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這邊。嗯。上面。上面。再上面一點。對對對,就是這。哎。舒服
「少爺,好了沒?」
「嗯。好了。不癢了。」待燕兒抽出手,李泰搖了搖脖子,唉。舒服,兩天了。淨忙活酒樓的事來著。可把少爺累蒙了。
燕兒埋怨道:「少爺,不是燕兒說你。又不是咱們自己家的酒樓。您跟著忙活什麼呀。今天都臘月二十四了。後天便是小年了。你要是再往出走。萬一被老太爺抓到又該挨打了。」
李泰躺在炕上嘿嘿一笑:「燕兒。過來。讓少爺抱抱,哎。就抱一下。就一下。嘿嘿。好燕兒。過來。」
燕兒低頭座在李泰的懷裡。羞紅不語。李泰左瞧瞧,右瞧瞧。感慨道:「燕兒啊,真不是少爺誇你。你當真是好看的緊呢。看看我們燕兒的手。雖說是幹活,卻是白皙。摸摸看,嗯!滑不留丟的,太好了,你再看看這臉蛋,粉裡透著紅,多好。嗯!香一下。哎呀呀,你看這小腰。少爺一個手就能抱過來。你再看看這胸……嗯,這凶狠的青龍在外面叫喚什麼。」
燕兒撲哧一笑,低頭道:「少爺,別逗燕兒了。青龍哪裡叫了。跟您說正事呢。最近幾天老太爺忙。閒暇之時萬一見到不你在府上。當真是怕挨打了呢。」
李泰嘿嘿一笑:「燕兒,不是少爺誇口,你說,從少爺回來。咱們家這冬天過的。棉被,火炕。冰庫。嗯前幾天還把茅房都修了,多好。嘿嘿,放心。少爺不出去了。就陪你在家玩。」
燕兒笑道:「燕兒可沒那福氣。呵呵。少爺莫不是忘了項霜?」
李泰一拍腦袋:「你瞧我這記性。呵呵。要不是燕兒提,當真是忘了。唉。最近忙啊。嗯。今天都二十四了。他應該來了吧。」
燕兒點了點頭:「如像項小姐說的那般癡情,今天肯定是會來的。不過少爺。燕兒想說,少爺的心是好的。可是、可是萬一被老太爺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呢?少爺與夫人是指腹為婚。難道不是和別人一樣嗎?少爺與別人同樣的婚姻,卻去挑撥人家,好像不太好了。其一。古人常說。寧毀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少爺。您可想好了。那平元吉乃是軍中小將。萬一狹路相逢。少爺可是要吃苦頭的了。」看見李泰不言語,燕兒問道:「少爺,燕兒是不是說錯話了。」
李泰一笑。搖了搖頭:「呵呵,不是,燕兒說地好。雖說少爺與芝萌是指腹為婚,但是少爺和她卻是真心相愛。再說了。還有凝兒呢。那可是我自由戀愛的成果呢。嗯,史湘雲算不算?嘿嘿。我與燕兒也是青梅竹馬哦。燕兒,你看,此時月黑風高。狂風大作。艷陽高照。群星璀璨,哈哈,當真是良辰美景啊。你說,咱們……不如……」
「二少爺,二少爺。有人找您」
李泰歎了口氣。看著燕兒似笑非笑的眼神,當真想狠狠的上前咬她一口,燕兒連忙跳下。幫著李泰整理好衣服,笑道:「少爺還是去見客吧。呵呵。」
李泰一咬牙:「周顯。少爺我跟你沒完。你敢打擾少爺我的好事。你等著,今天讓你背十里地!哼,走了。」
來到外面,見到福伯手上拿著一張帖子,見到李泰出來連忙遞了過去:「二少爺。剛才門外有一人送來拜帖!請二少爺過目!」
單手接過,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四個大字——李泰親啟
「李兄,小弟不遠而來,有一事想與兄商議。尋求一臂之力。務必相見,甚慰!良文拜上!」
李泰合上帖子哈哈大笑。嗯,有點意思。還有人給我送拜帖呢。哈哈,這個孫良文啊。太有意思了。隨後對福伯言道:「福伯。麻煩您給準備一個房間。我有一位摯友來訪。」說完,向府門走去。
