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點了點頭:「你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吧,剛才可把我輕!」
李泰笑了笑,讓他躺在床上:「說吧。啥事?」
周顯揉了揉屁股言道:「咱們那個酒樓快開張了,今天來呢,其一,是想跟兄弟商量一下怎麼個開張法,弄的熱鬧些才好。按理說讓下人來便可,實在是在家惹了點禍,老爺子要殺要刮,躲幾天再說,一想也沒什麼地方,就帶幾個人跑你著來了。其二,諾,這是開肥皂店賺的銀子,咱們一人一半,給你一萬兩,我們在河州的伙食你全管了吧。」
李泰接過銀票嘿嘿一笑:「你看,這不太好吧。一來就給本官銀子,你這讓本官很為難啊。按理說這一萬兩銀子本官不該要,實在是河州太窮了,百姓需要這些錢啊。那本官就待百姓謝謝你了。」
「滾,上我對面座著去。離我遠點!這麼看不上你呢。」
李泰也不計較,把銀子往袖子裡一揣:「大哥,你惹啥事了,讓老爺子追殺你。」
「不說也罷,媽的,你走之後,平氏兄弟懷恨在心,有一天再街上碰到我了,二話沒說把我一頓毒打,我當時一躲,可能是腿抬的高點,踢到了襠部,嚇得我當時就跑了。事後他們哥倆說我打他們。老爺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我,我就跑出來了。」
李泰笑道:「你他媽真會裝好人啊,我要是不知道你會武功。還真能被你蒙過去。切,如今你說這話?誰信啊!」
周顯愣了一下,很從容的問道:「你知道我會武功?哦,想起來了,肯定是燕兒那丫頭告訴你地吧,記得有一次喝多了,在你家睡覺時候露了一手,唉,嚇到她了吧。對了,燕兒呢?有段時間不見,怪想……嗯?幹嘛那麼想我?兄妹之情不行嗎?」
李泰起身:「我呸!說你有斷袖之癬老子都信,說你和燕兒是兄妹。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說完,四處找一找,有沒有合手的傢伙。
周顯摸了下臉:「大俠息怒,息怒!別噴了。本爵錯了。莫要撿東西了。把你媳婦叫來就成了。」
李泰哈哈一笑,座在床邊笑道:「知道就好。來。說說,最近京城有什麼大事?」
周顯歎了口氣,「跟你比起來。京城天天大事。最大的事就是長公主、你那個在宗人府給你撐腰的皇姑姑,怕是過幾天該駕崩了」
啊?李泰一愣,雖說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也多少有過一面之緣。不由的問道:「什麼病?」
「私奔!」
「啥?」李泰一愣:「她不是沒成婚嗎?用得找私奔嗎?跟誰?」
周顯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但家父就說一句,我也沒敢多問。想來陛下過幾天就要對天下宣佈長公主駕崩了吧。畢竟這是皇家之事啊。咱估摸與公主私奔的肯定是一個草民,陛下氣的都快瘋了。也沒抓到人!不對,應該說是大炎的長公主跟一個草民私奔了吧。」
兩人沒聊多久,芝盟走進言道:「吃飯了。請周大哥入座吧。」
周顯站起身,拍了拍李泰肩膀:「兄弟,羨慕啊。羨慕!」走到芝盟身邊抱拳:「多謝了。」周顯自己還沒糊塗,李泰可以裝逼,他可不能!
席間,屋子中只有燕兒,芝盟,周顯與李泰四人,畢竟都是京城來的,自然親近一些,別人都沒讓進來。李泰周顯兩人不時地推杯換盞,嬉笑怒罵。喝得多了,說些黃段子,芝盟雖說與李泰未成真正夫妻,但技術也算不錯。自然明白他們說什麼。不過念在他們喝多的份上也不言語罷了。為了轉移話題,芝盟問道:「周大哥,我爺爺身體可好?」
周顯笑了笑:「當然好了,就是運氣不好啊。」
「怎麼了?」李泰問?順便做了一個抓的手勢,被拿下了?
