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少將軍。」劉封忽然間愣住,讓環兒很是擔心,不禁輕聲呼喚道。
在環兒的一聲聲呼喊聲中,劉封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眼神也重新變得靈動了起來。
「沒事。」劉封對著環兒展現了笑容道。
「少將軍可是有心事?剛才少將軍的臉色好沉重。」環兒卻並沒有放鬆,輕聲問道。
劉封哈哈一笑,道:「沒事,我現在是心情輕鬆,渾身氣爽。」劉封並沒有說謊,當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劉封總是沉重的。
現在事情發生了,劉封反而渾身氣爽了。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如此而已。
環兒面色一鬆,臉上帶了些笑容。不過,一想到心中的事情,環兒眉間的憂愁又多了幾分。
剛才沒注意,現在事情有了結果。劉封卻是捕捉到了環兒眉間的這一絲憂愁。
心下不由一疼,輕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環兒聞言面色一白,隨即雙手緊握,因為用力,使得雙手發白,上邊的一根根青筋都露了出來。
「是誰欺負你了?」劉封見此心下湧起了一股怒火,問道。
聽得劉封關切的話音,讓環兒下了狠心,咬著牙,彎身對著劉封道:「少將軍,今日夫人召見了奴婢,夫人念著奴婢年紀大了,為奴婢指了一個護衛。」
劉封聞言不禁愣住,隨即又抬頭仔細的看著環兒,相貌端莊,體態婀娜,皮膚白皙可人。只是此刻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少女的容貌了,渾身上下洋溢著雙十女子的成熟。
當初甘氏指著環兒來服侍他,就是為了繁衍子嗣。
三年中,劉封卻整日讀書,在行事方面也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思慮再三。根本沒有考慮過男女之事。
如今環兒二十一歲了,還是處子。在甘氏看來,可能是劉封不喜歡環兒。又憐惜環兒年紀大了,要給環兒找尋一個可靠的夫家過日子。
劉封苦笑一聲,壓力太大了。自己真的做了一回不近人情的薄情公子了。
就算是與阿貓阿狗相處,也會有感情的。何況是環兒這個貼身侍女。這種感情不可能是男女熱戀的轟轟烈烈,這個時代可能也沒有那種轟轟烈烈的感情。
這種感情就像是一種習慣。互相習慣了對方。尤其還是妾有意,自己還不討厭。
苦笑之後,劉封心下還有些後悔。幸好今日環兒自己說了出來,要是等到來日甘氏做主把環兒嫁了,即使是後悔也找不到地方了。
帶著愧疚,劉封這一刻強迫自己忘記外邊的風箏,很寧靜帶著笑容問環兒道:「你願意嗎?」
望著劉封寧靜的面容,那寬厚的笑容,這個小自己三歲,但卻伺候了三年,服侍了三年的男人。
環兒發出了一聲哽咽,淚水如同珍珠串一般的往下冒,泣道:「奴婢不願意,奴婢想一輩子服侍少將軍。」
「我非薄情人啊。」劉封為環兒擦拭了一下淚水,輕聲道。擁過了環兒。
隨即又看了下天色,發現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差不多也該是用膳的時候了。
「來人,去跟夫人說,就說我身子不舒坦,與環兒一起安歇了。」劉封朝著門外喊了一聲,感覺到懷中的環兒渾身一震,劉封輕聲笑道:「我怎麼會捨得把你給別人啊。」
說著,劉封輕輕的抱起了環兒,往內屋行去。
溫香軟玉不覺得沉重,反而輕盈如紙。
屋外的幾個侍女聽見劉封的話卻是愣住了,當屋內傳出一陣陣壓仰的痛呼,喘息聲後,侍女們才一個個面紅耳赤的醒悟了過來。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他人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艷羨,還有歡喜。
環兒姐熬了三年,今日總算是過了這坎兒了。
帶著歡喜,這幾個侍女們中走出了一個年級較長的侍女,輕聲對著同伴們道:「我去向夫人報告喜訊,你們留意著,別讓人闖進去了。」
「是。」侍女們齊齊應聲道。
後院屋子內。甘氏正準備帶著兩個女兒動身去劉封的院子內用膳。
這會兒差不多是該用晚膳的時候,這些年甘氏已經習慣與劉封用晚膳了。
當侍女告訴她說,劉封身體不適,與環兒一起歇息了的時候,甘氏還發了一通呆。
她自然知道這裡邊的是什麼意味,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潤的粉紅色,那是帶著尷尬的羞意。
甘氏咳嗽了一下,讓那侍女回去了。
侍女走後,甘氏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
不過,臉上卻是帶了無比的笑意,「沒想到那木頭兒子終於開竅了,本來還想把環兒配人,再另挑一個侍女過去。或是直接給他選一個媳婦呢,現在好了,等等再說吧。」
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兒子寵幸女人,總是快慰的。
不過快慰之後,甘氏臉上又不由帶了幾分為難,想起為劉封選擇媳婦這件事情,甘氏真的很為難。
新野太小了,沒什麼名門望族,劉備手下些官員們家中也沒有適齡的女子。但是那些襄陽大族,可能又看不上劉封這個劉備的兒子。
這事兒就這麼一直拖著了。
本來十五歲就該是娶親的年紀了。現在劉封都十八歲了。是不是打發人去襄陽那邊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人願意跟我們家結親?
甘氏憂煩著。
當劉封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具白花花的雪白酮體。
美人的眉間帶著一絲痛苦,眼中刻著一絲淚痕,但是嘴角處卻蘊含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看到這絲笑容,劉封心下一笑。
昨晚他可真得很努力了。
看了一會兒,劉封幫著環兒蓋上了被子,遮掩住了引人遐想的嬌軀。隨即,起身下了床。
在侍女們的幫助下,沐浴了一遍,穿戴了整齊後,劉封回頭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眼中有些不捨,初嘗禁果,正是膩人的時候,這會兒還真是捨不得。
但是劉封知道,如果再呆在這裡不有所行動,他就完了。沒有未來,又如何能守住房中的女子,以及自己目前獲得的一切呢。
看了片刻,劉封抬頭走了出去。