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卷三】 第二十七章 大德寺
    晨

    李泰走出酒樓,滿眼的依依不捨,騎在馬上,不時的回頭張望,見到離酒樓越來越遠,不由的底下頭一歎,唉,時不待我啊!

    凝兒見到他神色恍惚,連忙問道:「泰哥兒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昨夜沒有睡好?」

    李泰歎道:「昨夜星辰昨夜風,酒樓西畔閣樓空,如今騎馬泯洲去,一個小妞又跑空,唉,幻冰小仙姑,你在哪裡啊!啊~~~啊~~~啊~~~我這個心啊,空……」

    「行了~」南山低喝一聲:「嬌妻美妾你還是俗家弟子,豈止廉恥?」

    李泰滿不在乎:「切,身為和尚,我就是要把愛分給眾生,萬般皆下貧,唯有泡妞最長久,小爺我乃是花中蜜蜂,可說是常在花間走,片葉不粘身,想當初……咦?道友?哪裡不舒服?」

    南山長長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對著自己的坐騎便是一掌:「你個畜生!」

    芝萌與凝兒掩唇輕笑,李泰也是嘴角上揚,打馬來到南山身邊,回頭對凝兒芝萌言道:「你們慢些,我與道友有事詳談說話。」

    見到芝萌等人離著較遠,李泰言道:「道長,想問問您,您相信緣分嗎?」

    南山莫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李泰言道:「實不相瞞,我昨日見到幻冰卻有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想讓道友幫著參詳參詳!」

    南山冷哼:「你對誰都是曾相識,見到有幾分姿色地便恬不知恥的與人家有緣分。那喚做冰兒的丫頭,一身的媚骨,幸好入的空門,如若進了青樓,卻是殺人於無形之中,此人你還是少惹為妙,你身邊的兩個女子都為旺夫之相貌,切莫再惹情債。最後落個一身孤獨。」

    李泰一聳肩:「那照道友所言。那冰兒卻是剋夫之相?」

    「不然。冰兒乃貴相,要是進了尋常人家,必然家遇橫禍,家世不昌,若進得深宮,諸多貴氣凝聚,乃一貴妃之身。但勸你莫要想的太多,雖說了塵的功力不算高超,但殺你卻是易如反掌,別以為你地暗器獨步江湖,此物僅佔陰、毒之利。卻無奇、快之本,要是到了貧道地手上嘛。呵呵,卻是江湖頂級地利器啊。呵呵。」

    「切。說著說著又談到暗器上了。算了,不說了。咱們趕快趕路吧。道長,還有多久能到泯洲?」

    南山想了想:「若是快些,當晚便到。或許還能住店也說不准!」

    李泰嘿嘿一笑:「道長。您說,那個什麼佛道大會,會是什麼樣子。莫不是佛道兩家比試武藝?」

    「非也,非也,佛家的「禪」與道家的「韻」,乃是無上絕技的不二法門,佛家以動養靜,在動中尋求禪之境界,道家以柔養力。同樣是在力中尋求一種韻,可說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佛道大會,都是一些江湖之人為了讓武技更上一層而彼此印證,高僧講法之時,善男信女聽的是法,而佛家卻參的是禪,佛道都乃空門,這道家乃是中原本土大宗,講究的是萬物循規,所以,在武學之上,也是高人輩出。這佛道大會便是以印證佛道兩家地禪與韻,來增進彼此武技,乃是武林一幸事,呵呵,不過此次大會,據說京城的廣感寺有幾名和尚研究出幾道素食,甚得佛道兩家讚譽,也想以此機會造福空門之人,畢竟供養三寶,功德無量啊。」

    「切,道友乃方外之人,也貪口舌之欲?」

    「呵呵,貧道修為尚欠,又未辟榖,為何不可?道家講葷物傷身,佛家將素食養性,去貪癡之念,卻有同工,此時佛道大會,來得多是江湖佛道兩家,看來都是想學兩手回去,畢竟清茶淡飯幾百年,真是夠了。」

    李泰哈哈大笑:「別說,你們也明白與時俱進?」

    南山一愣:「與時俱進?嗯!這個詞用的好啊。」

    「道友可知我為何來此?」

    南山一笑:「想來多是尋些便宜吧,哪次佛道大會都是萬人空巷,河州缺錢缺糧,李大人是來找點油頭?呵呵,貧道也知李大人乃烹界奇才,做出幾道菜式應是不難吧。」

    李泰嘿嘿一笑:「幾道?不是在下吹噓,要是有足夠的食材,百道不再話下。到時候你就瞧好吧。」說完,回頭招呼芝萌與凝兒趕上,四人一路直奔泯洲。

    金龜西沉,玉兔東昇,四人一路風塵來到泯洲城內,這城與海州大小相同,此時花燈初上,除了一些青樓與酒樓還傳來吆喝之聲,其餘的便都打了烊,但此時街上行人卻是不少,大伙拿著經書、供奉、食盒等物,都在向北而行,李泰笑道:「這些人難不成是去聽聞佛法?」

