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可知,擅離職守是何等罪責?馬超陰沉著一張臉,一字一句的對著馬曠說道。
一瞬間,馬曠就像是被一頭猛虎盯住了,那種讓人不寒而粟的殺氣,那一種裸的眼神,讓馬曠清楚的知道,若是他不給一個理由。
眼前這個侄子絕對不會碩念什麼叔侄情分,一刀結果了他。
馬曠面色微變,剛才穩健的心,頓時變得慌亂了起來。但是馬曠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對著馬超舉拳說道:「孟起先別怒,先聽我說。」
說著,馬曠把他所見到的楚軍,把他腦中與楚軍交戰那痛苦的回憶轉化成了語言,一一對馬超說了。
最後,馬曠請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還請少侯爺責罰。
馬曠清楚的知道馬超的性格脾氣,雖然血氣方剛,難免急躁,但是其是真性情,若是狡辯,則沒好下場。
反而,若是坦然請求責罰,沒準會網開一面。
果然,隨著馬曠把楚軍的情況一一道來,闡明了楚軍的兇猛,而後自動請罪,馬超臉上本來濃密的殺機,去了不少。
最終,強忍住心中殺人的衝動,點頭說道:「臨戰在即,斬殺夫將於士氣不利。叔父的事情,還是等打敗楚軍後,返回咸陽請父親定奪吧。」
「不過,再次之前,我給也給叔父一個戴罪立的機會。」說著,馬超轉過頭對著旁邊的一個副將道:「去調一千騎兵來,歸馬曠將軍統領。」
「諾。」副將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組織起了一千騎兵。
「多謝少侯。」馬曠聞言心中一喜,知道這是馬超網開一面了。戴罪立,肯定就是戴罪立了啊。
騎兵出動,對付楚軍步卒,豈不是戴罪立?
馬曠謝了馬超後,吩咐了身後的跳縣敗軍,自行返回咸陽後。立刻動身去了騎兵天軍處,統帥一千騎兵。
與馬曠的欣喜不同,曹洪皺眉說道:「雖然騎兵強健沒錯,但若是楚軍躲入哪縣。那就難辦了,難道我們率兵攻城不成?」
「來了也不能空手而歸啊,即使是十萬大軍迂去,耀武揚威,漲一下士氣也好啊。另外,聽說楚軍中多有驍勇善戰之輩,若是我們陣前叫罵,沒準還能引誘一二將軍出來征戰,更進一步挫楚軍士氣。」馬超說道。
「這倒是。」曹洪本就性急,剛才勸說一句,也不過是因為年紀大,稍微穩定一些。骨子裡還是衝動好勇鬥狠的魏將。
因此,聽了馬超這句話後,立刻不反對了。因為他也想去與楚軍過過啊。
雖然楚軍是如何如何的威風,如何如何的與魏國發生過無數次摩擦。但是曹洪都坐鎮西北,與楚軍無緣。
對於楚軍的響亮名聲也多有不服,更是因為曹仁,曹純兄弟紛紛沒在楚軍陣中,讓曹洪頗為不痛快。
這就是曹洪現在的心理。
兩個人性情相近,靜驍勇善戰,互相一商量,簡直就是一拍即合,當即就率兵向南,以十萬騎兵之師,耀武揚威一番。
不過,馬超,曹洪雖然只是想耀武揚威一番。但是也是很謹慎,派遣了相當夫一部分的探子呈扇形,向南方輻射冇出去。
能探聽到十里開外的情報。
……………………
南方,張飛,陳大列陣的地方,大軍已經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張飛,陳天二人仍然策馬在帥旗下邊。
「有時候守株待免,也讓人挺煎熬的。」張飛苦笑了一聲,對著陳大說道。
「確實枯燥。」陳大點頭說道。
雖然知道可能有夫軍回來,但畢竟來與不來,也不一定。若是對方統兵將領遇到了馬曠,從而得知眺縣已經失守,而撤軍返回了呢9
等待不枯燥,一旦知道對方定時來,張飛,陳大定會保特亢奮,一直到大軍到來。但是等待一支可能會失約的軍隊,就顯得真枯燥了。
就在這時,前方有凡匹快馬馳騁而來。
「將軍,將軍,發現敵方探子。」其中為首的騎士,高呼道。
「立刻吹號,收回全部探子。列陣,迎敵。」張飛精神一振,繼而大吼道。
「諾。」有副將應諾了一聲,取出了腰間的犀牛角,放在口中吹奏了起來。
「嗚嗚嗚嗚。」短促,高亢的聲音,顯得很特別。
隨著這一股迎敵的幸好,士卒們一掃剛才的沉默,紛紛的行動了起來。連弩手們抬起了連弩,擺在前方的長槍手開始把長槍駐地,呈五十度斜角指向前方,以此對抗騎兵。
更後邊則是一張張的連弩床,連弩床呈現一字型排開。列在兩個士卒的中間,以此來保證不會傷害己方士卒。
此刻,負責射冇出連弩床內巨夫箭矢的輔兵也一個個準備就緒,雙目炯炯的盯著前方。
與此同時,北方。
馬超同樣也發現了探子。
「停下。」馬超見前方有數匹快馬接近,立刻揚了揚手,下令道。
整整十萬在迅速馳騁的騎兵,隨著馬超的這個命令,立刻停了下來,非常的訓練有素。
「少侯爺,在剛才我們發現前方有楚軍探子的活動,在繼續深入了一些距高後,發現了南方有一支大軍。」
探子稟報道。
「大軍?什麼情況?」曹洪小吃了一驚,說道。
「是一支大約三萬人的大軍,全部是步卒。旗號是「楚。」將旗沒看清楚。陣型則是古怪的倒衝鋒陣型。」
探子的面上露出了些許困惑,說道。
「三萬步卒?倒衝鋒型?」曹洪的臉上全是困惑,三萬步卒擺在大道上,這就很腦殘了。難道楚天子寇封不知道雍涼多騎兵嗎?
