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鮮明的兩千虎烈營兵卒站在城北門等候著李泰的到每人臉上都洋溢的熱情的笑容,剛進入這海州的三天以來,住的都是房子。這讓從軍這麼多年的兵卒新奇不已。三天中,所有的百姓都對待兵卒都十分的謙遜,什麼你好了,謝謝了,再見等等,總是繞在嘴邊。他們現在還沒有體會到軍民之間的關係,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從京中下來的傲氣。但是說真話,這三天的日子過的。真是舒服。
李泰穿著官府帶著河州的第一批班底來到暫時的兵場之上,見到各個戰士都跨著駿馬,戰甲鮮明,二千人的隊伍不少。一眼望下去。隊伍的寬度達到了三十丈。看著鮮明的虎頭旗幟,李泰點了點頭。從此後,這片的土匪有朋友了。哈哈。
「參見大人!」王平帶頭單膝跪地。
兩千兵卒同時下馬跪地,嘹亮的喊道:「參見大人」
李泰揚起手言道:「諸位將士,請起!」
「謝大人!」
看著整齊的隊伍,李泰心中高興,今天是第一天扎進惠山,地圖已經被派出的斥候全數的畫了進來。惠山一帶,大小十八寨,十八寨所有的人加在一起,竟然達到了萬人,就像擒虎寨,竟然有四千多人。李泰也明白,這是在邊境,要是在大炎境內,早就給你拿下了,皇帝那種變態玩意能讓你們活在他的眼皮地下?開玩笑!不過,從今天開始嘛。這些寨子也要陸續地被拿下,誰讓他禍害百姓,此時河州正缺人手的時候,難道就不能下來幫助河州建設嗎?既然不下來,那就只有上去抓了。唉,這生活啊,就像強姦,你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沒來的時候。百姓享受。現在嘛,你們也享受享受吧。很爽的。想到這裡,李泰自己都笑了起來,燕兒輕言道:「少爺,您笑什麼呢?大伙都等著你呢!」
「啊?啊!」李泰點了點頭,對著下面的兵卒言道:「諸位將士,來河州三天了。過的好不好啊!」
「好!」
「嘿嘿!」李泰點了點頭:「好就行,但你們可知道,你們住的房子可是百姓的,你們喝地水也是百姓地,剛才本官打聽了一下,你們最多還有十天地糧食,過了這十天,你們吃的也是百姓的。從今往後。大伙都要在河州生活。有的甚至還要安家落戶,你們將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百姓地。但百姓要求過什麼?沒什麼。只要你把土匪拿下,把所有的糧食。馬匹。金銀財寶都搶回來。雖然有的未必是百姓的財寶,但是也可能是別人的嘛,咱們還是要用的嘛,河州的未來大伙也看見了。幹農活你們不行,但是打仗百姓不行,所以。百姓供養你們吃飯,你們就得要給百姓辦事。這道理明白不?」
大伙嘿嘿一笑:「明白!」
李泰點了點頭:「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本官今天也不給你們講什麼忠君報國,因為現在畢竟沒有外敵入侵,本官今天就給你們講講百姓。百姓難啊,真難,投胎到好人家呢,生下來爹娘能有點銀子,供養你讀書,不願意讀書的呢,就給你開個商舖,最後再給娶個媳婦傳宗接代就行了,這一輩子也就這麼過了。這是好地。不好地呢?也就是咱們河州的百姓,生下來窮,孩子沒有書讀,爹媽有了病,更是沒錢去看大夫,一年到頭,看天吃飯,今天老太爺高興了,就多賞你們幾斗糧食,明年不高興了,一顆也不給你留,連年的大旱,讓這地百姓遭了不少的罪,多少孩子被爹媽扔到了外縣,不是爹媽心狠,是想給孩子找個活命的機會啊。咱們都是爺們,身上都有一腔熱血,如在半路上見到有人搶錢,有人調戲婦女咱們能不管嗎?更何況就現在的年景,百姓都餓成這般摸樣的時候,土匪反而***撒歡了。在我李泰的眼裡,能打,你就上戰場,奪軍功,封侯拜將,給家裡的祖宗爭份榮譽,你跟老百姓橫什麼?欺負他們沒人管是不?告訴他們,今天大炎虎烈營來了,邊境上的百姓都是我大炎子民。敢欺負他們。先得問過咱們才行,風水輪流轉,新帳老賬咱們一塊算。你們給我記住了,惠山上一共十八個寨子,人數最多的是擒虎寨,聽說有四千多人,按理說,人家人數比咱們多。咱們應該掂量掂量在打,可是不行,今天咱們就要拿下他,擒虎寨,我呸,它跟咱們虎烈營反相,他敢擒虎?那咱們怎麼辦?咱們虎烈營的名頭這不是讓一窩子土匪糟蹋了嗎?以後虎烈營怎麼在河州立足?四千多人啊,河州才一萬多百姓,他們一個月來一次,這的拿走多少東西。大伙說,咱們該怎麼
虎烈營舉著兵器喊道:「搶回來,搶回來!」
李泰點了點頭,心中言道,可算沒白忽悠,知道搶了。「對!咱們要搶回來,咱們要搶光他們的糧食回來養活百姓,還要搶光他們的財寶回來建設河州,更要搶光他們的牲口回來開荒種地,還要搶光他們的女……嗯,估計山上沒女子了。要是有,也要搶回來。反正本官今天就給你們說句實話,河州窮,百姓窮,以後,所有的物件都需要你們出去給我搶。大伙明白了嗎?」
「明白!」
「好,記住了,盡量不要傷害匪人,咱們要活的,要他們回來給咱們幹活,幫著咱們築城,幫著咱們蓋房子,他們欠咱們河州的太多了,一定要他們還。金銀財寶,牲口糧食,那都是利息,要人才是還本!大伙明白沒有?」
下面的人哪聽過這樣的講話,往常都是什麼奮勇殺敵,什麼忠君報國。今天李泰的講話亦正亦邪,但卻是句句說在大伙地心裡,軍人都希望別人去尊敬,但怎麼尊敬他們還都沒有學到。李泰今天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不是什麼訓練,不是什麼戰績,不是什麼大話,就是兩句話。為百姓。為河州!
