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萌躺在李泰的懷裡笑的臉都變色了,捂著肚子良久說不出話,「扶、扶我起來。」
李泰將她扶起,芝萌抱著邊上的柱子狂笑不已:「哥哥、當……當真是……是絕世之作,哎呀,笑死我了,肚子
好疼,你今天可讓人家笑壞了。你別說話,千萬別說話。哈哈,芝萌一定記著哥哥大作,可……可笑死我了。快、
快,魚、魚咬鉤了。」
李泰見到羽毛沉到水中大喜,連忙往起拽,慢慢的,一條盡二斤的錦鯉浮現在眼前,李泰心道,這東西怕是值不
少銀子,嘿嘿,我先嘗嘗。說完,將魚拿起,拉起芝萌便跑。來到自己的院子中,見到燕兒已經回來了,笑道:「
來,給你,收拾一下,咱們烤著吃燕兒看見錦鯉驚訝道:「我的好少爺,這可是錦鯉啊,這是陛下御賜的。」
李泰道:「切,我看咱們府上什麼都是御賜的,少一條誰能看出來,快,收拾一下,我去弄……不好,有人,快
藏起來。」
可是為時已晚,只見史湘雲站在院子外面指著李泰說道:「哦,你們敢偷魚吃。還是陛下御賜的。哼,我告訴師
叔去。」
李泰連忙一把拉過來:「史家妹妹,你吃不?我知道一個秘方,烤出來的魚香著呢,你一輩子都沒吃過。信不?
要不咱們一起嘗嘗?就算我給你賠禮了,行嗎?」
史湘雲眼睛轉了轉,舔了下嘴唇。今天和他鬧了一天,還未進食,讓他一說。卻是餓了,剛才父親點頭道:「哼。那就下不為例。」
李泰笑道:「請,請進,我出去弄點韭菜。馬上就回來。」
不一會,李泰又拿了二條錦鯉回來,燕兒道:「少爺。您怎麼還拿呀。」
李泰一聳肩:「這時候哪還有韭菜了,我怕不夠吃,便又釣了兩條,嘿嘿,我告訴你們啊,我已經喂完窩子了,
以後你們想吃魚,就到那裡去掉。燕兒,來。收拾一下,我去叫大慶,嵐兒也很久沒吃了。都叫來,」
李泰邊走邊笑。嘿嘿。只要吃的人多,被抓到了也不怕。哇哈哈。太爽了。對了。最近天氣不好,炭潮,嗯,先
去弄點紙來引火。
叫好眾人,李泰拿出一本書,撕下一半點燃,放到木炭中,芝萌問道:「哥哥用何物引火?」
李泰邊忙邊說道:「我本想找點紙,翻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大廳有本書就拿回來了。」
芝萌撿起地上的書看了看大驚:「呀,這是……」
「哎呀,管他是什麼,反正也沒人看見,你不知道,打從我進相府開始我就惦記這個魚,哎呀,今天一定要好好
的嘗嘗才是。嘿嘿。看,火多好,不用可惜了,讓你們見識見識海州盛宴頭名狀元地手藝。大慶,酒呢。」
大慶嘿嘿一笑:「放心吧,兩罈子呢。夠了」
李泰拿出所有的佐料,將魚串好放入火上烤著。沒過多久,在大家的等待中,香味漸漸開來。
眾人聞道無不新奇,嵐兒更是叫嚷著要吃,芝萌看著手裡地半卷搖了搖頭,罷了,反正家中還有一本,拿來便是
,實在不忍心打斷他的興致,想著他做地詩,不覺低頭又笑。
見到火候不錯,李泰嘗了一下,大讚,隨之分給眾人一起分享,他們哪吃過用孜然烤出的食物,頓時叫好連連,
微微的辣味,更是讓人過癮。一時間,風氣雲湧。殘骨滿地。」
酒過三巡,魚過三條,眾人坐在屋子中飲茶,史湘雲笑道:「李家哥哥真是好本事,魚當真好吃的緊呢,就連這
茶,雲兒都是沒喝過。當真好喝。」
