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芝萌離去,李泰心裡美屁了,正在高興,突聽外面便可大慶進來笑道:「公子,俺回來了。」
李泰抱著大慶哈哈大笑:「回來好,以後你經常別回來了。哈哈,你不在,兄弟我可享……可想你了。」
大慶撓了撓頭:「這才不到一日,公子為何想我?」
李泰連忙掏出拿串珍珠:「給,這是給你的蓉兒的,拿著。」
大慶搖頭:「不,俺可不拿,這是公子給百姓的。」
「唉,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別墨跡,給你我不心疼,再說了,你到現在孤家寡人的,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你不覺著虧了蓉兒?說實話,想不想她?」
大慶點了點頭:「想,雖說他讓俺逃過陛下抓捕,陷俺不義,但俺還是想她!」
「哎,這就對嘍,不要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你看我多好,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都跟女人沒關係。」說完,想起剛才的溫存,李泰嘿嘿一笑:「走,去看看你都繳獲了什麼?一會請你喝酒!」
到了外面,看著百姓堵在大門外,見到李泰出來後喊道:「大人,潘將軍又抓了好些匪人呢問道:「怎麼拿下的,傷了幾個弟兄?」
大慶嘿嘿一笑:「俺可不敢傷了他們。俺用公子交的那招,讓那個傳話之人又去了黑虎寨,就說已經打贏了。叫他們過來喝酒。等他們一出寨們,我這邊一圍,另派一百人衝進寨子,一下就全解決了。嘿嘿,公子,俺沒繳獲什麼,就幾十匹馬,還有點三箱子銀子。珠寶才一小袋子。別的沒了。」
李泰笑道:「有東西就成啊。咱們沒白忙活!」看著下面地百姓。李泰言道:「大伙先回去吧,明日正午,咱們給大伙派牲口,不過,咱們現在沒有牛,光有馬,大伙先對付著用。這些馬是借給大伙的,等咱們有了牛再換回來。這日子快了吧,還有幾天就開荒了,大伙都準備什麼了?」
百姓喊什麼的都用,但李泰都沒聽過。讓一個人回家取來看了看,原來就是一個犁杖,太古老了,李泰長歎了一口氣:「唉。咱們河州連個鐵匠都沒有啊。要不打點家什,也好開荒不是。」
有人喊道:「大人,您要打什麼啊。咱們會!」
李泰一愣:「你們怎麼會打鐵?」
那人言道:「本來是打鐵的,年景不好,賺不到銀子,家裡還有幾畝地,就種地了,鄰里要是缺個什麼的,有閒暇了也打幾下。大人要什麼。咱們看到樣子就能打出來。」
李泰連忙點頭,心裡想到,還是人多好啊,你知道哪塊雲彩有雨?這不,一萬多人裡面居然還有鐵匠,讓他們等了一會,李泰慌忙跑進屋,跟著三個做賬的美女打個招呼,特意狠狠的盯了芝萌一眼,芝萌被他瞧的低頭羞紅,李泰哈哈一笑,走到桌子邊上拿起鋼筆,回想現代最簡單地耕犁,中間一條大鐵棍,上面四個鐵螺旋片,前面在有幾個鐵環,栓上繩子,用馬一拉,成了。不過想了想,特意又在上面按了一個小座位,好讓人座在上面,第一,這樣增加重量,翻出地地更深,第二,也好控制牲口。用了半個時辰畫完後,拿到外面遞給那個鐵匠問道:「此物,你可能打出。」
那人仔細地瞧了瞧言道:「大人,打是能打,這東西也簡單,看著葉子是用來翻地的吧?咱們現在人手不夠,最多才六人,估計連夜趕也就能打出一個來。大人想要多少?」
李泰歎了口氣:「我想給咱們家家都配上,此物一下能開六壟地,比起你們的可強多了。」
大夥一聽,大人居然會做犁杖?這文人哪有會幹農活的?那個鐵匠看了半天點了點頭:「大人啊,您真是神仙啊,此犁杖卻是能開出六壟,這一家就能開出六倍的地啊,嗚嗚嗚……大人啊,您真是救了咱們大伙了。」
