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吳侯,一個重臣NP
這兩個貴重,不,曾經貴重的君臣,抱在一起齊齊淚下。
這一幕,讓四周還留下的一些侍從,士率都非常的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城下的廝殺,也終於迎來了尾聲。
坤封所率領的山越精兵,在被楚軍廝殺,自相踐踏,或自相殘殺,又被靴頓所率領的山越兵驅趕,廝殺。
只片刻,就被夷滅殆盡。
坤封,這個自負能力挽狂瀾,並且要給甘寧留下全屍的狂妄者,最終就是被五馬分屍了的。
「哈哈,我得到了頭顱。「一個楚軍士率順著大流,狂撲而上,卸下了坤封的頭,舉著頭顱,哈哈狂笑道。
坤封的頭顱上,還殘存著一些恐懼,不可置信。但是已經死了,五馬分屍。
這可是一百金啊,得一百金,富貴矣。
儘管四周的楚軍都非常的羨慕,但是軍中最忌自相殘殺,所以沒有一個人上去搶奪。
但是這一刺激,更加促進了士卒們對於分屍的慾望。
「手。」
「腳。」
無數士卒一擁而上,在一陣紛亂中,坤封的屍體豈止是被五馬分屍,手臂,腳幾乎都被看成了七八節。
按照房稻,甘寧的命令,一個零件最少也要五十金。他們兩個得破產了。
但就算是這樣,甘寧,房稻二人肯定不會覺得心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血洗被圍攻的屈辱,坤封該殺,就該被這樣亂刀砍成肉泥。
萬軍從中,靴頓看這被真正的五馬分屍的坤封,頓時覺得一股涼氣,直衝腦門啊。
天知道,他剛才不過是說說罷了。也沒真想把坤封給五馬分屍了,那樣也太不人道了一點。
但是沒想到,最終這坤封還真是被五馬分屍了。
不僅是五馬分屍,而且還被分成了十餘份,被拿去領賞去了。
這一刻,靴頓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慶幸,他以前以為與楚軍作對,只是被殺而已。
那樣已經很可怕了。但沒想到還不能留下全屍。這真是可怕,太可怕了。不過幸好,他現在已經是楚軍中的一員了。
估計這輩子都沒這樣的待遇了。
真好啊。
靴頓的心中無比的慶幸的想著。
正在這時,甘寧,與房稻二人策馬走了過來,雖然二人傷勢嚴重,但是二人覺得這救命之恩,當要當面道謝一下才是。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甘寧雖然狂傲,但卻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一刻他與房稻齊齊翻身下馬,對著靴頓抱拳道。
「二位將軍不可如此,不可如此。「靴頓自覺外將,不能與甘寧等人媲美。哪會接受這樣的大禮,連忙翻身下馬,扶起了甘寧,二人連連道。
頓了頓,又道:「我與將軍同為楚侯帳下,當為袍澤。相信若是有朝一日,我也生死一線,將軍必定也不會袖手旁觀。是以,這聲謝,我不能受。」
關鍵時刻,靴頓居然說了一句冠冕堂皇,又拉近關係的話。非常的機靈,不愧是軍師人物。
靴頓既然如此說了,甘寧與房稻也不好再多做謝意了。畢竟,靴頓說的很對,既是楚臣,就應該互相扶持。
接著,三人家喧了幾句。
房稻開口道:「此間廝殺雖然完結了,但是東營那邊還在廝殺。還請將軍率兵前往。」
頓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翻身上馬,率領眾多的山越兵,朝著東營張飛那邊而去。
「實在是疼痛難忍,我們還是先去治傷吧。「靴頓走後,房稻對著甘寧苦笑了一聲道。
身上創傷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雖然還不至於立刻死掉,但房稻覺得也差不多了。
「嗯,此間就交給他了。」甘寧點了點頭,與房稻一起轉身回去了大營治傷。
東方,呂蒙早已經察覺到了變故。
雖然他在東,但是探子卻始終佈置在南營。「江東不保了。「將旗下,即使喜怒不形於色如呂蒙,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但是江東雖然不保,但是讓他呂蒙下馬投降,那也是不可能。
「命人斷後,先撤回城中再做計較。」呂蒙對著旁邊的一個親信將領道了一聲,立刻掉轉馬頭,毫不留戀即將殺敗張飛,退回城中。
將領應諾了一聲,親自率領數千眾,為呂蒙斷後。
如此重大的變故,廝殺中的張飛焉能察覺不到?