李泰笑道:「喜歡以後常來。哥哥這裡好多的東西呢。」
芝萌道:「哥哥,你給咱們講講你在海州地事情吧。」
李泰搖了搖手:「那些有什麼可講的,不過就是一些雜事罷了。咱們吃完了,就該找點東西玩了,唉,天天這麼
吃喝玩樂當真浪費時光。嗯?雲兒呢?」
燕兒道:「小姐吃完便跑出去玩了。」
大慶道:「好玄忘了,院子中還有魚骨呢。我去收拾一下。」李泰笑道:「不用,獒犬在外面呢。放心,一點骨頭都留不下。唉,嵐兒千萬別說露嘴才是。唉,就是魚太小了
,要是五斤多的,咱們吃著更爽。哈哈。嗯?這眼皮怎麼總跳呢?」
芝萌笑道:「怕是做了虧心事吧。」
「切,平身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鬼不驚!對了,你們給我講講咱們大炎朝的新鮮事吧。」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管家叫道:「史小姐,史大人催您回府」
雲兒起身告辭,李泰連忙讓燕兒包了些茶葉帶走,隨後來道大廳與史大人作別,眾人將史維龍送出府邸,李景言
道:「泰兒,要上哪裡去啊。」
李泰停下身,露出比天使還要真誠的臉,比嬰兒還要純潔的目光言道:「孫兒要去回房,不知爺爺有何教誨?」
李景冷笑道:「這麼快就回房?呵呵,莫不是做了什麼事情吧。」
李泰腦袋一仰:「哪有?」
李景臉色越來越沉:「錦鯉好吃嗎?」
「好……呃……」李泰一捂嘴,心涼了半截!
李泰看了看左右,發現嵐兒在英的懷裡看著自己,芝萌剛要說話,被李泰擋住。李泰笑道「爺爺,您不會因
為孫兒吃了幾條魚便打我吧。」
李景喝道:「不打你,看我不打死你。那是陛下御賜的錦鯉。」說完,就要上前。
李泰連忙跑到英身後:「爺爺。你講不講道理啊,那池塘裡魚那麼多,少一條兩條誰能看出來,你不說,娘不
說。不就沒人說了嗎?就算是別人說了,要人證沒有,物證更沒有。又能如何?」
「你……你……好啊,好啊。你身子弱,老夫不打你,明天就把你送軍營。給我好好鍛煉鍛煉。我叫你……咳…
…咳……」
李泰大驚,連忙跑到李景身邊輕輕的捶背:「爺爺,您怎麼了?您別為我氣壞身子。您要實在生氣,就打我幾下。不過爺爺。不是孫兒說您,為了幾條魚,您不值得那麼生氣。是不是?您自己說,咱們相府大半地東西都是御賜
地。難道什麼都不能用嗎?這樣。爺爺,您別生氣。我再去釣兩條,親手給您烤著吃。如何,哎呀,那味道。真好
啊。」
嵐兒點了點頭:「爺爺,二哥做的魚真地好好吃呢。」
李景深深地吸了口氣:「你還想脫老夫下水?哼,小小地伎倆還敢在老夫面前賣弄。別以為老夫不知道,還作詩?什麼,為你我把黃河撈干,為你我把長城加寬?我呸!」
「哈哈,
「哈哈……」
「哈哈……」
李泰地臉唰就紅了,看了看芝萌,見芝萌跟自己的表情一樣,英抱著嵐兒笑地前仰後合。大慶的聲音最大。
李泰嘿嘿一笑:「爺爺,誰告訴您的?」
「哼,是老夫自己出恭時聽到地。你想如何?」
李泰抬頭仰天:「沒事。沒事。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李景此時已經哭笑不得,拍了李泰腦袋一下,轉身含笑離去。
