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蔣琬就走了進來。
「拜見老夫龘人。」
蔣琬對著甘氏行了大禮。雖然已經貴為三公之一,但是不代表蔣琬不是楚臣。一個帝國的建立,就是等級。
最高的永遠都是皇帝。
而甘氏雖然不是寇封的親母,但勝似親母。蔣琬對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自然不敢造次。
「司徒免禮。」
甘氏表現的也非常的出色,她坐姿雍容,用很平和的語氣對蔣琬說道。甘氏有一種天生母儀天下的氣質。
隨即,甘氏又請了蔣琬坐下。這才問道:「不知道司徒來找我有何事龘情商議?」
「君上打算遷都成都,自號天子。不日將行,臣特來稟報老夫龘人。」蔣琬對著甘氏說道。
「天子?」
即使甘氏知道她兒子現在在幹什麼,勢力又何等的強大,但做夢都不敢想這種事龘情。因此,當聽說寇封要自號天子的時候,甘氏只覺得心肝一顫,有點哆嗦。
「老夫龘人不必擔心,君上已經處在飛龍在天之局,只會越升越高。」蔣琬見甘氏異樣,立刻說道。
甘氏聞言微微閉起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後,才睜開眼睛,鎮定了下來。隨即,對著蔣琬深深的彎下腰,拜託道:「我兒很有能力,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此後,有勞司徒等輔佐了。」
甘氏知道,一旦自稱天子,就不一樣了。家國天下。稍有不慎,萬丈深淵。蔣琬的能力甘氏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寇封任命蔣琬為司徒,就是很信任的。
現在甘氏知道自己再也難以輔佐寇封什麼了,只能希望蔣琬等人能夠忠心輔佐,扶持寇封繼續向上。
「老夫龘人放心,臣等定當盡力。」這一刻,蔣琬有些瞭解,寇封為什麼把這個即沒有血緣關係,甚至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子當做是母親了。很鄭重的朝著甘氏一拜,道。
「這我就放心了。」甘氏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過了片刻後,說道:「遷都的事龘情我沒什麼異議,一切都麻煩司徒了。」
「諾。」蔣琬應諾了一聲,即可告辭離開了。
「不想這孩子居然有這一天。」蔣琬離開後,甘氏笑瞇瞇道。
漸漸的目光有些深遠,回到了剛認識寇封的那段歲月。漸漸的,甘氏的臉上顯露出了丹分紅暈。
……
遷都,茲事龘體大。
除了朝堂百官以外,還有大量的國庫儲備。最重要的還有寇封家小的安全。一行數萬人,再加上無數的輜重。
實際操作起來非常的難辦。
本來,若是想要快,水路是最好的。但是沒人敢用水路,江河凶險,若是水浪太高,船覆人亡。
沒有一個人承擔得起。
因此,最後只能走陸路。
甘氏以及寇封的女人孩子們,乘坐華麗的馬車,官吏們則是各自配備馬車。其餘護衛,家奴,輜重等等。
數萬人從襄陽出發,緩緩的往成都而去。
大約一月半後,到達成都。
成都東門,寇持率領一眾護衛,前來迎接甘氏。這段日子,寇封過的比較充實,白天處理一些列的問題,晚上則是在吳莧身上流連忘返。
精神非常飽滿。
此刻,寇封的目光有些深遠,甘氏。這個女子對他照顧太多了,尊為王太后,是寇封所願。尊甘氏為王太后的時候。
也就是寇封自稱楚王,號天子的時候了。
天子是一個稱號,與皇帝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如古時候,王就是天子。周王,夏王,商王等等。
半壁江山知足稱王了,還沒到稱帝的時候。
寇封要在新舊辭歲的時候,祭天登上天子之位。改元興霸。也就是說,明年就是興霸一年。不再用建安這個年號。
今日是十二月十五日,也就是說,十餘天後。就是他稱天子,尊甘氏為王太后的日子。
自從新野以來,寇封所定下的每一個決策,莫不是朝著今日所前進的。如今,也是得償所願。
想起當初落魄時,寇封的意志力就更加堅定。
不僅要得到天子之位,還要固守。
就在寇封心中波動的時候,有大隊人龘馬在前方出現。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楚」字帥旗,王太后出行,自然是要有帥旗的。
寇封精神一振,立刻迎了上去。
見寇封迎了上來,隊伍也順勢停了下來。
「君上。」蔣琬沒有隨著官吏們做車,他是策馬而行,見寇封上來,他立刻翻身下馬拜見道。
「公琰。」寇封微微一笑,扶起了蔣琬。扶起蔣琬後,寇封細細的打量這個重臣,將近一年沒見,這個傢伙,更加穩重了,更加可靠了。