    南山點頭:「是啊,明早佛道大會便開始了,

    德寺一切就緒了吧。」

    李泰笑道:「那咱們也找家酒樓住下,明早便去吧。」

    南山言道:「貧道要尋些舊友,李大人請便!」

    清晨,伴著微微的寒風,李泰走出酒樓狠狠的伸個懶腰,真舒服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不由一笑,滿頭長髮之人穿著一身袈裟?卻是不倫不類,這寬大地紅格子,給人地感覺甚像板磚,拿出度牒,單手施禮,大聲喊道:「阿彌陀佛~哈哈。」

    來往的行人看著李泰奇異地裝束,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子。不僅躲著遠遠地。哪裡來的花和尚?

    芝萌在身後笑道:「切莫耍瘋,帶髮修行的本就稀少,莫要讓人家多心,咱們這便去吧。」

    三人隨著來往的人流來到泯洲城北,剛上一個山坡,李泰眼前一亮,好多的人啊,只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可能大伙都知道今天召開佛道大會。弄的跟趕廟會似地。本就不寬地小路,讓叫賣地人佔去了大半,此時剛有春天的氣息,滿街的穿紅帶綠,不少男子信步前行,女子便三三倆倆的接隊在過往的小攤打聽價錢,滿街的叫賣聲。夾雜著幾聲特意的吆喝顯得這個郊外特別地熱鬧,從路旁經過,還能聽到不少女子與賣貨之間討價還價的聲音。條件好的,座著轎子,前面四個轎夫抬著,還有人給開道,一雙玉手剛剛掀起轎簾,便見一穿著袈裟的人在簾前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那女子嚇的輕呼一聲。連忙收回手,李泰卻在外面哈哈大笑。良久言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不過是湊巧,驚到施主,還請海涵。你我相逢皆是有緣,來,貧僧給你看看手相吧。」

    芝萌與凝兒上前將李泰拽走,迅速的消失於人群之中,李泰左右觀瞧,見到凝兒眼神幽怨的看著自己,嘿嘿一笑:「凝兒,別生氣,不看便是。」

    三人順著小路前行,便見到高大地紅色山門毅然立於眼前,鮮紅地新漆,金色的神獸啣環,大門上方四角上揚,中間的黑色匾額之上,寫著三個斗大地金字——大德寺。琉璃綠瓦,甚是養眼,此時,山門大開。金色的大雄寶殿立於眼前,三丈高的釋迦牟尼佛立於中央,為什麼說是立佛呢,因為那佛像左手下垂,右手屈臂向上伸,與別的佛像不大一樣。李泰不知道,此佛名為「栴檀佛像」,傳說是佛在世時印度優填王用栴檀木按照佛的面貌身形所作。手下垂名為「與願印」,表示能滿眾生願,上伸名為「施無畏印」,表示能除眾生苦。後來仿照此形像製作的也叫作「栴檀佛像」。當然,這些李泰全然不知,大殿兩側供奉有十八羅漢像,再往裡走,便是正殿佛像背後的三位大士,分別是是文殊、普賢、觀音三大士之像,文殊騎獅子,普賢騎六牙白象,觀音騎龍。李泰最喜歡的就是觀音,來到座下,不由的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感覺很是不錯。一群群燒香的善男信女,跪在佛前,雙手合十。甚是虔誠。滿寺的香煙繚繞,說不出的福地之感。

    隨著擁擠的人流在大雄寶殿轉了幾圈,跟著大伙不住的上香設拜,看到不少人往寶殿前的功德箱裡捐些香火,李泰此時有種衝上去抱走的想法。這些人,太浪費了。給我多好。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心中笑道,要是河州也有一個這樣的寺廟,會不會也這麼香火鼎盛呢?小爺自己當主持,是不是也成?想著想著,不覺哈哈大笑,哎呀,做這行太有前途了,受人尊敬,還銀子不斷。嗯。不錯,不錯,回去一定籌劃籌劃!

    芝萌與凝兒可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拿著香跟著人群拜來拜去,李泰在身後笑道:「別拜了,拜佛不如拜我,我對你們好,比什麼都強。哈哈。」

    話音剛落,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涼意,回頭一瞧,幾乎所有的人都憤怒的看著自己,李泰往身後瞧了瞧,甚是氣憤的喝道:「何方人氏在此喧嘩?供養佛祖乃是求善念之本,豈是凡人所能參透?對人平和乃做人之本,面對佛前,竟敢口出狂言,貧僧……嗯!阿彌陀佛,貧僧動了嗔念,罪過罪過。」

    聽到李泰說話,眾人都在納悶,難道剛才說話之人不是他?或許、應該不是吧。看著李泰虔誠的摸樣,不少人都被他所蒙騙。畢竟是身穿袈裟之人,還是有一定優勢的。

    芝萌低聲笑道:「貧嘴!」

    李泰很是得意的一梗脖子:「貧僧不打誑語,女施主難道不信?