眾人越說越激動,不少人哭著哭著都跪了下來,這地對百姓講就是命根子,家裡有牲口的,也是一壟一壟的開,一年中,就算讓你開,最多有個兩畝三畝算多地了,如今大人畫這物件,一下能開六壟地,拿豈不是誰家都有了盼頭?看三畝給衙門一畝,按照一家,最多開出四畝地,那就得給衙門三畝,可有了這個,一家能開出二十四畝地,給了衙門後,這一家可就有了八畝地了。八畝地,大人還當年不收稅,這一下來、這可多好了,不少人想著想著,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嬉笑的大人,當真是貼心的緩和啊。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被人攙扶著走到李泰身前,見到他要跪下,李泰連忙服氣言道:「老人家,您可別跪,本官歲數太小,您這一跪本官受不起啊,大伙都起來吧,咱們不是說了嘛,誰也別跪,以前給你們打井的時候,也你見得大傢伙這個高興啊,呵呵,都起來吧。」
那老者言道:「大人,您給咱們打出水來,咱們大伙感激你,但您來的日子短,大伙摸不準大慶的性情,也不好說什麼。上任地關大人就說過,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是面子上地事,但大人來了這麼久,說良心話,哪件不是實事啊,您給咱們打出水來,這就是救活了這片地啊,有了地,百姓都能活命,大人現在想法給咱們弄糧食,現在整個河州的百姓,吃的都是大人給地粟米啊,老人和孩子還能吃上白米,就是關大人在此,也沒這樣的日子啊,您清理河道,還給百姓工錢.還讓咱們看那個河州未來圖,
面找人幫忙。現在又帶兵剿匪,把所有的匪人捉來明日還給大伙派牲口,不是老漢賣老,活了這把年紀,能不用百姓掏銀子打井,不用百姓掏銀子清理河道,不用百姓掏銀子買糧。不用百姓掏銀子買牲口。如此種種。您是我老漢平生見到最好地一個大人了。」說完動情處,老者不禁擦著眼淚說道:「大人,咱們大伙把大人幹的事情都看在眼裡,以後,您說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河州百姓窮。但是大人說過,有人就有一切,您就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啊。大人!」
李泰此時感慨良多,自己苦笑一下問大慶:「潘哥,我做的多嗎?」
大慶敬佩的點了點頭:「公子,你是俺見過最好的大人了。真的。」
李泰嘿嘿一笑,看著大伙言道:「你看,好事還哭什麼。嘿嘿。都別哭了。明天就發牲口了,是好事啊,都高興點。人多力量大,咱們想個辦法,能不能多弄點這個家什出來,現在鐵匠太少了,不夠咱們用啊,最好是每家一個,那樣就好了,大伙開荒就容易多了,嗯,都回去吧,有好辦法過來告訴本官,本官也回去琢磨琢磨!散了吧,散了吧!」
良久,大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李泰站在門外送走最後一個人歎了口氣:「我他媽上哪去弄鐵匠啊!」
懊喪地回到房中,正與凝兒撞個滿懷,凝兒言道:「正要出去找你呢!」
「哦?何事?」
凝兒笑道:「時才我們已經算出來了,所有地銀兩和財寶加在一起,怕是有二十萬兩上下呢,泰哥兒,咱們又有銀子了。」
見到凝兒笑迷迷地看著自己,眼睛好似彎成一個月牙,李泰心中一激動,突然腦中浮現了一個畫面,想到深處嘿嘿一笑,不由的搖了搖頭,哎呀,這河州還沒整出個樣子,這腦袋怎麼總琢磨這事,拉著凝兒的手走進屋子,往中件一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屋子裡一共五個人,難道連個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嗎?潘哥,你幹嘛去?」
大慶往門口一站,回頭道:「公子商量吧,俺給你看門,不讓別人進!」