遠遠的見到一個枯瘦的身影在門前負手徘徊,李泰心中一驚,這才多久沒見,便瘦成如此摸樣。當時見到他之時當真是氣宇軒昂,白衫筆直。身材修長。為何如今遠看如鬼魅一般,連忙走上前去喊道:「可是良文?」
那人一抬頭,見到李泰,連忙雙膝跪地:「草民參見郡……」
「起來!」李泰上前扶起:「你我兄弟。別在意那些俗套,快些進來!」
「還是不進了。如今我……」
「你個屁,看看你那摸樣,眼圈都黑了。臉色鐵青,弄得跟個半死之人似地。趕緊隨我進來。」不由分說,將孫良文拉進府內,叫下人備好洗澡水,先洗個澡再說吧。隨後。讓燕兒給找件體面的衣服。在李泰自己的房間裡擺上酒菜,燕兒端著酒壺給兩人斟滿,李泰在孫良文對面座好:「良文兄,請!」
孫良文看著李泰,久久不曾言語,站起給李泰施禮道:「郡王爺大量,不與我等一般見識,真…「你有完沒完?不喊郡王你能死啊。看看你那樣。趕緊吃飯,吃完飯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你不去搶媳婦了?」
孫良文驚訝的抬起頭:「哦?原來郡、李兄都知道了?」
李泰笑了笑:「我說兄弟,你那媳婦一口一個姐夫叫著,我能不管嗎?這麼說吧,你有沒有膽量跟本王去!」
啪!孫良文拍桌而起:「有李兄幫我,如何不敢?即便與霜兒鴻雁相離,也定銘記李兄弟之情誼。」
李泰笑了笑:「行,但你必須聽我地,先睡一覺再說。嗯。燕兒,去派人到將軍府給大慶帶個信,就說我找他。嗯,再去雇一百個嗓門大的人。我有用!」
說完,看著孫良文道:「快吃,快吃。睡醒了還要找你呢。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沒了精神。誰都幫不了你了。兄弟。為了你,我算是要得罪大人了。呵呵,你可要挺住啊,別讓我小姨子看走眼了。吃。」
「嗯!」孫良文徹底拋棄了文人的架勢,擼起袖子抓起就吃。幾乎沒怎麼嚼就嚥了下去。弄得李泰看著胃都疼了。
李泰笑道:「孫兄。慢些吃。來。給兄弟我講講你的艷史吧。」
孫良文一抬頭:「嗯?艷史?」「哦。就是、就是你與項小姐怎麼認識的。」
孫良文端起酒盅一仰而進,長歎一聲:「唉,李兄。此事說來話長啊。前年,哦,就是我與李兄未相識以前。小弟想到京中尋位畫工高超地師傅。來此京中半月有餘。逢人介紹。見過不少當代大儒,可是誰知道,那些大儒只知治國。哪有幾人精通工筆。在下見到其作也多是浪得虛名。
待日近。盤纏用盡。便在京中賣畫為生。想湊夠盤纏便回故里。奈何兄弟我人微言輕。京中沒有幾人認識兄弟的畫功。三日才賣出一副。唉。想起那段歲月。當真是不堪回首啊。那一日,弟在榮德坊作畫。遇一年輕小哥。嘲笑在下畫技,誠然。街邊賣畫都是一時即興之作。但也不如他說地那般不堪,一氣之下便揚言與他較技。那日晴光大好。他便帶弟去了芙蓉園。呵呵。說來也蹊蹺。當時離著他近些才發現原來是個女兒身。
其後,我倆便在一朵芙蓉花前作畫。待未作完。她便認輸了。呵呵。還誇獎弟畫工之精湛。隨後。送給一枚金瓜子作回鄉之資。當時弟傲氣十足。不想受他人之恩惠。大笑而去。
三日後。一個丫鬟給送來紋銀百兩和一個相思扣。丫鬟說。如弟能將此扣打開,取出裡面之物。便可歸還銀兩。要是打不開。便回鄉去吧。弟當時新奇,便收下。誰知三日不曾打開。至此。離家數月。恐家中爹娘惦記。便去府上於她拜別。到了府上才知道她竟然是第一國手項陽之女。見到她扮回女兒之姿,在下恍如天人。一顆心便收不回來了。
此後,我與霜兒便在鴻信中往來,一吐相思之苦。同時也許下盟身之約。然、十日前收到霜兒音信。說要嫁給軍中小將之事。要弟斷了這念想。可是弟安能如此。霜兒待我情真。我孫良文豈是無心之人,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項府上與霜兒一訴衷腸。還請李兄助我!」說完。站起來對著李泰一躬到底。