李泰看了看周圍,見到大家都在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連忙拉起芝萌的手要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而就在此時,聽到前面傳來一聲怒吼:「誰把老夫的書拿走了?」
看見所有家丁都往李景的方向跑,李泰連忙拽著芝萌藏到假山後面:「芝萌,老太爺在喊什麼?」
芝萌有點驚慌的從後腰拿出一本殘破的書籍:「就是這本。」
李泰拿過來翻了翻,很嚴肅地點了點頭:「看來此書很重要。那他為什麼放在明處呢?」
話音剛落,就不遠處的嵐兒說道:「爺爺,時才嵐兒見到二哥引火,好像是用一本書。」
李泰心裡一涼,完了,這個小叛徒。可害死我了。
芝萌問道:「這如何是好呀,這書乃是爺爺的寶貝。哥哥別急,芝萌爺爺那裡還有一本。咱們再抄一本給爺爺便
可。哥哥定要好好懺悔,免地收皮肉之苦!」
李泰點了點頭,拉著芝萌走出假山,像沒事人一樣對著李景笑道:「爺爺,何事如此發怒。說說看,待孫兒幫您
解決。」
李景眼裡流露出一種憤意,看著李泰說道:「不用了。老夫自行解決便是。泰兒。你過來!」
對於這個孫兒,李景打心眼裡疼惜。可是他太能搗蛋了,一會不見,就把陛下御賜的錦鯉給吃了,回頭地功夫,
用拿書去引火,這書乃是當年大哥地師尊傳授下來,他們四兄弟一人抄了一本,如今大哥去了,這也算是個紀念了。可是,可是竟然這個小兔崽子給燒了,想到這裡,李景當真是恨的牙直癢癢,好啊,你不是能發明吃食嗎?你不
是知道偷東西吃嗎?老夫這就成全你,讓你吃個夠。
李泰也沒言語,轉身走進書房。不一會拿出個信封:「管家。」
「老太爺,您吩咐?」
「把此信送給護國元帥,咱們相府出個郡王,他也要幫襯一些才是。明日,便讓咱們地平食郡王去軍中當個
火頭軍。哼,別說老夫虧待你。讓你當火長。英兒。給他收拾一下,明日進軍營!」
啊?李泰徹底傻了。堂堂的平食郡王,我當火頭軍長?怎麼可能啊,我平食郡王居然去當火頭軍,李泰連忙走上
前去:「爺爺,孫
李景一揮手:「不必言語。老夫心意已決。哼。一天的功夫,你調戲雲兒在先,其後偷食錦鯉再後。居然還把老
夫的書燒了。倘若如此下去。我堂堂相府都被你點著了。多說無異。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李泰看著爺爺良久不語。突然覺著自己應當去軍隊,來到大炎時日不短了,奈何連個目標都沒有。說不准到了
營就能找到。雖然是火頭軍。李泰相信,自己一樣也能做地很好。
李泰道:「既然爺爺讓孫兒去。那麼孫兒便去。如此孫兒便回去準備一下。孫兒告退。」說完,也不回頭,牽著
芝萌來到自己的院中。
芝萌忙道:「哥哥……」
李泰摸著青龍:「嗯?」看見芝萌不說話,李泰笑道:「你不是想讓我去軍中嗎?老太爺也想。娘親也想。呵呵
,家人對我李泰最最重要,既然你們想讓我去。那我便去了。」
芝萌道:「可是哥哥並不想進入軍營啊?」
李泰負手笑道:「芝萌,您知道嗎?我自從海州暈厥以後。醒來便沒了志向。看見海州災民如此堪破。建立商會
便成了我的目標。雖然我也想繼續留在那裡,但是身份不許。也只有硬著頭皮回到京城。如今商會已然成立。雖然
