊道:「誰啊。要死啊。大半夜你不睡覺,你……嗯?好像是周大哥的聲音!燕兒。你別動,躺著,這小子見你開門。沒準都能給你抓跑了。」說完,起身下地,將門打開,見到周顯抱著被子站在門外。「你幹嘛?夢遊呢?」
周顯張開大嘴大個哈欠:「不行了,不行了,實在睡不著,外面跟炸雷似得!跟你說說話,困得不行便能睡了。」
李泰笑了笑:「進來吧,現在是虎烈營在炸,等明天百姓運的時候就方便了。進……看啥?我知道你要進來,才跟燕兒睡在一起的。這不給你留地方呢嗎!」
周顯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燕兒,點頭言道:「嗯,也是,睡不著幹點什麼都行,唉,我還是多餘啊,為啥不是你與愚兄一張床榻?」
「我沒有斷袖之癬!」
周顯喊道:「老子也沒有!」
李泰一聳肩:「我哪知道!」
周顯言道:「為何不是我與她一張……哎~~別打,別打,我走……」話沒說完,早已經跑出屋子,李泰抓著茶杯站在門口喊道:「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找抽呢吧!」說完,關上門對這燕兒一笑:「怎麼樣,威風吧平,打他未必不行,敢跟我換床,想都不能想,這是他跑的快,要是慢了,小爺就閹了他,直接送宮裡去!」
燕兒笑道:「少爺莫要鬧了,周少爺是看不方便才走的。夜裡風大,別凍著。」
李泰上床抱著燕兒聊了幾句,突然發現外面竟然不響了?難不成是火藥用沒了?不能這麼快吧。行啊,用沒了再做些吧,李泰抱著燕兒笑道:「嘿嘿,燕兒,你聽,他們不炸了。應該是差不多了。咱們也睡覺吧。」
「嗯,燕兒陪著少爺睡!」說完,向李泰懷裡藏了藏,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慢慢閉上瑩簾!
邦邦!邦邦!
人!大人
「又他媽誰?」李泰掀起被子喊道:「讓不讓人活了。誰?」
「大人,我是虎烈營楚雲!」
「啥事!」
「咱們被打了!」
「啥?」李泰連忙起身,開門一看,見到楚雲身後帶著幾十號兵卒,各個鼻青臉腫。楚雲這小子李泰很有印象,當初在八營會戰的時候出過不少力氣,身手也是相當地不錯,如今見到這副慘樣,李泰一愣:「誰打的?」
「不認識,一個老道。怕是附近道觀的吧!」
李泰大怒,回身穿上衣服,拿起雙節棍,帶上石灰粉,牽上四獒,把弩往身上一揣罵道:「我靠。敢打老子的人,不想活了是吧。不知道河州誰是老大?走。帶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只見後院地門房大開,芝盟,周顯,鄧健,何大叔,月娘都走了出來,李泰一愣:「呦?大伙都沒睡啊。」
芝萌言道:「哥哥不必多說,走,咱們這就找他去。告訴虎烈營集合。我看看誰都這麼大的膽子。哼!」
李泰笑道:「莫要動怒,咱們不能派兵,那些人肯定是江湖之人,要是派兵反而滅了咱們威名,小爺今天就要會一會他,告訴他,河州我才是老大。走。帶路,讓本官瞧瞧!今天不閹了他,就算小爺白混!」
「你要閹誰啊?」一道洪音傳來,李泰往門口一看,只見南山身穿道衣站在門口,一派仙風道骨。李泰見到後連忙上前:「師傅,你出來了?」
南山呵呵一笑,點頭言道:「嗯,為師前天便以出關,見到這山上突然多了不少和尚道士,一打聽原來要在這裡開宗立派,為師本想採些草藥給你調理身子,誰知道睡到半夜便被吵醒!哼!」說完,看了楚雲一眼。又問李泰:「你這是要幹嘛去?」
李泰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鍛煉身體,保衛自己!」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楚雲,示意一個眼神,大意是,這人很厲害,我擺平不了。你先跑路!
楚雲點了點頭,意思收到,一招手,幾十人繞著南山離去。
李泰上前嘿嘿一笑:「師傅,您出來就好,兄弟我、徒兒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不是,還以為你過陣子才能出來呢!沒想到這快!當真是老當益壯,寶刀不老!雄風猶存啊!佩服、佩服!「
南山言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麼多人都要幹嘛去?」
李泰嘿嘿一笑:「來,師傅,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京城的兄弟,周顯周大哥,他呢,睡不著,我們打算閒聊一會,既然師傅您來了,屋裡請,燕兒,上茶,芝盟,進來,大伙都回去吧!嘿嘿,沒事了。都回去吧!」
進來屋中,南山座下喝了口茶言道:「乖徒兒,最近可有人找你麻煩?」
「沒、沒有。勞您掛念了。師傅,你這次出關,都悟了些什麼樣?挑點有用地說說!」
「你這孩子,什麼有用沒用的。看你到是弄了不少有用的人才啊。呵呵,好小子,為師進關前這河州還沒什麼氣色呢,這短短兩月,當真是變化巨大啊。來時在街上還看見不少店舖呢。不錯,不錯。」
「嘿嘿,還成,還成!只要有了人氣,幹什麼都成。對了師傅,您給我的手札徒兒都看了,很不錯。不知道您還會些什麼?」說完,回頭看了看燕兒與芝盟:「燕兒,你去少夫人房中睡覺吧。少爺要與師傅談些事情!」
「是,燕兒告退!」
芝萌看了看南山,又看了看李泰,也沒多說,帶著燕兒離去,李泰親自關好門,回頭言道:「師傅啊,您再想想,除了手札之外,就不會點別地了?」
「你想要什麼?」
李泰笑道:「什麼都行啊,只要是跟種地有關係的,都成!」
南山一笑:「還種地呢,怕是過幾天就要都沒了。」
「為什麼?」
南山言道:「為師早就與你說過,春天露河床,秋天上房梁,三年大旱,蝗災氾濫!怕是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