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轉過身來,看見李泰一副豬哥哥的摸樣,忍不住輕輕一笑。說道:「公子還沒有看夠嗎?」
李泰直直的望著她。嚥了下口水:「小、小姐,有、有水喝嗎?」
憐月笑道:「公子稍後,憐月這就去給您倒茶。」
「別,別,你這樣的適合養著。還是我來吧。「李泰連忙攔住了她,幾步走到外面的桌子上。拿起茶壺對著嘴灌了半壺,長長的吸了口氣,用袖子擦了下嘴,唉!可算緩過來了。
回到窗前,看見憐月已經座在了窗戶邊上,李泰笑道:「小姐怎麼不看了。」
憐月白了她一眼:「有公子這樣不解風情的人站在這裡,看月亮有什麼意思。」
「哈哈"李泰衝著天上笑了兩聲:「唉,其實小姐不知啊,在下哪是不解風情啊,根本就不懂風情。其一,我從沒進過妓、哦青樓。不懂這裡的規矩,其二,看見小姐站在窗前,我本想吟上幾首詩,可是肚子裡學問太雜了。暫時還不知道說哪句。想描繪月亮吧,怕把小姐冷落了,想稱讚小姐吧,怕你說我討好你。剛才看了小姐一眼,眼中驚為天人,胸中早就一如白紙。還吟什麼詩!」
憐月低頭笑道:「公子這不也是討人心愛呢嗎?」
李泰傻傻的笑了笑,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突然問了一句:「小姐,平時到你閨房裡的人都是怎麼說話的。」
憐月笑道:「公子是我第一個請進閨房之人,哪裡知道別人是什麼樣子的,我看公子有些拘謹,不如在樓下那般灑脫。莫非是憐月讓公子覺得不適?」
「非也,非也,只是在下第一次進小姐的閨房有些心慌罷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緣和小姐秉燭夜談呢?」
「非是憐月高傲,從憐月到這百花樓裡,就有公子一人進過憐月閨房。我也是今早看見媽媽的寶貝,媽媽說整個大炎朝都沒有人能識得。憐月就隨口一說。沒想到公子真乃人中龍鳳,第一次進百花樓便道出天機。憐月才有幸請公子進來一敘!」
李泰負起雙手,站在床前對月一歎:「看來還是要答謝那化石啊,沒有它怎麼能讓我認識這麼美的人兒,
李泰自覺的家資虛空,以後想見小姐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公子說哪裡話,公子到了這百花樓,轉眼間便賺了幾萬兩銀子,憐月從沒見過各位爺們這麼打賞過誰?你今晚的報的菜名,那真乃是聽所未聽,公子對化石的講解更是憐月問所未問,今日之事,假以時日必定名遍大炎。公子前途光明,為何歎息?」
李泰一笑:「唉,在下今天賺的銀子卻是輕鬆,但卻是杯水車薪啊。區區三萬多兩銀子,哪夠城外百姓活命的本錢啊。李泰本是灑脫之人,想的便是帶領一幫紈褲子弟,飛鷹走狗,過些逍遙的日子。哪曾想到流落這災民之中。難道看見嗷嗷待哺之嬰兒,體弱多病之婦孺,我李泰能見死不救?唉!怪只怪造化弄人啊。」
啊!憐月站起身來驚呼:「公子難道還要救助那城外的三萬百姓?但公子可知,那並不是公子帶來的兩百多人啊,這三萬百姓可不是公子一人能肩負的了。憐月勸公子盡力就是。莫要強求啊。如今城外的百姓連當地官府都救助不了。哪是公子一人承擔的了呢?」
李泰沖天一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負來。小姐說的好,一切在下盡力就是。」
憐月說道:「公子真乃高義,憐月自愧不如,如公子不嫌棄,憐月當為公子輕彈一曲,以解公子之憂!」
李泰拍手道:「好!那就多謝小姐了。」
憐月把走到琴旁,坐下來輕輕一彈,繞樑之音使得李泰精神一振,心道:「我還以為古代沒有和旋怎麼聽也是一般,沒想到光這琴音就可如此透人心肺。」
只見憐月輕輕一笑,雙手扶琴,頓時高山流水之意淋漓盡致。不時林間鳥鳴。不時山泉叮咚。不時雨打芭蕉,不時清荷凝珠。讓李泰頓時進入了渾然忘我之境!
一曲終了,李泰笑道:「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小姐當真是和這琴音一樣啊。」
憐月深施一禮:「公子過獎了。小女子只會些扶琴之技,讓公子見笑了。時下在廳中聽公子唱的小調確實新奇的緊。雖然不適憐月來唱,但卻是讓人朗朗上口。憐月斗膽請教公子,可否在此清唱一曲?以解小女子心中之癢。還望公子唱些雅詞。憐月在此謝過。」說完,又是一拜。
李泰連忙扶起說道:「小姐想聽自是無妨,毋需多禮。」站在原地想了想,嘴角一揚,打個響指:「我給小姐唱一個女人花吧。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滿枝頭
誰來真心尋芳叢
花開不多時啊
堪折直須折
女人如花花似夢
我有花一朵
長在我心中
真情真愛無人懂
遍地野草已佔滿山坡
孤芳自賞最心痛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
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愛過知情重
醉過知酒濃
花開花謝終是空
緣份不停留
像春風來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夢……」
李泰唱完,很是得意的看了看憐月,只見憐月低頭輕泣,李泰一下就慌了,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你不喜歡我唱個別的。」
憐月忙拭了下眼角,對著李泰一拜:「今日才知公子之高才,憐月當真不知說什麼才好。女人如花花似夢,好一曲女人花,公子……」說完,撲向李泰懷中哭了起來,李泰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心道,唉!本來是要上床嘿咻的,這怎麼還給唱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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