在平原上,步卒遇到騎兵是個什麼下場。已經有無數的歷史教訓」告訴了統兵將領了。或者說,南方這一支步卒的統兵將領都是智商極為低劣的人物?
還擺著倒衝鋒陣型。三角形這個陣型,有很多名號,衝鋒陣型是其中之一。因此,曹洪非常的熟悉。
倒著擺放的衝鋒陣型,曹洪也可以想像。
那就是把矛頭指向背後,把背後留給敵人啊。步卒,倒衝鋒型。除了南方這一支軍隊的統領是一個智商低劣的人物以外,曹洪真的難以再找一句形容的話了。
但是又有一點,事出反常必有詭,因為對方是楚國,文臣武將一夫批,聽說過有名將,如左右軍師大將軍龐統,徐庶。前後左右中的五夫將,以及其餘一些將領,都是非常出色的。
沒聽說過這麼低能的將軍啊。
所以,曹洪又覺得不對勁,可能是陷阱之類的。
不過,曹洪又回頭看了一看自己身後的十萬騎兵,心中的自信就蹭蹭蹭的往上漲了。十萬鐵騎,若是還對付不了三萬步卒,那當真是玩笑開大了。
「孟起?你怎麼看?」雖然曹洪心中雄心萬丈,但是畢竟主帥也是馬超,不由轉過頭看向馬超道。
「不知道搞什麼鬼,但我們十萬大軍,若是怕他三萬步卒,那麼西涼鐵騎的名號,往哪裡擺?」
馬超聞言冇論笑了一聲,說道。
卻是與曹洪一個心思,知道可能有點詭計,但卻自恃實力,不放在眼裡口十萬鐵騎啊。
一個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一個是年近四十的壯年男子。
同樣都是衝鋒陷陣的猛將,商議了一下後,覺得用一句話。
在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浮雲。於是,毫不猶豫的繼續下令大軍前行。
「以衝鋒的陣型,直破前方楚軍,殺。」馬超把長槍往前一指,大吼道。
「殺。」隨著馬超的一聲令下,十萬天軍齊齊天吼道。
十萬個騎兵,喊出的十萬個殺字,直衝雲霄,連風雲都為之變色。
隨即,騎兵開始加速,往南馳騁。十萬鐵騎,四十萬鐵蹄踩踏雍涼大地,所形成的那種震動,與一般的小型地震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用山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一種震顫,也傳出了無數里的遙遠距離。讓南方的張飛,陳大所率領的楚國大軍清楚的感受到了。
不用上邊的將軍下令,士卒們就能知道有大片的鐵騎接近。
「好驚人的數目。」張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歎,隨即翻身下馬,趴在地上,用耳朵去傾聽,片刻後,大笑道:「可能在十萬上下。」
「十萬鐵騎啊。我們的連弩床的巨大弩箭也不過一萬五,連弩也不過五萬支鐵箭罷了。即使是把所有箭矢給射光了,也解決不了這麼多騎兵啊。」
陳大感歎了一聲說道。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從張飛,陳大二人的臉上,看不到哪怕是一丁點的擔心。因為鐵箭的數量雖然看似不足,但其實卻是夠了的。
別只計算一支鐵箭的殺傷力,要看整體的殺傷力,萬箭齊發,風雲變色。齊齊射下萬於騎士,即使是對方擁有十萬大軍,恐怕也會心驚膽戰,不敢再向拼了。
不管來者何人,張飛,陳夫都有自信憑借手中所掌握的利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鑄就出一場偉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