「援兵殺到了,東吳滅亡即在今日。殺啊。「張飛狂笑了一聲,長矛一甩,率領為數不多的楚軍!卒,朝著斷後的數千吳兵殺去。
「殺,殺然人數稀少,但卻勇猛無比。士卒們都振奮無比口嗣。
不過,畢竟是久戰之軀。士卒們的體力已經無比的枯竭了,追殺了一陣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呂蒙退回了城中。
也就在差不多的時候,靴頓率兵殺到了。
見東營無廝殺,頓時奇怪的問張飛道:「這位將軍,呂蒙呢?」
「退回城中去了,你就是靴頓靴將軍吧。
這次,多謝你解圍了。「張飛對著靴頓抱拳感謝道。
「將軍不必如此。「靴頓道了一聲,隨即,問答:「既然大營之圍,已經解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那還用說?把秣陵團團圍住,活捉孫權。」
張飛大笑道。
「我這就去辦。「靴頓的眼中頓時露出了炙熱的眼神,新近加入的將領,畢竟地位較低,但若是能生擒了孫權這個吳侯,那就是大功一件阿,可以起到穩定地位的作用。
城池下,張飛與靴頓商議之後,頓時分兵把秣陵城團團圍住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連一支小鳥也別想安全的飛出去。
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出,向著寇封率軍殺來的方向,報告這好消息。坤封被破,秣陵被圍。
江東即將滅亡。
秣陵城。
追隨呂蒙返回城中的吳軍不足三千人,還多半帶傷。都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摸樣,如今楚軍橫行。
東吳的軍隊只餘下三千餘人。
誰都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不少忠誠於孫氏的士卒,更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呂蒙卻也沒了心思去安撫士卒了,他人了城池以後,直奔城頭,去見孫權。如今生死存亡在即,還要看孫權決斷。
如果孫權投降,呂蒙當然也沒意見。事到如今,殺手鑭盡出了。接下來再鬥下去,也不過是芶延殘喘罷了。
若是孫權不降,呂蒙也會追隨孫權,以報孫氏富貴之恩。
當呂蒙來到城頭以後,卻見到張昭,與孫權互相流淚的場景。
呂蒙的心中一點意外都沒有,亡國之恨。
其中傷心之處,實在是難言。
「主公,如今還請主公決斷。「呂蒙走到近前,對著孫權道。
但是孫權卻似乎無動於衷,只是不斷的低聲呢喃,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呂蒙心中一愣,轉頭看向張昭。
「主公已經疲累了。此間老夫來做主吧。「張昭勉強收起了心中的傷心,抬起頭對著呂蒙道。
隨即,對著身邊的隨從道:「扶主公回府。」
從應了一聲,扶著尚呆呆傻傻的孫權走下了城池。
呂蒙歎息的看了一眼孫權,這種打擊實在太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過來。但就算是恢復過來又有何用?
最好的結果也是階下之囚啊。
「子布先生。「呂蒙對著張昭抱拳道。
「命士卒們走上城頭,堅守城池。再派遣使臣去找寇封,請求他饒恕主公一命,並且保證不遺禍主公子嗣。若如此,我當率城而降,並且書信於周泰,全綜他們,請他們東歸。若不行,則玉石俱焚。」張昭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一臉剛強道。
如今江東最後的一點籌碼,就是周泰,全綜的那一部分軍隊了。若是那一部分軍隊,堅持與李典一起反楚。
寇封多少會有一些麻煩,甚至走出亂子。
但若是周泰,全綜能夠投誠,則寇封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李典。
在這一戰之後,不管是如何。吳都注定滅亡了,被楚剪滅。但是張昭身為人臣,他認為自己有責任,為吳侯孫權求得一命,並且子嗣安康。
呂蒙當然也沒意見。點了點頭。這會兒也不用派人了,呂蒙回到府邸後,換了一身衣服,親自出了城池,來到了甘寧大營。
此刻,甘寧大營內外。都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靴頓所率領的一些山越兵,正在處理滿地的屍體。
當守門的士卒,聽說這個傢伙,就是率兵的呂蒙的時候。自然是怒目而視,但幸好楚軍軍紀森嚴,也沒人衝上去。
要不然一代名將呂蒙,要被小卒一擁而上,亂刀給砍死了。
中軍大帳內,甘寧,房稻都是赤裸著上身,上邊不是刀傷,就是箭孔,很是觸目驚心。旁邊醫者幫忙處理滿身的傷口。「將軍,城外有自稱是呂蒙的人求見。」
前來稟報的士卒,如此報告道。
「呂蒙?「甘寧,房稻都是神色一動。
差點就把他們給幹掉的人啊。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能夠上門求見。膽識也真是不凡了。
「呂蒙都出來了,東吳完了。」
甘寧笑著道。
稻也笑著點了點頭。
唯一的大將都出來了,冒著被殺,被俘的風險出來了。可見孫權已經沒了抵抗之心,不管來意如何。
東吳都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