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曹操震驚了(第三更)
    第二百六十九章曹操震驚了(第三更)

    大廳內,其餘人聞言也都是微微一笑,一片輕鬆。

    是啊,如今都一統北方了,只要順勢南下,橫掃荊楚,平定吳越,就可以結束自黃巾之亂後,群雄迭起的亂世,不遠了。

    有一種東西,是計謀難以彌補的。那就是實力。

    大廳內只有幾個智者,還保持著理智。

    一個中年人就是其中佼佼者,他身材高大,面相雄偉,眉目間隱藏著一絲剛戾。這就是曹操統一北方,所仰仗的五大謀臣之一,程昱。

    聽著曹操有些自得意滿的言語,以及群臣一派輕鬆笑語。

    程昱覺得憂心忡忡。隨即心下一橫,就想起身說一些現實的話。

    但卻被旁邊的荀攸一把拉住。

    荀攸的年紀與張遼也差不多,三四十歲,面相寬厚,眼神木訥,但卻沒有人敢小視這個人。

    所謂大智若愚,就是荀攸了。

    「如今大勢所趨,明公在興頭上,何必出言讓明公心中添不愉快呢?」荀攸一邊拉住程昱,一邊低聲道。

    其實荀攸也認為現在的曹操勢力,都太輕鬆,太沒戒備心了。但卻也是人之常情。

    平生大敵為袁紹,呂布,袁術,劉表爾,如今以去十之。曹操忍受,刻苦奮進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寬寬心的時候了。

    「可是。」程昱待想反駁,卻被荀攸一把按在了座位上。並且,荀攸也舉起酒杯,笑道:「飲。」

    程昱無奈,只好舉起酒杯,與荀攸碰杯,隨後一飲而盡。

    就在這種多少人寬鬆,少數人憂心的氣氛中,宴會漸漸達到了。

    音樂yin靡,歌舞醉人。

    曹操舉著酒杯,小飲了一口,眼前變得有些朦朧了起來。

    想當年,他坐鎮豫州,迫於袁紹的壓力,幾乎要遣家小去河北以做質子,兢兢業業,深怕袁紹一怒,而南下中原。

    如今,袁紹在何?黃土一堆罷了。

    天下群雄已去其八,只餘碌碌,一戰可平矣。

    曹操更醉。

    就在這時,府中主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卷竹簡,臉上冷汗盈盈。

    「明公,曹將軍敗了。宛城易手。」進來後,主簿大聲道了一聲,隨即立刻彎腰,把頭低的低低的,不敢抬頭。

    主簿一句話,就像使時間定格了一般。

    曹操的手,還保持著把酒水送進口中的姿勢。程昱的臉上還是憂心忡忡,但是被荀攸硬拉著喝酒。

    張遼,徐晃還在暢快對飲。

    其餘,於禁,張頜,高覽等等或在飲酒,或專心欣賞歌舞。

    而那些歌姬們的柔軟身體,這一刻也完全的僵硬了下來。而那些樂師們也張大了嘴巴,吹奏不出優美的音樂了。

    定格,時間完全的定格住了。

    直到曹操手中的酒杯,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時間這才又運轉了起來,那些歌姬們最是懂得察言觀色,迅速對著曹操行禮,隨即一一退下。

    次之的則是那些樂師。走的乾乾淨淨,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遭到了曹操的雷霆之怒。

    其餘人就要鎮定許多了,在場的無一不是重臣,經歷的大風大浪不少,這一會兒還能保持鎮定。

    只有曹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手還保持著那姿勢,但是酒杯已經跌落在地,酒水也灑了一地。

    「子孝呢?怎麼就敗了?」許久後,曹操才回過神來,連著問了下邊的主簿兩句。

    「曹將軍不知所終,據傳,劉封乃是用了火牛陣,在夜襲營,而導致大營動亂,士卒逃走。」主簿繼續把頭低得很低,道。

    「火牛陣,不可能,這種陣勢早在戰國時就已經失傳了。」高覽發出了一聲驚呼,道。

    只是沒有人響應他。

    高覽看了看四周,見眾文武都陷入了沉思,不由臉上燦燦。

    沒有人響應高覽的原因,是在場的人都已經相信了火牛陣的存在,不然也不能解釋曹仁在佔領絕對上風的時候,會失敗了。

    除了火牛陣這種奇策以外。不做他想。

    至於高覽說的,火牛陣這陣勢在戰國就已經失傳了。眾人更是當耳邊風了,誰都知道。

    但問題是,現在還是出現了。

    這個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曹操問了一句,只是過過場,並沒有以為曹仁會怎麼樣。畢竟曹仁是主帥,雖然兵敗了,但是逃回去,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主簿一句,不知所終,刺激了曹操。

    「不知所終是什麼意思?」曹操的眼睛一下子血紅,死死的盯著主簿道。

    「沿途各縣,各城都沒有發現曹仁將軍的消息,恐怕,恐怕不是戰死,就是被俘了。」在曹操的目光下,主簿的臉上冷汗盈盈,但還是不得不回答道。

    操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案,豁然站起。

    死了?被俘了?這怎麼可能?子孝身邊那麼多親兵都是吃乾飯的?