周顯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仰頭乾掉一杯:「是啊,最近這陛下算是瘋了,兩個結拜兄弟一個沒放過,李丞相自從你那事情以後,雖說陛下也讓他上朝,但卻是根本不讓他說話,閒時也不叫他陪在身邊了。咱們護國元帥因為李相的事情,也讓陛下給罵了,據說兩人在深宮都打起來了。反正出來地時候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當時咱是沒看到。聽家父回來說,當時元帥拎著大錘,陛下拿著櫻槍,那可真是拼了命的打啊。周圍的宮女太監早嚇地沒影了,誰敢攔啊,太子來了都被打跑了。最後還是皇后找了李相,李相帶著天合公主跑進紫宸殿,可算是把他們拉開了。後來一打聽.時辰了。最後陛下仗著皇帝把兩人一頓臭罵。元帥一生氣,什麼事也不管,說什麼芝萌嫁給李家,他沒了送終的人,讓李泰養老,據說都在相府待了一個多月了。天天與相爺把盞聊天回憶當年,天合公主也勸不住。本來呢,除了金殿動武的事情我知道以外,其餘地根本不知道。想到河州來,便問問相府有沒有什麼話帶到。這才算看見了元帥與相爺兩個醉鬼.估摸著相爺想讓我捎點什麼。看樣子,李相是想說。最後也沒說。所以。本爵爺就知道一些罷了。」說完,夾起一塊肉,皺了下眉頭:「這什麼肉?怪好吃的。」
李泰笑道:「此乃鹿舌頭。呵呵,好吃吧!我前天打的。放在冰窖裡。」
周顯一笑:「行啊,幾日不見刮目相看啊,兄弟什麼時候練成地功夫,都能獵鹿了?」
李泰夾起一塊說道:「四獒獵地,我等著!」
周顯一愣:「狗嘴裡搶來地?嗯,味道不錯|呢?眼睛還紅了。莫要擔心。元帥沒事!」
李泰看著芝盟這樣,也是打心眼裡心疼,摸了一下手言道:「別擔心了。最多就是告老,有什麼了不起地?等明年他們在京城待夠了,讓他們到河州療養來。嗯,療養地意思就是享福!放心吧。」
燕兒言道:「是啊,少夫人,別擔心了。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陛下不能怎麼樣的。」
周顯:「切。把兄弟都能下手。親兄弟也不遠了。咱們那個皇上天天跟大臣發火,弄得誰都膽戰心驚的。現在的陛下,誰都不理了。這陣子長公主又私奔了。更是弄的一身火氣。唉。現在看來,還是你小子好啊。跑到河州這麼鬼地方來。享福嘍!說吧。這河州有什麼好去處?帶著大哥玩幾天。」
李泰笑道:「哪有?河州城內,所有四條腿的東西都是前些日子從外面來的。本地啥也沒有。」
「騙我!騙我!」周顯指著李泰言道:「你河州盛事鬧地那麼大動靜,連陛下都知道了,你還說沒玩的?你真當京城的密探是擺設呢?切!」
李泰苦笑:「唉。愛怎麼著都行啊。陛下知道了能怎麼樣?李家都這樣了,他也出氣了。不會那我這個縣令開刀吧
「哼,要不看你是相府二子,說不準真的卡嚓了你。知道嗎?你人合商會都跑到京城去了。做地都是小吃,在慧德坊擺了一條街。你大哥我還照顧你不少生意呢。尤其那醬牛肉。甚贊!對了,元帥說了。讓你小子好好的幹。把河州弄好點。說不上他什麼時候就來呢。」
李泰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轉頭看了看芝萌笑道:「芝萌。你要實在擔心,就回京一趟吧。不行就把爺爺接來。雖說河州不是什麼好地界,但咱們也養活得起。今年豐收了。咱們還能釀酒呢。到時候咱……」
砰~~
砰~~
燕兒起身開門,只見關魁帶進一個小和尚,對著李泰言道:「校長,您說的醬油和米醋是不是這個?」
李泰一愣,連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兩個瓶子,打開聞了聞「嗯!嗯!嗯!對,就是這個,嗯!味很好。等一下我試試!」說完,往小碗裡倒點,蘸塊肉嘗了嘗,不住的點頭,多少年了,終於吃到醬油了。
周顯看了看,夾起一塊肉蘸了一下,良久一聲破鑼:「好!好吃!」說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端起碗裡地醬油,咕咚,他給喝了。把碗往桌子一摔:「再來點!此物沒喝過。」
李泰直直的看著他:「大哥,這醬油是用來蘸著吃的。不是喝的。」
「都一樣,不都是進肚裡嗎?來吧,你給我」說完,從李泰手上搶下來就要對嘴,看到芝萌,嘿嘿一笑:「你也來點?我給你倒!嗯,剩下地是我的了。」說完,抬頭仰脖,看著他的喉嚨不住地動,李泰吐地心都有了。以前也見過喝醬油地,但人家那是小口的品,這他媽地是灌啊。
放下瓶子,周顯擦下嘴:「嗯,好東西,走的時候拿幾罈子。兄弟,你那個手上是什麼?」
「你等等,我先倒點。」李泰學精了,先在碗裡倒點米醋,其後把瓶子遞給周顯,周顯嘗了一下,皺著眉頭言道:「此物不是很酸,嗯,適合女子飲用,算了。反正沒喝過。瓶也不大,我先來了。請!」咕咚,他又干了。
新來的小和尚已經傻眼了,看著周顯問李泰:「院長,此物能喝嗎?」
李泰看著周顯回答:「他能,你不能。他傻!」
周顯喝完後,長長的踹了口氣,夾起一片肉扔進嘴裡:「嗯,這東西不能總喝,偶爾還可,那黑色的真好喝,我……我……嗯?這肉怎麼沒味了。」
李泰心道,該,叫你喝,你他媽喝了兩瓶調料。還有個屁味!