「嗯,那什麼。咱們就是說說話。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呵呵。沒想到江南四大才子也有此落魄之時啊,哈哈。我還以為只有兄弟我有呢。孫兄。你放心。我與孫兄乃是不打不相識。與霜兒卻也投緣。放心。兄弟一定幫你。對了,把你們地定情信物給兄弟瞧瞧。孫良文從腰上摘下一個紅色的相思扣,李泰拿在手裡把玩良久。始終不得要領,回頭一想也便釋然,那孫良文都琢磨好幾年都沒打開。自己更是白扔。良久抬頭問道:「孫兄。你幾位兄弟為何沒陪你前來?」
「大哥在人合商會忙碌至今。前些日子見到他。雖是人消瘦一些。卻能看出,心裡高興的緊。三弟周雲已經出門尋訪良師。四弟給其師尊守靈。呵呵。弟也不曾只會他們。一人前來便是。說真話。弟從未想過李兄能幫助小弟。剛才在相府前見到管家。才知道李兄被陛下賜為平食郡王。弟更是、更是無顏面來此。奈何到了門前,霜兒之事急切。便想一試。誰知、誰知李兄不以我等當初攪饒商會,竟然把刀相助。在下定然感激不盡!」
「沒完了是吧。怎麼著,我當了郡王就不能有朋友,有兄弟了?呵呵,快吃的吧。喏!這相思扣還你。」隨後。便將相思扣還給孫良文。吃完後。安慰了一會,便讓在偏房休息。自己也開始忙活起來。
「公子、公子!您找我?」
李泰嘿嘿一笑:「潘哥,怎麼著?有了蓉兒忘了兄弟了?」
大慶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哪能呢。哪能呢。公子。找俺啥事?」
「看潘哥嗓子挺好的。明日隨我去唱歌吧。」
「成啊。成啊。嘿嘿,公子。咱們學什麼歌?」
「呵呵,一會告訴你。我要雇的那些人帶來了嗎?」
「就在門外!」
與大慶來到門外,只見一百人聚擁在街頭,為什麼。因為他們不敢到相府集會唄。見到大慶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這位軍爺,您找小人們何事啊?」
大慶言道:「嗯,是我們公子找你。」
李泰看著這幫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黑有白。有俊有丑,不由地心中一歎,唉,要是想找齊如此陣勢。還真不容易。想到這裡一揮手將大慶叫到跟前:「潘哥,我叫你唱首歌,嗯。這麼唱美麗的小才女……」
半個時辰,大慶記得牢牢地,便帶著一大幫人去人少的地方開始練習。李泰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心裡開始琢磨步驟,嗯,第一步進門。第二步唱歌。不對,不對。應該是第一步唱歌。第二步進門。但是先唱歌再進門。給人挑釁地嫌疑。要是先進門再唱歌。給人感覺不強悍。媽的。老子從小到大連個老婆都沒有。怎麼能會搶親呢?再琢磨琢磨吧……
「少爺,少爺,孫公子醒了。」
李泰急忙走回相府。來到孫良文休息之所:「哎呀,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嗎?」
孫良文忙道:「李兄,在下當真是睡不著啊。還請教李兄,有何高招啊。待良文與霜兒結成眷屬,定不忘李兄之大恩大德!」
李泰揮了揮手:「先別說那些。過來。良文兄,兄弟跟你商量件事。咱們應該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