    「哼,要是大炎的高僧都與你一般,豈不亂套了。剛過山坡,你就調戲人家女子在先,其後又在這大雄寶殿是蒙騙百姓在後,哪有你這樣的和尚,還穿著高德的袈裟。甚是羞人。」

    李泰一聳肩:「女施主,說話可要小心。時才我在路邊行走,是那頂轎子路過我,正好裡面地女子掀起門簾被我瞧見,試問?我怎麼調戲她了?她本就是前來上香的信女,貧僧看她虔誠,替她看手相,送她一份解語。貧僧何錯之有?」

    芝萌盯著李泰:「你就是想摸那姑娘的手。」

    李泰一聲長歎:「唉,歲月如梭。紅粉再美不過是一具骷髏。貧僧雖頂著一副臭皮囊。卻也有顆向佛之心,我摸她手與摸骷髏無異,女施主乃紅塵中人,自然想到男女之事,如何時見到貧僧與女子摸手或是摸身,施主要當貧僧在普度於她,便是大功告成之時!阿彌陀佛……」

    凝兒撲哧一笑。拉著芝萌笑道:「姐姐莫於他爭辯,他曾在海州盛宴之時當著萬人前偷嘴,都說的頭頭是道,調戲一女子算得了什麼?莫要讓她教壞了,走,咱們拜佛去。」

    芝萌看著李泰,滿眼憤意,調戲女子也就罷了。他居然還說的滿身是理。還讓我見到他與別的女子摸手或是摸身是在做善事。這人……這人怎麼這樣。真是氣死人了。想到此處,不覺一跺玉足,轉身不予理睬。跟著凝兒向觀音走去。

    李泰站在原地嘿嘿直笑。小樣,想抓我現行?你可知道二十一世紀睜著眼睛說瞎話之人。那都是人才!唉,可惜我這個人才了,居然跟和尚混到一處了。

    正在想著,突然聽到人群一陣驚呼,李泰回頭向門口望去,只見了塵帶著三名愛徒從門外走入,說實話,這四個女子,都是不錯的佳人,但幻冰在她們中間,卻是有鶴立雞群之感,不少香客不由的看著幻冰,從嗓子眼發出一聲另類版地讚歎,這一聲,有贊,也有歎!

    李泰此時兩眼發亮,連忙瞧了瞧左右,見到佛前有一個巴掌大地木魚,二話不說,拿起木魚,整理了一下袈裟,心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霹靂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拿起木魚,邊敲邊向門口四人走去,口中唸唸有詞:

    「小呀嘛小和尚,

    頭光光

    袈裟嘛披身上

    小木魚敲地嘟嘟響

    整天唸經嘛又燒香

    阿彌陀佛坐中央

    四大金剛在兩旁

    菩薩

    保佑我

    平安地當和尚……」

    咯咯一聲輕笑,李泰詫異的一抬頭:「阿彌陀佛,原來是了塵師太駕到,當真是寶殿生輝,前日與師太一別,沒想到在此相會,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呵呵!,冰兒也在?剛才笑的是不是你?」

    了塵看了眼李泰,眼角輕抖,心道,如此登徒子,竟然穿著高僧袈裟,真乃是佛門敗類。但此時卻是在別人的地盤,要是不說話便是落了下風,了塵冷言道:「原來是你?哼,識相的,離得遠些,休要打我冰兒主意,不然,本座定然取你人頭!冰兒,走!在此聖地,進門當是拜佛,為信禪師乃武林前輩。莫要失了禮數。」說完,帶著徒弟向釋迦牟尼佛像走去。

    看著冰兒跪在那裡,虔誠上香,玉指輕捏三根焚香輕抖,從側面看,陽光從外面進來,彷彿在臉上鑲嵌了一道光環,加上眉間的一顆紅痣,不用換衣服,只要拿著羊脂白玉瓶,不說是觀音,也是個妖精。

    李泰看著心癢,走上前去,敲著木魚唱道:

    「小呀嘛小和尚,

    頭光光

    袈裟嘛披身上

    小木魚敲的嘟嘟響

    整天唸經嘛又燒香

    屋簷飄過一陣風,

    一股香味飄過牆,

    阿、彌、陀、佛!

    是仙姑,身子嘛這麼香!」

    冰兒臉色羞紅,知道李泰在調戲自己,連忙起身跑到了塵身邊,低聲急喚:「師父!又是他!」

    了塵此時橫眉立目,喝道:「你是哪裡地賊子,當著本座的面,一次又一次調戲冰兒,難不成欺負我落霞庵無人不成?」說完,一搖手上拂塵:「如此大膽,必然本事過人,本座就來會一會你!」

    話音剛落,只聽幾聲悠揚的銅鐘之聲,一道洪音傳來:「阿彌陀佛,為信禪師坐榻藏經閣外,還請諸位道友移步前往,善男信女隨後聞法!」

    李泰一聳肩:「不好意思,佛道大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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