也沒理他,拿起瓶子聞了聞點頭言道:「嗯,同學們做的很不錯。明天你們把製作過程寫下來。就當是一次考試吧。你們現在研究什麼呢?」
小和尚言道:「回院長,我們現在正在研究怎麼做芥末油,院長說先炒後搾,我們都在研究,怕過幾天便可以成功了。對了,院長,咱們同學有的上山拾些地豆,說是能吃,院長,能吃嗎?」
地豆?什麼東西,李泰想了想:「你有嗎?」
「有,這次拿來一些,給院長看看,時才問了何老師(何大叔)他也說不知道,讓我來請教院長!給!」
李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不禁笑了笑,靠,老子還以為啥叫地豆呢,這不花生嗎?不過是沒有剝殼的花生罷了。李泰接過來,點了點頭:「嗯,能吃。還很好吃呢。這樣,去山上多採一些拿回來。記住,千萬別把秧苗弄壞了,有多少要多少。咱們要種在地裡。去吧,多帶點人!」
一聽能吃。這小和尚樂壞了:「嗯,院長想吃,我這就去拿,我採了不少呢,不出一炷香就拿來,一會便帶幾個同學多採一些,院長,那秧苗咱們種在學院後身行嗎?」
李泰笑道:「行,你要記住,萬物都有規律,掌握了他們,就能創造出許多奇跡來,河州太忙,本院不能常在你們身邊提點。你們要多用心啊,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本院不在,凡事要多動腦子,比如,這黃豆不止能做豆腐,還可以做大醬,先把他們蒸熟,經過發^gt;黃豆也可以搾油,豆餅還可以食用。這些你們都知道嗎?一種事物,不光有一種用途,比如我!不僅是河州的縣令,也是你們的院長,更是你們的前輩。對吧?行了,本院這裡還有客人,就不留你了。回去把花、嗯,地豆送些過來!」
看著小和尚高興而去,周顯笑道:「你什麼時候成他們前輩了?你也出家了不成?」
李泰笑了笑:「燕兒,別說少爺吹牛,你講給他聽。」
燕兒點了點頭,把李泰到河州的經歷挑些精彩的給周顯講了些,當聽到佛道兩家都把他當成重點保護對象的時候,周顯眼睛都快綠了。這是幾千年來都沒有的殊榮啊。起身抓住李泰:「你是我哥,你是我哥,以後兄弟我跟你混了。就河州這破地方都能讓你混出花來。高!高!你小子有潛力,讓道士去和尚那偷鐘,虧你想的出來。最後偷著人家的鐘,還混個師叔祖,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我周顯有你這兄弟,臉上太有光了。來。干!」說完,舉杯一口幹掉,吧嗒吧嗒嘴:「這酒怎麼沒味?」
此時,小和尚已經把花生送來,來的時候把皮都剝掉了,李泰親自下廚,拿油一過,又香又脆的花生放在大家面前:「請吧,此物多吃可以美容,嗯,美容的意思就是可以越吃越漂亮。此物也可下酒,很是有嚼頭,反正這麼說吧,男女老少皆宜!」
芝盟夾起嘗了一粒,眼睛立刻變成彎月:「嗯,好吃,又香又脆,好吃的緊呢,燕兒,你也吃。周大哥,你也吃!」
燕兒吃了幾粒,也是稱讚不斷,周顯瞧了瞧。拿起一粒嘗了嘗:「沒什麼味兒啊?好吃嗎?」
李泰笑道:「大哥,你這身材就別吃了。你光喝就行了。想必未來兩天之內,你吃啥都沒味了。芝盟,燕兒,來。咱們吃。」
正當幾人吃的興致高昂的時候,王平衝進來說道:「大人,大喜啊。大喜啊。」
李泰一愣,我還沒結婚呢?弱弱的問了一句:「喜從何來?」
王平言道:「大人,城外那條大河出水了。出水了。」
啊?王平一說完,滿屋子都是驚喜的聲音,周顯哈哈大笑:「兄弟,還是感謝我吧,大哥我一來,這河就有水了。哈哈,貴人啊,貴人!說,怎麼謝我?」
李泰笑道:「如真是你帶來的水,你要什麼兄弟送什麼。哈哈,來水了。來水了。走,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