我不在,但我相信凝兒會做地很好。芝萌。哥哥我自從回京以後。每天嚮往著飛鷹走狗的日子。可是事與願違,總
感覺身上套著枷鎖一般,伸不開拳腳。呵呵,名利於我如浮雲,平食郡王我根本就不在乎。一個郡王,有什麼了不
起地。第一次調戲女子竟然被當街追殺。呵呵。說出去當真丟人。看來,這個身份一點好處都沒有啊。我李泰喜歡
和百姓在一起。不喜歡與王公子弟為伍。雖說現在本王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但卻是瞧不慣他們的驕橫。呵呵。哥哥
我最大的心願便是出去做一個小官。領著一幫百姓豐衣足食的過日子。既然沒有當官地機會。我決定去軍營,想到
那裡看看,呵呵,即使做個火頭軍也不錯嘛。其一。我可以自由。其二嘛。最起碼能吃飽飯。哈哈。」
芝萌低頭道:「可是軍中不必廟堂,軍中以勇當先。哥哥身子單薄。怕是受人欺凌,芝萌雖說元帥之後,戰時請
纓方可。但如到軍營之中也是無可奈何啊。」
「少爺不會受人欺凌,請少夫人放心。」燕兒從外面回來說道。芝萌一愣:「為何?」
燕兒笑道:「少夫人前陣子和少爺鬧彆扭,沒在意少爺的變化,燕兒覺著,少爺就是太在意家人了。如果家人不
在身邊。少爺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燕兒覺著少爺從海州回來後,特別的依賴家人,無事便去給夫人和二夫人請安。時不時還多聊一會。這是少爺以前不曾有的。而且燕兒發現,少爺其實真的很有膽色。面對鐵證如山,少爺面不
改色。面對大食王子。少爺談笑風生。難道這還不夠嗎?少爺之所以怕挨打,那是因為都是府上的親人。前些時日
少爺在山上,還不是把軍中小將打的臥床不起嗎?」
芝萌被燕兒一說,突然覺著眼前之人變化好大,前一陣子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渾然不在意他的變化,看到他為夫
人治腿,看著他為老太太的女兒下定書。雖說心裡高興,卻未嘗體會到他地心思。如今看著李泰似笑非笑的眼神,
突然覺著,他變了。變的如此讓人著迷。如此灑脫。
李泰哈哈一笑:「好燕兒,看你把少爺誇地。少爺聽著臉都紅了。唉,要是進了軍營。怕是不能時常回家了,沒
有你們在身邊。唉,少爺太不習慣了。燕兒,天氣漸涼了。你要多照顧一下府上之人。爐子已經按的差不多了吧。
回頭把人派到元帥府安裝。大伙都過個安心地冬吧。呵呵,看你們地眼神,幹嘛呀。走。咱們進屋收拾一下。」
看見李泰離去。李景對蔻英笑道:「英兒,泰兒也該去軍營中歷練一下了,雖未行冠禮,但咱們相府畢竟也算是
將門。哪有子弟不參軍的道理。泰兒膽小怕事,老夫是想讓他鍛煉鍛煉,你可千萬別小瞧火頭軍,這裡面可有大學
問,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場仗能不能勝,這火頭軍便是砥柱之一啊。」
蔻英笑道:「英兒知道,呵呵。英兒會幫他準備一下。老太爺,您想讓他去哪當火頭軍啊。」
李景思量一下:「畢竟泰兒剛入軍伍。讓去虎烈營當個火長吧。那裡離著京城有兩天路程。共一萬精銳,一個火
長管理一千人地飯食。咱們相府要的是帥才。必然要顧慮全局。元霸雖是軍中猛將。但剛猛有餘,智謀不足啊。老