「靠,這時候你倒想起來了。趕緊的,進來。」說完,自己有畫了幾幅圖紙,分給幾人言道:「這就是犁杖,大伙看看,有沒有好辦法,讓他們快點,咱們現在有銀子,找到附近州縣左右的鐵匠,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芝萌與燕兒拿著圖紙看了半天,搖了搖頭,凝兒眉頭深鎖,良久問道:「泰哥兒,你這幾個葉子是後裝上去的吧?」
李泰點了點頭,凝兒又說:「就是不知道附近州縣有多少鐵匠,要是都用上,怕是夠了,銀子咱們還有些,要是先讓一部分人打葉子,再讓一部分人打鐵桿,然後拿回來咱們自己裝可好?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泰哥兒要做……」
「哈哈……好凝兒,你可幫了大忙了。唉,我這腦子啊,怎麼就轉不過來彎呢,這不就是流水作業嗎?」
流水作業?幾人彼此看了看,沒明白李泰地話,李泰隨後講解一番,幾人馬上就明白了,李泰興奮的搓了搓手:「來,把縣薄拿出來,咱們看看,附近可有什麼州縣?」
燕兒連忙找出,李泰跟幾人趴在桌子上開始研究,找出一張紙,在紙上慢慢勾勒出一副附近的地圖,按照縣薄上寫的,附近有善洲、兆洲、原州、抿洲、松洲,秦洲、興洲、但離此地最近的就是兆洲,另外六個州縣怕是要有兩天兩夜的路程,李泰望著地圖良久,用手一拍:「媽的,就這麼幹了,潘哥,調集出七十人,每十人一組,騎上戰馬,帶上銀子,善洲、兆洲、原州、抿洲、四地專打鐵片,記住,一定要有一指厚才給銀子,打出多少咱們要多少,讓人在哪裡等著,十天之內,必須將所有的鐵片運到河州。松洲,秦洲、興洲、這三個地方就打鐵桿,也不用告訴他們幹什麼,只要打就成,有多少要多少,十天之內務必運送回來。馬上就開荒了,大伙都等著用呢,能打多少算多少吧。對了,告訴他們順便再買些糧食回來。有多少要多少。咱們銀子不缺!回來,我再給你畫個圖紙。」說完。走到桌子旁邊畫了幾個類似於洗衣板地東西交給大慶:「還有這個,告訴附近幾周地木匠,做,這東西容易,每個州縣做兩千個不難,匪人抓來了。趕緊讓他們幹活。沒糧食養活閒人。嗯,還有水銀,也多買一些回來。潘哥可記得了?」
大慶點頭:「俺都記住了。俺這就安排去。呀。這月亮都出來了。公子。俺明天安排吧,完事告訴你。俺先回去了。」
看著月亮升起,李泰伸個懶腰:「哎呀,幾位還沒吃飯吧。弄點飯吧。吃完了好睡覺,我打算今晚濕性大發,哈哈。尿他一床」凝兒與燕兒被逗的直笑,只有芝萌明白什麼意思。白了他一眼,低頭不語。
夜!
李泰悠閒的站在院子裡看著星空,又看了看這個衙門,唉,此時,鄧健、何大叔,大慶他們三人一個屋子,凝兒與月娘住在一起。芝萌單獨一個屋子。自己和燕兒住在一起,不應該啊,應該這樣。凝兒,燕兒,芝萌,我們四個住在一起,這樣,就能多空出一間房子,好讓潘哥自己一個,他那呼嚕,太響了,何大叔和鄧兄要倒霉了。唉,我這個人就是厚道啊,寧可自己擠一些,也要讓別人舒坦。多好地人啊。
「想什麼呢?小心著涼!」一件披風披在肩頭,李泰望著星空言道:「芝萌,我是好人!
芝萌笑道:「為何有這感慨?」
「我覺著,應該是你、我、凝兒、燕兒、咱們四個住在一起,空出一個房子給別人,這樣寬鬆一些,是吧!」
「呸!你想的什麼芝萌都知道,不如這樣,我、燕兒、凝兒、月娘,我們女子住在一起,空出三間房子給你們爺們住,可好?」
李泰忙道:「算了,算了,這樣不利於團結,算了,當我沒說。」
兩人正聊著,突然聽到四獒亂吠,望門口一瞧,見到鄧健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見到李泰笑道:「哦?會長還沒睡呢?」