見到下面士氣正旺。李泰一揮手:「所有將士下馬!與我殺進惠山,想騎馬的,去擒虎寨搶,走!」
王平言道:「大人,您不能去,這擒虎寨四千多人,真打起來。您穿個官服,容易被認出來,到時候都向您衝來了。不成,哪有大人穿著官服去的。大人,您還是別去了。」
李泰嘿嘿一笑:「不去?那可不行,本官怎麼說也是丙組的火長,怎麼能不去?那可是四千多人啊,我不放心兄弟們。這樣。我把官服脫下來總成吧,大慶掩護我!」
王平剛要說話,就見大慶一指:「公子。您看!」
李泰回頭,只見兵場之外,芝萌拿著一桿紅槍,身穿紅色戰甲,頭戴金鳳燕翅盔,白皙的臉上寫滿剛毅,雙眼望著李泰,寒風中有一種別樣的颯爽,李泰連忙過去言道:「你怎麼出來了?趕快回去,人少就帶你去了,今天人多,都是爺們,打仗是要脫衣服的,誰脫地多誰就贏,回去吧。啊,聽話。」
芝萌搖頭言道:「不,休要騙我,沙場之上,哪有什麼脫衣服之人,芝萌今天就一句話,哥哥保護百姓,芝萌保護哥哥!誓死相隨!」
看著芝萌地堅定地眼神,李泰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慕,摸著芝萌的臉點了點頭:「等我!」
來到兵場中間,將官服脫下往燕兒手上一塞,喊道:「老子今天左面兄弟,右面老婆,我就不信誰還敢動我。出發!」
帶著兩千多號兵卒,浩浩蕩蕩的來到城門,見到燕兒已經組織百姓等在那裡,李泰點了點頭,為了讓將士們更加懂得百姓,李泰喊道:「百姓們,今天,虎烈營的兄弟去給你們出氣去了。大伙等著我們凱旋而歸!」
「凱旋而歸!凱旋而歸!凱旋而歸!」
聽到百姓的吶喊,所有的將士都憋著一口氣,李泰一舉大刀:「必勝!必勝!必勝!」在將士地吼叫中,第一個衝出了城門!
