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泰走到院中晨練,這是他早在海州之時給自己定下的任務,嗯,如今回京二個月了,前幾天周顯托人帶信說酒樓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既然如此。暫時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嗯。從今天開始吧。其實仔細一想,鍛煉身體好像不耽誤別的事情吧。算了,反正是找借口,自己糊弄自己。有一個就行唄撐,找個結實點的樹枝做做引體向上。踢題腿,打打拳,看見燕兒出來,李泰閉上眼睛開始練習太極拳。
燕兒走近問道:「少爺,您練的這是什麼功夫呀,奴婢怎麼看著不像呢。」
李泰邊打邊說:「哼,你知道什麼,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少爺我打的是太極拳,乃是專門以柔可鋼,以慢打快的功夫。燕兒,如今你我有緣分,我便將此功法傳於你,待你到江湖之上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之時,便是大功告成之日,來,跟我做,口訣是這樣的,一個大西瓜,中間切下來,一半送給你,一半送給她……」
撲哧!一聲嬌笑,李泰吸了口氣,負手望天說道:「何方高人啊,不妨出來現身相見。」
「娘就在院門處,沒看見嗎?還裝」
李泰嘿嘿一笑:「娘,您怎麼起的這麼早啊。嗯,燕兒呢,怎麼不學了。哼,不識貨。」
英笑道:「我兒真乃一代宗師也。還一個大西瓜,中間切下來,一半送給你,一半送給他。哈哈,你可樂死娘了,大清早的便讓你笑的肚子都疼了李泰無比的鬱悶。這是在後世風靡全世界的拳法,這怎麼就沒人懂呢。
英笑道:「泰兒。為娘教你功夫如何?」
「好啊,好啊,就像那種高來高去地那種。娘,您會嗎?」
英搖了搖頭:「輕功娘倒是會一些,卻沒你外祖精通。有閒暇讓她指點你一下必會大有所獲。李泰一愣:「我外祖?誰?不是已經……」
英道:「便是娘的娘親。大炎的太后。」
「哦,在哪裡呢,那日便在金殿上見過一面,後來不曾見到。:
英道:「她老人家已然回大竹山去了。你妹妹也在那裡呢。」
「哦,您說地是青竹吧,有時間真要見見,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乃是武術的最高境界。待哪日見到她後。定要好好地比試一番,當然。不能動手。說說便可。」
英一愣:「我兒說的甚好。但卻不知道會些什麼?不會是那日在金殿之上的拳腳吧。」
李泰得意的點了點頭:「正是。」
「我呸!你那還叫功夫,簡直是丟了將門的臉。哼。」
「嘿嘿,娘,您教我幾招行嗎?待孩兒哪日走上江湖,定要掀起一片腥風血……」
「行了,行了,還腥風血雨,不怕讓人聽了笑話,來,娘便在此傳你幾招,看好了,這叫大鵬展翅。這叫望雪凝花,這叫金龍入海,這金龍入海最為精湛,手做劍指定於對方胸口,有了火候,一指便能要人性命。孩兒要好好練習。」
李泰點了點頭,整整練習了一個時辰,待這三招練習地熟了,才算罷手。吃完早飯,心裡琢磨著看看酒樓動工如何。燕兒在府上也沒什麼事情,便帶這燕兒上街遊玩去。
今日陽光大好,李泰走在街上東瞅西瞧,不時拿起新鮮的玩意看了看,心中琢磨,該弄點銀子了,兜裡就在賭坊贏的六兩銀子,雖說有一千兩銀票,但總歸是借人家的。兜裡錢少上街就是不踏實啊。
「少爺,小心。」燕兒驚呼一聲,將李泰拉入路邊。
「怎麼了。燕……我靠,那是誰啊,那麼牛逼,這是官道,騎馬……嗯?誰家的姑娘,如此水靈。」