夫想讓泰兒從軍中糧草調配開始。逐步縱覽全局。」
大慶過來道:「能不能讓俺和公子同去啊。」
李景見過大慶的身手,對大慶點了點頭:「如此也好,老夫保舉你做個小將如何?」
大慶搖了搖頭:「俺爹就讓俺跟著公子,公子不做將,俺也不做,俺跟著公子做火頭軍。公子身子單薄,萬一有
人欺負他咋辦。俺要跟著公子。」
李景點了點頭,對大慶的人品很是滿意:「如此就暫時委屈你了,。呵呵,軍營之中。以猛當先,不問出身。京
中八營乃是軍中精銳,貴胄子弟在那裡也都多任偏將。有些將門之後特意做兵卒。軍中不比廟堂,即使出身再高,
沒有膽識,人家也瞧不起。大慶,泰兒就拖你照顧了。」
大慶點了點頭:「老太爺放心。有俺大慶在,俺就不能讓公子受委屈。俺先去收拾一下。」
看著大慶離去的背景,李景心中歎道,泰兒,你性情頑劣。遇強則強,回京之日便鬥贏大食國王子。風頭太勝了。如今朝中太亂。多少人都盯著你呀。老夫是怕你年紀太小。萬一捲入其中。禍福未知啊。還望你體諒老夫。切莫
再給老夫惹麻煩了。
清晨,燕兒伺候李泰穿戴妥當,看著李泰,燕兒眼眶欲紅:「少爺,軍中不比相府。如不適,便回府上。老太爺
自會擔待。」
李泰摸著燕兒地臉笑道:「燕兒,其實從軍對少爺來說是好事,說實話,在相府雖然有家人。但少爺總覺著不能
讓自己隨心所欲。少爺想打破這個框架,可是還怕家人傷心,如今從軍了。便是讓少爺解脫了一般。燕兒應當高興
才是。來。把弩給我放到包袱裡。」
「公子。怎麼樣了?」大慶進屋問道。
李泰看著大慶:「潘哥,兄弟對不住你了。沒想到你也要當火頭軍了。」
大慶嘿嘿一笑:「公子無需內疚。只要給口包飯吃便可。嘿嘿。跟著火頭軍長。必然會吃的飽啊。哈哈。」
李泰笑道:「如若這樣,潘哥定可放心。兄弟一定照顧好你。哈哈。燕兒。少爺該走了。平時多照顧自己。別讓
少爺擔心。等少爺回來看見你瘦了、哼,家法伺候。」
燕兒眉目含淚,強笑道:「燕兒等著少爺回來。少爺,燕兒有些不適,就、就不送少爺出門了。」
李泰點了點頭,替她擦掉眼淚,看著燕兒的一雙美目:「燕兒,等少爺回來。潘哥。咱們走。」
兩人來到大廳,見到蔻英與二娘。李泰施禮道;「娘,二娘,泰兒去了。」
讓李泰意外的是,蔻英與二娘並沒有哭泣,蔻英笑道:「娘一直擔心泰兒不能從軍,如今踏入軍營,必要忠心為
國。不可懈怠。泰兒雖被陛下封為平食郡王。奈何軍中不比廟堂。你這郡王的身份還是藏下來得好。老太爺特意安
排到虎烈營,便是不想讓你們跟京中之人有所瓜葛。泰兒,大慶,你們兩人在海州便已相識,一路來到京城實在不
易。如今入了軍中,可要互相幫襯啊。呵呵,看我,話又多了不是。門外備有兩匹快馬。你們去吧。」
李泰點了點頭「娘,二娘,孩兒這便去了。泰兒不能承歡膝下。還望二老保重。大慶,走!」
見到李泰離去,二娘忍不住掉淚:「泰兒身子骨單薄,怕是要被欺負啊。老太爺也是,如今快過年了。天又如此
寒氣。當真怕泰兒承受不住。」
蔻英笑道:「老太爺自有打算。呵呵。妹妹不必擔心。唉。現在擔心的應該是泰兒千萬別惹禍啊。這孩子。想做
什麼便是什麼。在相府裡還好點。也就是偷食錦鯉。要是到了軍中。怕不知道惹出什麼亂子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