李泰笑道:「還是第一次見到鄧兄喝高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鄧健笑道:「會長神勇,擒下匪人,得了那麼些家什,百姓到是得到甜頭了,這一路上,光聽他們跟我說您的好來著,這不,被一個老哥拉去喝酒,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實不相瞞,在河州還未見到有人喝酒呢,這老哥是把給女兒的女兒紅拿出來,兩人喝了一罈子,哈哈,就一罈子酒,都喝了。」
李泰笑了笑,對芝萌言道:「芝萌,你知道鄧兄是誰嗎?」
芝萌笑道:「名動江南地四大才子之首,哪能不認識
鄧健連忙擺手道:「方姑娘過獎了,那些都是往事,不提也罷,在下看來,做什麼都沒有跟著會長做事痛快,鄧健一生只想為民做點事。跟著會長。好、好、好!對了,你我三人,此時此刻,聯袂做首詞如何?」
芝萌笑道:「好啊,還未見鄧兄做詞呢?做什麼詞?」
鄧健笑道:「做首如夢令吧,每人兩句,我先來。如何!」
「鄧兄請!」
鄧健搖晃了半天言道:「小燙銅壺甜酒,飄飄渺渺雲走!」
芝萌眼睛一轉,看到院子中地四獒接到:「離家三尺路,吠吠相迎頑狗!」
李泰哈哈大笑:「扶柳,扶柳,盡吐殘湯濁酒!」
鄧健哈哈大笑,搖手道:「好一個盡吐殘湯濁酒,在下還成,沒吐。沒吐。」說完。言道:「幾位慢雅,在下入寢了。」
見到鄧健進屋,李泰搖頭笑道:「唉,這個鄧兄啊,真有意思!等有機會咱們自己開個酒館,好好地喝上一頓才是,嗯,蓋個樓,五層的。蓋個大炎最高的。怎麼樣?」
芝萌笑道:「你蓋塔呢?塔才七層,哪有五層高的樓,最多四層在大炎還少呢,再說了,去哪裡弄那麼高的木材?」
李泰笑道:「要木材幹嘛,以後我教他們燒磚,那東西才好呢,蓋的房子暖和不說,比木頭結實!」
「呵呵,瞧你說的,好似什麼都會一般,就算燒出來你說地磚,誰會用,天下就你一個會用,你一人去蓋?」
李泰笑道:「怎麼不叫哥哥了?」
芝萌低頭道:「誰還叫你哥哥,哪有哥哥欺負人家的。」
李泰哈哈大笑:「行,那就不叫了,但你要知道,我、我可是天才啊,但就算我是天才,一個人最多也就能蓋一個廁所,。那還不知道要蓋多久呢?說著說著,李泰突然停在哪裡,廁所?公共廁所?嗯,別說,這是個辦法,這樣,冬天的肥料就有了。哈哈,不錯,不錯,明天動員大伙干廁所!」
芝萌愣道:「什麼是廁所?」
「哦,就是茅房……」隨後,給芝萌講述了公共廁所的概念,芝萌也覺著稀奇,連聲說好,就是不明白李泰說的什麼人糞和石灰粉,稻穀殼放在一起,還說能多打糧食,叫什麼肥料?一時間聽的芝萌暈暈乎乎,但他相信李泰,一定會做到。
既然來了靈感,也就不與芝萌閒聊,把她送到房子裡,兩人纏綿了一會,李泰回到屋子裡拿出筆,回想老師教的最原始的化肥,第一步,在人糞中,加入石灰粉、或穀殼粉或者是雜草,拌勻,自然發^小時,第二,在100150烘乾,即得粒狀肥料。此物廉價易得,工藝簡便、成本低、無臭味、方便運輸、方便使用、保留了人糞原有成分地特點。據老師說,還符合國家農業部地標準呢。嗯,應該不錯,看看咱。這糧食還沒中呢,就先想化肥了,唉,人物啊,就是人物。不佩服自己都不行。
燕兒見到李泰在一邊嘀咕,連忙問道:「少爺,您說什麼呢?」
「嘿嘿,燕兒,明天號召大伙蓋公共廁所,嗯,就讓那些抓來的人干吧,反正他們也沒事。對,明天就開始。」
燕兒問道:「廁所?莫不是相府用的那個?」
李泰點了點頭:「是啊,攢足了糞便,便可以把它做成化肥,撒到地裡,能多打不少糧食呢。對了,咱們河州最近可有外來之人?」
燕兒搖頭道:「有是有,但卻是少地可憐,才不到二百人!」
李泰狠狠的伸個懶腰:「行啊,有人就成,就怕沒人。只要咱們好好的幹,他們都會來的。你說,是吧。」
燕兒點頭道:「嗯,少爺說的對,現在河州的百姓對少爺那是沒話說。少爺是有大本事的人,定然會帶著他們過好日子的。」
李泰笑道:「是啊,一定會的,嗯,睡覺。明天早起呢。」說完,連忙叉上門,靠著門,李泰色咪咪的笑道:「燕兒,來,少爺叫你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