    曹操一百個不信,一萬個不信。起身的原因,就是想要抽劍,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給砍了。

    但是還沒等曹操把手搭在劍柄上,一陣暈眩感首先攀上了曹操的腦門。

    頭風病。

    曹操的老毛病了,只是這一次要劇烈了許多。

    本是輕鬆宴飲,等待曹仁的捷報。不想得到的卻是戰敗,是死訊。前後差別太大,以曹操的定力,都壓制不住激烈的情緒波動。

    何況還飲了不少的酒水,幾番衝擊下。

    曹操的頭風病不僅復發,而且還嚴重了。

    「啊操雙手摀住頭,大叫了幾聲,猛的倒在了地上。

    「明公,明公。」群臣失色,紛紛大叫上前。

    「傳醫者。」也有機警一些的,迅速去了門外,吩咐護衛,叫醫者。

    還好,頭風病雖然嚴重,但曹操並沒有徹底暈眩過去。

    在眾人的呼喚下,曹操睜開了眼睛,虛弱道:「以文若為首,主持大局。聚集兵馬十萬,糧草三十萬石。孤要領兵南下,與劉封決一雌雄。」

    說完後,曹操才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明公,明公。」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心驚,紛紛呼喊。

    還好,就在這個時候,護衛已經找來了醫者,為曹操診脈。除了少數人留下以外,其餘人都出了大廳。

    大廳外,聚集了大部分的文武。

    這些人以荀彧為首,一起說話。

    「尚書令大人。王師才剛剛北伐并州返回,正是疲睏休整的時候,這個時候聚集十萬兵丁南下,實在不是時機啊。」於禁憂心忡忡道。

    於禁乃是外將之首,曹操很仰仗的智將。他的話很有份量。

    「文則所言甚是,就說這糧草吧,三十萬還能勉強聚集,但若是發生什麼大事,就沒辦法應對了。」說話的程昱,他急急道。

    現在不是出兵的時候啊。

    「是啊,是啊。二位所言甚是。」

    眾人七嘴八舌,一致反對出兵。

    荀彧苦笑了一聲,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來。當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後,荀彧才歎道:「明公不是那種聽不進去諫言的人,但如今江夏劉封桶的簍子實在太大,曹將軍乃是明公從弟,感情深厚。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明公焉能不怒?準備出兵吧。」

    荀彧跟隨曹操已經很久了,對於曹操的性格很瞭解。

    深知除非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否則出兵已經釘在鐵板上的事情了。

    人歎息了一聲,隨即舉拳對荀彧一禮,紛紛離開。

    曹操要舉兵十萬,涉及的將軍,文官多不可數。他們大部分都在其列。

    整個許都,在這些文武重臣的運作下,雞飛狗跳。

    差不多一個半月後,曹操所說的十萬兵馬,以及三十萬石糧食,才準備好了。

    只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局勢已經完全的變了。

    尚書令府,書房中。

    荀彧握著手中的竹簡,歎息了一聲,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日前,有消息從幽州而來。公孫康與袁尚,袁熙,烏桓單于在遼西歃血為盟,共同出兵掠奪邊地。

    幽州刺史難以抵擋,派人求援。

    「大軍動是動了,不過可能不是向南,而是向北了。」荀彧苦笑了一聲,出了府邸,乘坐馬車來到了丞相府。

    入了府邸後,直入後院。

    後院中的一處院子中,曹操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薄被,曬著太陽。

    這一個半月以來,曹操都在後院內修養,很少見外臣。

    聽聞荀彧到了,立刻傳召。

    「明公,幽州不好了。」進入院子後,荀彧立刻把手上的竹簡遞給了曹操。

    曹操一邊接過竹簡,一邊起身半坐在床榻上。一行行的看下去,臉色變得極為凝重。

    「公孫康雖然對外族剛強,能夠拓展疆土,自行領兵攻破高句麗都城,但對中原卻偏軟,這次為何能與袁尚,袁熙,烏桓人聯合,攻掠幽州?」凝重的同時,曹操疑惑道。

    「遼東太遠,其中變故就不得而知了。」荀彧搖了搖頭,道。

    本來公孫康很穩固的,突然發生變化,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兩人說了幾句後,都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就放棄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

    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處理。

    幽州,江夏孰輕孰重,曹操心裡清楚。一個不過是長江以南的蠻夷之地,而另一個卻是能損害河北根基的地方。

    袁尚,袁熙。如今袁氏幾乎滅了,但是其強大的根系幾乎扎根在了河北,如今的河北仍有不少人暗中支持袁氏。

    若是讓袁氏死灰復燃。再行剿滅,就不是一二年的事情了,可能是數年。所以,曹操只能出兵幽州。

    但是一想到曹仁,曹操心中就一陣不甘心啊。

    子孝啊。

    「輕重緩急。」荀彧只是彎下腰,輕輕道。

    四個字,但卻清楚明白了。

    「命徐晃領兵馬二萬南下宛城,命陳群遷徙中原各地百姓十萬口,進入南陽郡。填補被劉封掠奪走的各地人口。」

    事到如今,只能以徐晃填充曹仁之後的空白了。

    「大軍即日出征,直指幽州。」說話的同時,曹操豁然站起。

    雙目中寒光閃閃,卻是一改昔日鬆懈,恢復了幾分梟雄的氣勢。

    彧心下欣慰,點頭應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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