此時,一匹快馬從遠方而來,此馬渾身通紅,眼大胸擴。四蹄如碗大,跑起來胸前的肌肉加上矯健的身軀給人一種風般的美感。馬上端坐一人,年紀與李泰相仿,一身紅色緊身的戎裝,左手提只銀槍,右手帶著馬韁,身體附在背上隨馬而馳。秀髮向後飄去,露出圓圓地臉頰。柳葉彎眉舒展,見到驚慌的人群露出一絲調皮。嘴角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順帶一隻小虎牙。脖子間有一紅狐皮纏繞,竟顯英姿颯爽。
「誰家的小妞?」李泰問燕
燕兒搖了搖頭:「燕兒不知,此人一路風塵,像是歸途甚急。」
李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要回家地,雖說急吧,也不能如此不遵守交通,嗯,今天就調戲他了。」說完,向前一步喊道:「給本王站住?」
此馬一聲嘶鳴,前蹄揚起,馬上女子輕喝一聲:「吁人再此,敢擋本姑娘去路。」
李泰走出人群,負手而立,為了給她留個好印象,輕輕說道:「你是誰家的姑娘呀,為何在京城中勒馬而奔?此為官道,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女子看了看李泰,問道:「請問您是哪位公公?家父……」
「我呸!老子是男人,你才是太監呢,本人乃平食郡王。」
那女子撲哧一笑,抱拳道:「小女子在外學藝,十年方回,一時心急,便在京中狂奔,如有失禮之處,還望郡王海涵。待小女子回家見了父母,定當去府上登門謝罪!小女子就此別過。」說完,就要勒馬而去。
李泰一指:「給本公……呸,給本王站住。誰讓你走了。你一路行來,路人為了避你,掀翻不少攤位。難道姑娘便想一走了之嗎?哼!」
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一個郡王,有什麼了不起。」說完。扔下兩定銀子「此銀五十兩,夠賠所毀之物了吧。哼!駕!」
李泰見她要跑。嘴角揚起一絲壞笑,看見攤上地雞蛋,拿起兩個照著後背砸去。
那女子不曾防備,沒有回頭便將雞蛋打碎,飛濺一身蛋液。一怒之下,打馬而回,銀槍一指李泰:「為何打我?」
李泰哈哈一笑:「如今飛濺了姑娘一身,本王便將銀子還於你便是,有空在買件衣衫如何?」
「你、你我素為蒙面,為何如此羞辱於我?」
李泰嘿嘿一笑:「唉,誰讓你長地那麼漂亮呢。本
燕兒忙將李泰拉了回來:「少爺,您別惹她了。此人回家甚急,莫不是想念親人。便是家中出事。少爺別難為她了。」
李泰想了想,點頭對女子說道:「你先回去吧,等本王有時間去找你玩。拜拜……」
那女子一喝:「想走。沒那麼容易,看槍!」
李泰轉身就跑。心裡不住的後悔。媽地,光看人漂亮去了。怎麼就沒見到人家拿傢伙呢。見到銀槍刺到胸前,猛地往前一撲,就地一滾匆匆躲過,起身已是一身狼狽。
燕兒連忙擋在李泰身前:「姑娘,我們少爺惹了姑娘,燕兒在此給您賠禮了,姑娘事急,切回家中吧。少爺,咱們走吧。」
李泰眼睛轉了轉,暫時惹不起,等大慶來了再說:「這位姑娘,本王念你歸家心切,早些回吧。本王……嗯,本王也回去了。」說完,帶著燕兒轉身便走。
那女子騎在馬上冷笑一聲:「哼,京城紈褲,姑娘見的多了。接我一標。」說完,拿起邊上的雞蛋沖李泰打去,李泰哪有人家地本事,整個雞蛋砸在腦後,頓時,黃色的蛋液從後腦慢慢地留下。接著就是姑娘的一陣嬌笑。
李泰頓時火冒三丈。掏出唯一的六兩銀子往小攤上一扔:「銀子給你了,雞蛋我要了。」狠狠的看了一眼女子,抓起幾個雞蛋便砸了過去。
那女子飛身閃過,跳下馬,放下槍拿起邊上的雞蛋便和李泰對砸起來。