惠山,
連綿五百多里,覆蓋周圍十三個縣城,常年翠柏茂盛,走獸飛奔,聽說,在深山之中,麋鹿成群,靈藥成林,如今這山中的匪人盡在進山十里處左右,李泰帶著兩千虎烈營將士走了盡一個時辰才算在離此地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趁著將士歇息的功夫,李泰重新研究了一下地圖,按照王平的說法,應該是截斷水源,但是李泰死活不同意。雖說可以拿下他們,但時間太長了,等糧食都讓他們禍害沒了,百姓吃什麼?再加上一個四千多人的寨子對周邊的威脅太大,說什麼,今天也要拿下,此寨座落於前方坡上,周圍怪石林立,只有一條小路可以進軍,誰也不是傻子,這麼多人進山,李泰絕對相信對方也知道了。他們也明白強攻不行,想來已經是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看著地圖,不由地歎了口氣:「兩位咱們只能用第二種辦法了。」
大慶言道:「咱們昨天不是商議好了嗎?俺看成,晚上動手。咱們佔便宜,穿上公子地迷彩服,趁著天黑摸進去,俺與王平把守門之人放倒,大伙再上。這不挺好的嗎,公子幹嘛歎氣
李泰言道:「我能不歎氣嗎?那糧食是給百姓的,他們多吃一頓我都心疼,要是都像你那麼能吃,我這心啊……唉!」
芝萌笑道:「哪有你那般算計地!」
李泰一白眼:「誰讓俺窮瘋了,告訴大伙,原地休息,
名斥候巡山,以免被匪人發現咱們換衣服,只要發現人,立即殺掉,待天黑,大伙換上衣服在山下趴著,潘哥,王兄,帶上十個手腳利索的,趁黑摸上去,打開大門,待匪人衝出來後,扔下二十個響天雷,不嚇唬死他們也震蒙他們,然後再動手。這樣,咱們或許能少傷幾個,這匪人太多了,傷到人,咱們不划算!」
芝萌皺了下眉頭言道:「要是到了時辰,斥候不回去。豈不是露餡了?」
李泰笑了笑:「就是不派巡山之人,他也知道咱們進山了,這兩千多號人,多大的陣勢,誰能不知道?呵呵,現在他們想地就是怎麼保住山寨而已,等後半夜,天最黑的時候。就看大慶的了。」說完。拍了大慶肩膀一下:「潘哥。王兄,辛苦你們了。」
大慶嘿嘿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跟著公子俺覺著舒坦!」
李泰一笑:「俺也舒坦,哈哈,等今天拿下這個寨子,兄弟我就要回河州了,不能總跟著你們剿匪不是?以後這大山可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山大王了。嗯,等過一陣子,河州富裕的,咱們也弄個山寨,咱們弄個大炎最牛的山寨,裡面駐紮的都是京城禁軍,哈哈,那可威風了。」
幾句話說地大伙都跟著高興。各自忙完後。原地休息,李泰也找了一個相對隱蔽地地方,開始調戲芝萌……
「芝萌啊。親一下唄!」
「不!羞得慌!」
「親嘴治牙疼!」
「你騙人!」
「芝萌啊,你瞧瞧著山中,空氣多好,來吧,親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深夜!
李泰帶著人趴在山寨地下面,下午斥候共殺了四個巡山之人,望著遠處的山寨,門前的火把亮如白晝,這給大慶進寨子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雖說大慶功夫高,但是也不能穿著迷彩服在人前晃悠。一時間,幾人都沒了辦法。
大慶此時急的直轉悠:「公子,咋整啊?」
「別吵,別吵,待我想想辦法,這寨子大門能有兩丈,潘哥過去倒是不費事,關鍵是這麼去,總不能被人當箭靶子吧?你別著急,我琢磨琢磨!」
李泰望著天空良久,腦子中不斷尋找靈感,此時,月黑風高,吹的李泰一激靈:「唉,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啊。如今這兩樣都有了,為何就沒辦法了呢?咱們要是鬼就好了,無聲無息的就能進去。唉,看來迷彩服還要改進啊,總……」嗯?李泰看著芝萌在月下望著自己,腦子中靈感一閃,嘴角揚了揚笑道:「芝萌,你真好看!」
芝萌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閒心!莫要惱我!」
李泰言道:「芝萌啊,求你件事,能不能拿下這寨子就看你地了!」
見到芝萌懵懂的樣子,李泰一笑:「潘哥,去,打兩隻兔子來,芝萌,走,我給你裝扮一下!對了,誰有白布?」見到沒人說話,李泰一把抓過來大慶從脖子裡面看了看:「你的衣服是白色的,脫下來!」
「干……幹嘛?」
「別問那麼多,脫,脫完了去打兔子!打完了,到這塊石頭後面找我!」
大慶很不情願的走到遠處將衣服脫下來遞給李泰,頭也不回的去打兔子,李泰將芝萌拉到暗處言道:「穿上!」
「幹嘛,那是潘哥的內衣,芝萌焉能穿?這成何體統!」
「哎呀,這是奪寨子的關鍵,我特意給你找個大號地,穿上它,你會有飄逸之感,嗯,對了,把頭髮全都打開,嗯,放下,放下,把臉擋上,別動啊,等我一會!潘哥打東西快,一會就能來!」
話音剛落,大慶拎著兩隻兔子走過來言道:「公子,給你兔………鬼啊~」
李泰連忙摀住他地嘴:「別叫,是芝萌!」
大慶良久才緩過勁來:「俺的娘勒,可嚇死俺了。這黑燈瞎火的。公子您唱地是那出啊。」
李泰嘿嘿一笑,接過兔子言道:「芝萌,閉上眼睛,委屈你了。我要用你嚇唬寨子中的人!」說完,拿刀一桶兔子脖子,將鮮血順著芝萌的頭上澆下,此時,芝萌長髮披肩,低著頭,鮮血不斷的從他頭上流下,滴到臉上,衣服上,很自然的,一個貞子的形象在這大山之中第一次亮相了,李泰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剩下的血往芝萌的手上沾了許多言道:「嗯,不錯,很不錯,潘哥,你瞧……嗯?人呢?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