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台驚訝,竟然敢當著四公子的面這麼囂張。凝兒也驚道,泰哥兒莫不是氣瘋了?
白岐山冷冷一笑:「好,既然公子這麼爽快,那麼便給公子一炷香時間思考如何?好讓我等也聽聽公子的大作.幾位大人和幾萬百姓都在這裡看著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謙虛!來呀,點燃一炷香。」
「別點了。」李泰道。
白岐山冷笑道:「為何?莫不是公子不敢了嗎?」
李泰笑道:「在下的意思是別浪費那香了。既然公子想讓在下吟詩一首,那在下就淫你一下吧。對了,你剛才的詩是什麼來著,有題目嗎?」
白岐山負手道:「血染冠頭錦做翎,昂昂氣象羽毛新。大炎門外朝天客,立馬先聽第一聲,此詩名為金雞報曉圖!」
「呵呵,說的好啊。那麼請問公子,雞有五德公子可知?」
白岐山不以為然道:「區區一個禽畜,有何德性?」
李泰搖頭笑道:「難怪你不懂,本公子教教你吧。雞有五德:首帶冠,文也;足博距,武也;敵在前敢鬥,勇也;見食相呼,仁也;守夜不失,信也。」雞!文、武、勇、仁、信俱全,可敬可愛,為人們所讚頌。公子竟然不知,哈哈,可笑啊,還什麼江南四公子呢。」
白岐山氣的不知如何是好,指著李泰說道:「好、好。公子既然知道,就請公子吟來。」
「呵呵。看你虛心的份上,在下也吟個金雞報曉圖吧,來,公子,替我端著盤子、」說完,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直接把盤子塞進他懷裡。走到幾位大人面前抱拳鞠躬,轉身來道台前對著台下伸出一個手指,朗聲道:「金雞報曉圖第一首。
武距文冠五色翎,
一聲啼散滿天星。
銅壺玉漏金門下,
多少王侯勒馬聽。」
此詩一出,滿台驚呼,唐坤驚的杯子都掉在地上,幾位大人直直的看著李泰,凝兒揉了揉眼睛,憐月雙眼泛起亮光,還沒等眾人緩過勁來,只見李泰伸出兩根手指朗聲道:「金雞報曉圖第二首。
頭上紅冠不用裁,
滿身雪白走將來。
平生不敢輕言語,
一叫千門萬戶開。」
眾人呆了,台上幾位也大人呆了,短短的幾步之間,竟然以金雞報曉圖為題吟出二首?而且每一首都是上乘之作。兩首詩都把雞的五德說的恰到好處。字裡行間還透著一種霸氣。此子才氣逼人呢,然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李泰又伸出了三根手指。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想聽聽李泰還有什麼好詩。
只見李泰深呼了一口氣,底下的人也跟著吸氣,可是李泰並沒有賦詩,而是放下了手說道:「算了,在下不刺激公子了。各位覺得在下的拙作可否登得上檯面?」
「好!好!好!」龐軒大喊一聲:「好一個銅壺玉漏金門下,多少王侯勒馬聽。好一個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李公子大作真是精彩啊。公子說雞有五德本官聽著信服,沒想到公子的大作也是如此之好。好!好!」
嘩!掌聲驟起~
「李公子,好樣的……」
「李公子,好才華啊……」
「李公子您可給咱們海州爭光了。……」
李泰對著大家抱拳,笑著走到目瞪口呆的白岐山身邊,拿過盤子走向了凝兒「怎麼了?嚇傻了,呵呵,你吃不吃,這肉真挺好吃的。」
此時的白岐山走也不是,說也不是,竟然呆呆的立在台上,鄧建看了李泰一眼,忙讓別人把白岐山拉了下來,鄧建走到李泰身邊鼓掌道:「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在下佩服的緊。前些日子在下偶的一聯,便是與雞有關,上聯是雞隨犬行,遍地梅花竹葉。苦思幾日也不曾想到,還請公子賜教!」
李泰心道。怎麼?連問都不問就說出上聯了。我不答還不行,呵呵,替你兄弟出頭來了,想爭回面子,哼!今天小爺就全讓你們把臉都放這。你狂,我比你還狂,想到這裡,李泰笑道:「這聯怎麼還讓堂堂的四大才子之首的鄧公子為難呢,在下便給你一個下聯,上聯是雞隨犬行,遍地梅花竹葉。下聯是羊跟馬走,連路松子核桃」
鄧建心裡一驚,此人好是了得,這聯乃是當初見到雞犬一起偶然想到,已經難住不下數十位才子,雖然他們後來也都對上來,卻也沒有此人這麼短的時間,也沒人比他對的再好了。」
龐軒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這個聯自己的學生也與自己說過,當初真的是一下難住了,也是過了幾天才對上來,然而,和李泰的下聯相比,真的是差了許多,李泰隨口道來便是驚人,下聯自然貼切,更是讓人信服。
凝兒已經不敢相信面前的李泰竟然是有如此才華之人,面對幾萬人而不變色,明明是自己偷食還偏偏贏回了局面?想著和自己嘻嘻哈哈,對著災民情深義重。面對才子瀟灑自若,看著看著,不覺的癡了。
鄧建對著李泰一禮:「公子果然好才華。在下佩服,還請公子說出住處,我等改日一定登門領教。」
媽的,還想找我。今天看來你是不打算要臉了,那麼就再給你一下,李泰還禮道:「公子抬舉在下了,在下不過是一個廚子而已。不值得讓公子領教,前些日子在下也偶然得到一上聯,也是與雞有關,上聯是:
雞站箕沿上,雞壓箕,翻箕撲雞。呵呵,還請公子教我。」說完,也不看他向著幾位大人走去。
走到大人面前抱拳問道:「幾位大人覺的在下可否過關。看來天色已晚,怕家裡娘親惦記,還請大人告知!」
龐軒心裡正在想著李泰剛才說的聯,聽見李泰問他笑道:「公子自是過關。來呀,把取前十名者對台下報出。」
邊上的老者點了點頭,走到台前對著台下抱出過關之人,並定好幾時開始。李泰聽到裡面有自己,也不便多問,帶著凝兒要往台下走。
「公子請等一下。」
李泰回頭,看見鄧建在叫自己:「哦,莫不是對出來了?」
鄧建惱道:「公子是在耍我不成,為何給我一絕對?」
「哦,怎麼是絕對?」李泰問道
「雞站箕沿上,雞壓箕,翻箕撲雞。雞與箕諧音,雞還壓著箕。就因為壓在箕的邊沿上,才會翻箕撲雞,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莫不說我,就算是京城翰林也對不出來,難道公子還說不是絕對嗎?」
李泰看了看他,又看周圍的人都在瞧自己,尤其是龐軒的兩道綠光,李泰笑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然得之。怎麼能說是絕對呢。在下倒是看見公子便想起一下聯。」
啊!台上的人再次驚呼,這麼難的聯他、他竟然有下聯?龐軒忍不住道:「李公子竟然想出了下聯,那麼就請賜教吧。也讓幾個後生長長見識。」
李泰哈哈大笑對這鄧建說道:「雞站箕沿上,雞壓箕,翻箕撲雞。驢系梨(李)樹下,驢挨梨,落梨打驢。哈哈,」說完,打了鄧建肩膀一下,帶著凝兒轉身下台。
好一個落梨打驢。台上留下了一幫石化的人群……
李泰心道,裝逼的感覺實在是太他媽爽了,以後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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