一時間,起哄與打罵共響,蛋清與蛋黃齊飛,反正也打不死人,面子決不能丟,李泰邊想邊拿起雞蛋向對方砸去。不時還能躲過幾個。
女子身手也是矯健,竟然連躲開好幾個,李泰一手拿起三個,一甩手地工夫便用左手扔出一個。女子被他所迷惑,剛躲開一個,另一個便砸在臉上,頓時愣在哪裡。李泰見到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小妞,如何?敢惹本王,……救命啊。」
女子當街被辱,羞愧難當,拿起銀槍便向李泰追來,李泰知道自己的本事,連想都不想,拋下燕兒獨自逃跑,跑著跑著,忽然想起早上娘教的功夫,轉身道:「停,本王有話要說。」
女子摸了下臉上的蛋清言道:「你說,不管你說什麼。今天本姑娘定不饒你!」
李泰笑道:「你先將槍放在一旁,我與你比試三招,為了不傷及性命,你我不用內力如何?如本王贏了,便放你而去,如本王輸了,便自行回府。如何?」
那女子哪細聽李泰的話語,將槍放在一邊,抱拳道:「那湘雲便領教閣下的高招了。」
李泰擺出黃飛鴻的架勢,右手往裡一揮了揮:「來吧。」
女子欺身而上,一掌對這李泰前胸打來,李泰向後一退,大喊一聲:「望雪凝花」隨後,左手將女子的手掌滑開,一個轉身對著咽喉便是一掌。女子一笑,擋住右手,順勢向李泰的軟肋打去。
「哎呦!」李泰中招大叫。往後退了一步,雙眼微閉,此時腦中甚亂,根本想不起英地招數,不行,失貞是小,面子是大,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贏她一招半式。要不實在太對不起我平食郡王的名頭了。嗯,勇氣,只要有了勇氣,不管對方是誰。定可嚇唬住她。想到這裡。李泰仰天大叫一聲,眼睛一閉,兩手亂輪,腳下生風,撲向前去。
那女子一驚,這是何等招式,為何如此雜亂,莫非他不會武藝?正當想之時,忽覺胸前一麻,低頭一看,原來李泰的一隻手正好抓在她玉峰之上,李泰閉著眼睛捏了一下,暗道,什麼東西,如此手感,睜開一眼,心中竊喜,往上看,只見那女子銀牙咬碎地看著自己,沒等反應過來,便被她一掌打了出去。
「登徒子,今天我要殺了你。」
「完了,玩大了。救命啊!」李泰連想都沒想,轉身便跑,那女子手拿銀槍飛身而追。
一時間,滿街上演了追殺鬧劇,一男一女,一身蛋液。男的在前沒命地奔跑,女地在後面滿臉羞怒,持槍追趕。
轉了個彎,見到自家大門,李泰見到管家站在門外,喊道:「快關門,快關門。」
然而,時間來不及了,那女子未等管家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追進門內,李泰見事不好,忙向大廳跑去。「娘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啊。救命啊,您教的招式不好用啊……」
那女子見到距離拉進,一咬牙,銀槍脫手而飛,對著李泰後背刺去。
一道紅影從大廳中飛出,一腳踢開銀槍,院中站定。抱拳道:「這位姑娘,何事如此發怒?」
李泰往她後背一躲:「娘……她、嗯,你怎麼在這裡?」
芝萌瞪了她一眼,對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可是他輕薄於你?」
那女子咬著嘴唇,良久不語,眼淚漸漸落下,未理芝萌。掏出腰間匕首喝道:「登徒子,本姑娘要殺了你。」話音一落。飛身刺向李泰。
芝萌英眉一皺。雙掌蒙上一層寒氣,將李泰往身後一推,藉著反力衝向那女子:「何方女子,敢在相府行兇傷人,我芝萌來領教閣下地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