而蔣琬也在打量寇封,這個即將登上天子之位,真正的達到飛龍在天格局的男人。一年沒見,更加威儀了。
蔣琬心中想著。
「你我君臣到城中後,再敘話不遲。孤先去見見母親。」打量了一下蔣琬後,寇封說道。
「君上請。」蔣琬立刻說道。
點了點頭,寇封立刻邁開步伐,往隊伍中最大的一輛馬車行去。
「母親。」接近後,寇封立在旁邊,對著馬車行了一禮,說道。
「我兒上來說話。」車內,響起了甘氏略顯激動的聲音。
「諾。」寇封應諾了一聲,隨即傳令下去隊伍重新出發,而後他才踏上了馬車,來到了車廂內。
車廂內,不僅僅是甘氏,還有糜氏,還有一個小嬰孩。
甘氏臉上的肌膚很是白暫,透著紅潤,眼埠似水。看著寇封的目光很是慈愛。身龘子也略顯豐腴,可見過的很舒心。
糜氏則更加青春美麗了,眼波含春。胸前鼓鼓的,裝滿了奶水。
懷中小嬰孩才一週歲多,當初寇封出征的時候,還沒生下來多久。寇封親自取了名字,叫做寇舒。
「母親。」稍微打量了一下甘氏,糜氏後,寇封立刻行禮道。
「自家人,還做這些做什麼?過來說話。」說著,甘氏立刻起身拉著寇封到自己旁邊,細細的打量寇封。
「嗯,沒瘦。」過了片刻後,甘氏才滿意的放開了寇封,說道。
「呵呵。」寇封呵呵一笑,以前甘氏也常常這麼親暱,他都不習慣,現在卻是習慣了。
就在這時,馬車緩緩的開動了,要入城了。
甘氏沒有理會,只是拉著寇封的手,說著一些貼心的話。過了許久,她才想起旁邊還有個糜氏,笑著對寇封說道:「你呀,一龘出來就是近年。實在是沒良心,快過去與媳婦說說話。」
寇封聞言笑了笑,沒有反駁,很順從的靠向了糜氏。
「夫君。」糜氏小聲的說道。如今她與寇封之間都有了孩子了,關係漸漸的明朗,她已經不再尷尬了。
「嗯。」寇封點了點頭。他其實有心想把這女子擁入懷中,但考慮到甘氏在場,就沒敢放肆。伸手去逗了逗女兒。
「咯咯咯。」這小傢伙也非常給寇封面子,在寇封的逗弄下,發出了陣碑嬌笑。
甘氏,糜氏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小傢伙看起來很健壯。」逗弄了一下女兒,寇封笑著說道。
當初糜氏身龘子瘦弱,寇封一直擔心這個長女養不大,現在看來卻是多擔心了。
「多虧媳婦細心照料,更是親自餵食奶水,才會這麼白白胖胖。」甘氏在旁笑道。糜氏頓時紅了臉頰。
如寇封這般有低位的女人,為孩子請個乳娘是非常正常的。不過,寇封的女人們都是感性的,大部分都是自行餵食奶水。
糜氏也不例外。而且,糜氏怕女兒養不大,更加用心。
「兒女父母心頭肉啊。」寇封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糜氏微微點了點頭,很是贊同。
以前她想孩子都發瘋了,跟了寇封才有這塊肉。自是疼愛非常。
接著,寇封或是與甘氏,糜氏說話,或者是逗弄女兒。享受短暫的天倫之樂。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
楚王宮到了。
寇封親自扶著甘氏下了車,隨即,擁著糜氏下了車。不僅是寇封一行人,還有蔡妲,黃月英,孫尚香,蔡玉,大喬,小喬,丁氏,環兒眾位夫龘人。
以及寇封的長子寇威,次子寇昌,三子寇戰,四子寇勝,五子寇德,六子寇肅。次女寇瑞。
在寇封出征的這段期間,黃月英,孫尚香分別為寇封生下六子寇肅,次女寇瑞。當初寇封還在南中,得到喜報後,就給他們起了名字。
除了寇封的這些家眷以外,沒有別人。文武百官都被鄭度他們安排走了。
寇封一一的對眾位夫龘人點了點頭。隨即,率眾走入了楚王宮。
所謂楚王宮,其實還是比較簡陋的,是打通了以前刺史府,以及一些大府後的產物,比較凌亂。
但作為王府,已經足夠大了。
寇封本人也比較滿意的,畢竟他的理想帝都是在長安,這裡也只是過度罷了。
寇封等人進入王府後,就看到了吳莧,這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前方。
「見過老夫龘人,各位姐姐。」見到寇封進來,吳莧對著一眾人行禮道。
甘氏一行人都不知道寇封納了一個女人,但是吳莧的自稱很明顯了。因此,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甘氏更是點了點頭,說道:「不必多禮。」
「母親,這是吳氏。蜀中佳人。」寇封介紹道。
「嗯,好。」甘氏看了看吳莧的容貌,胸脯兒更是重中之重,最後得出結論,前凹後凸,宜生養。自然滿意。
吳莧被看的臉色通紅,寇封則是滿是笑容。
今日,才是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